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丧家犬9_新疆兵团我的魂

于是我自诩为再世陶公。

我常常在地里锄草，看着东一棵西一棵的瓜苗，就情不自禁地唸起陶渊明的归隐诗来：

种豆南山下

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

带月荷锄归

道狹草木长

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是惜

但使愿无违

结庐在人境

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

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

悠悠见南山

山气日久佳

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

欲辨巳忘言

自从回到出生地白水湖。便经常在村头走动，在河堤上溜达。于是便经常碰到白发老翁闲坐村头或河堤上讲古。

有一回，在白池湖村村头，碰见一个白胡须老者讲潘家的故事，我于是驻足倾听。

他正在我们潘家<<金猫失窃>>的故事。

说的是当年太平天国，白池湖潘家有兄弟二人，常常云里来雾里去，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据说潘家老大是一位神仙。住在九华山。有一年三十夜，潘老大回来了。看到家里冷冷清清，十分凄凉，就对潘老二说：

弟弟，哥哥带你去住几天。

潘老二说哥你要带我去那里？

潘老大说去哪里你就别问了。你扒在我背上，把眼睛闭上，我不叫你睁开眼睛你不要睁开。

潘老二说要得哥哥。我听哥哥安排。

潘老二扒在老大的背上，任哥哥驮着。只听耳边风声呼呼响。不一会儿，没有动静了。

潘老大说把眼睛睁开吧。

潘老二睁开眼睛一看：只见眼前一片金壁辉煌，就象皇帝住的金銮宝殿。

潘老二说哥喂这是什么地方？

潘老大说你不要问，你啥时候不想住了我就送你回去。

潘老二在那里住了几天，每日三餐饭菜不重样，吃得非常之好。就一样他过不惯，每天关在那金屋子里，坐牢一样，闷死人了。于是他说哥哥我要回去，你这儿不好玩儿，长此下去，会把我闷死的！

潘老大说好，今天夜半三更我送你回去。

那天半夜潘老大又把弟弟送回来，还给老二留下一只金猫。

潘老二自从有了金猫，便常常出入大户人家。

后来那只金猫失窃了，潘老二也不知去向。

这白胡须老头儿讲起我潘家的故事来，比我父亲讲的玄乎多了。

我父亲也给我讲过我潘家祖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