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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都逸出一声轻呤。
他的手指几乎要僵掉,五指像被施了法张开着无法合拢,他的神情还是惊愣的,以至于雅灵心里开始感到挫败,怀疑他对自己这具身体根本就提不起来兴趣。
眼里掠过一丝黯然,她嘴角有些牵强的笑:“我,你……你……水,对了,我,去看水。”
没关系,她想,这本是人之常情,不该怪他的。
可是,刚刚要把他的手拿下去的时候,他却动了,而且是极迅速的动作,他的手瞬间合拢,上身也俯下来与她完全贴合,他的唇吻去她所有的默然,他的主动打消掉她莫名的猜测。
“我只是…..不敢相信……这个惊喜……太大了,雅灵,我不敢相信……”
他断断续续的话填进雅灵唇里,雅灵所有的猜测都被打散,此时,只有满心的欢喜和甜蜜,和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淡淡的恐惧和期待。
他的手指灵活的游走在她的身上,她最后的防护也掉落在地上,他的头埋在她的胸前,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发,紧咬的唇像是在压制着什么……
他的舌像只淘气的小蛇,爬遍她的全身,她的意识却是越来越散,越来越弱,本不想开口发出那些奇怪的声音,但到了最后,她甚至只能用声音来宣泄身体里那些陌生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的两腿被一双手轻柔的分开,然后,他的唇凑过来,边吻着她边不断的说:“雅灵,雅灵,傻丫头,我回来了,你一直等的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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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不想码这些了,不想啊,哇哇哇!!今天一个久未谋面的老朋友过来,己经几年未见,所以玩的晚了些,亲们原谅华华。
她抓住他话里的疑点,问话有些断断续续:“回,来?我一直,在等?恩……”
他作乱的手探到她腿间,他的眼却牢牢的盯住她的每一分表情,这些都是属于他的,她只为他而展现的,那颊上和身上的绯红,微仰的头,水润的眸,半眯半闭眼时的醉人神态,一切都是他的……
好满足的感觉。
只是有些事情,他还不想要她知道。
他只要她像现在一般就好。
她现在会笑,哪怕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她也会笑,她有爸爸,有妈妈,有朋友,有追求她很久的男人,有了大房子,有了美好的期待。
不久的将来,她还会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会有一个她和爱人共同的孩子,会有作为妈妈的喜悦和幸福,会有因丈夫过于优秀而升起的自豪,会有被人不断宠爱的分分秒秒,会有那么多那么多过不完的幸福日子,最后的最后,她还会有能与爱人相守到老的满足……
这些,就够了,她的心不大,想要的也不多,过去几年,只一个男人就填满了她的全部世界,现在,他只要把这些一点点的都堆到她的心里就好了,除却阳光和温暖,他不允许再有风雨和寒冷侵进她的心。
“雅灵,我是谁?”
他问,看她娇俏的面上一双眼时都是他的样子,就再次吻上她的唇,片时后,才稍稍离开。
“雅灵~~~~”
他的尾音拉的很长,缠缠绵绵的像是一片羽毛轻划着她的心,她想要应,但唇哪里还能得到闲?每一张口,他必会纠缠过来,吻到她气息将尽,又会放开她,在她耳边娇宠一样的不断念着她的名字。
撒娇的语气像孩子,索吻的热切又像个兴奋的少年……
她趁着他刚刚离开还未开口的机会,快速的说:“你是思远啊。”
他看了她几秒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半晌,那笑就又出来了,只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弧度里,总有几分的水份。
“是的,是思远,我是宁思远,雅灵记住这个名字就好了……”
他又侵过来,用气息扰乱她的思考……
“思远,我是思远,雅灵,把这个名字印到你的心里吧……”
她在他怀里融化掉了,他抚摸着那潮湿的蕊口,轻声问:“它己经准备好了,那……我可以进去吗?”
她努力的透过水眸看清他此时的表情,汗湿的发盖住了他平时总是光滑的额头,发下的双眼却是坚定且温柔的,她点点头,紧紧的闭上眼睛,眉间的隆起让她看去像是在准备承受着什么。
他一愣,抬手摸摸她的眉间:“有什么问题吗?”
她摇摇头,只说:“没关系的。”
他还是无法只顾自己不顾忌她的感受,于是微微撤离一些,认真的捧起她的脸:“有的,你的表情己经告诉我了,是什么问题,是我吗?我让你感觉很不舒服?”
也许……有这个可能,毕竟他……咳,并不是什么高手……
“不是的。”她睁开眼,看到他脸上内疚的表情后,才吞吞吐吐的说:“不是,不是你,的问题,是,听说,第一次,会,会很疼……”
他一惊,手就松开了她,她的头落到枕头里,有些清醒过来,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到了,于是撑起身说:“没关系的,我,我不怕疼,我,天生就不怕疼的。”
有一瞬间,他满眼哀伤,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到了嘴边,却不能对她解释一句。
小骗子!她不怕疼,谁会怕?从前是谁一看到针管,就要手软脚软向后躲的?
对于她的谎言,过去他常常信以为真,但现在,他仍然要装被骗了,只因他,没有办法来揭穿她,就像是她刚刚那句:“听说,第一次,会很疼的……”他又怎么来告诉她,她并不是第一次?
谎言就是这样,说了一个,就要有另一个来圆,圆来圆去,连自己都差些要信以为真了。
在她现在的世界里,她是从不曾有过男人的,更不要提亲密的接触,唯一的一个,就是现在的他。
她会不会因为这些破绽而再次怀疑起这个世界,而重新变的惶惶不安?甚至连他给她的幸福都会认为是假象?会不会?会不会又像那天晚上,一个人蹲在天桥下面,不哭不闹,却满脸惶恐?
他有些无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找不到最恰当的谎言来圆先前的那个,这个顾虑甚至让他此时燥动的身体都慢慢平息下来。
雅灵实在是敏感,因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一定又想了什么,于是心里也忐忑起来,轻轻碰了碰他:“思远……”
他回过神,抱歉的笑,看了一眼两人此时的情形,雅灵的双腿还置在他的腰间呢,他把她的双腿放下来,勾起身后的被子盖住她,自己从她身上翻下来,侧搂着她,让她儇进自己的怀里,仔细掖好被子的每一个缝隙,才说:“我都糊涂了,如果把发烧传染给你怎么办……”
她抬起头仔细的看他的表情,有些不相信:“早该传上了,也,也不差,这些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又在胡思乱想,先睡吧,有了你,我的病会好的快一些。”
“你一定是有事情。”她不相信。
“为什么这么肯定?”
“凭我的直觉。”
雅灵咬咬唇,脸上的绯红还在,但己经在慢慢的褪下:“如果,是因为我刚才的话,我,收回。”
“不是的,和你无关,真的,睡吧,好吗?”
他的话语雅灵明显不信,但他不愿意说,她又能怎样,想到刚刚两人的情形,那样的时候他却能突然冷静下来,若不是万不得己的事情,就是他对她真的提不起感觉。
可明明先前的他,己经,同她一样的几乎迷乱,为何会突然的就……
理不清脑里的想法,她退出他的怀抱,声音涩涩:“我去看水。”
“是智能控制的,不用管它。”
雅灵没有了借口,就探出手去摸自己的衣服,他拉回她的手,看到她别扭又委屈的脸,只得叹口气道:“我不想这么草率的完成这件事情,等我们大婚之后,你想逃也逃不掉的。”
虽说,因为他的话,雅灵有一瞬间的幸福至极,但偏偏脑中的弦就是绷的紧紧的,如何让自己放轻松下来都不成,只好呆在他怀里沉默不语。
而宁思远那边,几秒钟内想出这样一个不算借口的借口己经是不易了,再让他解释下去,恐怕话多会必失,露了马脚,所以明知她只有三分信,七分还在怀疑,也只好同她一起保持着沉默。
气氛渐消,温度也在慢慢的降下去,昏暗的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轻。
宁思远悄悄的睁开眼,眼下一个黑茸茸的脑顶,此时正有规律的微微动着,头发噌着他的下颌,很痒,也很软。
雅灵己经睡了。
昨晚那么晚才睡,今天又起了个大早,方才还……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此时的她,真的累坏了,原本还想同他冷战几分钟,迫他说出他的理由呢,可到了最后,眼睛就不听话的往一起粘,没用几分钟,就以这么方式缴械投降了。
“睡吧,最近你太累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动了动嘴型,声音轻的像催眠曲。
窗外,悦耳的鸟鸣声不时的飘进屋内,帘子被风吹的飘飘荡荡,窗边几枝她曾提过的小花正安静的‘坐’在花瓶里晒着太阳,怒放的花片间不断飘来一阵阵若有似无的芳香,清淡却让人留恋……
他半倚着身子看着熟睡的雅灵,将她脸上每一个细节都看上几遍,包括那鼻尖新起的小小的红豆豆。
手指隔空阵着她的面,心里不禁沉呤: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要陪他走到人生的尽头。
有时想想真的是很神奇,谁会想到,那个午后巷子里,倔强、狼狈且平凡的她,会成了他的牵绊,他的寄托,他要守着护着一生的女人?如若他早就知道,是不是就不会浪费了那么久时间?
“仅此一次,下次再把自己弄到这么累,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再依你。”
嘴里说着极轻的威胁语,手指却帮她把头发向后梳了梳,被子也拉了拉:“不过说起来,宝宝是需要有人照顾的,若是有了三个,四个的话,家里没有母亲照顾,说起来,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碎碎念了几句,他径自的笑了,轻揉着她的头,像是在与她商量:“是男孩还是女孩呢?不然,两个男孩,两个女孩?”说完,似乎又有些不太合心意,凝神想了想,又说:“还是男孩吧,我不在的时候可以帮我看住你,否则,依你的糊涂性子,不知又要给自己找多少的麻烦……”
“不过,女孩儿似乎也不错,很贴心,你一个人在家时……权当陪陪你……”
“可……我不希望他们抢了你太多的时间……怎么办?我好像又不希望家里出现其它的人了……”
他的声音极轻,虽然说了很多,但雅灵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预兆,宁思远说到开心时,就俯头偷香,仿若雅灵真的在听,在分享他未来的计划一样。
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偷香也偷的饱饱的,才极小心的抽出他的胳膊,把雅灵头下的枕头拍的再软一些,才她放下去,雅灵碰到枕头就转过身用手抱住,动作间,又是一片的雪白暴露在空气和他的眼眸里,他一时呼吸渐急,血液上涌,下床的动作竟是有些狼狈。
套上睡衣转走到窗前,把窗子关了,帘子拉紧,才转出房间把被门关上。
雅灵到现在还没有吃饭,这一点,他可不能忽略过去,她的胃病需要养,温补和规律的饮食才是治逾的关键。
另外……
他也需要一个冷水澡来来浇灭他身体里未熄的火气。
虽然,他还是个低烧的病人……
……
好香!好香啊~~~~
是什么东西在她鼻子周围转来转去的?
她伸手去摸,摸了个空,不服气的再次去抢,还是抢空,难道是她的幻觉?
吧吧嘴,咽了一口口水,她在枕头里噌噌噌,然后,又要继续睡……
“雅灵~~~~你的肚子在叫了……”
谁?谁说她的肚子在叫?她的肚子…真的在叫啊!咯咯,他怎么知道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要起来喝粥了……很香的……要不要尝一尝?”
她此时睡意正浓,却也肚饿的要命,听他这话后,心里矛盾的要命,即想真的尝一尝,又想抱着枕头多睡一会……
不太灵光的脑袋想了想,做出一个一举两得的行为,仍就是抱着枕头,双眼紧闭,只是,嘴唇慢慢张开了,像个等待着妈妈喂食的雏鸟:“……吃……一口”
他哭笑不得,本想用粥诱她醒来,却没料到她懒成这个样子,不但不想起来,还贪心的不放过即将到嘴的美味,真是……拿她无法呢。
把粥先放到一边的桌子上,他转身继续游说她:“雅灵,五分钟就好,先起来吃继续好不好?”
“乖,你听,你的肚子在抗议了……”
“不吃的话,就要凉掉了,凉掉的东西我可是会倒掉的……”
“雅灵,雅灵,雅灵……小懒猫,起床了……”
“雅灵……”他叹气,怀里的女人至多是眨眨睫毛,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探手摸摸碗沿,还是很温,但粥这东西凉的快,不快喝掉的话,对胃还是没有好处的。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它,唇角突然一扬。
舀起一勺粥倒进自己的嘴里,放下勺子的同时,头迅速俯低,唇贴紧她的的,舌头挑开她虚闭的牙关,将口里的粥都渡给了她,当然,不能忘了小小的与她纠缠一会……
雅灵被勉强的灌了一口粥在口里,不得不咽下去,那温暖的粥刚刚下了肚,下一口就又被送进了口里,她努力的吞咽着,偶尔还要躲着那随之而来的灵活的舌,真真是有些辛苦。
“唔……”她摇头,有些拒绝了,宁思远回头看去,桌上的继续碗己经快要见底了,他口里还有最后一勺。
眉一扬,饭的质量和数量都要有保证,所以……
他这个香还是要偷的。
雅灵一定不知道,某人眼里,她就同那粥一般,都是那么可口,只是,一个要现在就全部吞到肚子里,一个,则要留给他一辈子,慢慢的品尝。
吃过了粥,偷足了腥,宁思远就不再打扰雅灵,放她到床尚继续睡去,自己本也想陪她再睡会,可是手头的工作还有一些,还是先处理好了再说吧。
……
若是在平时,工作起来的他,很少会分心,但如今,却出了差子。
每每到关键的时候,脑子就开始悄悄的走神……
出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被子盖的严不严?她睡觉的习惯虽然还好,但偶尔会踢被子的毛病应该还没有改……
勉强压下心里的杂念,双眼盯住眼前的文件,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打了几行字后,他的双眼又轻轻飘开屏幕,转而飘向窗外的……
窗子是关上的吧?要不要去确认一下?
午后的风也是不小的呢……
如果再着了凉……
胡思乱想着,手边的电话就响了,接起电话,那边的人张口便是向他要东西,他看看自己手边的文件,上面哪里半个字?分明连百分之十都没有完成。
“一个小时后,我会把东西传给你,请原谅,耽误了你的工作。”
那人在电话里诚惶诚恐:“苏总,不要这么说啊,都是我,明明是自己的工作却还要麻烦您来帮忙,我,我一定会十分努力的完成你交待的工作的,一定,请您相信我!”
他笑笑,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后,就放下电话,专心的做起眼前的事情。
只是,这专心,也只不过半个小时而己,然后就不知不觉的变成了偶尔分心,再一会,就是有些神不守色了……
抬头望了望书房的门,又低头看了看手头的工作,终是认输了一般,站起身,大步的走出门,拐回到卧室门前,极轻极轻的推开门,看到雅灵还是他走时的那个样子,只是肩头的被子掉下来一些。
他上前帮她把被拉好,看了她几秒,忍不住俯身又亲了一下,才走到窗前,检察了窗子和窗帘都关的很严密后,才有些不舍的离开。
他这边刚刚离开,雅灵那边的被子就动了动,不大会,从被子里探出一个毛茸茸,头发有些凌乱的小脑袋来,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房间里没有人了以后,才呼呼的喘了两口气。
“闷死我了。”
她低声的抱怨着,把被子拉下去一些。
宁思远怕她受凉,所以被子都盖的极高。
不过,闷的她好幸福呢。
眼睛溜到他离开的门边,她笑的有些傻,得了多大的便宜一样,头就在枕头里不停的磨噌了好一会,才再次咧着嘴探出头来。
他好细心,好体贴,好温柔,还好…可爱。
她捡到了一个宝吧?估计全世界的女人都会爱上他,可他,却说追了她好久好久……换言之,她的魅力都可以迷晕火星人了吧?!
可为什么先前那么多次的相亲就没有一次成功呢?
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自我安慰说那些男人没有眼光。
舌尖绕着自己的唇边转了一圈,缩回嘴里时,有丝丝的甜,红着脸发呆,想起他刚刚那让愉羞死的喂粥方法,心里的小兔子就开始不安稳了。
一根根的数手指,只怨自己醒的太早,在他喂第二口粥时就醒过来了,不然,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乱乱的,慌慌的,很想睡,又不能睡。
他的手艺真好,粥糯糯的,喝到肚里,连胃都是暖的,她甜滋滋的想,会做饭的男人不多了,会把饭做的这么有味又营养的就更不多了,偏偏,他还有那么好的性格……
怎么办?她怕这是个梦了……会有人告诉她该醒过来了吗?
手指在枕头上划圈圈,画着画着,唉呀一声,烧着脸埋到被子里。
原来,刚刚不小心画出了一个人体形状的物体,那肩,那背,那修长的双腿,不用细看,也知道是某位男士刚刚性感的形象。
身材也是那么好啊……她不禁又小小的补充了一下。
身上盖的也是他的被子,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气息,她似又想了他怀抱的感觉,有些涩然的笑了笑。
他刚刚有说过……大婚,他说的是与她大婚是吧?她后知后觉的感觉惊喜无比,迟钝的刚刚感觉到幸福,又突然的想起他在门口时说的那几个数字,此时听来,倒像是他在向她……表白呢。
2,1,25,12
爱,你,Y,L
爱你,雅灵。
她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但即使只是一个猜测,也可以让她幸福上好半天。
虽然说,刚刚那个让她介意的事情还是不能完全从心里消散掉,不过,相对来说,这后知后觉的幸福,还是来的更加真实一些。
她起身,被子滑落下来,凉意瞬间欺上身体,低头一看,脸就像是煮红的虾米,忙从地上捞起自己的衣服胡乱的往身上套,在系胸衣扣的时候,眼眸触到了那颈下的几颗红红的小草莓,又是一阵火烫袭上脸颊……
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打开门,走廊里非常明亮,从那大块的扇面玻璃望出去,所见到的仍是那一片片的绿意,她掩嘴浅笑,心里决定原谅他先前那个不知真假的借口,这般用心,她还要怀疑他什么呢?
轻轻的迈着步子,很奇怪自己竟似知道方向一般,不用任何人提示就走到一个房间门前,房间的门没有关,透过门缝望进去,里面的情景一目了然。
原来是在工作啊。
她收回身,有些了然,也许,刚刚只是因为工作堆积的太多,或是昨夜工作到太晚太过疲惫,而且,他还有些低烧,是……身体实在太累了吧?!
轻松的呼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要跳进去揪他扔回床尚的冲动,他还有生病,她怎么就忘了这件事情?
扯着手指向里不停的望,脚步犹犹豫豫始终不敢推门进去,有些怕耽误他的工作。
半晌,还是转身跑下了楼。
不大会,书房的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他一愣,抬头望去。
“是我,呃…不打扰你吧?”她的脑袋都己经露出了半个,分明是不管他如何回答都要进来的。
他笑,把东西推到一边:“进来吧。”
她的身子迅速挤进来,几步走到桌前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就双手捏着耳朵跳起来:“呼呼,呼呼……”
他看了一眼桌上还腾腾冒着热气的大玻璃杯、药,再看一眼原地跳着嘴里吐气的雅灵,顿时明白了她被烫了手,眼眸一紧,一把拉过她,把她的手指扯到自己面前仔细的看了看,果然,通红一片。
责备的看了她一眼,她却笑笑表示没有关系。
他转头找了一遍,找不到有用的东西,心一急,把她的手指塞到嘴里,舌尖舔了舔,再拿出来轻轻吹气,反复了几次后,她手上的灼烫感就奇迹的消失了。
她羞涩的扯回自己的手指,两人互望了一眼,耳边都有些微红,他咳了一声,转身拿起桌上的药仰头就要放到嘴里,她叫住他,然后走到桌前,拿起另一个杯子折起来,又小心翼翼的把水吹的温了一些,才递给他:“吃了药,最好是去休息,不过……给你半个小时工作的时间……”她略略抬头,看到他微笑的样子,于是半敛着眸又强调了一遍:“只有……半个小时……”
他很痛快的答应了,就着她的手把药吃了下去,她拿着杯子站在他身边,他拍拍身边的椅子:“在这里陪着我?”
“恩。”又想了想:“是看住你,只有半个小时。”
他垂首,翻看文件的样子,其实只是掩饰嘴角微涩的笑意。
天是澄清的的蓝,云只有几朵,很懒的飘着,树尖个有引伴的鸟抬来报伴侣一路飞到了阳台上,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开始唱起‘情歌’,她手里的杯子总是满的,每次等到水温了一些,就悄悄递到他嘴边,他也很自然的都喝光,很听话的样子。
满满一大玻璃杯的水都喝光后,他的头上也开始泌出汗来。
她看在眼里,知道是药效发挥了作用,这时候本该呆在被子里闷一些汗出来,病也会好的快一些,但看他的样子,大概余下的五分钟是忙不完了。
想了想,站起身要走出去。
“怎么?”他下一秒就转过头来问。
她笑,说:“没什么,马上就回来。”
他看着她走出去,重新把视线挪回到工作上,心里不禁感概,刚刚她在的时候,竟然是这么安心的状态,工作不知不觉就做了这么多,只余了一些尾子,几分钟也就可以搞定了。
笑,很是满意的样子,而后又摇摇头,似是不太满意自己青涩的举动。
很快,她就再次走了进来,这次,她的手里仍就是那个大玻璃杯,仍就是放下后原地跳脚,却没有给他扯到手指的机会,马上就跑出门去,只留下一句:“马上就回来。”
他有些起身想跟出去的冲动,想了想,又作罢。
又是一会,她笨拙的脚步声传来,他站起身,快步走到门边拉开门,站外,她抱着两床被子走的有些摇摆,看到他时,还是一愣,又很快加快了脚步,踉踉跄跄的奔到门边,用背子顶着他往门里走:“快进去,走廊里风大。”
他退后让她进来,她马上又吩咐道:“坐回去,快。”
他依言坐下,她用脚费力的关上门,就跑到他面前,一只手努力的把一床上面的被子拿下来盖到他身上。
“不用的,你坐下,安静的呆一会。”他终于有些无柰了。
“不行的,出汗的时候,不可以着凉,不然病会加重的,你忙你的,我马上就好。”
他知道说什么也是无用,就抬手想帮她,两人一起把被子挪到了他的身上,只留出他办公的手,她帮她把脖子下面的部分都拉的严严的,又转身倒水,折温,送到他嘴边:“趁热多喝一点,上次我生病的时候,连连喝了几大暖杯的水,睡了一觉后,病就真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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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远两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忙碌,耳边是雅灵小小的念叨,忽然觉得身体似乎轻松了不少,病也真的就快好了一般,即使,他己经被她包裹的像个蚕蛹。
又被强制性喝光了一大杯的热水,他的额头和身体都出了不少的汗,雅灵把窗子和门都关上了,为了方便他工作并没有拉上窗帘,但她整个人就站在他的身旁,俨然也是一道不透风的墙了。
他一边工作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她。
她似乎很难安静下来,总是会抬头看表,就这样,反反复复了几欠,她的耐性似乎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呃……十分钟了。”
她不敢冒然打扰他,只提着嗓子极轻的在他耳边念。
虽然轻,但他听到了,只是此时他手里还有几件小事情想要一起弄好,并不想马上就撤手,本想转身向她多要几分钟,但待他转头看到她满是担心的表情时,所有的一切借口,都不重要了……
“正巧,己经全部做完了。”他笑着把笔记本啪的合上,被她扶着站起来,转头看到她瞬间轻松下来的模样,心里也暖了起来。
他是病人,多余的事情她不让他做,只把他推到床尚,几床被子一起罩下来,他只能安静休息。
“这个夹好,要夹五分钟。”
他乖乖的夹住体温计,因为很配合,他得到了雅灵的奖励,安抚吻一个。
“如果太冻,就要告诉我,大概两分钟要换一次……”
他又乖乖的让她把冰镇过的手帕放到头上,因为还是很配合,他又得到了奖励,安抚吻两个。
“刚刚是退烧药……这个是消炎的,也要吃,一天三次,一次…呃,八片…咳,多是多了点,但很有效,我经常吃的,来,张嘴……”
药片很小,但貌似很苦,因为雅灵的神情有些紧张,生怕他不吃似的。
但事实上,他仍然很乖,即使这药片一股脑的咽下去,味道真的不是很好,他还是表现的很完美,因为实在是太乖了,他得到了终极奖品,咳……热吻一枚。
药也吃了,温度也量了,额头也敷了,奖品也得到了,最后余下的,就乖休息了。
“己经下午三点多了……你先睡吧,我去准备晚餐。”她蹲在床边看包在被子里的他,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成熟的他,宛若孩子一般,可爱的紧。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尽管提,没有关系,没有什么能难倒我!”不由的,她探出手摸摸他的脸,手指在他眼帘上顿了顿,被这样的一双眼望着,心里都软的像一滩水一般,略略有些结巴,说:“今天,换我来照顾你,机会,很难得的。”
“你想吃什么?”因为病情有些加重,他的声音像是被水气笼住了一样,却格外的亲呢。
“和你一样。”她说。
“呵。”他笑,因为他也正想说这句话。
“太油腻的不能吃了,我去问问有没有开胃的东西给你做一些,你先睡,好不好?”
他点头,她要起身的时候,他又叫:“雅灵。”
“恩?”她重新蹲下。
“不要太麻烦,只是粥也没有关系,只要是你做的。”
她脸烧,点点头,重新让起来,走了两步,回身,又替他压压被子:“睡吧,我不会离开的。”
他这才真正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带笑容,很快,药效上来,他便真的睡熟了。
……
“妈,是我,雅灵啊。”
“哦。”雅灵妈那边兴趣缺缺:“听说你今天请假了?是和那小子跑了吧。”
雅灵吐舌,妈妈对宁思远似乎有些不太热络,可,明明就是她张罗着要她相亲的,怎么见到他就像见了敌对双方一样?这一直就是个让她又费解又头痛的问题。
“我的好妈妈,现在是你一展绝技的时候了,有什么办法让病人可以有胃口?”
“没有。”雅灵妈回答的干脆利落。
“妈~~~~好妈妈,快说啦,你不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主妇吗?怎么会不知道呢?爸爸可是一直夸你是个又体贴又精明的妻子呢!”
雅灵妈有些软化:“你问这个做什么?要是那小子有病了,我可不管。”
“他那么健康,才不会生病呢!是……菲,她最近总是没有胃口,我才想……想做点东西带给她啊。”
“哼!”雅灵妈轻哼一声:“你给谁做我还不知道?就那个臭小子,他……”雅灵妈的话到这里被人掐断了,雅灵正疑惑着,话筒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传出来了:“想知道是吧?那小子的厨房里有菜谱呢,你去翻吧。”
“你放开我!还给他做饭?美的他,雅灵,你今天要是……唔……”
雅灵放下电话,有些哭笑不得,妈妈估计是被爸爸扛回去了吧,这对夫妻还真是……
不过,爸爸怎么知道思远家里的事情啊?哪天要问问清楚。
踢踢踏踏的跑到厨房,果然的料理台的最角上看到几本食谱,她拿起来翻了翻,里面竟然有许多页都被折过。
一页页的翻过去,她眼前一亮,这也不知是从哪里淘来的食谱,里面是按照患病症状来分类的,有温胃的,有治腹痛的,类别齐全,科目繁多。
“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有这种东西。”不禁自言自语的说道。说做就做,很快,她就选择了要做的东西,系上围裙,挽好衣袖,又上上下下的在厨房里翻腾,找全了材料,摩梭着手掌开工。
信心是大的,愿望也是好的,只不过,有些事情,并不能总会尽如人意。
明明材料都是一样的,火候也是按照上面的方法来调节,就连时间,都做到分秒不差,可为什么就是不一样?
她舀了一勺自己做的东西放到嘴里,唔……皱着眉头一脸痛苦,飞快的跑到一边吐净,他要是吃了这种东西,估计,下一秒就会生龙活虎的自己左去医院吧。
……
宁思远这一睡,再睁开眼时,天色己是灰蒙蒙的了,头脑清醒了很多,头痛也奇迹的消失了大半,动了动身子,没有睡前的沉重感,只是一层层的汗,让他不是很舒服。
举目四望,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雅灵,愣了愣,飞快走到门前,手指还没沾上门把,门就被人推开了。
“醒了?”雅灵也被他吓了一跳,但下一秒,就用胳膊把他向里推,转身踢上门:“怎么能随便下床?会着凉的。”
“好很多了,你的方法很有效。”他笑,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
她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笑起来:“饿了吧。”
他点点头,雅灵看他在床边坐下,才紧张的把东西送到他的面前。
他拿着汤勺,舀了一口汤放到嘴里,慢慢的咽下去,又夹了一口盘子里的菜慢慢的咬着,最后又喝了一口普通的白粥。
擦擦嘴角,抬起头,雅灵正一眼不眨的看着他,看他吃完,就忙问:“怎么样?会不会口味太重了?菜色有没有太简单?”
他只是静静的看她,不言不语,一直看到雅灵有些心虚:“怎么了?有这么差的吗?”
“是阿姨做的吧。”
他说。
她脸噌的就红了,还想狡辩几句,但看他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再也没有底气了:“恩,我做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吃的,所以……”
“所以,跑回家取了东西又跑回来?”
她点头,有些被揭穿谎言后的窘迫:“妈妈的手艺比较好,我怎么努力,做的东西,也只有自己能吃下去而己。”
他的嘴角这才有了一丝笑意,抬手把面前的东西推到一边,竟是有些任性的说:“可是,我就是想吃你做的东西,怎么办?”
她嘴角微抽:“不要闹了。”
他探身到她面前,微仰的看着她低垂的头:“曾经吃过几次,是真的喜欢,其它人喜欢与否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就好了。”
她的眸子渐起一些神采,他又说:“而且,男人的愿望有时也很简单,如果在醒来的时候,能有……爱人的爱心餐在面前,会很幸福的。”
她眼瞟向别处,嘴角的笑好羞好涩的样子,他的掌心向上,拖着她的脸,小心的盛住这个笑容:“会麻烦吗?”
她摇摇头:“那,乖乖回去休息,我马上就好。”
说完,一阵风似的离开。
再晚一些,他终于吃上了他口里所谓的很是留恋的食物,他吃的很用力,咬的很淘醉,咽下去的样子也像是很喜欢一般,她托着腮坐在他对面,美滋滋的瞧着他吃东西的样子。
“口水要流出来了。”手指弹弹她的鼻子,看她又傻傻的笑了,他也忍不住扬起嘴角。
虽然很不想放她离开,但晚一些的时候,阿姨就打来电话几经的催促她不可留宿在他那里,再不舍得,他也要送她回去。
“都说不用你送了,今天晚上如果再发热,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都快走进家门的雅灵又不放心的回头叮嘱,他点点头,比个电话的姿势,目送她走进大门,半晌,才驱车离开。
待他的车离开,雅灵才从门里探出脑袋,看着他离开的地方好久,转身进了屋子。
“还知道回来啊。”
刚一进屋,就听到妈妈酸酸的来了这一句,雅灵吐吐舌,看到爸爸在妈妈身边向她拼命眨眼,于是乖乖的凑到妈妈腿边,头枕到她头上,捏着鼻子说道:“妈,他说今天的晚餐美味极了,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他还说啊,能做出这样食物的人,一定是心灵手巧,蕙质兰心的女人,还有啊,他……”
“好啦好啦,别和我他他他的了,懒得管你了,我上楼了。”
雅灵妈环抱着双臂上了楼,只留下父女两个互相眨着眼。
刚刚回到卧室,雅灵就接到了宁思远的电话,经过了上午的亲密后,两人的话语间都多了一些莫名的亲呢,两人的话里并没有多少实质性内容,却足足聊了两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宁思远顾忌雅灵明天要早起,才不舍的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还是上演着相同的戏码。
雅灵妈照常的在厨房里唠叨着雅灵,雅灵也还是迫不及待的跑出去奔到某人的车里。
十几分钟的车程,两人都觉得有些短,车子停在小店旁边的街边,宁思远看着雅灵吃完手里最后一块他亲手烤的小点心后,又帮她擦擦嘴边的残渍,始终不想打开车门,绅士的请她下车。
“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不要弄的太累,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告诉我。”
“你的药乐要忘记吃,我会定时打电话过去检察的。”
两人几乎是一口同声,说完后,又都笑的有些发涩。
“我先下去了,开车要小心一些。”
“遵命。”他笑,右手笔到额间。
他看着她安全的走进店里,才掏出手机,编了短信:未来的日子还有很长……编写完,点了‘她’的名字,发送过去。
很快,那边传来短信:我们,一起……
这天,店里并不是很忙,附近学校的小朋友都去开运动会了,所以即使菲请了假,也雅灵也没能感觉到有多么忙碌。
不过,店里却来了一个很怪的客人,一个看去并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小店里的男人。
“你好,请问你需要些什么?”
“这个,一份。”他说,声音冷冷清清。
雅灵看也不看,就去打了一份草莓味的雪球递给他:“你好,这是你点的东西。”
“谢谢。”男人接过东西,却并没有离去。
“还需要一些其它的吗?”雅灵问。
男人摇摇头,最后看她一眼后,迈着长腿回到他己经坐了三个小时的桌边,拿起勺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起来。
奇怪的男人,之所以奇怪,正是在此。
他从今天早晨迈进店里后,一共点了七个蛋筒,两个冰糕,一个雪球,而且,清一色的草莓味。
倒不是男人爱吃这个味道的东西有多么奇怪,而是男人的味口和他的行为让她不禁有些绯侧。
那么多的冷饮下了肚,怎么就不见他要去卫生间呢?
正想着,眼前一暗,不用看也知道又是男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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