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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蜂蜜和柠檬汁的肉块也准备好了。

因为材料都准备好了,接下来的只是和平常差不多的事,所以我让罗雷守着烤肉,我则是搬了一块石板到火塘边慢慢地雕凿着——我打算要做红薯粉和土豆粉,但是我没有铁板,只能试试看石板了。这块石板是我在溪边发现的,整体比较平,也不是很厚,稍加雕凿大概就可以用了,我已经零零碎碎地凿磨了两天了,今天估计能试试煎煎肉。

辛穆一边帮罗雷烤肉,一边时不时地望向已经开始散发出鸡肉香味的陶罐,时不时还转头对阿蛮笑一笑。阿蛮安静地坐在我旁边看我磨石板,时不时也回辛穆一个微笑。

大概是这样的气氛很柔和,也许是我已经适应了,就连罗雷的威压也变得平和了一样,我只专心于自己手上的事了。

罗雷一边烤着肉,一边时不时和辛穆说两句什么,他们说的声音很低,我又很忙,也没注意听,不过罗雷抽空也会看我两眼,每当他看我,我就会抽空看看烤肉烤的怎么样了,顺便还让罗雷把木灰里的红薯和土豆翻一翻,还抽空给野鸡汤加了点盐和水。

因为今天要烤的肉比较多,所以花的时间也比较长,等肉差不多都烤了半熟的时候,我便让罗雷把火里煨着的红薯和土豆拨出来,自己起身去把装着野鸡汤的陶罐取下来,当然,中途又是罗雷帮的忙。他把红薯和土豆拨到火塘靠边的地方,便来接手把满满一锅野鸡汤提到一边的石板上。我把手里刻磨地四边比较厚、中间的长方形凹槽薄了许多的石板洗了洗,用兽皮擦干,放到了空着的火塘上,再倒上一些动物油热了,把两块半数的肉放到这块上面煎着,又起身去取木碗盛野鸡汤。

我总共削凿了两个大木碗和三个小木碗,昨天给族长的雌性拿去了一个小的,还有两个大的和两个小的,算够用。阿蛮跟在我身后,看我不好拿,主动伸手接过去两个。

盛汤自然是先给客人,至于罗雷,他看起来像是客人了吗?他都已经不把自己当客人了。于是我先用一个小碗盛了一晚给阿蛮,也许是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雌性的身份,我对他们总是更客气些。阿蛮先是摆摆手不肯接,不过我让他先端到一边也行,因为我这里还要盛那两只的,他就红着脸接下来了,轻声的说了句谢谢。让我对这里的雌性发出了更加深刻的感叹,当然是在心里。

用大木碗装了一碗给辛穆,他笑着说了句谢谢也接下了,然后用刻着他的符号的碗勺了一大碗给罗雷,这小子老实不客气地接了。辛穆看到罗雷的碗上的标识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笑,我顿时脸上又有些挂不住,幸好罗雷一记眼刀让辛穆的闷笑变成了脸部抽搐,这才让我感觉好些。直到我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坐下来,大家才开始一起喝汤。

辛穆一边狂吃海喝,一边不停地说“好吃”,让我不由的偷偷看了看阿蛮,还好,阿蛮也是一脸惊奇地喝着汤,没有看出什么不高兴的情绪。

罗雷也是边吃边附和着辛穆的“好吃”声点头,眼里透露出一丝丝自豪,让我忍不住想翻白眼,又不是你料理好的,你自豪个p啊,当然,这个也只是在心里说的。

到吃烤肉的时候,辛穆的速度又一次震惊了我,我以为罗雷吃的就已经算快了,没想到辛穆的速度简直是罗雷的两倍,原来罗雷还算是文雅的。不过虽然吃得快,辛穆和罗雷每个人也只吃了三块就停下了,留下我和阿蛮每个人吃两块。因为我其实不是很想吃烤肉当主食,于是大方的表示还有一块请辛穆和罗雷吃,只是辛穆还没动手,就被罗雷抢走了,让辛穆尖叫“罗雷,你怎么能这样!”

然后,两只兔子也分别进了辛穆和罗雷的胃袋,当然,罗雷又拿了更大的那只,这个辛穆倒也没意见。为了补偿少吃了块烤肉的心痛,辛穆决定要多吃半碗野鸡汤,剩下的野鸡汤我就盛给了阿蛮。阿蛮起先还觉得他吃的比我多,想要让给我。不过我告诉他我吃不了太多肉,又一再表示我还会吃别的东西的时候,再加上罗雷在旁边冷不丁地冒了句“你就吃吧”,他还是端起碗吃了起来。阿蛮看起来也有点怕罗雷。

吃到这时候,其实我感觉他们三人其实都已经差不多了,可是在煨红薯和烤土豆被掏出、掰开来的时候,辛穆和阿蛮还是忍不住每个人吃了个煨红薯。

烤土豆我也没敢让他们吃,只是自己拿了一个吃,味道还不错,也没有涩味,应该是没问题。看我吃烤土豆,没等我阻止,罗雷也拿了个土豆剥开吃。我急忙问他有没有麻味、涩味,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口感,弄得辛穆和阿蛮很有些紧张。

看罗雷摇了摇头,我才回头对辛穆和阿蛮说,这个土豆吃的时候要小心,看到皮上有青色、或者有发芽的就不能吃,如果不小心吃到嘴巴里了,感觉有涩味或感觉嘴巴发麻就千万不能吃下去,要赶紧吐出来。如果没有,倒是一般可以吃,不过吃之前要好好把土豆煮熟或烤熟,一定要熟透才能吃。

见我讲的很严肃,辛穆和阿蛮也不敢轻易尝试,还是先吃了我们已经吃过几次的烤红薯。我也不在意,要是他们吃坏了,我反倒是不好意思,他们不吃,我倒是放心了些,只是格外盯着也吃了土豆的罗雷。

同床而眠

7、

我本来让辛穆和阿蛮不用留猎物也没关系,今天四个人除了吃了那两个野鸡和两只野兔,还吃了几个红薯和土豆,就把罗雷今天带回来的那份猎物吃了。家里还有我今天分到的三斤左右的肉,昨天剩下的那只野鸡和罗雷留下的七八斤肉还在火塘上的木架上挂着,而且我打算明天在家里做红薯粉和土豆粉,后天去草原上撞撞运气,看看能不能弄到只羊。但是辛穆和阿蛮坚持他们吃了我们的食物,一定要留下食物给我们,最后争了半天让他们留下大约六七斤肉,虽然他们还想再多留一些,不过罗雷跟他们说,我们有事要做,就用他的威严和威压让他们闭嘴回去了——除了辛穆临走的时候看我们的暧昧眼神和阿蛮忽然有些红了的耳朵,我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他们走了,罗雷也出去了。我把陶罐提到小溪边洗干净,又提了一罐水放到火塘上煮着,把那些新鲜的肉用盐腌制了放在石盆里,便打算开始做红薯粉。先做红薯粉,一是因为我这里的红薯比较多,二是因为我对做红薯粉更有了解。罗雷刚才去装的那一木盆水正好给我用来洗红薯。

把红薯洗干净,用骨刀切成一块块,用一个石盆装着,我就拿一块光滑的石头去把红薯砸碎。过去农村做这个是用刨子去刨,刨成红薯丝之后再用水洗,洗完之后把红薯丝捞起来,再把洗过红薯丝的水放着沉淀。我没有刨子,只能用这种方法去把红薯砸烂,当然,也浪费了可以做红薯丝的材料。但是,这也是缺少工具的情况下没有办法的事。

我正在砸着红薯,罗雷就掀开门帘进来了,看我在砸红薯,只是愣了一下,便过来接过了我手里的石块。他这么热忱,我当然也乐意偷懒。于是又拿来了几根细木棍,打算做把叉子。这几天基本都是走在比较熟悉的路上,而且山上的草比较矮,有猎手们的清理,倒很幸运没有遇见蛇啊什么的,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放松,如果我打算要走远一点,最好还是准备一把长叉子探路,如果真的遇到蛇什么的,长叉子也能有点用途。

虽然没有铁,这里倒有种木头,质地比较硬,不容易折断或是裂开,但又有一定的纹理,顺着纹理削还是比较容易的。前几天我好不容易砍了一棵这种小树(大的实在砍不动)。我把这树的一些小枝杈砍下来削尖削圆做成了好几十只木钉留着备用,一些比较大一些的树杈也削尖,用来做长叉的叉尖,又把树干劈成了好几块,其中一块我也削圆了,用来做长叉的手柄,另外捡了一块比较软好钉进去的木板用来做叉子的横木。

这里的雄性也许是因为有化形的能力,一般不是很制造除了石刀、骨刀、石盆、石罐之外的工具,这里的雌性很少出部落,也没有制做这种工具的必要,而且光是每天打猎和采摘来生活就很不容易,他们也没有时间来想这种东西。所以罗雷一边砸着红薯,一边看着我的动作的时候就开口问:“你在做什么?”

我回头看他一眼,冲他笑笑:“我在做把叉子。”

“叉子?”他有些不理解。

我一边思考着怎么跟他解释,一边斟酌着用词开口:“你能飞,还有那个,爪子,很锋利。我不能飞,也没有爪子。但是我想出门去找吃的,叉子,可以探路,如果遇到小的动物,我还可以用叉子去叉它,还有……”

他静静的听我说着,缓慢的开口:“以后如果你不想出门就留在家里,我会带吃的回来。”

啊喂,我从头到尾没说过我不想出门好不好?不过,想一想我说的自己很可怜一样,他又是我很快要结亲的对象,也难怪他这样说。于是我对他笑笑:“我也可以打猎的,虽然不是大的动物,但是兔子还是可以抓到的,我也要出去找果子,找红薯,找土豆什么的。”我以后还要去找稻子找小麦呢,怎么可能像其他雌性一样呆在部落里?只怕我还会发动其他雌性和我一起出去呢。富足的生活也要自己努力的。

他还是很淡然:“太危险你就不要去,我会带足够的吃的回来,养你,还有将来……”

啊咧,这个可以算是史前求婚词了吗?我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感动,难不成我在这里已经被这里的空气感染了吗?虽然我也曾经是无节操的写手一枚,暧昧向的甚至向的也写过,甚至也觉得只要有人相爱,性别也没有关系,谁来爱我就好。但是,这应该不是爱吧?和史前人谈爱什么的,似乎有点超乎我的想象范围了……

带着点心思,我低着头继续削手柄,“没关系的,太危险了我不会去的。”

也许是看我也有些尴尬,罗雷没有再开口,只是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手柄和骨刀。也许是为了方便,夜里的火光也有些不足,他把覆着左脸的眼罩拨到了额头上,不过却始终没有给我看到那一半脸。其实我也不是很介意,如果不是他在过来的时候刻意遮挡了一下左边脸的动作,我甚至都想不起这茬儿了。他有意要掩盖,我也无意去揭人家的伤口。当做没有看见地把骨刀和手柄递给他,自己亲身到他身后去。

看看放在旁边的石盆,里头的红薯已经砸的很碎了,就让他帮我削手柄。我自己给捣烂的红薯加了些凉水,用木棍在里面搅拌了一会儿,拿了一块处理干净毛、上面戳了一些小洞眼的光滑鹿皮铺到家里唯一还空着的那个石盆上,把四个角压在石盆底下。这边便用木勺把已经处理过的红薯水舀到兽皮上过滤,因为本来也只有二十斤左右的红薯,花的时间也不长。砸的比较碎,鹿皮上的残渣也不算很多。

我这边过滤好红薯水,还拧了拧盛着残渣的鹿皮,把石盆放到一边去沉淀。那边罗雷已经削好了一根手柄。把陶罐里的水放到没有点火的那一半火塘里凉着,便凑到罗雷身边去和他一起钉长叉。把那几根叉尖钉在横木板上,然后就是把横木板钉到手柄上去,因为横木板上已经钉上了叉尖,要钉上最后一个钉子的时候也就要特别小心。

因为两个人凑在一起反倒是人多手杂,不小心的时候锋利的叉尖就在罗雷手上划了一道不深的口子,虽然出了些血,不过还好,还好出血量不大,但也把我吓了一跳。我急急忙忙想起身,罗雷却拉住我,只是用舌头舔了一舔,看我看他,又把手伸到我面前。我顿时头上冒出了黑线,他不会是想要我给他舔吧?于是我挣开他的手,起身去冲了一碗温的盐水。

我把盐水端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把长木叉组装好了,正在比划。我用盐水给他洗了伤口,又用一截长兽皮把他的整个手掌都包了起来,可惜不够好,包的有点像个纺锤,他也不介意。割了一段兽皮,他把长木叉的横木板和手柄又结结实实地捆了绑了一遍,加固了木叉的横木板和手柄。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当然我也不会做,要我去捆,只会捆成另一个纺锤。

虽然简单,不过一把可以用来开路的长木叉也算是准备好了,如果是对付小动物的话,估计也可以用一用。

我比划了好一会儿,才兴奋地回头看他,这才发现,他的左脸上的伤疤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面前,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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