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皇阿玛身边,皇阿玛吩咐我说:“云儿,去寻两件你的衣衫给这沈小姐换上。”
那沈小姐侧脸看着我,我知道她就是沈琼枝,那个十三岁的沈家二小姐,妓院里花名叫弄玉的那个。
我“哦”了一声,带了那沈姑娘去换衣衫,她一路上低头不语,到了我的寝宫也低头没有话。
我打破沉寂问她:“你刚才是如何逃出来的?”
她摇摇头,偷眼看看我,目光又躲开。
我吩咐小太监寻了件八成新的衣衫给她换上,别看她比我小一岁多,身材细长,穿了将将合身,还有些大。看着清瘦的小姑娘,她一伸手露出胳膊时,身上一块块的疤痕青的紫的,十分吓人。我问她:“是老鸨子打的?”
她呜咽地哭了起来,无尽的委屈。
再回到大殿时,我对她说:“你若是有冤情,尽管对皇上禀明冤情,皇上是明君。”
她点点头,随了我的身后小心缓步的走。
风吹来,几片陈年的落叶飘飞脚下。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前面还有两个掌灯的太监。
我能看到地上的影子晃动,她就跟在我身后。
她十分胆怯,又十分娇柔,圆圆的小脸,让我想起刘亦菲,是那种古典的精巧的小脸。回都大殿里,她跪在地上回话,依旧是轻声细语。娇娇柔柔。
她说,淮安两年来持续没降雨,大旱成灾。头一年,他父亲执意要将此事奏请朝廷赈灾,但穆大荣等人一合计。说是若如实上报,皇上会生气,反而有损了淮安府的政绩。。。奈不住上下官员都不肯上报,沈无忧也只得作罢,退而求其次,负责调用库存粮仓的米去赈灾。但粮仓地米不经朝廷允许是不得随意调用,所以赈灾就成了问题。
好不容易东挪西凑到了冬天,实在无粮可调。沈无忧只得私自做主,动了官仓的粮去救济那些要冻饿而死的百姓,并要了欠条,说好开春播种后,有了收成一定补。
沈琼枝哭泣道:“皇上明察,附近方圆百里,有的村子已经全部逃亡在外,为了怕消息外传,淮安府下令不许村民流动,否则连坐。百姓不能逃。有没饭吃,卖儿卖女,还有人易子而食。”
我听得周身发寒,不晓得如何会这样。
沈琼枝哭得可怜。她说:“皇上明察,家父为了救济灾民,家中的钱财田产都变卖一空,去买米救民,单据都存着。后来再不济,就卖了宅子,卖了我们姐妹地衣服,我们全家挤到了一处小宅子里。我和姐妹三人住在一起。家里三个哥哥一个弟弟住在一间。抄家时,反说我家家财万贯,皇上明鉴,哪里来的家财万贯呀,那穆大荣宁可拿了家私去诬陷我们,都不肯拿去救济灾民。还有。我们家实在没了可当买的。父亲不忍百姓受苦,这才一面写了折子上奏。一面动了粮库的官粮赈灾。皇上抄了沈家,家父问斩那天,淮安大道上百姓夹道痛哭相送,哭声震天。家父就这么去了,来落下骂名。家父临走前特地留下账簿给了我姐姐,让她忍辱负重,伺机申冤,不是为沈家,是为了淮安百姓。皇上,民女言语是否属实,皇上明日可以亲自去城南城西大门外看。”
张中堂问:“那账簿现在何处?”
沈琼枝黯然道:“姐姐被害死,就不知道了账簿下落。。。我没能见到姐姐的丫鬟曦儿,她该是知晓些,我只听说姐姐坠楼,但我相信姐姐是被害死的。”
玉容寂寞,泪水阑珊,楚楚可怜。
我看到十三哥和十四等都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但这也只是沈琼枝一面之辞,更不能轻信。
皇阿玛十分谨慎,让人带了沈琼枝离开行宫去外面躲避。
我不解地问:“皇阿玛,没有地方比行宫安全,为什么不留沈姑娘在宫里呢?”
皇阿玛摇头道:“不可,不可。人多眼杂,若被人知道沈姑娘在行宫,会打草惊蛇。”
十三和十四开始为淮安旱情真伪开始了争辩,一个说是刁民的话不可全信,一个说是百姓地状子不能不查,无风不起浪。争来争去有些脸红脖子粗,动了真气,皇阿玛喝开二人说:“你们哥儿俩什么时候能不如此斗鸡一样?”
皇阿玛也没住在行宫中,而是和张廷玉等人离去。我想他们是去张廷玉借的那个宅子去落脚,也没多问。
走了皇阿玛,我提悬的心才平静下来,看着十四又爱又气,这个胆大放肆的小十四,竟然在行宫就色胆包天,若被皇阿玛抓住,简直是粉身碎骨了!
我们两个回到寝宫,他依然纵情地按了我在墙壁,亲吻我的面颊,不停说:“弗慈,你知道我多想你,不要再气我,你怄气我也难过。”
我无奈地看着房梁藻井,真是捉弄。
第二日,我们一早就赶去了城门,当然是在狗儿的带领下,狗儿一路上诉说城外灾民的惨状,百姓如何流离失所,许多人等在城门外想进城讨饭,却不等城门开就饿死。
狗儿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低声吓唬我说:“格格,等下你若是看到皮包骨头的骷髅模样的,不要怕,不是鬼,那是人,是饿得精瘦地人。我们来到城门,城门大关,自然也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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