第三十七回 要命双抢：头顶烈日手脚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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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家乡，经历过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人，提起那时每年夏天的“双抢”，没有不摇头的。尤其是当时处在青少年时期的我们这一代人，更是难以忘记“双抢”的难熬时光。

在六十年代中期以前，我们家乡的田里还是按传统的耕作方法每年只插一茬稻。随着人口越来越多，粮食不够吃成了一个重要问题。后来种植双季稻试验成功，并很快推广普及。

种植双季稻，要在炎热的夏季完成抢收抢插，这就是“双抢”！

双抢要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完成大量最累的农活，误了季节会大大影响晚稻收成。一个“双抢”下来，每个人都要脱一身皮。

生产队的主要男劳力并不多，一些技术活和重体力劳动只有主要男劳力才做得了。因此，像割稻、插秧这样的农活就只能全靠妇女和我们这些青少年半劳力担当主角。

当地有民谣这样说到：“插秧、割稻、扯棉梗，三项农活算最狠。”双抢中最累的农活就是割稻和插秧。社员们头顶烈日，弯着腰，一干就是几个小时；这时田里的水热得发烫，气温高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每个人都大汗淋漓，还得拼命干活。此种情形，没有经历过的人是难以体会到的。

1967年的双抢是我经历的最难熬的一次。那一年双抢中，我的头上先后长出两个不小的脓包，疼痛难忍。但队里的双抢时间紧，不能有人打缺工，我只好坚持劳动。糟糕的是，在割稻的时候，手指间就开始发烂。

收割了一部分稻紧接着开始插秧。晚稻的秧苗在开始时根系短，比较容易扯起。越往后根系越长，扯秧很费劲。而在手烂的情况下还要去扯秧插秧，真是疼痛难当。

这种在双抢中手脚发烂的情况很普遍，只是各人的程度有所不同。这可能是手脚长时间在农田热水中浸泡的原因吧。

那个时候，我曾经独自一个人想，人活在世上为何这样难？为什么要去拼死拼活的搞这种双抢？不就是为了几粒粮食吗？如果可以选择，我宁肯挨饿，也不愿累死累活去搞这种要命的双抢！但当时只能个人自己想想，全队男女老少大家都在拼命干，上级也在使劲的督促，加紧宣传双抢中涌现出来的先进模范，我能呆在家里安心养伤吗？

在我们那个县的另外一个公社，曾经在双抢中发生了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惨案，说出来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会相信，但的确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

在本县某地的一个生产队，有五个十几岁的女孩（那时称“铁姑娘”）由于不堪忍受双抢的折磨，相邀服毒自杀了。可怜她们年纪轻轻，正是花样年华，如果不是要命的双抢，怎么会放弃宝贵的生命？

这件事曾经在相当大的范围内造成了震动，至今人们仍然对此记忆犹新。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那时南方农村的双抢有多么的难。

几十年过去了，现在的南方农村仍然在插双季稻，仍然还在搞双抢。但是，由于普遍的机械化以及耕作方法的改变，已经完全不是以前双抢的情形了。我也早就脱离了农村和农业劳动，再没有去经历如今的双抢。但听老家的乡亲们讲，现在的双抢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收割用的是收割机，插秧更是改为抛秧，不用下田就可以弄得很好。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真为现在的乡亲们高兴。但是，每当我想起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拼了命去搞那个双抢的情形，身上仍然有火辣辣的感觉。

我们这代人好像什么倒霉事都碰上了：

三年困难时期是挨饿的娃娃；

十年运动时期在地里种庄稼；

当兵退伍必须来自哪回到哪；

结婚生育只许生一个不许俩：

改革开放下岗了；

和谐社会人老了：

如此这般变没了。

难道我们真的就这个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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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家乡，经历过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人，提起那时每年夏天的“双抢”，没有不摇头的。尤其是当时处在青少年时期的我们这一代人，更是难以忘记“双抢”的难熬时光。

在六十年代中期以前，我们家乡的田里还是按传统的耕作方法每年只插一茬稻。随着人口越来越多，粮食不够吃成了一个重要问题。后来种植双季稻试验成功，并很快推广普及。

种植双季稻，要在炎热的夏季完成抢收抢插，这就是“双抢”！

双抢要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完成大量最累的农活，误了季节会大大影响晚稻收成。一个“双抢”下来，每个人都要脱一身皮。

生产队的主要男劳力并不多，一些技术活和重体力劳动只有主要男劳力才做得了。因此，像割稻、插秧这样的农活就只能全靠妇女和我们这些青少年半劳力担当主角。

当地有民谣这样说到：“插秧、割稻、扯棉梗，三项农活算最狠。”双抢中最累的农活就是割稻和插秧。社员们头顶烈日，弯着腰，一干就是几个小时；这时田里的水热得发烫，气温高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每个人都大汗淋漓，还得拼命干活。此种情形，没有经历过的人是难以体会到的。

1967年的双抢是我经历的最难熬的一次。那一年双抢中，我的头上先后长出两个不小的脓包，疼痛难忍。但队里的双抢时间紧，不能有人打缺工，我只好坚持劳动。糟糕的是，在割稻的时候，手指间就开始发烂。

收割了一部分稻紧接着开始插秧。晚稻的秧苗在开始时根系短，比较容易扯起。越往后根系越长，扯秧很费劲。而在手烂的情况下还要去扯秧插秧，真是疼痛难当。

这种在双抢中手脚发烂的情况很普遍，只是各人的程度有所不同。这可能是手脚长时间在农田热水中浸泡的原因吧。

那个时候，我曾经独自一个人想，人活在世上为何这样难？为什么要去拼死拼活的搞这种双抢？不就是为了几粒粮食吗？如果可以选择，我宁肯挨饿，也不愿累死累活去搞这种要命的双抢！但当时只能个人自己想想，全队男女老少大家都在拼命干，上级也在使劲的督促，加紧宣传双抢中涌现出来的先进模范，我能呆在家里安心养伤吗？

在我们那个县的另外一个公社，曾经在双抢中发生了一个非常令人震惊的惨案，说出来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会相信，但的确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