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很喜欢读书,可惜家里条件实在太差。十四岁的时候,有一回进城,被张天森碰到。张天森当天就派人把我家里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第二天就着人送了五百块钱聘礼。还说如果我答应嫁给他,就把我安排到县文工团当演员。我父母早就在给我张罗婚事了,张天森送了这么一笔巨款,我父母自然千愿万愿。就这样,我嫁到给了当时还只是县委人大主任的张天森。
张天森虽然长得丑点,但刚结婚那会儿,对我确实不错。我也以为他‘虽然长得丑,但他很温柔’!可惜结婚才不到半年,他就本性毕露了。在外头搞女人,吃喝玩乐,后来还养起了情妇。而且还不只一个……唉,我算是看透他了。本来想跟他离了,可是后来又有了女儿——美美,想想为了美美,这辈子还是算了吧。”
“今天晚上,他喝得醉熏熏的回来,对我又打又骂,还想跟我那个……”说这话的时候,倪小美略有羞涩,低下头不敢看我。调整了一番心情后,她这才继续说:“他想跟我那个……可我在整理他抽屉的时候,早就发现了市医院开具的性……性病病历卡。他在外头乱搞女人,什么野女人都……嗯,那个……我当然不肯他乱来。于是,他就打我,骂我,还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这许多苦闷在倪小美心里已经好多年了,可一面对这个男人,她就忍不住把所有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完全没有顾怠。
美少妇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张天森这个禽兽,得了性病还想跟老婆上床。摆明了是不拿老婆当回事儿。倪小美哭泣的样子更显楚楚可怜,单薄的睡衣抵不住春天夜晚的寒冷。娇嫩的肌肤已经被冻得发白了。我摘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倪小美心中一暖,对我甜甜笑了一声,“谢谢你。”
我心情大畅,可脑海里却突然浮出一个念头:张天森禽兽不如,倪小美张得这么精致漂亮,想必她女儿长得也不赖。现在倪小美跑了出来,他们家就只剩下父女两个,万一张天森兽性大发,把她女儿给……
打了个冷颤,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那是怎样的人间惨剧啊。一个花季般的少女,就这样被禽兽父亲毁了一生,那可太悲惨了。
“倪夫人,现在你家里就只有你女儿和喝得醉熏熏的张天森,万一张天森这个禽兽兽性大发……”
美少妇倪小美尖叫一声,一蹦而起。“啊——,我要马上回去……”她突然迈开小脚,飞也似的往家跑去。我顾不得惊讶她为何能跑得这么快,紧跟在她身后。
政府大院的站岗士兵见奔来一男一女,女的在前头跑,男的在后头追。再一看,那女的还是县长夫人,穿得衣衫不整,满面惊慌之色。士兵擦起手枪大喝一声:“那个男的,你给我站住!”又对跑过来的县长夫说高声说,“夫人您别怕,有我李三在,天塌下来也不怕。”
倪小美跑过士兵李三身边时说了句:“后面的男人是我的朋友。”没多搭理他就跑了进去。
李三吃了鳖,心有不甘,想找回面子,对跑过来的徐子兴说:“站住!先登记了,才能进去。”我一把把他拨拉到一边,吼了句:“老子是张天森的老同学,你管得着么?”
李三郁闷得要死,眼睁睁地看着这一男一女跑进了县府家属楼。他骂骂咧咧自言自语:“狗男女!奸夫淫妇!MD,张天森了不起啊?他这种贪官迟早有一天要下台,到时候看我怎么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哼!”
跟着倪小美跑过几幢单元楼,才看见她钻进了一幢二层小洋楼里。果然不愧是一县之长的豪宅,光是洋楼前的小花园都有我家那老屋大了。
小洋楼铁门没关,我刚一冲进去,一只看门狼狗狂吠起来。我打小就跟狼狗一块长大的,哪里还不知狗性?运气于眼,猛地一瞪,寒光暴射,那看门狼狗呜呜低叫着后退几步,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倪小美猛地推开大门,突然“啊——”一声尖叫,愣愣地呆在大门边上。我冲过去一看,只见一个长得极像张天林的丑陋老男人正慌慌张张的从一个少女身上爬起来。
少女与倪小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无论是头发,还是面庞,几乎与倪小美毫无二致。少女仅穿睡衣,胸罩已经被扯掉丢在地上。睡衣敞开,露出两个尚未发育完全的娇小乳鸽。此时少女两眼无神,空洞毫无生气。下身那粉白小内裤已经脱了一半,再往下拉点便是那少女的禁区了。
我怒了,猛地冲过去,一手抓住张天森的衣领怒骂:“你这个禽兽,你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张天森看到老婆突然闯进来,当即吓得酒醒了七分。做贼心虚下慌张从女儿张美美身上爬起来,一想到差点把女儿的身子给破了,也吓出一身冷汗。可这一会儿突然又被一个强壮的男人如小鸡般拎在手里,当即大感失了颜面,怒道:“你是什么人?胆敢私闯县长家?你快放了我,不然我把警卫叫来!”
张天森色厉内荏,我哪会吃他这一套,正待动手揍他几拳,倪小美已经扑了上来,一顿爪抓牙咬。“畜生,畜生,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呜,你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我跟你拼了……”
倪小美挥舞着女人特有的武器,对着张天森又抓又咬。我一手捏住他衣领,一手死死扣住他的双手,任倪小美发泄心中的怒火。张天森高声叫骂了两句,突然又低声道:“小美,小美,你小声点,小声点。我求你啦,家丑不可外扬,你小声点……我任你打就是了,你小声点呀……”
倪小美不依,大声骂道:“张天森你这个禽兽,有胆子做就没胆子听人说啦?我就是要把这事传出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张天森这幅丑恶的嘴脸!”美少妇猛地一回头,想冲出门外乱喊。
我把张天森往地上一掼,赶紧跨出两步把倪小美拉了回来,顺手把大门关紧了。
“你干嘛拉着我?你也不是好人,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倪小美在我手上狠抓了两把,但我依然不放手,把她拉到沙发边指着她女儿张美美说:“你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吗?那好,你去叫吧,好让大家都知道,你女儿被亲生父亲强奸了。我看你女儿这一辈子不怎么做人!”
张天森萎顿于地,呛声道:“咳咳……小美,他说的没错。你就算不管我,也要会咱们女儿着想吧,这事要传了出去,美美她这一生就毁啦……”
倪小美一呆,猛地扑到张美美身上哭道:“美美,妈对不起你啊,妈对不起你啊……”
张美美是春水县一中高中一年级二班的学生,学习成绩优异,年年被评为“三好学生”。在老师的眼中,她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加上老师们都知道她是县长的女儿,越发对她关爱有加。
在同学们的眼中,张美美是个高傲而不合群的家伙。她漂亮、有钱,成绩又好,是不少女生的眼中钉肉中刺。却是男同学们口口相传的一中最美的冰美人。
八岁以前的张美美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她是个活泼好动,美丽善良的女孩子。八岁的张美美什么都不懂,整天就知道玩。可是有一回,学校提前放了假,张美美蹦蹦跳跳地回到家。
“妈妈,妈妈,我回来啦。美美饿啦,美美要吃饭饭……”小美美重得的推开门,期待中迎接她归来的妈妈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妈妈,妈妈……你在哪呀?”美美找了好几个房间都没有找到妈妈。这时候,小小的张美美听到一阵嘤嘤的哭泣。张美美寻声而去,终于在杂物间找到了她美丽的妈妈。
此前,张美美认为这世界上最最美丽的人就是她的妈妈了,因为每一个见过她妈妈的人都会夸妈妈漂亮,连带着,人们也会赞扬美美几句。在张美美的印象里,她和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虽然爸爸经常不在家,可张美美必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她有这个世界上最最爱她的妈妈。
“妈妈,妈妈,你怎么哭啦?”张美美从来没见过妈妈流泪,妈妈嘤嘤的哭泣,把她吓块了。“妈妈,我好怕,你别哭好吗?我好怕……”
小张美美摇着妈妈的胳膊,小眼也含着泪。
妈妈见被女儿发现了,慌慌张张拿起手帕来擦干眼泪,然后安慰女儿说:“美美,妈妈不哭,妈妈不哭了。美美别怕,美美别怕……”
不劝还好,一劝,张美美就忍不住了,哭了个稀里花啦,最后哭睡了过去。
醒来后,张美美问妈妈为什么要哭,妈妈说,眼睛里进了沙子。虽然张美美整天就知道玩,但她很聪明,她没有发现妈妈“吹沙子”,她知道妈妈说谎了。妈妈说谎了,美美很不高兴,足足有三天没跟妈妈说话。
三天后,张美美放学回家,发现爸爸带回来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阿姨。虽然阿姨很漂亮,但美美觉得还是没有妈妈漂亮。但出于礼貌,美美还是甜甜地对漂亮阿姨说了一声:“阿姨好!”
漂亮阿姨摸了摸美美可爱的小脑袋说:“美美真乖,阿姨给你个小礼物。”漂亮阿姨拿出一个芭比娃娃,要送给美美。
美美高兴坏了,很想要,可妈妈说过,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于是美美问妈妈可不可以拿阿姨的礼物。
和善的妈妈突然变成故事里的巫婆,妈妈黑着脸喝叱美美,说美美不乖,不许美美拿阿姨的礼物。然后,爸爸跟妈妈吵了起来,那个漂亮阿姨则在一边笑兮兮的看着。张美美突然觉得这个漂亮的阿姨不是好人。因为好人碰到有人吵架是会去劝架的。可漂亮阿姨没有,她不但没有劝架,还扇风点火,帮着爸爸骂妈妈。
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最爱美美的人。美美生气了,美美发火了,小朋友打美美的时候美美都没有发过火的。可是这回,为了她亲爱的妈妈,美美发火了。
美美抓起可爱的芭比娃娃狠狠地砸在漂亮阿姨的身上,骂:“坏阿姨,臭阿姨,不许你骂妈妈,不许你骂妈妈……”
漂亮阿姨像个泼妇似的尖叫起来:“哎哟,小杂种,你敢打老娘,老娘揍死你这个小杂种。”冲过来要打张美美。
张美美尖叫着躲到妈妈身后叫道:“妈妈,妈妈,臭阿姨要打我,臭阿姨要打我……”
爸爸妈妈这才发现情况不对,妈妈护住美美说,谁要打我美美,我跟他拼命。妈妈脸上的神情很坚定,美美突然觉得个子矮矮的妈妈突然间变得非常非常伟大。而那个个子高高的爸爸则变得非常非常矮小。
爸爸狠狠地骂了一句:“老子带什么女人回家还要经过你同意么?不就是回来吃顿饭吗,至于这样子吗?妇人之见,真是少兴。珊珊,咱们去市里,我请你去五星级酒店南苑饭店吃饭。”
胡珊狐媚的扭着腰,挎上爸爸的手,娇笑着,扬长而去。临走时还对妈妈说:“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女儿,这么小就会打人,长在了那还得了?”
妈妈愤怒的重重把门关上,美美扑进妈妈怀里哭道:“妈妈,他们坏死了,他们坏死了。爸爸不是爸爸了,妈妈,爸爸不是爸爸了……”幼小的张美美用幼稚的话语来表达自己伤心的心情。
妈妈和女儿互相拥抱着,哭声响彻整个小洋楼。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妈妈把爸爸的事一点一滴的灌输给张美美,随着张美美年龄越来越大,书越读越多。美美终于知道,父亲张天森是个负心汉,在外面包养了好几个女人。上高中的时候,学校里疯言疯语说,班主任吴兰,也是父亲的其中一个情妇。
娇傲的小公主,一朝从天堂落入地狱,同学们在她背后的指指点点令她如芒刺在背。张美美觉得自己在学校里无脸见人,以前初中时候要发的几个同学都有意无意的避开她。张美美伤心、委屈,她跑回家把在学校里的委屈通通告诉了妈妈。
妈妈只能安慰安慰她,却提不出什么好办法。除了哭以外,妈妈什么都不会。她劝妈妈跟张天森离婚,把她从张天森这个负心汉身边带走。可妈妈在努力了一个月后,毫无效果。从这以后,张美美认为妈妈是个懦弱的人,很看不起妈妈。
张美美变了,她变得内向,变得不再与同学打交道。原本那甜甜的笑脸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她知道同学们在背地里给她取了个“冰美人”的外号。她心想,这些人真是贱,不理他们,他们反而对你更感兴趣。
张美美看不见负心的爸爸,看不起懦弱的妈妈,看不起表里不一班主任吴兰,看不起那些围在自己身边打转的男同学。她看不起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每天一放了学,她就把自己关在小屋里,不与任何人接触。她不再与妈妈谈心,也不再开放自己的内心,没有人知道她在小屋里干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张美美今晚一放学回到家,就看到负心汉父亲张天森醉熏熏的在客厅里喝酒。皱了皱可爱的眉头,张美美一句话没说,对着在厨房里正忙活的倪小美说:“妈,我要吃饭了,把饭送到我房间里来。”
说完重重的把房间一关,砰,发出一声巨响。
张天森扫了一眼女儿发育得渐渐翘起的臀部,无名火起,抓起酒杯砸在地上。他脸红脖子粗地指着厨房方向,吼道:“倪小美,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放学回家看到老子也不叫一声爸爸。连饭都不跟老子一起吃。好,你不跟老子一起吃饭是不是?老子偏要你跟我吃。”说着跌跌撞撞跑到女儿卧室门前,老拳猛砸房门,把装修精良的大门砸得砰砰直响。
“开门,开门,你这个不孝女。老子养你这么大,你连顿饭都不肯跟老子吃,贱女人就是贱女人。跟你妈一个德行,敬酒不吃吃罚酒。开门……”
砰砰砰……
一阵巨响,砸得房里的母女两个都心惊胆颤。
倪小美虽然为人懦弱,又很怕喝醉酒的丈夫。但母爱胜过一切。虽然屋里没有女儿的声音,但她知道女儿一定害怕得躲在背窝里。她冲上去,拉扯着张天森的手,尖叫道:“求求你了,求求你,美美她会害怕的,我求求你了,别砸了,别砸了……”
“不行,今天老子不高兴,老子要女儿来陪我喝酒!”张天森把手一甩,倪小美一个踉跄,摔翻在地。
张天森又砸门,嘴里骂骂咧咧,什么样恶毒的话都骂出来了。你说,有人会骂自己女儿是妓女,婊子的么?张天森会,而且他还骂得很起劲,连说带唱。
“我陪你喝,我陪你喝,求求你,别再骂了……呜……”倪小美抱住张天森的脚死拖活扯。张天森砸了半天门,手上隐隐也有些痛了。睁着醉眼,看着地上的妻子道:“你……呃,你……陪我喝?”
“嗯,我陪你喝,来,咱们到桌上坐!”倪小美一见张天森回心转意,大喜,随便用衣袖擦了两把眼泪,拖着张天森坐回到桌边。
“好,好,喝,喝……”张天森端起茅台酒,颤颤的给倪小美敬了酒。一杯酒洒出去大半,小半才留在杯中。
倪小美哪里喝得了酒?第一杯才喝下一小口,就呛得流眼泪了。可张天森强逼着给她敬酒,倪小美也不笨,偷偷在喝的时候往脖子里倒。冰冷的白酒把她内衣全浸湿了,但这样总好过醉后头痛。
张天森酒到杯干,不到半个小时,就醉倒在桌上不醒人事。倪小美连忙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给女儿送饭。“美美,吃饭了。你爸他已经醉倒了,把门开开吧。”
啪答,门内响起解保险声,倪小美把门打开,推门而入。女儿张美美正在看电视。倪小美对女儿说:“吃饭了,吃饭的时候看电视不好。”
“不用你管,你出去!”女儿冷冰冰的对她说。
倪小美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终究是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女儿。像今天这样的事,张天森每个月都要发作好几次。
从报上看到,女儿这年纪正好处于叛逆期,倪小美很担心女儿的心理状况,可是又不知如何解决。“快点吃吧,饭凉了,对胃不好。”
“我叫你出去!”女儿指着门,瞪着倪小美。
倪小美无奈地出了门。
张美美呆呆地指着门,一动不动,良久,一行热泪流到了嘴边,又咸又涩。她转身扑到被子上,在被窝里闷声闷气的喊道:“妈妈,我恨你,我恨你。可我又爱你!我不想对你这样,可你为什么就不去反抗呢?呜……”
张美美用心良苦,试图用各种方式来激起母亲的反抗意识。可倪小美却是爱女如命,根本舍不得喝叱女儿一声。
张美美哭累了,脖子也饿了好久了。爬起来,端起热气腾腾的饭菜,吃着母亲亲手烹饪的饭菜,心里美滋滋的。因为她知道,就算这个父亲不爱她,她还有妈妈。
把碗里的饭粒吃得一颗不剩,擦了擦嘴,关了电视。张美美拿出一把钥匙,郑重其事的打开一个抽屉。抽屉里只摆了一本上了锁的日记本,她又拿出一把小钥匙,打开小锁。打开日记本,这是她每天必做的一件事。
“1984年3月21日星期三晴”
她写道。
“妈妈,我爱你。”
“但是,妈妈,我又恨你。我恨你的懦弱,我恨你对悲惨命运的低头。我恨你不去反抗。可是,妈妈,我又爱您。妈妈,你知道么?我是那么的爱您。每天,我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打开日记本,把这一天我和您的交流记录在日记本里。即使是小小的一句对话,我也会仔仔细细记下……”
张美美对妈妈倪小美的爱已经达到了疯狂的程度。她这个年纪,正是朝思暮想白马王子的时候。可是,她从小就知道母亲的苦,母亲的累。更懂母亲的心。她爱母亲,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一个人是真真正正、毫无保留地爱她的。
白马王子?是男性吧。男人都是贱货,男人都是负心汉。受父母关系的影响,张美美是这么给男人下定义的。
学校里,女同学嫉妒她有个县长爸爸,人又长得好。所以,无论她的成绩多么的优异,女同学都会在背地里说:“还不是靠她老爸?人家老师当然要巴结她,给她高分啦。”
男同学见她长得美,一个个苍蝇似的飞过来,赶都赶不走。学校里不是没有漂亮女孩子,可为什么她身边特别多“苍蝇”呢?还是她有个县长的老爸?
张美美很聪明,很聪明。男同学们的甜言蜜语在她耳里不过是“苍蝇叫”。她认为,这个世上只有妈妈才是真爱她。于是,她整天想像着,怎么样激起母亲的反抗生活的念头。可母亲一次又一次令她失望。失望之下,她会忍不住对妈妈冷嘲热讽。可说了之后,则是无尽的悔意,因为,她竟然对她最最敬爱的妈妈说狠话了。
轻轻的合上了日记本,然后是做那永远也做不完的作业。当她正准备洗脸睡觉的时候,楼上“登登登”一阵响。从洗手间出来,张美美仅仅只看到妈妈穿着睡衣掩面奔出。
“妈妈,妈妈,你去哪里啊?”张美美担心地追出去,才出不洋楼,就不见了妈妈的身影。张美美不愿意问站岗的士兵,因为有一次这个哨兵用色眯眯的眼睛看她时被她发现了。找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妈妈。张美美失望的回到家。
像这样的事,也没少发生。人家哨兵早就见怪不怪了。县长夫妻不和,这在县府大院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大家碍着张天森的淫威,不敢说三道四。
张美美回到家,却不知家里正有一双血红的双眼盯着她。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欲火与罪恶,无知的张美美不知道自己正步入的深渊……
张美美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往自己卧室走去。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张美美轻声惊呼出口。
“这么晚死哪去了?”张天森幽灵般的坐在沙发上,也不开灯。
张美美不停地拍着胸口,张天森把女儿可吓块了。张美美一向对父亲没有好感,加上妈妈又被他赶跑,心里有气,顶了一句:“你管我上哪?哼,多管闲事多吃屁……”甩甩头,就要回卧室。
张天森大怒,冲过来拦在张美美面前,扭曲着脸咬牙切齿道:“小贱人,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老子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回报你老子的么?”目光凶光毕露。
张美美骇得倒退几步,双手抱胸,她被张天森吓坏了。
眼看着面前的小美人儿,越长越漂亮。完全就是倪小美的缩小版。看着她如同小绵羊一般害怕自己,张天森心中邪恶的念头忍不住冒出来。“哼,你妈那老婊子不肯陪老子睡觉,老子就要你来陪我!”
张天森伸手就要抓张美美,张美美吓得小脸煞白。“不,不,我不要跟你睡,我不要跟你睡……”
“睡个觉又有什么关系?老子小时候还天天抱着你呢!你是老子的女儿,老子要睡你就睡你!”张天森打了个酒嗝,眼里红光更盛。赤红的双目,就像那欺骗小红帽的大灰狼的邪恶色狼眼神。
张美美尖叫着躲过父亲的扑击,“不要——,不行的,不行的,那是我小时候,可现在我长大了。不能跟你睡的……”
张天森毕竟还是个男人,虽然因为喝了不少酒而致动作速度变慢,但力量却不是美美一个小女生可比的。“嘿嘿,看你往哪躲。今晚老子就是要跟自己女儿睡觉。”张天森趁美美不小心,扯住了她的睡觉边角,猛地一拉,张美美扑倒在沙发上。
张美美尖叫着倒在沙发上,张天森一个猛扑,两百来斤又肥又臭的身子压在了美美清纯的玉体上。美美手推脚踢,却哪里踢得到一头两百来斤的肥猪?
“爸,爸,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以后一定听话,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张天森压着女儿,女儿却拼命挣扎。酒后本来极易乱性,这一阵禁忌的接触令张天森忽生异样刺激的感觉。一机灵,竟然对女儿生出一股强烈至极的欲望。“嘿嘿,小样儿,你踢啊,你抓啊。老子今天非把你办了不可。嘿嘿,正好把你养到十六岁。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要——”张美美尖叫,又踢又咬,“你不是人,你是禽兽,你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你这个混蛋、恶棍、流氓……”
张美美疯狂地叫骂着,尖叫着。她叫得越是凶狠,张天森就越兴奋。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老子的女儿。比你妈可强多了。你妈在床上就像个死人,每次搞她,她都一动不动的。CAO,老子娶了个死人回来,没休了她已经是便宜她了。哼,还敢管老子的事?不过这女人也不错,至少给我生了你这么个好女儿……”张天森边说边在亲生女儿身体上上下其手。
“嘶啦——”睡衣被扯破了,张美美顿学天山崩地裂,整个世界突然暗了下来。张天森久久不见女儿挣扎,发现女儿瞪大了眼睛,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他吓了一跳,探手伸手女儿鼻子下,“KAO,吓老子一跳,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
摇了摇女儿,女儿还是一动不动。张天森怒气更盛。“你以为这样子就能让老子放了你?休想!老子今天就给你开苞!”
“你这个畜生!”
我怒吼着冲过去对这个禽兽不如的“物体”拳打脚踢,张天森被我打得东翻西滚,口中哀嚎不止。“求求你,别打了,再打我就没命了。”
我虽然极其气愤,但理智未失,下手也极有分寸。打的都是这个死胖子肉多的地方。今天这事摆明了是不会张扬出去的,不打白不打,我正好帮张美美教训这个禽兽父亲。
虽然我只看了张美美几眼,但她那绝望而空洞的眼神给我的印象非常之深。不难想像,这个单纯如白纸的花季少女遭到了怎样的伤害。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身为一县之长的肥猪。
拳头雨点般的落在肥猪张的身上,一拳击出,张天森头猛往后仰,鼻血混着两颗大门牙飞溅而出。不等他惨叫出口,我又一巴掌扇在他左脸上,左脸顿时肿成猪肝色。砰砰两拳,再给他添上一对熊猫眼,直到他口吐鲜血,口不能言,我这才放过他。
倪小美仆倒在女儿身上,只知道悲呼惨哭。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张美美所遭受的打击太大,受刺激之下极有可能会发疯。我轻轻的在美美的颈动脉上按了一下,张美美头一落千丈歪,昏了过去。
“你干什么?你把美美怎么了?”倪小美死死抓着我的手臂。那劲道连我这个号称“铁手”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唉,你放心。你女儿她没事,我只是让她睡一会儿。她这样子下去很危险,只有休息好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美美会没事的对不对?”倪小美拼命的摇着我的身体问。女儿的悲惨遭遇令她心神大乱。“都怪我,都怪我,干嘛要跑出去呢?如果我不跑出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美美,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妈妈也不活了。”
我伸手搂住精致美少妇的肩膀,安慰她说:“没事的,没事的,你女儿她不会有事的。”
少妇突然间觉得自己很需要一个肩膀来靠一靠,徐子兴的刻意接近,令她心生暖意。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扑进了男人宽广的怀抱。
软玉温香在怀,可惜现在却不是享受的时候。抱着倪小美,这位县长夫人,更是张天森的老婆。而且还是当着堂堂县长大人的面,抱她老婆,我微微有些得意忘形!
“啊——”怀中的美少妇突然尖叫一声。
耳边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奸夫淫妇,老子杀了你!”
张天森面目狞狰地举着一个青瓷花瓶朝徐子兴脑后砸去。嘴里恶毒地诅咒着,眼里尽是兴奋的光芒,仿佛眼前这个抢了自己老婆的男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倪小美惊叫出口那一刹那,习武人特有的第六感就发觉了来自身后的危险。武术中有一招后蹬腿,又名:懒驴蹬腿,出奇不意,专门对付背后偷袭的家伙。
我头也不回,右脚猛向后蹬,踹中他腹部,张天森惨叫一声,倒飞出两米远,撞在墙头晕了过去。名贵的青瓷花瓶彻底地向这个世界道了声再见,摔得四分五裂。
这一脚,我自有分寸,力道大而不透,重而不伤人。张天森其实没受什么内伤,只是头撞了墙,这才导致暂时昏迷。
“便宜你了。”我愤怒了踢了他几脚。倪小美吓得花容失色,她指着我的手已经在发颤。“你,你,你不会把他杀了吧?”
“死不了,只是昏了,真够便宜他的了。呸……”一口唾沫吐在张天森脸上。
“你不去揍他几拳出出气?”
“我……我不敢……”倪小美咬着下唇道,看得我直摇头,这个少妇胆子真够小的,难怪被张天森这样的禽兽欺负了也不敢反抗。
“我很担心美美……美美不会有事吧?”倪小美不停地问。
“要不,咱们带她到医院里去检察检察吧?”
“啊……对,对,快,咱们这就去医院!”倪小美慌慌张张地回卧室给张美美找外衣。
我想了想,觉得还有是必要给张天森这个混蛋留在字条!当然,这怎么能说是威胁他呢?只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
倪小美下楼时,我正好写完,拿了个茶杯压着。“你在写什么?”倪小美不耐烦地催促道。
“没什么,只是让张天森知道些事情,好不再找我的麻烦!”我随口应道,半扶起张美美,好让她妈妈给她穿衣服。倪小美背过身去,想背起女儿。
“算了吧,你人小力微,又是个女人家,还是我来吧!”
倪小美回头怔怔地看着我,把我看得心里发毛。“干嘛这样看着我?”我问。
“你要是敢对我女儿动手动脚,我就杀了你!”倪小美咬牙切齿道。
“呃,我是那种人么?”我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
“哼!那你刚才抱着我的时候,你那双手在干嘛?”倪小美冷冷地说。
我无语了。之前这女人还叫我XXOO她呢,可才一会儿,就翻脸了。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母爱真是伟大!倪小美自己受委屈的时候,她可以任人欺凌。对女儿张美美,她则极尽一个母亲的关怀。我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倪小美认真地看了我好一会儿,这才道:“那还不快点?”
我麻利地背上张美美。张美美长得跟母亲一样的精致,个子娇小玲珑,背着她就像背一片树叶。这个跟我同龄的可怜小女孩,体重只有我的三分之一,才五六十斤重。
倪小美披了件大外套,遮住了满屋的春光。她从张天森身上,搜走了他的钱包。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短短的一个半小时间,竟发现了这么多事。遇上流氓,打了两架,又碰到一个正想红杏出墙以报复丈夫的良家少妇。更为荒唐的是,还亲眼目睹亲生父亲企图强奸亲生女儿这种人间惨事!
幸好我们来的及时,才没令张天森这个人面兽心的县长得惩。背着倪小美赶路的时候,我心想,出了这档子事,张天森对我已经是恨之入骨,非制我于死地不可。为今之计只能先下手为强了。只是这办法却不好想,我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能斗得过他这个权势滔天的土皇帝么?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警花大美女朱倩劈头就埋怨我一句。
我背着张美美没理会,说:“医生呢?医生出来了吗?”
朱倩说:“没呢,我和李大姐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还没出来。”她看到我背上的人,又问:“这是谁?她怎么了?”
我把早点递给李喜婆,“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没空,我先送她去看医生。”说完转身拉着倪小美往内科室走。
朱倩打小就是千金小姐,虽然为人和善可亲,但走到哪里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徐子兴如此不重视她,气得她直跳脚。看着徐子兴的背影,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嘴里嘟嚷着说:“气死我了,敢这么对我说话,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李喜婆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摇头叹口气,嘀咕道:“这个冤家,又招惹女孩子了。”
“李大姐你说什么呢?”朱倩没听清,问。
“啊?哦!没……没什么,我说这包子真好吃!”李喜婆慌忙掩饰!
朱倩只顾埋怨,囫囵吞枣吃了个包子,食不知味。“哦?是么?”她又拿了个包子吃起来,“唔,是不错,味道还可以……”
医生检查了一番,拿下听诊器,对我们说:“你们的女儿没什么事儿,只是受惊过度,身了有点虚弱。吊两瓶生理盐水、葡萄糖就没事了!”医生开了个方子,让护士去办。
“太好了,美美没事太好了……”倪小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浑没注意到医生话中的语病。又忙活一翻,张美美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倪小美抓着女儿的一只手捧在脸上,痴痴地看着女儿。
我不忍破坏这温馨的一面,悄悄地把病房门带上,退了出去。
“小兴,你来得正好,来来来,跟你说说病人的情况吧!”
刚出来,华老他们恰好从急诊室里出来。我看了看病床上的采儿娘,发现她的脸色已经红润许多。“她没事了?”
华老却对李喜婆说:“你先好好照顾她,我跟小兴说两句话。”李喜婆应着,跟护士一起把采儿娘推进另一间病房!
华老把我带进一间办公室,让我随便坐。
“华老,这里好像不是咱们镇卫生所啊,你怎么能随便进人家的办公室?”
“呵呵,老夫是县医院的客座专家,人家给老头我配了这么个办公室,你看怎么样?”华老微笑说。
办公室里窗净明几,左首处摆了个大书柜,里头放着几排医学书籍。右首处摆了一张床,休息用。一张派气十足的办公桌,摆在屋中央,椅子是新潮的转椅。我坐在转椅上转了几圈,“嗯,不错不错!能配得上华老您的身份!”
“小调皮鬼,这里是你坐的么?”华老把我赶到桌对面的硬木椅上,乍从天堂跌到地狱,这感觉真不好受。
“言归正传吧!”华老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鼻烟壶来又嗅又闻。我神色一凛,知道他要说采儿娘的病情了。
“小兴啊,我想问问你,病人跟你有亲戚关系么?”
“没有,不过都是一个村的人。五百年前,咱们都是一家人。”
“哦,这样啊。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凭我们的医术,我们还不敢下定论。病人已经病入晚期。刚才我跟县医院的几个zZzcn小说网.电脑站.zZzcn.com心脏病专家谈了下,感觉这个事儿有难度。不是钱问题,而是咱们国家缺这技术啊。在心脏病治疗上,咱们国家缺少此类的顶尖专家。所以,她这个病要治的话,只能去国外!”
“国外能治得好么?”我问。
“能,据我所知,美国有个心脏病的顶级专家,叫史密丝的女医生,对这类病最有研究。而且她手术治疗的成功率很高,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华老说。
我沉默了。不说治病吧,光这出一躺国,就能让我倾家荡产。再说,采儿娘跟我非亲非故,做到现在这地步,我自认为已经够对得起她的了。可随后华老的一句话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病人不是受了刺激,她的病情也不会恶化的如此之快。唉,这也是她的命术啊!”
无心犯错,还是我错了!华老见我沉默,忙问为什么?我把采儿娘这事儿的前因后果说与他听。
“小兴啊,做人但凭无愧于天地良心。你自己看着办吧!”华老如是说。
我点点头,“华老,采儿娘的手术能不能延些时日?我最近手头上不宽裕……”
“拖个把月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据我估算,这去美国治病,少说也得花个十几万!你刚刚刚建成蔬菜大棚,手里是没什么钱!这样吧,我这里还有千把块钱。我一个老头子,平时也用不了这些,留着只能当当棺材本,还不如做回善事……”
我赶忙推脱,“不行不行,华老,这事与你无关,都因我而起,怎么能让你出钱呢?”
“小兴,你这样做什么?见外了不是?老头子自从一见你就与你投缘!你想帮人,就不允许我帮人了?”
“不是不是,华老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嫌老头子的钱少是不是?”
“华老,我哪敢啊,你肯帮我,我就已经非常感谢您了……可……”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老头子我这钱是给定了,明天天一亮,我就回家拿钱去!小兴啊,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不由分说,华老就把我赶出了办公室,我哭笑不得,要叫人看见了,非骂我傻不可。有人送钱,你还不要,你不是傻是什么?
李喜婆照顾采儿娘去了,走廊的长椅上只剩下朱倩一个人了。
我出来时,正好看到朱倩一只兰花玉手捂着小口直打哈欠,姿势极为不雅。可谁让她是美女呢?纵然做出这等不雅的姿势,在我们男人眼里却是那么的可爱诱人。
草绿色的警服上衣解开两个扭扣,白色的内衣在黑夜里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是那么的夺人眼球。本来就紧绷的一双玉兔,因为打哈欠而自然后仰的缘故,怒耸入云。这一晚,我虽然历经美女洗目,但其中这警花朱倩,无疑是这些美人中最美丽的花朵。
天生丽质难自弃,性格美女朱倩一见到我,微微有些脸红。虽然她神经大条,有时候很粗心,但不雅的姿势被这个男人看到了,她还是有点羞涩的。理了理额间乱发,神情稍定,美人儿开口了。
“……嗯,……采儿娘的病情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不准备把实情告诉她。“没什么,看来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了。”
男人面对女人的时候,是不会把困难说出来的。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在美女面前,尤为重要。
辛苦一晚上,也有些累了。我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累死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朱倩大气,暗道有自己这么个大美女在,你小子竟然看也不看一眼!“哼,累死活该,都是你自找的。三更半夜跑出去买东西,竟然带了一对母女回来,你徐子兴可真够本事的!喂,你跟我说实话,我看你跟刚才的那位夫人关系亲密,老实说,你们是不是……”朱倩暖昧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惊,不愧是人民警察啊,这观察力果然非同凡响。但我哪里会承认!万一这警花她回去向俺们家里的大小老婆告一状,岂非叫我吃不了兜着走?
“喂喂喂,我说警花大人,这种话你可别乱说。人家可是堂堂县长夫人,就算我愿意,凭人家那身份,能看得我么?”
朱倩眨着眼睛不知想起什么。“县长夫人?那不就是张天森的对象了?哈哈……”朱倩一拍手,“好小子啊,有你的。鬼主意都打到人家老婆身上了。好小子,有前途,我看好你……”
朱倩小手重重地在我肩上一拍。
我哭笑不得,心里那点小小的邪恶心思全被她猜中了。报复张氏兄弟,给他们弄顶绿帽子戴戴,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只可惜,这张氏两兄弟的对象,一个个都是可怜女人。魏婉如此,倪小美亦如此。关键时候,我总是心软,不忍伤害她们。
“喂喂,朱大警官,你可是人民警察啊,这种没根没据,见风就是雨的事你也说?”
我很不满。
“切!”朱倩不屑地一指头点在我的脑门上,“我妈说了,你们男人都是有色心,没色胆,敢想不敢做。别蒙我了,招了吧您呐。咯咯咯……”朱倩笑开了花。
我苦着脸说:“大姐啊,你叫我招什么啊?不就是在路上恰好碰见人家么,我学雷锋做好事,你不但不表扬表扬我,还落井下石奚落人。唉,真是遇人不淑啊……”
“臭美吧你……”朱倩可乐了,男人的痛苦就是她快乐的源泉……
谈笑间,我突然觉得,刚才从张天森家里出来实在是太过草率了。一张恐吓信,就能将张天森吓退么?张天森是什么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十几年,又有高人撑腰,岂是这么好相与的?
一想到这,我背后就冒冷汗!看来是我太大意了,不行,得马上回去一躺。
我豁地站起,起身就朝医院大门跑去。“朱倩,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要办,去去就来……”
朱倩正跟男人聊得开心,突巫之间,男人像阵风似的不见了,留下句莫明其妙的话,气得朱倩直跳脚。“总有一天我非拿手铐栓住你不可!”朱倩撅着小嘴可爱地说。
再次闯进县政府大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了。门卫一见是我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也不来多事盘问,暗地里却骂:“MD,不就是个县长么?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诅咒你张天森趁早完蛋!”
“谢天谢地!”我大松一口气!
赶回张宅,张天森依然昏迷不醒。竟然没人发现这里的异状,不能不说是我的运气好。
张天森这样的人,为了打通各级关系网,必然使用了大量的金钱及不法手段。而他为了保命,当然会把证据紧紧地握在手中。所以我赶回来就是为了找到这个把柄。只有把这把柄握在手里,张天森才会忌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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