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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天津至北京的城域列车两个小时一发,交通非常便利,既不用提前排队买票,坐侯等车,减少了很多旅途中的麻烦,更不用害怕在路上为塞车而耽误时间。杜民生和柳云涛接受了狄良友的建议,决定乘坐城域列车前往北京。
两个人一登上城域列车均大感惊异,才知道所乘坐的城域列车与往日所乘火车大为不同:车厢分上下两层,就如同在香港街面上跑的双层巴士一样!杜民生自嘲道:“真是科学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坐了一二十年的火车,竟不知道旅客列车家族之中有这等摸样的新成员。我们真可说是孤陋寡闻了!”
柳云涛笑道:“我们先前没有见过,不等于先前就没有;我们先前不知道秘鲁有鱼粉,人家秘鲁的鱼粉还不是照样行销全球,别少见多怪了!”
柳云涛和杜民生的座位买到二层,待找到座位坐定以后,杜民生又突发感慨地打趣道:“您老兄仔细看看,我们哥俩这么一坐,岂不成了‘人’上‘人’了!”柳云涛见他一付自鸣得意的样子,笑侃道:“什么‘人’上‘人’,‘人’下‘人’,我们哥俩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朝廷’的俸禄没有了,一年四季总在异乡漂泊,还能算的上是‘人’上‘人’么?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又侃道:“你这种文人的情怀是不是有点太浪漫了?”
杜民生俏皮地辩解道:“要有点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嘛!要学会享受成功!不能学小知识分子的样子,多愁善感的,来不来就杞人忧天自寻烦恼!您老兄仔细算算帐:现在咱们哥俩即使还在职,一年的工资收入也不过一两万块钱;咱们眼下这一单鱼粉做下来,毛利就有一千多万;等零打碎敲地缴完各种税费,分到我们每个人的手中至少也不下几十万,一辈子的工资我们都给挣上来了,我们还不该浪漫浪漫!”
柳云涛禁不住呵呵笑道:“你老弟还真会给自己找------”一个“乐”字含在嘴里尚未出口,只听“咣当”一声,火车开始慢慢向前滑动起来:继而催动车轮,渐行渐快,风驰电掣般向着北京方向驰去。
火车在经历了一段“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冲刺以后,驶行的速度开始稳定下来,在做着物理性的匀速运动。在清新舒适的列车车厢里坐着,让人觉得特别惬意。柳云涛看着杜民生怡然自得的样子,提醒似地问道:“咱们再有两个小时就到北京了,见到安德鲁斯先生后,你不想说点儿什么?”
“说什么?”杜民生笑吟吟地应道,“我们就祝愿他官运亨通,福寿绵长;建议他这商务参赞多干几年,能升职做大使更好。只要他高官得坐,大权在握,我们的生意就是铁杆儿的庄稼。象我们这样与他这种身份的人合作,在全国也找不出几个,这种机遇很难得,我们要深入地去开发开发!”
又道:“咱们这一单鱼粉顺顺当当地做了下来,我总觉得跟做梦似的。我们得好好地总结总结!您老兄有没有想过,我们这单鱼粉为什么会做得这样顺利?今后能不能长期顺利地做下去?”
柳云涛沉吟道:“我这个人不相信迷信,但是我相信运气。可能是我们哥俩这一阵子吉星高照财运亨通吧!我做进口鱼粉这十多年来,还从未做过上万吨的生意,直到最后一车鱼粉给拉走,我这手里还暗自攥着一把汗呢!至于说到今后的长期发展,那就得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世界上哪儿有未卜先知的事情?”
又感叹道:“也可能是过去失败的教训经历的太多了,这次的准备工作做得比较周密吧!古人讲‘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这道理讲得实在是太深刻了,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你回头想想,我们这一次做生意可算是把天时、地利、人和这三大成功的要素都给占全了。首先,全国各大进口港都是有行无市,无货可供;自去年十月份以来,由于各地进口鱼粉短缺,好多客户都在饿肚子。物以稀为贵,我们的进口鱼粉到港又是‘八月十五坐月子’赶到了‘节’上,不畅销那才怪呢!这第二,我们的进口港选的好,在这里我们人熟、地熟、办事的规矩熟,没有咱搞不明白搞不通的事情;又有狄总这样的好朋友帮忙,有了困难有了挡头可以直接找到正头香主,打点也好打点。万事通畅。这第三个成功因素就是人和了,我们不但有许多可靠的老朋友,又出其不意地结识了好多吃货大户,又搞得我们回购返销,结果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再就是我们的促销宣传工作起步早,价格策略制定的非常适宜,让客户觉得买了个大便宜,‘吃’起来更有劲。这样做下来虽然看似少赚了些钱,心里可敞亮塌实多了。哎!这一仗总算没有辜负弟兄们的期望,大获全胜,属算是万幸了!”
“另外”,柳云涛又继续说道,“我们这次接受狄总的建议把何景林请上来帮忙,也是能保证顺利发货的重大关键因素。有人给帮忙张罗着你可能感觉不出来,主持发货这种事情若是没点叱咤风云的魄力是干不来的。这次发货,一袋货也没走浮,何景林是立了大功的。这个人非常讲义气,做事又实在,对朋友委托的事向来比给自己做事还精心。这样的朋友现在是很难得的!”
杜民生点头应道:“这些事情我能感受的到。我觉得狄总、何景林、霍虎臣这些朋友,和您的感情确实不一般,说什么就是什么。尤其是狄总,港口的事情根本就用不着咱们自己去操持,等不到我们去追去问,人家早就给您办妥了,实在是让人佩服!”
“我给你讲点过去的事情吧!”柳云涛打开了思绪的闸们,动情地说道,“那是在七八年前,我们公司一单进口了五千吨鱼粉,由于时机把握的不好,赶上各港口进货量集中,一下子在手中砸下了两千多吨。先是求托各地的朋友们打散头分销了一千多吨,有七百多吨全由何景林给担了起来。当时他也没钱给我,我就放在他那里代销。他销售一吨给我一吨的钱。三个月下来就帮我们公司全部销了出去,货款是一文不短,一文不差,从来就没有让我催过。就是这个劲,让人不服不行!
记得当时把七百多吨鱼粉一次发运到了梁州火车站,运到兴海县还需要短途倒运。我就把公司的二三十个帅哥靓女都给派去了。结果到了火车上这些帅哥靓女搬不能搬,运又不能运,有两个小姑娘还因为穿着高跟鞋崴了脚脖子,又麻烦何景林派人送到医院去救治。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做鱼粉这种生意没有一支‘土八路’的队伍是根本不成的。
有了这次短途倒运的教训,在其以后,一到关键时刻,我就会请何景林出山助阵。这次在港口发货,即使狄总不讲,我也会请他来给帮忙的。狄总和他是老朋友,比我和他交往的历史长,对他非常了解,我还没有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在交朋友方面,我和狄总相比还差点火候,缺乏他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精神!”
杜民生感慨道:“咱们哥俩这一次自武汉杀出来,由杭州、南京、郑州、济南一路杀到天津,和当年解放战争时期陈毅元帅指挥的‘南征北战’大有相似之处,不过是军事战争和商业战争的区别罢了。以后若是有时间写小说的时候,该大大地书上一笔。如果再加上点演义,说不定会有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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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天津至北京的城域列车两个小时一发,交通非常便利,既不用提前排队买票,坐侯等车,减少了很多旅途中的麻烦,更不用害怕在路上为塞车而耽误时间。杜民生和柳云涛接受了狄良友的建议,决定乘坐城域列车前往北京。
两个人一登上城域列车均大感惊异,才知道所乘坐的城域列车与往日所乘火车大为不同:车厢分上下两层,就如同在香港街面上跑的双层巴士一样!杜民生自嘲道:“真是科学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坐了一二十年的火车,竟不知道旅客列车家族之中有这等摸样的新成员。我们真可说是孤陋寡闻了!”
柳云涛笑道:“我们先前没有见过,不等于先前就没有;我们先前不知道秘鲁有鱼粉,人家秘鲁的鱼粉还不是照样行销全球,别少见多怪了!”
柳云涛和杜民生的座位买到二层,待找到座位坐定以后,杜民生又突发感慨地打趣道:“您老兄仔细看看,我们哥俩这么一坐,岂不成了‘人’上‘人’了!”柳云涛见他一付自鸣得意的样子,笑侃道:“什么‘人’上‘人’,‘人’下‘人’,我们哥俩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朝廷’的俸禄没有了,一年四季总在异乡漂泊,还能算的上是‘人’上‘人’么?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又侃道:“你这种文人的情怀是不是有点太浪漫了?”
杜民生俏皮地辩解道:“要有点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嘛!要学会享受成功!不能学小知识分子的样子,多愁善感的,来不来就杞人忧天自寻烦恼!您老兄仔细算算帐:现在咱们哥俩即使还在职,一年的工资收入也不过一两万块钱;咱们眼下这一单鱼粉做下来,毛利就有一千多万;等零打碎敲地缴完各种税费,分到我们每个人的手中至少也不下几十万,一辈子的工资我们都给挣上来了,我们还不该浪漫浪漫!”
柳云涛禁不住呵呵笑道:“你老弟还真会给自己找------”一个“乐”字含在嘴里尚未出口,只听“咣当”一声,火车开始慢慢向前滑动起来:继而催动车轮,渐行渐快,风驰电掣般向着北京方向驰去。
火车在经历了一段“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冲刺以后,驶行的速度开始稳定下来,在做着物理性的匀速运动。在清新舒适的列车车厢里坐着,让人觉得特别惬意。柳云涛看着杜民生怡然自得的样子,提醒似地问道:“咱们再有两个小时就到北京了,见到安德鲁斯先生后,你不想说点儿什么?”
“说什么?”杜民生笑吟吟地应道,“我们就祝愿他官运亨通,福寿绵长;建议他这商务参赞多干几年,能升职做大使更好。只要他高官得坐,大权在握,我们的生意就是铁杆儿的庄稼。象我们这样与他这种身份的人合作,在全国也找不出几个,这种机遇很难得,我们要深入地去开发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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