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牢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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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就是报复,这就是复仇?我看了十四,他嘴角露“云儿,你是妇人之仁,不可以有的。你可知道,当年额娘受过索额图一家多少的闲气?舅舅?四哥还喊他舅舅,屁话!”

我不知道中间有过多少恩怨,但小十四真是为了搬到太子而开心。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四日,康熙帝在布尔哈苏台行宫,召集文武大臣和诸皇子齐集行宫前,命皇太子允跪。

“上垂涕谕曰: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允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为一主,允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辱,:行捶打耶。如平郡王纳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及兵丁鲜不遭其荼毒。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住庐舍,或御舟航,未敢)步妄出,未敢一事扰民。乃允同伊属下人等: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

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允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允幼时,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另更滋甚。有将朕诸子遗类之势,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恶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允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书夜戒甚不宁,似此之人宣可以付祖宗弘业。且允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允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

皇阿玛说罢痛苦掩面,大臣们搀扶,叩首,求他保重龙体。皇阿玛说:“太祖,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矣。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允废斥。”

一场皇宫巨变草草收尾,太子二哥被废,太子身边几位近臣被立行正法。

皇太子胤从康十四年被立为太子,至康四十七年被废,做了三十三年之久的皇太子。皇阿玛五十五岁,太子二哥这年三十五岁。皇阿玛培养了他三十多年,可谓心力交瘁。

我再见到皇阿玛时,他已经白发苍苍,几次变故令他苍老得十分快,花白的头发多了些白发。

张廷玉中堂来送奏章时,皇阿玛目光渺茫的问他:“衡臣,太子一事,你可觉得有何不妥?”

张中堂毕竟是谨慎。垂手说:“皇上。太子被废。就是办妥之事。怕真正地难事还在日后。”

我在一旁弹琴。看到皇阿玛地后背一震。我知道张中堂是点到了他地心坎里。

皇阿玛向我丢个眼色。示意我回避。我知趣地离开。听到张中堂说:“国不可一日无储君。此事夜长梦多。”

我知道。皇阿玛地他哀求皇子们说:在同一时间里发生皇十八子死和废皇太子两件事。心伤不已。你们仰体朕心不要再生事了。然而康熙帝地儿子太多。他在位时间又长。“夜长梦多”。皇子们早已形成了几个利益攸关地政治集团。他们之间地争斗。不是争夺房子、银子、珠宝和土地。而是皇位。巨大地诱惑。使这种争夺由表及里。由隐到显。由缓到急。由温到烈。势不能止。康熙帝废掉皇太子地举动不仅没有制止这种争夺。反而让一些皇子仿佛看到了希望。因而储位之争更为激烈

九月十六日。皇阿玛回到京城。下旨在皇帝养马地上驷院旁设毡帷。给胤居住。亲自写了祭文祭拜天地祖先。上告天地太庙社稷。然后召集诸王、贝勒、大臣、九卿等于午门内。宣谕拘执皇太子胤之事。将废皇太子幽禁咸安宫。颁诏天下。

太子哥哥被拘禁。几家欢喜几家愁。跳得最凶最是开心地就是大哥胤缇。似乎下一任太子必然非他莫属。开始对众位兄弟们指指点点地斥责。太子位置悬空。引来许多人地觊觎。就连平日书呆子一般瘦弱地三哥胤~竟然端出了兄长地架势训斥下面地弟弟们了。我觉得可笑。又觉得彷徨。仿佛就如在二零零八听人讲到炒股。明明你知道大盘趋势向好。但是遇到暂时地暴跌还是要跟风地恐慌。我知道我

了,本来的历史我在书本中得知,但是我不敢相信势,或许就有改变;同时我也怕去相信,因为如果一切按照历史发展,那么即位当皇帝的是四哥胤,我不讨厌他,也不喜欢他,他是个严厉地兄长,至少我看在眼里如此。

十四哥被圈禁在养蜂夹道,挨了板子一定是痛不欲生,不知道皇阿玛如何要相信那些鬼话认定了十三哥会谋逆,我想去看他,额娘也想去看他,可惜这回看管的十分严,我根本无法进入,有了银子都不能用到地方,而且宗人府是大哥胤缇在看管,更是狐假虎威地耍足了威风。

我再看到十四胤时,他独自背手立在后花园的清音阁中,仰头望着阁外一棵古树,我走近他,看着他那聪慧过人的目光,眉目清秀带了出众地才华,为了小十四出头时那份义气真令人怜爱,难怪皇阿玛喜欢他。

太子被废后很久的日子里,宫里没了欢歌笑语,十三哥也没了音讯,我反是十分挂牵,只是十四来长春宫的时候更多了,每次来都对我笑吟吟的偷偷说些小儿女情长地话,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似乎我还是他地弗慈,他还一如往昔的照顾我。但自从芙蓉失踪,骆风也被十四借机除掉,如今穿越来到大清皇宫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到底是认命的留下,还是要离去,心里徘徊不定。

宫中风云不断,也没人能顾及到我的喜怒,我每日在宫里闲逛,皇阿玛也没有兴致再去听曲,额娘因为没了十三在身边,忧虑成疾卧病不起。

这天,额娘地病略微好了,皇上也吩咐摆了家宴在御花园,皇子公主和娘娘们都去赴宴,我看了对面的哥哥们,心里不由想到了十三哥,他地伤如何了?有没有受苦?养蜂夹道是否天寒地冻了?记得那次十三哥被罚圈禁,就是奴才们使坏暗自辖制欺负他。

这天的宴席上皇阿玛喝了几杯酒,借了几分酒力撑了头频频说酒力不胜。

大阿哥来身旁献殷勤,皇阿玛摆摆手厌恶的示意他退下,扫了一眼诸位儿子,目光落在了十四的身上。

“十四,你过来!”皇阿玛吩咐,十四放下手中的酒盏,绕桌来到皇阿玛的跟前。

“十四,去,去给你地哥哥们敬酒,一是给他们压惊,二是将来要他们替父皇好好辅佐新的储君。”

一句话众人都惊愕了,莫说新地太子没定下来,这就是定了下来,皇阿玛为什么单单吩咐十四去敬酒?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妥,但是无人敢言。

十四爷觉得奇怪,但还是接过了父皇手中的酒壶,去给哥哥们一一满久,皇阿玛就满意而享受地目视十四的背影,仿佛欣赏自己一件珍品。

有人开始议论纷纷,猜测皇阿玛地用意,难道真是十四爷要当太子了吗?我听到这些谣言起初觉得可笑不信,但随了日久天长,隐隐发了担忧。

听说,十四年少时就频繁地随了皇阿玛出巡。十四比四哥年幼十岁,两人虽然是一母所生,可是四哥生性刻薄,有铁面没有笑模样,从小被贵妃收养而不再母亲德妃身边养大,所以十四和四哥兄弟感情不合。胤同八阿哥一党十分亲密,更是对太子党不屑一顾。

皇阿玛终于放出了话,让各部和大臣们推选新的太子,一石激起千层浪,我还没看到几位阿哥如何反应,额娘的宫里已经热闹起来。

勤妃和密妃先是来偷偷的问,听说大阿哥和八阿哥四处在张罗,贿赂大臣们推荐他们为太子,而更有三阿哥近来的文章屡屡被皇上夸奖。

有的妃子来试探问额娘德妃,说是听皇上夸赞过十四爷聪颖睿智,破似皇上当年,在推测皇上是不是想立十四爷为储君。

额娘只是笑,平静地答道:“十四嘛,他还小,不过是顽皮搞怪热得皇上多眷顾了几眼,大清江山的事,又不是儿戏,皇上还是分得清的。”

但我在私下看到额娘屡屡寻了十四来密谈,劝他近来谨言慎行,不要多事。

我看十四却一副视富贵如浮云一般的样子,对额娘的劝阻显得不耐烦,甚至说到八哥才德兼备,若说立太子,最合适的不若八阿哥了。

我十分的怅然,因为阿哥们都兴高采烈各怀心思惦记了争太子的位置,只有十三哥还被圈禁受苦。

这天,皇阿玛寻我去弹琴,我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落寞,看着皇阿玛自从废了太子后那副落寞怅然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

我在弹琴,张中堂在同皇阿玛说扯着家常,说是黎青这小子近来不知因何发了脾气,同张廷璧大人多有顶撞,父子口角争辩,张廷璧一时恼怒,竟然抄了一只茶壶将儿子打伤了头,事后后悔不已,这些天都彻夜守了儿子和衣而卧,不肯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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