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外有片江汀,春来桃花满岸,皇阿玛头次江南之行路过此地十分喜爱,起名“杏花天”。
江边有茅草亭,水榭,汀上白鸥翩翩来去,自由自在。风吹过,落音缤纷洒在小舟上,也落在美人发鬓间。
我坐的船上,曹葭葭和李琬儿就在不停地摘拈发上的落英。
李琬儿一声长叹,一个颦眉都是烟霞淡卷。我听说她的母亲过世的早,父亲娶了续弦,爷爷经常调任去外地,孙嬷嬷心疼不过就接她来到曹家作伴。
活脱脱一个林妹妹,独坐船舷边低头望着绿波,手一送,花瓣轻泻而出。我不由多望了她几眼,桃腮凤眼,真是可人儿。
触景生情,孙嬷嬷吩咐道:“婉儿丫头,你就给格格抚琴助兴吧。平日你最爱弹琴。”
又对我说:“婉儿喜欢音律,也好个吟诗做对的,平日还附庸风雅的,姐妹几个结了个什么诗社。”
曹葭葭笑道:“老祖宗说笑了,孙女们不过是弄来玩闹的,怎么有脸说给格格听?”
琴声飘然,绕在湖面连小鸟都静下聆听。
我被这美妙的音吸引,又听婉儿莺喉婉转唱道:“绿丝低拂鸳鸯浦,想桃叶当时唤渡。又将愁眼与春风,待去,倚兰桡更少驻。金陵路、莺吟燕舞,算潮水知人最苦。满汀芳草不成归,日暮,更移舟向甚处?”
我搜肠刮肚想了许久。才记起这是姜白石的《杏花天影》。曹家果然都是才女,我不由感叹。
抬头时,小石桥上明黄色伞盖,皇阿玛竟然也驻足聆听。
船上的人慌忙望了桥上叩首见驾。
上了岸,皇阿玛见了曹家地两个孙女。频频点头。
随口问:“可曾许了人家?”
孙嬷嬷答道:“大妮子和婉儿备了今年去选秀女。这就要进京,不敢擅自许配人家。”
我注意到一旁的曹看婉儿的眼神都带了缠绵。心里也猜出几分。
孙嬷嬷也回头看了眼曹,刚要动嘴。皇阿玛就说:“曹葭葭温柔贤惠,朕看,不如赐婚给平郡王世子纳尔苏。”
一句话众人磕头谢恩,纳尔苏也慌得谢恩。
他的婚事本来也不能自己做主,如今意外得了个美人。心里自然是欢喜。
皇阿玛上下打量了李琬儿,问了几句,将手中的折扇赏赐给她。真是皇恩浩荡,曹家再次磕头谢恩,我无奈地苦笑。
我仔细看了眼曹,生得果然是宝二爷一般风流倜傥地公子哥,十五、六岁的年纪,举止大方,眉清目秀。说不出为什么我不喜欢这个帅哥儿。但是总觉得像看多了阴柔地韩剧明星一样。太过妩媚阴柔的男子没了阳刚气,无论如何让我找不到爱。更重要地是。我心里还有十四。
众人一道游园赏景,皇阿玛兴致勃勃地回忆当年在皇宫,他同曹寅如何的调皮闹事。
一次也是杏花漫天,他们主仆爬上了树去讨鸟窝,遇到了蛇,吓得皇阿玛从树上掉落,曹寅的屁股都被打烂了。
说着往事的笑话,皇阿玛忽然看了眼十三、十四,指了他们小哥两对孙嬷嬷说:“朕自以为朕就是那沸反盈天的惹事头子了,如今再看,这两个小子还要浑闹地逃,有时候气得朕恨不得咬碎了他们再咽回肚子里去,冤孽呀!”
孙嬷嬷忙夸赞了几句,目光上下看了十四充满怜爱,我想,十四身上定然许多皇阿玛的影子,令她怀念。
皇阿玛这几日查询江南的政务,闲暇时就在花园品茗,同孙嬷嬷和曹寅聊天话家常。
我就随了曹葭葭玩耍,故意给她讲纳尔苏的故事。
我不过是道听途说,十三有时讲给我听。
据说纳尔苏的父亲平郡王纳尔福是个暴戾的将军,高兴时同儿子把酒说笑,无话不谈,火气上来时能用皮鞭把儿子打得皮开肉绽。但那纳尔苏的性情温和,曾一度他对我很好,我对他也颇有好感。
曹葭葭听了只是温然的笑,不置一辞。
我听到婉儿的抱怨,说是曹这些天总疯野去外面看戏,不回来,话音里颇是怨怪。
“不定又去干什么不作脸地事,看回来我替你教训他,再告诉爹爹打他板子。”曹葭葭骂道。
我私下向知暖打听曹去做了什么,知暖笑了敷衍。雯儿快言快语说:“这些公子哥都一样地下作,什么不好玩,单去效仿那些不长进的事,听说家中戏班里新来了个男伶,这些天他们都带了那男伶四处去游玩。”
我心里一动,想到十四那日同曹说话地卿卿我我,那缠绵的神态定有JQ!
我几次闹了要和十四同去,十四都借口摆脱我。
这天我去寻十四,听到李公公在一旁责怪地对他说:“十四爷,可不许浑闹。皇上对十四爷的宠爱人所共知,十四就更该争气上进才是。那些淘气的事还是少做,若传了出去别说皇上脸上没光,十四爷也难看不是?爷是正经的主子,怎么能去学那些纨绔子弟狎伶玩宠,这若让皇上知道还了得呀?”
见我来,他们都止住话音,有意回避。
这天十四又同曹出去玩,我看到他们互递眼神时那神秘的样子,心想此时再不下手,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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