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让我不由自主想到了二月河的《康熙大帝》。
其实我对清朝九王夺嫡的那段故事更多是来自于那部小说和电视剧。
我本来不喜欢清朝,恨这个朝代的腐朽,给中国带了百年的苦难。当然,我也承认从康熙到乾隆都是敬业的好皇帝。
对这些历史的记忆,让我不得不佩服貌似温和与世无争的德妃娘娘的深藏不露和目光独到。
十三哥呀,但凭了自己一腔的正直忠义保定了太子,可那太子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在历史上最终是被废黜的。
近些时同十四的卿卿我我纠缠不清,初入宫廷时那场惊心动魄的宫斗大戏竟然也淡忘了不少。谁曾想到,人出了皇宫来到热河,这争斗却比紫禁城有增无减。
我的印象里,记得那个太子胤第一次被废应该是在康熙四十七年,也就是明年的夏天。史书上说得很隐晦,一是说太子对兄弟们毫无慈爱之心,十八弟胤病死了,他竟然不闻不问,反而欣喜不已;还有就是他在深夜偷偷摸摸去窥探康熙皇帝的营帐。但显然这些都是没有说服力的废除太子的罪名,更关键的,就是野史里流传的太子**宫廷,竟然和父皇康熙的妃子有染。
这一段我记忆犹新,因为我喜欢看唐国强老师演的《雍正王朝》那部戏,尤其对戏中那位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的郑春华贵妃有着很深的映像。难道眼前的太子二哥真是如此色胆包天吗?我更是可怜那天真顽皮的小胤,不知道我能不能改变历史,挽留他地性命。
我随在十三哥的身后送他到了山房外的阶梯处,四周无人。我小心地说:“十三哥,你为什么是太子党呢?”
这话问得真傻,我自己都想抽自己嘴巴。怎么这么笨,让十三哥如何回答?
十三哥显然也被我地问话惊到。zZz中文网.电脑访问.zZz.com又展露笑颜呵呵笑了拍了我的肩头道:“云儿,你个鬼丫头,你想对十三哥说什么?十三哥当然不是太子党!”
这个回答出乎我地意外,难不成十三哥是打入敌人内部?
十三哥笑容舒展,笑靥同阳光交映成辉。甜甜的一笑,嘴角微勾,自信地说:“你十三哥是皇阿玛党。皇阿玛指定的太子,太子就是君,是兄,十三哥自然要辅佐他。”
“那如果太子二哥做了错事不配做太子呢?”心内的焦急令我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但这完全是出自对十三哥地信任。
十三哥伸手玩弄着扶面的柳条,揉弄着金黄的叶子,认真地对我说:“云儿。你在外多年,不懂这些为人为子的道理,十三哥不会埋怨你。只是十三哥是你的哥哥。你是妹妹,十三哥就有责任教你明白。云妹你记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所以,不仅是太子二哥会有错,就是皇阿玛也会有犯错的时候。但是,我们做儿子做兄弟儿女的,就该去直言劝谏,直到他们听进去。”
十三哥自信地点点头,我看到他炯炯的眸子目光坚定,嘴角微挑,那神情很是可爱。
看来十三根本没领会我的苦心,一味要往太子废黜案那泥坑里扎。
我不厌其烦地接着按照他所谓地直言劝谏,知道劝到听进去为止的方法去诱导他问:“十三哥,若是有些事情,他们明明做错,但就是听不进你的劝告。你明明知道如此下去就陷入沼泽,想救他怕是把自己也拖进泥潭陪死,那十三哥该如何是好?”
“云儿,你是听到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该不是老十四同你胡说了些什么?你不要去信老八那一伙人,口蜜腹剑,心如蛇蝎,偏是十四弟不知好歹。”
十三哥直言不讳,我则故作糊涂道:“云儿只是这么一提,是比如,比如说,若是如此……”
“没有什么比如说……,为臣尽忠,为子尽孝,这是本份。”十三哥朗声道:“但求无愧于心。”
我点点头,想起那句箴言“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十三哥地身影立时高大起来。
同十三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全,他像个大哥哥无微不至地呵护我,更重要的是,我地心情很是放松,没有任何地负担,也不感觉到丝毫的沉重。
路过一片黄栌树林,片片红叶翩翩起舞,十三地快底薄靴踩在树叶上咯吱做响,这时树林见,云霭中飘着一支优雅的古琴曲,在林间萦绕,红叶落下,远处是青山碧水环绕,形成一幅瑰丽的画卷。
霎那间,一声笛曲划破这种淡然幽静的琴音,陡然而起,同那琴声呼喝。我寻声望去,视线停在层林遮掩半显半露的半山亭处,依约能看到两个人影,这时一阵优美的昆曲唱腔传来“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西厢记》中这曲千古绝唱,竟然被唱得别有一番神韵。
我寻了声来到半山亭,才见这里坐着的竟然是五个人。
静心抚琴超然如世外真人的竟然是八阿哥胤,一旁吹笛子的是纳尔苏,他穿了件白蟒箭袖,腰束红色嵌翠玉的八宝带,微闭了眼一幅陶醉于山水间的惬意样子。
坐在另一张石凳上的人转过身,是十四,不由我心里乱跳,再伤势微愈后再次见到十四,我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他只穿了件水湖色的袍子,外罩了件缺襟卷云口马甲,手中的扇子玩得噼啪乱想,向十三哥点点头,又转过身。
蹲在石凳上肥胖的十哥像一只大熊猫,痴痴地望着正在拈了兰花指,一板一眼唱着昆曲的那个俊俏的小后生。
这男孩子我是素未谋面,但一见就令人有眼缘的那种。
那人白净的脸如蛋清一般弹指欲破,笼烟眉桃花眼顾盼神飞,骨子里带着一段妩媚风流,腰络丝绦,手里拈了柄折扇。
待停了弹唱,那男孩子过来见礼,我才知道他是戏班子里的小旦谷行烟,十哥戏谑地称他“小烟儿”。
“今儿个重阳节,登高取个吉利,带了小谷和兄弟们来山上解闷。”八哥大度地招呼我们入座,石桌旁一个略宽的石凳上摆了石榴、茅豆、鸡冠花、茱萸草等各色应景的物事,显得主人情调别致。
十三哥毫不客气,也同十哥一样,半蹲半坐在石凳上,抓起一把盐水茅豆吃了起来。
八哥客气地从暖鉴里端出一壶热腾腾的酒,倒了一盏递给十三说:“十三弟,来尝尝,只是皇阿玛才赏了我的。说是江南织造曹孝敬的陈年女儿红,只有两坛。昨儿个皇阿玛查我的文章,夸我的字有了长进,一高就赐了这坛酒。”
十三哥见到酒坛子眼睛都放光,如果在黑夜里,我敢说他的眼睛能绿莹莹的像狼一样。我的十三哥,您就这么点杞子。无奈呀无奈,十三哥频频夸赞“好酒!”,手中的杯盏不停,索性喊了要大海碗喝得痛快。
八哥笑了责怪说:“十三弟还是不改小时候直爽的脾气,只是今天八哥把伺候的太监们都打发走了,嫌他们碍眼扫兴,怕是没人给你取海碗去了。”
十三哥慧黠地一笑,眨眼道:“那八哥就将这壶酒赏了兄弟吧。”
结果八哥没答话,十四却起身抖了衣襟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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