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你什么意思?!”
桌子上的茶杯蹦起来,茶水洒了一桌子,叶知秋拿过一块抹布慢慢擦着,淡淡的回道:“没什么意思,顺着你妈说罢了。”语气淡得不能再淡,可那紧握抹布的手指紧得发白,毫不留情的出卖了他。
盛怒之下的秦岭没有注意到这些,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你明知道我不会去,你还这么说,骗我妈很好玩儿吗?!”
叶知秋惨然一笑:“那我应该怎么说?说伯母,我不会劝你儿子的,因为你儿子跟我在一起,跟我这个男人在一起,你要我这么回答你妈嘛?”
秦岭语塞。
叶知秋抬起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秦岭,我今天问你一句,请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当然。”无需置疑,秦岭的口气十分坚定。
叹一口气,叶知秋点点头:“好,那我再问你,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真把秦岭问住了,是啊,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呢?
这个问题他也不断在自问。说是夫妻,法律不承认,说是情侣,社会不承认,说是兄弟……光这么想一想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谁会和兄弟睡一个被窝……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没办法用一句话来界定。
就知道是这样,他根本回答不上来。叶知秋无比的心酸,看吧,这就是你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这就是你全身心投入的一段感情,在他心里,对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跟本就没有一个概念,完全就是凭着本能凭着激情一路向前。以前这样倒也无关紧要,只要两个人厮守在一起,其他的可以不去在意,可现在不同了,人家父母找上了门,紧盯给儿子张罗婚姻大事,眼巴巴的等着抱孙子,这些都是他叶知秋给不了的。
此时此刻,原本笔直的情路出现了岔口,一条是结婚生子主流社会的康庄大道,一条是断子绝孙偷偷摸摸布满荆棘的坎坷小路,选前者,他会有妻有子有名声有地位,选后者,他会孤家寡人众叛亲离。
秦岭,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选我。
秦岭回答不上来,他甚至不敢看叶子的眼睛。
叶知秋苦笑,习惯性的摸烟,长长的吸一口又缓缓的吐出烟雾,淡淡的蓝雾在他的眼前飘荡,衬得黑黝黝的眼珠子深不见底:“好吧,我换一个问法,”连着恨抽两口,叶知秋嘴里发苦:“我们之间,你有什么打算?”
又是一个没法儿回答的问题,有什么打算?能有什么打算,我倒是想说和你结婚,但那可能吗?
秦岭甚至觉得叶子是在故意刁难他,难道今天晚上还不够乱的吗,老妈无端端的跑来搅局不说,现在叶子又咬住这个问题不放,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再开口已是带着一丝恼怒:“我不知道。”
一颗飘飘摇摇的心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答案,又被这一句话带入谷底。合上眼长叹一声,泪水盈满睫毛,无声的滑落苍白的脸颊。
看见叶知秋的眼泪,秦岭慌了手脚:“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是不知道,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知秋昂起头,声音有点暗哑:“你知道的,我要听得不是这个。”
秦岭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只能对你说这个。
拿起外套,叶知秋往外走,秦岭大惊,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叶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叶知秋苦笑一声:“我出去走走,你先睡,别等我了。我想我们都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好好的想一想将来。”
如果还能有将来。
秦岭的手松了,叶知秋匆匆离去,门在秦岭面前关上了。
自从那天早上以后,岳阳就再没见过邱正明,人不出现了吧连电话也没打一个,整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习惯了被骚扰的岳阳感觉有点别扭,就好像一个长着六指的人被切掉了多余的手指,长在自己身上是多余,可一旦没了又不习惯。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十天八天,随着时间的消逝,那别扭感不但没有消除或减弱,反而有逐渐加重的趋势,以至于岳阳一度怀疑自己神经都要衰弱了,如果不是这样,自己怎么会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疑神疑鬼的,随时提防着那个渣子以非正常姿态出现在眼前。撕掉第十五张月份牌的时候岳阳对自己无力了,幻觉也是病,得治。
今晚在科里替了半个夜班,回来晚了,岳阳边走边掏钥匙,想趁着楼下的路灯找出要用的一把,不然在黑灯瞎火的楼道里还要摸索半天。老式的居民区休息的早,此时夜深人静更是空无一人,岳阳在昏暗的小路上走着,孤零零的脚步声回荡在夜里,注定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
走到还有五十米的地方,岳阳发现自己的单元前有一个红点儿在黑暗中闪烁,再走进些,他发现那身影有点熟悉的感觉,顿时口干舌燥,心跳加速,一阵没来由的狂喜促使他加快了脚步,三步两步就冲到跟前,兴冲冲的一拍那人的肩膀:“邱……叶老师……”
邱正明最近很衰,因为他的大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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