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树就在花厅前的庭院里,我仰头望着那娇艳的玉玉兰轻轻舒展着花瓣,莹润轻盈,玉色的花瓣在风中微微抖着。那恬静中带了丝典雅,清寂如一娇羞的少女。香气淡雅而清新。这令我忽然记起了如玉,如玉是个很有诗情画意的女子,她曾拉我的手在这玉兰树下赏花,眉间含了些愁烦,对我朗朗地背诵屈大夫的《离骚》,令我这自诩文科毕业的大学生汗颜,她读至“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菊之落英”,她轻移芳步,仰头赏花,樱唇咏颂,我曾为她那娇美的容颜倾倒。如玉说,她的名字是四哥为她改的,她乳名叫七丫,是到了四哥的府里时正值姹紫嫣红的春天,四哥看了庭院中亭亭玉立的玉兰树下战战兢兢含了羞怯的她,为她更名“如玉”,古人说“人面桃花相映红”,如今是人面玉兰相映娇,只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木兰依旧笑东风了。
我惘然神伤,一阵风吹,白色的瓣瓣花落下,如一支支风中招展的美人秀手,在抚弄我的脸,是如玉,是她吗?
我慌得向后退了几步,却撞在身后一人身上,我慌得猛回头,那一脸络腮胡须面如刀刻般冷峻的人竟然是他,如玉的哥哥年羹尧。这吃惊反胜过我见到如玉出现在面前,我瞪大眼睛,心想年羹尧不是人在川陕吗?如何在了四哥府上。
“亮工,不要介意,这丫头从来疯疯傻傻地,被皇上宠坏了。”四哥也随后过来呵呵笑了说。
年羹尧看我眼神如恶狼遇到了羊群,那神色充满了仇恨,我做贼心虚,心惊肉跳,他一定恨我,他应该恨我,是我害死了如玉,害了他的妹妹。我听如玉说过,她哥哥年羹最疼惜她,她们兄妹相依为命,她最亲的亲人就是哥哥年羹尧。我的鼻子微微发酸,我在猜想,如果四哥折磨如玉的那晚,如果年羹在,可能救下如玉?
年羹尧过去是四哥家地包衣奴才,自幼陪伴四哥,博学多才,能文能武,后来在军中颇有建树,四哥急于用人,就为他抬了旗籍,给了他荣华富贵,还纳了他妹子做侧福晋。
年羹尧上下打量我,那眼色十分的放肆,很少有奴才这么打量主子的。我虽然愧对如玉,也被年羹这神色惹恼,躲去四哥身后时,四哥给年羹尧递个眼色,神秘地阻止他说:“亮工,放肆!不是对你说过,那个事就作罢,不许再提起!”
年羹尧大喝道:“主子,这是欺君罔上!”
好厉害的罪名,我不知道我如何的欺君罔上了?我刚要开口质问,四嫂子正巧赶来,笑盈盈地说:“我还说让十七妹在这里冷落了呢,却原来亮工也在这里。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急了赶过来了。”
四哥吩咐四嫂带我去后院吃点心和小侄儿们玩耍,我被四嫂子拉了手离去。我来不过是赏花,四哥却匆匆轰我走。我才到院外,就听里面年羹尧的骂声:“主子,那沙陀帮的人明明招认了,那洪帮教主周旭的人已经供认不讳,他们养的就是个假格格,真格格早就死了。这脚下的红胎记是用一种西藏地红花水染成,永不会褪色。他们是要用假格格行刺皇上的,谁知道假格格撞坏了头,什么都记不起了。”
四哥何等谨慎地一个人。挥手一记耳光抽在了年羹尧脸上。狠狠地骂:“忘记你地身份了?”
年羹尧跪下。但是一脸地不服。
“我知道为了如玉地事。你记恨她。可是如玉是最不可活。怨不得他人。十七格格地事。不必再提。我自有分寸。”
我挺在门口。四嫂子也发现了没有跟上她。赶回来时脸色大变。
我不想遮掩。大步回到庭院。四哥惊愕了。
“四哥。我不是真地格格吗?”我慨然地问。
“放肆!”四哥还是这个词,似乎惊诧我的大胆。
我同年羹尧对视,他的目光告诉我,他没有扯谎。
“福晋,送格格回宫,什么都不要讲。”四哥吩咐。
我坐上四哥的车娇回宫,但我执意在路过八哥的府邸时跳下车冲了进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十四在这里,八哥、九哥、十哥,见到我地人都惊慌,除去了十四。
“云儿,你怎么来了?”十四问,我想对他说实话,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路过八哥这里,来探望八哥,顺便讨口饭吃。四哥太抠门,连饭都不管。”
八哥咯咯地笑了,嘱咐人打发走四哥府里的人,答应稍候他亲自送我回宫。
十四明白我有话说,对八哥说他来送我回宫,套了车带我走。
“十四,你不要再胡闹,你地身份,如今不可以!”九哥拦住我们。
我心潮难平,我想告诉十四,我们根本不必再忌讳,因为四哥查出了,我不是什么格格,是个假格格,我们不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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