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八哥责怪地一声呼唤,十四停了步子。
八哥抖抖袍襟起身,踱了步来到十四背后道:“怎么,还在同弟妹斗气?你是男人,何苦同个女人去计较。”
十三哥本来提着酒壶对十四给他的下不来台略含尴尬,一听八哥的言语,显然十四今天是心情不好,也就一跃下了石凳问:“不是昨天额娘面前,你们小夫妻还好好的吗?”
八哥不停向十三哥使眼色,示意他不必多问,又招呼十哥说:“老十,你和小谷带十四弟去我那里,有一些新制的点心给他带去。”
十哥傻呆呆地啊啊两声,看看八哥又看看十四,才应了差事拉了十四离去。
看了十四等三人走远,八哥笑了对十三哥说:“十三弟,别和他计较。十四同他福晋一直就八字不合一般,十四福晋什么都好,就是善妒多疑,偏是怀疑十四在外面有相好的女人,闹个没完没了,跟德妃娘娘哪里哭诉了没用,反去找皇阿玛告状。”
我正在吃盘子里的米条,八哥的一句话,我一慌,咬到了舌头,嘤咛一声,竟然没人发现。
就听十三哥紧接着问:“告状?告什么状?告十四喜欢上旁的女人,皇阿玛会管吗?”
八哥神秘地说:“看上别的女人倒也罢了,若是看上皇阿玛的妃子,怕是皇阿玛不得不管了。”
“八哥你休要胡说!”十三哥将酒壶蹲在了石桌上,溢出的酒洒在焦尾古琴上。
八哥浅笑着用衣袖沾去酒痕,淡然道:“是十四亲口说的。所以我们兄弟才领他到这里散心。”
“十四亲口告诉你,他喜欢上了皇阿玛的妃子?”十三哥的问话逗笑了我。十四该不是脑子进水吧?
八哥解释说,是十四福晋完颜氏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得知十四在狩猎时地一个夜里独自出去同女人幽会。
zZz.com而且有人见到十四在树林里同一个女人媾和,那女人的身影像是皇阿玛的慕贵人。慕贵人玲珑娇小。我还曾替皇阿玛翻过她两次牌子。但是只有我知道,慕贵人是冤枉地,是替我顶了这罪名,于是我心里忐忑不安,做贼一般紧张。是谁在树林里看到了我和十四。是谁在任意猜测?
八阿哥笑笑说:“你八嫂就是蛾眉善妒,不许我沾染旁的女人,但不至于浮想联翩。皇阿玛听了十四福晋地告发,只是将此事交由德妃娘娘去查明处置。可怜的慕贵人,清白有损,有口难辨,竟然要吞金子自杀,亏得被当班的太监看到。怕是有妒忌慕贵人的人散的谣言,原本皇阿玛秋狩就只带了四位嫔妃。惹得多少人嫉恨。十三哥呵呵地笑了,摇头说:“小十四又何尝不是如此。”
“十三爷,十三爷。奴才可是寻到您了。”跑上山来地是小强子骆风,见到我陪笑。见到几位阿哥打千。然后对胤祥说:“太子爷满世界寻您呢,找不到就发火。您快去看看吧,怕是有要紧的事。”
十三哥步履匆忙地离去,我也寻了借口想走,八哥却如一个和蔼的大哥哥一般喊住我说:“十七妹,留下来坐一坐。十四总是夸你活泼可爱,十三也爱同你这个小妹妹一道玩。或许是因为你和他们一个母妃,只是哥哥们都会一样的疼爱你。”
我笑笑,八哥真会说话。
这不由令我想起来传言中八哥如何的阴险狡诈,好奇心让我坐下,接着吃着米条,听着八哥抚琴。
他皮肤白皙,举止儒雅,带了道骨仙风一般的飘逸,想不到康熙的儿子们一个个都出落得如此标致。
八哥抬眼望着我说:“十七妹,古人眼里,这抚琴是件极其高雅之事,所以抚琴者触摸古琴前要净手,静心,焚香,才能奏出行云流水之声。”
又望了一眼我手中的米条,示意我行为的不端。
我笑笑,缩脖,放下米条,用帕子擦擦手,腼腆一笑。
其实,我曾经随同学去听西方乐团来京访问地音乐会,但入场时发现周围的观众穿着大背心,短裤,七扭八歪,我就听到身边两个老外用怪异的目光看了一圈,然后皱了眉头互相用英文对话,一个说“中国人就是这样地素质,不懂得高雅艺术”,一个人说“这是对表演者的不尊重。”
话音刚落,一根香蕉正好打在老外地后脑勺上,后面隔了几排一个戴眼镜地男生敬礼哈腰抱歉的笑笑,不停口地说
老外前面一排的几个女孩子正跪立在椅子上大声嚷着向那眼镜男挥手,汗死!
哎,当初我还暴汗地鄙视那个眼镜男,如今我也被八哥鄙视了。
一位小宫女上到亭子里,提了一个亮红漆的食盒,说是良妃娘娘送来的重阳糕,是她亲手做的。
八哥很是激动,起身抱起那个食盒,迟疑一下,打开盒子,毫不犹豫地吃了一块儿,频频点头赞了说:“好吃,可口酥润。”
又端来给我和纳尔苏品尝。
纳尔苏推说肠胃不好,没有吃,我则毫不客气地捏起一块儿放在嘴里。
松软可口,入口即化,一时吃起了兴致,我毫不客气地将剩下的十一块儿重阳糕吃去了十块二,又喝了半碗枫露茶,立时觉得肚子好饱,但眼睛还是巴巴地望着那块剩下的重阳糕,想开口说,我打包带走,又有些不好意思。直到此刻,我才留意到那吃紧嘴里多块的重阳糕的长相:金黄色,小酥皮,指甲盖大小,看上去袖珍可爱。
纳尔苏起身说:“八阿哥也快去给良妃娘娘谢恩吧,纳尔苏送十七格格回山房。”
八哥和蔼可亲的目光望着我说:“云儿,有空来八哥这里走动。”
我点点头,忽然想,我这把重阳糕都吃了,忘记给十哥和十四留一块儿了,哎,反正八哥尝过了!
我自我宽慰着随了纳尔苏下了山,走过一片曲桥时,纳尔苏停住步子,忍不住对我说:“十七格格,刚才那重阳糕,你为何都吃了。”
“我没有呀,不是还给他留了一块儿?”我说,心想纳尔苏你也太奴才了,不就是几块点心吗?他假大方请我吃,我就真不客气了。
“那是良妃娘娘亲手调做。”纳尔苏提醒说。
我当然知道是良妃娘娘亲手做的,反问道:“那又如何?”
纳尔苏无奈地看着我,像是看一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摇头走开。
我回到自己的山房,额娘正在劝着十四说些什么,见了我来,两个人都止住了话,也不知道有什么事要避开我,但我和十四四目交接的瞬间,又慌忙避开。彼此都在担心,都在躲避什么。
“云儿,怎么去了这许久?”额娘问。
我想了想答:“听八哥弹琴,八哥说云儿听琴不该吃东西;后来良妃娘娘给八哥送来一盒子点心,十二块儿,云儿就吃了十块儿,一个个不过就拇指盖大小,纳尔苏还责怪我贪嘴。”
我嘟囔道,心想纳尔苏真多事,那良妃娘娘也小器,做个点心做得宫廷小窝窝头那样拇指盖大小,都不够填牙缝,还怪我多吃。
额娘和十四哥都是一愣,十四忽然发难道:“你就这点出息,饿死鬼投胎不是?偏馋嘴去吃那重阳糕?”
额娘也没袒护我,随了十四说一句:“云儿,你这孩子,怎么就把良妃娘娘给你八哥做的糕点吃掉了。”
“不是还剩一块儿吗?”我仍是不服气,不过心里已经有些打鼓,这重阳糕是什么好东东,他们都像被我吃了宝贝一样的惋惜而责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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