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天和地连在了一起,白茫茫一片,分不出哪儿是天,哪儿是地,一片片晶莹洁白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中飘洒下来。那扬扬洒洒的雪花随着飒飒的寒风漫天飞舞,似柔似轻的柳絮,似随风飞扬的鹅毛,在广阔的天空中遨游。
雪花轻盈地飞过山岭,山岭披上银白色的披风,雪花飘舞着,飞过房屋,房室上穿上了白色的衣裳。雪花旋转着飞过树梢,树上开满了银白色的花朵。雪花轻轻的飘落在嫩绿的麦田上,越落越厚给麦苗盖上了温暖的棉被。雪一直在下着,可那群不怕冷的熊孩子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来到雪地里,堆起雪人,打起雪仗,尽情享受着大雪带给他们的无限快乐。感叹这冰清玉洁的雪。
早上起来,孙刚推开屋门,天空是灰蒙蒙的,雪仍在簇簇地下着,果园边上低矮的灌木丛上,积雪白亮而厚实。山坡上,有被雪压弯的树,颤颤巍巍的,被风吹过,时不时落下几个雪团。
抬头望去,在这一片雪的世界里,远远近近,高高低低,深深淡淡,雪的层次竟是那么的不尽相似,尤其是远处山上,一眼望去,真像一幅中国画的泼墨长卷,浓淡有致,疏密相间,韵味无穷。这一种大自然的钟灵、博大、深远、壮丽。
天是灰的,地是白的,到处都沉浸在雪的世界里,大地被披上了一层银装。积得半尺的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白的刺目,花的耀眼。树梢上堆满了银条,雪球,真应了那句话“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不时有小麻雀落在树梢上,震得银条和雪球呼呼地落下,那情景真有点说不出的清新,说不出的畅快。
村子里一片隐约,如果没了那些积雪所显示的轮廓,也许所有的房屋早就消失了,此刻,唯有雪,才是一支神奇的笔,在勾勒着一切!
屋檐下挂起了一串串晶莹剔透的冰凌,上面粗下面细,圆溜溜,亮光光,想像它是透明的吧,一字排开,把一溜房子变得像龙王的水晶宫,花果山的水帘洞,好看极了。像挂起了一扇扇漂亮的水晶帘子,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一滴一滴的水珠顺着冰凌滴落下来。
在孙刚的记忆里最难忘的就是儿时的那些快乐时光,在冰天雪地里打雪仗,拿棍子敲下冰凌来拿在手里,宝贝似的,藏家里,冷不丁偷尝一口。往事依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此刻同样的情景又把他带回那个美丽而又久远的年代。
冰凌极晶莹到凛冽,极华丽到夺目,极剔透到孤寒,——但,从不叫人觉得冷,只叫人想起童年。冰凌欢喜了整个童年的冬天。
孙刚掰下一根冰凌,尝了尝,凉丝丝的,但是却没有儿时的那种味道。
屋顶的积雪像一张厚厚的棉被,足足有半尺多厚,孙刚听爸爸说,这是这几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到处都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啊!
屋顶上的雪,微微地走动,所有的严寒都会被风带走,所有寒冷的日子也将被风带走,白银的村庄,在一场大雪中迷失,满眼无边的雪色,雪有时也会迷住视线。
孙刚拿着大扫帚和铁锨很快就把门口的积雪给清扫到一边,雪的深度都到小腿肚了。鸡鸭的棚子上面也有很厚的积雪,费了很大劲才清理干净。
鸡鸭的棚子和羊圈也被孙刚好好清理了一遍,以免棚子被雪压塌。别看雪很轻不起眼,但是积累多了能压断树,压塌瓦房。
孙刚记得小时候经常会有大雪封门的情况,那个时候都是瓦房,没有像现在平房、楼房这么宽的屋檐,早上起来拉开门,雪都往屋里灌,也幸好门都是往里开的,不然还真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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