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朱刚烈的担心,朱童自信的笑道:“大哥,夫妻也未必就真贴心,再说他俩还只是挂名的夫妻。黄风怪想得佛门正果,岂敢轻易破了色戒。而且东绣儿时刻想着为父母报仇,黄风怪却碍于仇人是八仙门人,总拖延敷衍从不肯出力,哥哥还以为绣儿会向着他么!”
朱刚烈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东绣儿勃然大怒,原来根源还在这。
“这么说,二弟想帮她报仇?”
朱童点了点头,眼中厉色一闪,道:“我筹划妖盟,正欲以清虚观扬名,再灭云台观立威。但云台观的实力还弱,只有将八仙纠缠其中,才显出咱妖盟的威势。如果说别人不知道,难道大哥还不清楚么!八仙说是一体,实则各自为政。只要咱们速战速决,造成了既成事实,八仙又能奈何。”
朱刚烈忽然沉默了,眼看要到云栈洞了,才沉声道:“二弟,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些看不清了。”
朱童淡淡道:“我要干什么?也许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不想再让别人决定我们的命运。天蓬元帅能如何?九天杀童又怎样?还不是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名为神仙实则卑贱如狗。”
朱刚烈蓦地一愣,复又叹道:“天道如此,人能如何?二弟太过执亡了。”看出朱童执念颇深,知道劝说无用,也就没再多言。而且朱刚烈认为,朱童落地为妖,全是因他之过,也不好意思深说。
岂不知朱童心里真正想的,却是那个让他变成猪妖的恶毒女人。每当想到那个美绝人寰的女人,他的心里就像烧着一团火焰。他要征服那高高在上的女人,亵渎她的高贵,凌辱她的骄傲,最后从里到外征服哪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女人。
又弹指间,众人已落在云栈洞外。朱刚烈夫妇同回后洞休息不提。单说朱童带着燕玺、东绣儿回到他屋子,踢掉了两只鞋,大少爷似的往榻上一卧。燕玺很有丫鬟的自觉,赶紧沏上一杯香茗,还准备了一碟点心。收拾好了一切之后,才喜滋滋的坐到朱童身边,只静静的看他,一句话也没说,好像这样就满足了。
东绣儿在云栈洞帮着练兵,原本有单独的房间,但她已下决心跟黄风怪一刀两断,索性也不怕旁人看见。但燕玺的乖巧可人,又让她感到了威胁,一不做二不休把铠甲战靴都脱了,赤着脚丫只穿了一条淡蓝色的水缎长裙。
燕玺第一次见到不穿铠甲的东绣儿,见惯了那英气逼人的女将军,一转眼竟成了娇怯风骚的艳女,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东绣儿娇羞的瞟了一眼燕玺,好像一只听话的小猫,乖乖的爬到另一边。
而此时朱童的坏手已理所当然的攀上了那修长丰满的大腿,轻轻摩挲着薄如无物的丝袍,笑问道:“这些天绣儿想我了么?”
东绣儿身子一僵,按住腿上的坏手,幽怨的点点头道:“刚才你也见了,他真一点夫妻情分也不念,那个家索性我也不回去了,你可不能嫌恶我累赘。”
朱童反手捉住她小手,笑道:“这么漂亮的美人,我怎么会嫌弃,爱你还来不及呢!”
东绣儿偷偷瞅一眼气鼓鼓的燕儿,她深知燕玺在朱童心中地位不低,不愿得罪了这丫头。而且她也知娇女帮朱童定了一门亲事,就算改嫁过来也当不上正妻。不如放低姿态,先和燕玺处好,万一有悍妻入门,她俩也有个照应。
东绣儿打定主意,戚戚然道:“绣儿已嫁过一次,不求有什么名分,只要留在相公身边就知足了。”说着又探身拉起燕玺的手道:“燕儿妹子,现在姐姐已无家可归了,以后跟妹子一同伺候相公,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还得依仗妹妹帮衬。”
人常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东绣儿主动示好,燕玺虽心里着恼,也不好冷言以对。而且她也知朱童要往积雷山提亲,还不知那新夫人是什么性子。正好跟东绣儿的心思一拍即合,一瞬间两个女人已达成默契。
燕玺道:“绣儿姐言重了,只要姐姐真心想着主人,那燕儿就当姐姐是亲姐姐。”
东绣儿怎听不出言外之意,嫣然笑道:“我也把这话送还给妹子,有一天燕儿妹妹忘了,我可会提醒你哦!”
燕玺脸色一变,正要反唇相讥,却被朱童捏住了小脸蛋,笑眯眯道:“行了,我的好燕儿,有精神头在这斗嘴,不如想想怎么提升修为。才得了妖蜕之幸,就开始翘尾巴了,地仙五品的修为还差得远呢!”
燕玺嘟着小嘴,怏怏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全文字小说[HA○.Se]。
朱童又望向东绣儿,淡淡道:“你也别整天见胡思乱想,黄风怪终归跟你不是一条心,以我观察他早已点亮心灯,早晚必成佛门正果。与其为了他伤心,不如用点心修行,早日进阶天仙,为你爹娘复仇。”
东绣儿大惊道:“他当真点亮心灯了!”
朱童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那心灯之法乃是佛门秘传,若非娇女提醒,他哪能看出来。东绣儿不知内情,益发觉得他高深莫测,对黄风怪彻底失望之后,也更对朱童死心塌地。
朱童也不往深说,伸出手把东绣儿腮边的刘海拨到耳后,淡淡道:“明天我跟兄长要个地方,你准备闭关吧。”
东绣儿陡然精神一振,瞪大了眼睛又惊又喜道:“相公真让我闭关!”
朱童从兜里取出一只小瓷瓶,递给东绣儿道:“里边有一颗老君仙丹,切记!突破瓶颈时,必须感觉后力不济才能服用!”
“相公!我!我……”东绣儿颤抖着双手捧着那小瓷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似憋了一肚子苦水,一瞬间都涌了出来,扑到朱童怀中嚎啕大哭。
朱童轻轻拍拍她脊背,轻声叹道:“你这女人便是水做的,对你好点就哭哭啼啼,来日也享受不得大福。”
东绣儿抹了两把眼泪,复又嗔笑道:“还不都怨相公对人家太好了!绣儿原本就是受苦的命,只要相公不嫌弃我就好了,哪要享受什么福泽。”
朱童拍拍她脸蛋,却见燕玺郁郁不乐,心知这丫头吃醋了,忙分出一手把她揽到怀中。
要享受齐人之福,必要雨露均沾,决不能厚此薄彼。不然一旦祸起萧墙,就是一场破家之祸。
燕玺只是佯装不愈,见朱童又来顾她,立刻就露出笑颜。偷偷望着绣儿手里攥着的瓷瓶,有心讨要又恐惹主人生气。正当她犹豫不决时,忽觉臀肉被掐了一把,惊叫一声连忙按住那坏手,嗔恼的白了朱童一眼。
不过燕玺那小手,怎拦得住朱童的禄山之爪,稍没注意那指尖已顺着股沟摸了下去。若此刻只有二人,燕玺当然甘心侍奉枕席,无奈还有个东绣儿,她无论如何不愿出丑。忍着阵阵萌动的春心,拼命拨开了那坏手。
朱童虽有色心,也不想委屈燕玺,顺势捏住美人鼻子,调笑道:“放心吧,只要你乖乖的,那仙丹自然也少不得你的。”
燕玺被看穿了心思,不由羞得脸蛋通红,强辩道:“主人胡说,人家才不稀罕呢!”说完又瞅了一眼东绣儿才小声接道:“不过要是主人给的,燕儿也很高兴呢!”
朱童在燕玺屁股上赏了一巴掌,笑道:“口是心非的家伙,算我上辈子欠你的,将来时机到时自当少不了你的。”
如此左拥右抱睡了一夜,二女虽然爱他,但顾忌还有别人,也只能让亲亲摸摸,严守着各自的防线。
朱童这才知道贪多嚼不烂,被吊的不上不下心里好生着恼。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后洞安排了一间静室给东绣儿闭关,让那美人好感动了一番。
朱童贼兮兮的回到房里,燕玺还没来得及梳洗,一头长发水缎似的披在肩上,身上只穿了一条青丝睡袍,几乎能印出里面肚兜的绣花。宽大的袍袖已落在手肘,露出两截细白的粉臂,不紧不慢的浣洗茶具。一旁炉火上烧着水,升腾的雾气罩在身上,好似云雾间的仙女若隐若现。
朱童也不出声,就坐到一旁看着,好像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卷。燕玺妖蜕之后,仿佛变了个人,更加成熟妩媚不说,此时沉浸于茶道,还多了几分静逸安详的气质。
燕玺感到朱童回来,却并没停下动作,直到沏好香茗,才起身送过来。
朱童呷了一口,笑道:“妖蜕之后,燕儿真的不一样了。”
“恩?哪儿不一样了?”燕玺欣喜之余又问道。
朱童道:“原来你虽活了八百年,却还只是个小女孩,现在才像个女人,能嫁人喽!”
燕玺妩媚的瞟来一眼,一汪碧水似的眸子,荡漾起层层春波,道:“主人最坏,就会欺负人,燕儿才不嫁人呢!只想一辈子伺候主人就知足了。”
朱童沉默半晌,眼神飘忽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燕玺忽然有一种直觉,她的命运将在这一刻改变,莫名的紧张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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