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6)花开花谢荣枯皆有定 春华秋实运通赖自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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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惨淡的阳光下,呼啸的北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自海上刮来,吹得人直发抖;时而旋起阵阵风沙,打得人睁不开眼。在港区露天的空旷的货场上,十多辆一色的黄河牌大货车自东而西依次相连,结成了一个一字长蛇阵,看上去煞是壮观!

在刺骨的寒风中,何景林戴着一顶大皮帽,身穿着草绿色的军大衣,象一只迅捷的金钱豹在宽阔的货场上东窜西跳,大声呼喊着指挥着搬运工人装车。随行的司机都站在自己的车箱上指挥着装车码垛。柳云涛、葛忠、阮丽、耿若花、毕云英五人和前来提货的客户分成五组,各持着一个硬板夹在匆匆地核数记数。一大群搬运工人肩扛着叠成小山似得袋装鱼粉,沿着斜搭在车槽上的晃悠悠的跳板上上下下,向车上搬运货物。杜民生则和靳连峰、何景林、以及何景林带来的三个小伙子一起把不时从货堆中挑出来的破损的鱼粉袋移向他处。带车前来提货的客户个个都在紧盯着装车的数量。生怕不小心给装丢了一袋。霍虎臣沿着装鱼粉的黄河车队来回巡视着。一大群来自山南海北的人在货场上忙成一片。

自海上刮来的寒风在怒号声中不断地催逼着自己的潜能,越刮越紧,毫无休歇之意。天上高挂的太阳在寒风的摇撼下慢慢地向西方退却滑落,似是要急于逃离寒风的围追堵截而回到自己的归巢。随着清冷的太阳由白变黄,在人们的视野中渐行渐远,鱼粉的装运工作也接近了尾声。开车的司机们开始大声喝喊着紧绳拢车,一扣又一扣地把绳头勒紧。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自己的秘技绝活。象开车司机们拢车所拴的这些专业绳扣,一般外行人是很难拴得来的:拴得又紧,扣得又实,越挣越结实,绝对不会中途脱扣。堪称是绳扣艺术的精品。

落日的余辉给整个港口披上了一片霞装。海面上、货轮上、楼房上、汽车上、树枝上、平地上,以及人们的身上和脸上都似涂上了一层浅浅的油彩。这油彩在落日余辉的变换中由黄变红,由红变紫,又由紫变黄,慢慢地暗淡了下来。十多辆大黄河排成一队长龙,浩浩荡荡迎着晚霞向港外驶去。它们沿着平展的康庄大道驶向希望的田野,驶向美丽的家园,驶向自己人生理想的目标!

看着长龙似地黄河车队绝尘而去,霍虎臣这才一一和各位朋友道别。他握着何景林的手诮道:“景林兄,我就不留在这里和您一起喝东北风了。再会!”“你这家伙,真是过河拆桥。刚刚把你的货发走,就跟我来这套,这次让你拣了个大便宜,回家美去吧!”何景林有意地打趣着,“赶快打道回府吧!别忘了到济南去时好好请请我!”

“一路顺风!”在朋友的一片祝福声中,霍虎臣驾着自己心爱的皇冠牌轿车急弛而去!

“赶快到楼上去暖和暖和吧!这里的风也太大太冷了!”冻得两颊通红的杜民生大声吆喝着,推着何景林、葛忠等人一路向着宏大饲料公司的办公大楼走去。

“今天下午没货要发了吧?”阮丽闪着一双小虎眼俏皮地问道。柳云涛大声笑道:“这可说不准,序幕才刚刚拉开,‘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呢!”

自开始发货的第二天起,涌上来好多的零散客户。有拉二三十吨的,有拉取五六十吨的,有拉七八十吨的,陆陆续续地拉走了七百多吨。这是狄良友采用的“撒胡椒面”战术。对于一些熟识的老客户,在货源紧缺的情况下,不给说不过去,给多了又分不过来,只好就这么一‘撒‘了之!

采取这样的销售方式发货,虽然出货量不大,但搞得又紧张又麻烦。在这些零散客户中持银行汇票来提货的为数极少,绝大多数都是带着现金来的。这些客户把十几万、几十万的现金有的放在破旅行包里,有的干脆放在破麻袋里,提货办手续时就随便地把破旅行包、破麻袋往办公桌上一扔,让收款人自己随便点随便数;就象是这些破旅行包、破麻袋里盛装的根本不是人民币,而是一堆没人要、没人抢的垃圾。让从来未见过这种场面的葛忠、阮丽,毕云英等人看了大感惊异。

耿若花解释说,人们把这些常年搞鱼粉的人习惯地称之为“鱼粉虫子”。这些人对打理人民币表面上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是在与车匪路霸和小偷小摸搞心理战术。一般的盗贼和车匪路霸见到这种破破烂烂的包装看都不会看上一眼,这样一来,他们放在破旅行包、破麻袋中的人民币现金就会安全了。而实际上,做生意的人对每一分钱都会是看得很珍重的。

耿若花还解释说,别看这些“鱼粉虫子”作风有些散漫,搞起鱼粉来可贼着呢!不管是什么鱼粉,只要经他们一闻一看,用舌尖一舔,就知道你的鱼粉是进口的还是国产的,就知道你的鱼粉蛋白含的含量是多少,水分含量是多少!比化验设备测的还准。把葛忠、阮丽和毕云英说的直咋舌。

“我说他们一进货场就拿着一支铁穿挺满鱼粉袋子上去扎呢!原来是在检验鱼粉的质量啊!”阮丽忽闪着一双小虎眼恍然大悟地笑道。

由于这些零散客户绝大部分是用现金付帐,而且现金又有整有零面额不等,数量奇多,计数检验非常麻烦,忙得葛忠、阮丽、耿若花、毕云英四人焦头烂额,难于招架,根本无暇他顾。货场看货发货的重担就全部落到了柳云涛、何景林、杜民生、靳连峰和何景林带来的三个小伙子身上。由于发货的任务繁重,把柳云涛、何景林、杜民生、靳连峰等人搞得疲于奔命。

大家忙忙碌碌地又过了两个多星期,一万吨鱼粉终于发运的场清地净,一个颗粒也没留下。而且结果搞得是皆大欢喜。江苏、浙江的两船鱼粉顺利返航,徐文杰十八个车皮的鱼粉分两批发往了郑州,霍虎臣的八百吨鱼粉也已提足。经过给朋友们的磕头作揖,从霍虎臣手中回购了二百吨给了贺景林;从徐文杰手中回购了一百吨给了北京的马晓明;从狄良友手中回购了二百吨分别给了大连的随全立和石家庄的乔向阳。从千岛湖、高邮湖、洪泽湖、太湖四个大客户手中一共回购了七百吨,其中四百吨分给了山西、宁夏、内蒙、陕西等地的朋友;另外三百吨有二百五十吨的整货直接发回了武汉公司,其他约有五十吨包装袋破损的鱼粉按半价给了狄良友。而湖北惠达鱼粉饲料有限公司则在狄良友手中获得了一百吨鱼粉的理赔证明:一份由承运货轮船长签署的货物损耗证明。

——惠达鱼粉公司这破损的五十吨鱼粉虽然只卖了半价,却在一万吨的进口数量之外另获得了一百吨鱼粉的赔偿——这就等于合同进口了一万吨鱼粉,而实际上却变成了一万零一百吨!——股东们若是知道了这个小秘密,不乐掉大牙才怪呢!

葛忠没有辜负常建军的重托,,在两个星期之内就把银行对外议付的货款和利息全部给付清了。各地的销售代表也及时拿带了足额的佣金:至于他们的个人所得税怎样去交?那就与本公司无关了!人做任何事情都一样,是不能仨鼻子眼去多喘那股子气的!

更加令人欣喜的是:安德鲁斯先生又郑重承诺,等过完了春节,在五一国际劳动节前后还将会有超过万吨的鱼粉通过湖北惠达饲料有限公司在中国港口抢先登陆;并且保证仍然按市场优惠价供应!

——“许死人,想死神!”柳云涛和杜民生又迅速把这一爆炸性的信息传递了出去!

等打扫完战场之后,杜民生、柳云涛、葛忠、阮丽、毕云英、靳连峰等人都已是归心似箭。临行之前的晚上,为答谢狄良友、耿若花、何景林及港口其他朋友的大力扶助,由杜民生和柳云涛出面,在海港大酒店主持举办了一次盛大的答谢告别宴会,当夜尽欢方散。

次日上午,杜民生、柳云涛和葛忠、阮丽、毕云英、靳连峰兵分两路打道回府。葛忠、阮丽、毕云英、靳连峰四人转道天津乘飞机飞回了武汉。杜民生和柳云涛则经由天津直奔北京,专程去北京拜访安德鲁斯先生和陶阿梅。因为安德鲁斯先生由于公务繁忙未能来天津新港和大家见面;而下一步的鱼粉进口又急需着手安排,因此上杜民生和柳云涛的北京之行就是刻不容缓势在必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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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惨淡的阳光下,呼啸的北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自海上刮来,吹得人直发抖;时而旋起阵阵风沙,打得人睁不开眼。在港区露天的空旷的货场上,十多辆一色的黄河牌大货车自东而西依次相连,结成了一个一字长蛇阵,看上去煞是壮观!

在刺骨的寒风中,何景林戴着一顶大皮帽,身穿着草绿色的军大衣,象一只迅捷的金钱豹在宽阔的货场上东窜西跳,大声呼喊着指挥着搬运工人装车。随行的司机都站在自己的车箱上指挥着装车码垛。柳云涛、葛忠、阮丽、耿若花、毕云英五人和前来提货的客户分成五组,各持着一个硬板夹在匆匆地核数记数。一大群搬运工人肩扛着叠成小山似得袋装鱼粉,沿着斜搭在车槽上的晃悠悠的跳板上上下下,向车上搬运货物。杜民生则和靳连峰、何景林、以及何景林带来的三个小伙子一起把不时从货堆中挑出来的破损的鱼粉袋移向他处。带车前来提货的客户个个都在紧盯着装车的数量。生怕不小心给装丢了一袋。霍虎臣沿着装鱼粉的黄河车队来回巡视着。一大群来自山南海北的人在货场上忙成一片。

自海上刮来的寒风在怒号声中不断地催逼着自己的潜能,越刮越紧,毫无休歇之意。天上高挂的太阳在寒风的摇撼下慢慢地向西方退却滑落,似是要急于逃离寒风的围追堵截而回到自己的归巢。随着清冷的太阳由白变黄,在人们的视野中渐行渐远,鱼粉的装运工作也接近了尾声。开车的司机们开始大声喝喊着紧绳拢车,一扣又一扣地把绳头勒紧。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自己的秘技绝活。象开车司机们拢车所拴的这些专业绳扣,一般外行人是很难拴得来的:拴得又紧,扣得又实,越挣越结实,绝对不会中途脱扣。堪称是绳扣艺术的精品。

落日的余辉给整个港口披上了一片霞装。海面上、货轮上、楼房上、汽车上、树枝上、平地上,以及人们的身上和脸上都似涂上了一层浅浅的油彩。这油彩在落日余辉的变换中由黄变红,由红变紫,又由紫变黄,慢慢地暗淡了下来。十多辆大黄河排成一队长龙,浩浩荡荡迎着晚霞向港外驶去。它们沿着平展的康庄大道驶向希望的田野,驶向美丽的家园,驶向自己人生理想的目标!

看着长龙似地黄河车队绝尘而去,霍虎臣这才一一和各位朋友道别。他握着何景林的手诮道:“景林兄,我就不留在这里和您一起喝东北风了。再会!”“你这家伙,真是过河拆桥。刚刚把你的货发走,就跟我来这套,这次让你拣了个大便宜,回家美去吧!”何景林有意地打趣着,“赶快打道回府吧!别忘了到济南去时好好请请我!”

“一路顺风!”在朋友的一片祝福声中,霍虎臣驾着自己心爱的皇冠牌轿车急弛而去!

“赶快到楼上去暖和暖和吧!这里的风也太大太冷了!”冻得两颊通红的杜民生大声吆喝着,推着何景林、葛忠等人一路向着宏大饲料公司的办公大楼走去。

“今天下午没货要发了吧?”阮丽闪着一双小虎眼俏皮地问道。柳云涛大声笑道:“这可说不准,序幕才刚刚拉开,‘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呢!”

自开始发货的第二天起,涌上来好多的零散客户。有拉二三十吨的,有拉取五六十吨的,有拉七八十吨的,陆陆续续地拉走了七百多吨。这是狄良友采用的“撒胡椒面”战术。对于一些熟识的老客户,在货源紧缺的情况下,不给说不过去,给多了又分不过来,只好就这么一‘撒‘了之!

采取这样的销售方式发货,虽然出货量不大,但搞得又紧张又麻烦。在这些零散客户中持银行汇票来提货的为数极少,绝大多数都是带着现金来的。这些客户把十几万、几十万的现金有的放在破旅行包里,有的干脆放在破麻袋里,提货办手续时就随便地把破旅行包、破麻袋往办公桌上一扔,让收款人自己随便点随便数;就象是这些破旅行包、破麻袋里盛装的根本不是人民币,而是一堆没人要、没人抢的垃圾。让从来未见过这种场面的葛忠、阮丽,毕云英等人看了大感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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