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十日呀!”
“明天就是十二月三十一日,后天就是新年,现在年假中,你一个人干吗回札幌,当然回渡边家啦!”
“中国人重视的是春节,元旦就是普通的日子。我不去了。”她只是翼的女友,又没结婚,怎么能在节日里去人家家里呢?渡边社长和玉子夫人爱屋及乌,对她很疼爱,但这也不能成为她把渡边家当成家的理由。现在大岛浩入了渡边家户籍,她更不能去。
想到大岛浩,就有点想叹气。
“哥,你怎么在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两个人一起错愕地回过头,是飞机上那位温柔和善的空姐。
“我妹妹依子,这是冷以珊医生。”山口真一耸耸肩,为二人介绍,神情有些古怪。
“冷医生刚刚和我一架飞机,世界原来这么小呀!哥……”依子俏皮地看看冷以珊,又看看山口真一,暧昧地挤挤眼。
冷以珊想起来了,这位依子小姐曾经是大岛浩的情人之一,大岛浩就是为她,被别人刺伤瓣膜,她在手术室外和依子见过一面。她当时裹在口罩之中,依子没有认出她来。
心底突然升起翻涌欲吐的不适感,她有些头晕目眩。如果和大岛浩一起,她是不是要经常面对这样的情形。在某时某地,和他从前的情人不期而遇,她说什么呢?
无力,沉重的无力快要把她压垮了。飞机上那紧张的期待已化为云烟,只留一丝惆怅。
现实来得又快又猛,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快回家去吧!我送下冷医生。”山口真一察觉到冷以珊脸上的细微变化。
“搭个便车也不行呀!”依子向哥撒着娇。
“航空公司不是有班车吗?”
“好啦,好啦,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冷医生,再会喽!”依子微微欠身,笑着走远了。
“你不要介意,依子她……和他早已成为过去。我虽然也气愤,但他们二人之间是你情我愿,我无话可说。不过,他现在……已经变了。”真一关心的打量她,果真有一双洞察人心的利眼,一下就看出了她的心结。
“我没事。”她惨然微笑。
“可你的表情写着不是这句话。”他抓住她的手臂。“如果和他在一起觉得累,就分开,投进我怀抱好了。”他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
“不用了,我真的要回札幌去。”她勉强顺过气,喃声的道:“山口先生该忙的事很多,以后就不要再分神为我ca心了。”
“我和他同时出现的,为什么你对他就那么好,却把我驳得远远的,真不公平。”真一埋怨归埋怨,还是依了她,拖着行李箱去看看有没有航班飞札幌。
他似乎还不晓得她和大岛浩分开的事,她保持缄默,不愿深谈。
不是不自信,可是心里就是没底。想他的时候,他消失了,讨厌他时,他分分秒秒在你眼前闪着,她心中即使有一点喜欢他,也只能命令自己赶快回头。
兴冲冲的下了飞机,一个小时后,孤零零的又上了飞机,她独自飞往札幌。
上机前,她给黑木医师打了个电话。黑木医师说自那天和她一起为大岛浩检查过后,就没见过。
她又给美津打了电话,说今天到家,顺便问问乔和她之间怎样了。美津没开口,就哭了,说乔蒸发了,已经十天没有任何联系,打手机也不在服务区。
她一慌,忙拨了电话到渡边家,玉子夫人接的电话。她先礼貌地向玉子夫人祝福新年,说明自己有事,要先回札幌,最后,她问大岛浩最近身体好吗?
“浩说工作室有事,要出去一阵。他没和你联系?”玉子诧异地问。
“可能发的邮件,我的手机在国外用不起来。我回札幌再看。”她关上手机,准备登机。
一到札幌,顾不上收拾行李,她忙打开电脑,邮箱里除了几封同事的贺卡,没有任何留言。
在她对大岛浩所了解的范围,她都找遍了。用美津的话讲,大岛浩蒸发了。
明天,果真是代表着茫然不安的未定数。
抚摸着为他购买的羊毛围巾,不知该如何取舍。
猜不出他为什么要不声不响的离开,留个言,难道她会追过去缠上他?那个风雪夜,他抱着她讲的那些话,有几句能当真?
这就他口口声声爱她的方式吗?
不敢埋怨,也不敢奢求,只想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现在好不好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为什么总让她的心悬着呢?
她还不够痛吗,翼的过世,现在又是大岛浩的失踪,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戏弄她?
想不通,想不透。她就象是被独自扔在一个孤岛上,却还在担心抛下她的船上的人是不是平安。
花开花谢都是规律,这是她的命数。无边反抗,黯然接受。
她的心里,有一个叫大岛浩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走远。
新年过去了,转眼是二月,有一天山口真一发短信过来,说东京的樱花开了,她抬头看看医院的楼下,仍然一片萧索,北海道的春天来得很晚。
浑浑噩噩过着,感觉不到季节的变化。美津不比她好哪里去了,活泼的小女生一下子消沉了许多。
上班、下班,值夜班,她所有的时间都被病患占去了。她再也没遇到象大岛浩那么强悍的病人,他是最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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