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站了一个年轻的东方混血女人。
那是赵宽宜的硕士同学,是华裔法国人,住在巴黎。
本来他们说好,一起去Rivières,但对方父母不同意,于是赵宽宜一人上路,等回到巴黎再到她家拜访。
但赵宽宜回来后,跟她说:我有一个朋友要来。
于是,便没有去她家里,赵宽宜和我一起住当地的酒店。那个晚上,赵宽宜的手机响个不停。
赵宽宜接了两次,后面再不理。
我跟他一起上酒吧,他被一个法国女人搭讪,当着我的面和对方接吻。
隔日,赵宽宜的那个女同学一早即找来酒店,看他脖子上有吻痕,哭得唏哩哗啦,满口质问。
赵宽宜只冷漠以对。
他们是什么样的同学关系,我不必猜,也不用问。
自大二那时期开始,我们的关系就不曾再疏远。赵宽宜会告诉我关于他的生活,一如既往,都是很琐碎的事,而我亦然。
话题里,不乏男女交往的情事。
赵宽宜对性’事向来坦荡荡,我虽做不到如他一样侃侃而谈,但也不是没有过。
我第一个上床对象是女的。
有了第一次,很快再有第二次,然后再不顾忌男与女。
我不知道赵宽宜和人上床是怀着什么心情,但我觉得自己对每个都是动了心而后有情。
虽然我和他们都不交往。
关于这部份,我从未和赵宽宜说。我想,他肯定要不以为然,但如今,大约只认为我不懂得约束。
记得,我和他闹不合后的第一次说话。他讲,程景诚,你什么时候才要改变。
我无言以对。我不懂,为何要变。
王子洋喝得醉醺醺,连上楼的力气也没有。一个朋友只好摸出他的手机,拨电话给他的司机,让对方把车开到酒吧门口。
我和一个人一起将王子洋搀上楼。他对婚姻满口埋怨,说失去了生活的自由,怕连对体重的自持也给丢了。
“真沉!”另一人说,将王子洋抛进车里。
我和对方及另外的朋友道别,准备往另一条路走,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眼来电,是赵小姐的号码。
我接起来。
“喂?”
“是我。”那头是意外,却熟悉不过的男人声音:“你若方便,来一下振兴医院急诊,我妈妈在这里。”
七
赵小姐结束第三段婚姻后,为了忘却情伤,在姊妹的邀约下,参加了一家私人画廊所办的艺术聚会。
出自家庭的影响,赵小姐长期于艺术上有所投资,她所收藏的艺术品,包含画作,换算成币值,已超过了好几千万美元。
她品鉴的眼光,任谁都不会怀疑。
在那一场聚会上,赵小姐识得几位美术系的大学生,便因缘际会的学起了西画。
只是,画画这种事情,要讲究一点天份。
偏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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