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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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4章

郝大根两眼一翻,冷冷看了她一眼,“男人婆

我虽然是个乡下野小子。但有的游戏规则,我懂。不管你通过什么途径查到当年的事。我不会过问。可是,有必要对我保密吗?”

“小样的。姐什么时候说过,要对你保密啊?”陈欣然扑哧笑了,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长叹一声,整理思绪,说了查到的结果。

十年前,乔木刚从警校出来。上班的第一天,而且是在去上班的路上。意外救了县城十大富豪之一柳治国的女儿柳可儿。

英雄救美,是一个永远不会过时的动人故事。他们之间的缘分,正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可遗憾的是,那是一段似乎不该开始的缘分。

知道柳可儿和乔木偷偷交往,柳治国勃然大怒,扬言要黑了乔木,不但让他滚出警界,还要让他无法在通江县境界立足,必须滚出去。远离柳可儿的视线。

柳可儿知道后,以死相逼。柳治国只有一个女儿。宝贝的不行。真担心柳可儿做傻事。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妥协,却改弦易辙,用别的办法为难乔木。

其实,乔木理解柳治国的心情。可他真的爱柳可儿,死不放手。迫于环境,他答应了柳治国的条件。五年之内,爬到刑警队长的位置。

可能正因为那样,他才拼命的破案。想早点当上队长。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太过拼命,虽然破案无数,却得罪了若干的人,尤其是同事和上司,几乎全得罪了。

不到三个月时间,就有了辣手神探的名号。可升职的事,影子都没有。以他的性格,以及孤胆英雄的风格,很难升职,更不可能当队长。如此差的人缘关系,怎么上位?

同时,他也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以柳可儿的情况,怎么可能等五年?即使他和柳可儿能等。可柳治国能吗?那不是可能的。说白了,那就是一个缓兵之计。

后来的事实证明,那确实是柳治国的缓兵之计。一边稳住乔木,一边不断给柳可儿安排亲事。经过柳可儿不断努力,一直争取时间,终于拖了三年多。

五年前,终于出事了。有一天,柳可儿把柳治国气极了,决定采取强硬措施。把她灌醉之后,亲手送上了副县长安昌隆的床上。

可是,他又突然后悔了。急忙找乔木,让乔木去酒店救柳可儿。乔木正在执行任务,没有接到电话。任务结束,开机之后看到留言。十万火急的赶到酒店。

事情早就结束了。可奇怪的是,柳可儿和安昌隆双双死在床上,两个人都光着身子。尸检证明,他们之间发生过性关系,柳可儿体内,只有安昌隆一个人的液体。

可从现场的情况看,他们两人不是自相残杀而死。在凶案现场,一定有第三者出现。刑警队成立了专案组,副局长认组长,历时半年之久,一直没有侦破,至今还是悬案。

乔木认为。这是当局最大的丑闻。为了掩饰某些东西,当局故意抹去了线索,就是不想把事情捅开。他哭过、闹过。在局长办公室拍过桌子,掏过枪。可始终没有结果。

不仅如此,因为安昌隆之死,连累了柳家。他虽然恨柳治国无情。可他始终是柳可儿的父亲。为了帮助柳家,他四处奔走,却以失败告终。

柳治国被抓,柳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不到半年时间就被同为十大富豪之一的龙氏家族吞并了。柳家没落之后,乔木彻底绝望了,打了局长,被贬到松木镇派出所。从此消沉,一撅不振。

事后,县城传出谣言,说是柳治国想巴结安昌隆,指使柳可儿色诱安昌隆。可到了酒店,柳可儿发现安昌隆是重味口,不能接受他的变态要求,愤怒之下,突起杀心。

就因为这些谣言。乔木的伤心变成了恨。他恨柳治国冷血无情、言而无信。更恨柳可儿情志不坚、水性杨花。忘了彼此的山盟海誓,转投他人之怀。

不管是什么原因出手杀了安昌隆,可他们之间发生了关系,那是铁一般的事实。她背叛了他们的誓言,深深的伤害了他,也生生的毁了他。

可是,他又忘不了她。只能一直活在曾经的回忆里。他虽然活着,却比死了更难受。真的是生不如死,行尸走肉的活着,却又没有勇气和毅力跳出曾经的回忆里。

“其实,他是一个可怜的家伙。”说到这儿,陈欣然发现自己的眼角湿了,声音一悲,真的说不下去了。

“男人婆,你错了。不是可怜。而是可悲。以乔木的刑侦能力,以及办案的经验。肯定知道案子没有表面那样简单。但是,来自上层的阻力太大了。他无法查下去。

但可悲的是,他真的忘了和柳可儿的山盟海誓。如果他真的记得,又真的始终如一,一直爱她。即使被贬,也不能放弃。正好可以化明为暗,暗中调查。

不管在公或是在私,他必须查清楚当年的真相。才对得起柳可儿。不管是为他付出的感情,或是告慰她的阴灵。他必须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而不是逃避。这就是他的可悲之处。”

“假设。我说的是假设。如果你是乔木,或者说,你遇到同样或类似的事情。真的会一直追查下去吗?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陈欣然紧张看着他。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我没有真正爱过。不知道会不会为了爱情如此疯狂。不过,直觉告诉我。我会的。一、为了给死者一个交代。二、给自己一个交代。必须查清楚真相。”郝大根向病床走去。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此话出口,陈欣然又紧张了,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如此在乎这件事儿。

“不知道。但这事儿,和数理化的公式不同,永远不能对号入座。不说了。该取针了。你准备一下,开始拼图吧。”郝大根到了床边,开始取针。

“你……你的针灸术跟谁学的?”刘美玲活动两臂,感觉身体恢复了八成以上,只是有点疲倦了,下面的疼痛也消失了。

可在她的记忆里。郝大根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二流子。即使懂一点医术,也全是半吊子,永远上不了台面。

可这种针灸术,即使是乔泓福亲自出手,也难以产生如此神奇的疗效。一个被村民骂来骂去,人人都说是半吊的二流子,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明的针灸术?

“臭女人。这是你能问吗?一、我们虽然发生了关系,但那是不正常的。我不会承认的。所以,我们还是陌生人。二、你没有太多的时间,仔细想想,详细说出他的狗样子。”郝大根冷笑。

“刘美玲。不管你为什么了如此贪财。这次死里逃生。希望你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否则,你早晚会被钱害死。”陈欣然铺好a4打印纸,“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吧。”

“谢谢!我确实在鬼门关跑了几圈。幸好没有迷路,终于逃回来了。”刘美玲眼中浮起一丝感激之色,却一直看着郝大根。

“你妈的,有病啊?看我干什么。如果能想起来,现在就说,想不起了。就好好想想。”郝大根在胸口用力捏了一把。

“短碎发、宽额头、国字脸、眉毛很浓,像两条睡着的黑蚕。牙齿很白,十分整齐,四方口。下巴有一道凹陷,比较深,很流畅。”刘美玲闭上双眼,一边回忆,一连描述。

陈欣然是飞鹰特战队的特种兵,确实学过肖像拼图,在这方面,她的造诣一般。但高自力的五官挺标准的,以陈欣然的水平,可以准确画出他的五官肖像。

画好之后,简单修改了几处,把图纸递给刘美玲,“看清楚点,是不是这个人?另外,再想想。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就是他。至少有九成像了。其它的,应该没有什么特征了。”刘美玲反复看了两遍,把图纸还给陈欣然,仔细想了想,确定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

“男人婆。行了。我们拼图的目的不是为了抓他,而是为了寻找线索。真要抓他。这是她的活儿。”郝大根瞪了刘美玲一眼,“可以联系他了。只说事儿成了,你想尽快拿到钱。其它的,不要多嘴,当心言多有失。”

“知道了。”刘美玲下床,从地上拣起自己的小裤、奶罩和内衣,转过身子穿上,临走之前,深深看了郝大根一眼。

“臭女人。这是什么表情啊?”这一眼,看的郝大根有点发毛,一时之间,真没有看懂那眼神,太复杂了。

“女人心,海底针。说不准,她会爱上你。”陈欣然扑哧笑了,抓着图纸到了窗口,目不转睛盯着纸的头像,想呀想,想呀想,一直没有头绪。

在她的记忆中,应该没有这号人物追求过她。即使有,也是外围成员。如果是近身的。她一定有印象。帅不帅,那是其次。他的牙齿如此白。即使只看一次,也会终身难忘。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想办法溜出去。准备一下,希望今晚上,可以把两件事一起解决了。”郝大根躺了下去,闭上两眼呼呼大睡。

……

人民医院、住院部天台。

葡萄是种在天台中间的,天台四周是空的。住院部的楼层不算高,可四周没有比它更高的建筑了。不管是白天或是晚上,天台的风都很大。

刘美玲形影孤单的站在天台边缘,两手紧紧抓着栏杆,任由晚风吹拂。瀑布般的秀发随风飞扬。圆圆的苹果脸,悄然爬起一丝苍白之色。

她的心情很少如此复杂。看似平静的心,比舞动的秀发更疯狂。半天之内发生的事,足可以令她回忆一生一世,也令她想了许多。

如果不是因为贪婪,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可是,她并不后悔。到底为了什么。她始终没有想明白。她努力的想和郝大根的大黄瓜扯上关系,却失败了。

结束之后,她是看清楚了。可是在折腾的时候,她全被药物迷失了本性。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不管是否塞满了,她都没有相关的记忆。

但她可以肯定一点,虽然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却侥幸逃回来了。即使和大黄瓜没有关系,也和郝大根有关。那一场野兽般的折腾,不经意触动了什么,令她挥之不去,驱之不散。

可她也明白,那和情爱无关,只是简单的、纯粹的、也是野蛮的、更是粗暴的、赤.裸裸的性。可正是疯狂的性唤醒了她的某种,令她无法忘怀,而且难以自拔。

约的时间是九点半。现在九点三十五分。过了整整五分钟了。却不见高自力的人影。她复杂而矛盾的心开始焦急了,祈求他快点出现,以此证实她没有说谎。

如果高自力不出现,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管是郝大根或是陈欣然,都会认定她在说谎。别说陈欣然,就是郝大根那一关,她也很难挺过去。

郝大根的粗暴、野蛮、强悍、以及他的冷漠,她已经亲身领教过了。这事儿要是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以他的性格。绝不会轻易罢休。纠缠下去,吃亏的必然是她。

“观音菩萨,求求你,让这个混蛋出现吧。只要他真的来了。这事儿了结了。从此之后,我再也不贪财了,一定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做人。如违此誓,死无全尸。”刘美玲跪下祈祷。

事儿就那样巧。不知是高自力有事耽搁了,或是在查看天台上情况。刘美玲祈祷之后,他很快出现了,虽然迟到了差点十分钟,可终究还是来了。

不仅如此,他真的带来了另外一张支票。上面的金额还是十万。看了陈欣然伪造的图片之后,确定他的计划成功了,很绅士的把支票给了刘美玲,还客气的说了几声谢谢。

看着一模一样的支票。这一刻,刘美玲突然困惑了,也迷茫了。之前的信心也动摇了。怀疑郝大根和陈欣然在支票在上动了手脚,想趁机黑她的钱。

否则的话,她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如果高自力真是骗子。为什么还要过来,而且还准备了一张同样的支票。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突然,她对郝大根和陈欣然两人充满了恨意。仅有的感激,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必须立即离开这儿,找郝大根拿回之前那张支票,那可是十万块。绝不能便宜了郝大根。

可想到这是高自力给予她的丰厚回报。她却和郝大根设局骗他,心里一阵不忍,一边向楼梯口跑,一边大叫,“这儿有埋伏,你快跑。”

“又是一个可悲的女人。”郝大根气得咬牙,幸好他让陈欣然做了充足的准备,否则的话,这出戏真会砸在刘美玲手里了。

如果他此时在刘美玲身边,肯定给她几个大嘴巴子。见过笨的女人,却没有见过如此笨的女人。真的比猪还笨。到了这个时候,还心存幻想,真是无救可药了。

“你是谁?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恩怨。为什么要设局害我?”陈欣然从葡萄上跳了下去,冷笑挡住高自力的去路。

“我不明白。你们是怎么识破我的计划的?”事实面前,高自力不能自欺欺人,他明白,之前的一切都是局,郝大根和陈欣然没有中招。

“你的iq,估计不到120。可是,我和根弟两人,任何一个的iq也比你高大半截。就你这智商,还想阴我们。笑话。”陈欣然趁对方分神思索之时,迅速扣动了板机。

“哧!”

麻醉针破空射出,精确无比的击中了高自力的胸口。这是陈欣然特意准备的麻醉针。别说一个人,就算是十头大水牛,也能在三秒之内麻翻。

高自力连半个字都没有吐出来,眼前一黑,摇晃着倒了下去。砸在天台地板上,发出轰然之声。说明他的体重真的不轻。绝对是重量级的人物。

“军师弟弟,你怎么知道刘美玲会背叛我们?”陈欣然扑了过去,掏出手铐锁上高自力,连踢了几脚,确定他真的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扭头望着葡萄架上面。

“男人婆,你得先放我下来啊。我蹲上面,这样说话太费劲了。”郝大根摘了一枚半生不熟的葡萄,放在嘴里咬了几口,感觉太酸了,扑哧一下吐了。

“什么人啊?能上去,为什么不能下来?”陈欣然掏出绳子,绑紧高自力的双脚,别好麻醉枪,跑到葡萄架下,张开两臂接住他的身子。

“轰!”

这货故意使坏,趁机扑倒她,橡皮筋似的贴在她身上,趁挣扎蠕动之时,指挥已经苏醒的黄瓜偷袭,不停顶她的小腹,十分野蛮,恨不得顶破裤子戳进去。

“小样的。你敢算暗姐。看我怎么收拾你。”陈欣然也是高智商的女人,很快明白,这是郝大根的局。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这货的胆儿这样肥,连她也敢非礼。

可转念一想,他本就是二流子,把他惹毛了,什么事儿都敢干。更何况,现在有刘雨涵做靠山。在整个通江县境内,他不敢做的事儿,估计非常少了。

“男人婆,你真的好美哦。我要亲你。把你的嘴巴亲肿。”这货见女人没有挣扎,胆儿一壮,含着她的双唇贪婪狂吻。

不到五秒时间,抓着女人的手摸到胯下,强行塞进她手里,让她感受黄瓜的坚硬和粗长。他的右手快速爬到胸口,握着圆溜溜的小揉捏。

“好啦!别皮啦。等这事儿结束了。姐让你亲个够。”缠绵少顷,陈欣然拉长双颊松开双唇,推开男人,跃身而起,转身提起高自力,拖着他向楼下走去。

“还要摸摸。”

“不行!只能亲嘴。下次不准摸了。”陈欣然双颊通红,扭过头,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刚才是偷袭,不和你计较。别得寸进尺。否则,你就要倒大霉了。”

“好。我不摸你的,但你要摸我的。”郝大根腾身追了过去,抓着女人的手塞进沙滩裤里,让她直接感受火热与粗暴。

“你再放泼。我捏爆你的东西。”陈欣然用力捏了一把,急忙抽出右手,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你是高智商的二流子,应该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要废了我?”郝大根什么都信,就是不信邪,抓着她的右手又钻了进去,撑满手掌后,紧紧抓着她的手,不准她松开。

“我的活祖宗。这会儿,你觉得合适吗?我不反对男人好色,但要知道分寸。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陈欣然在脸上亲了一口,“事情结束了,我帮你亲。喜欢不?”

“你会用嘴?”

“会点吧。歪片里见的多。亲自经历的,只有一次。那一次,我月经来了。他一直缠着要。逼得没法子,就用嘴巴弄了一次。”陈欣然成功抽出了右手。

“我猜得没错吧。你真不是粉了。黑了几年了?”郝大根心里涌起一丝失落,可细细一想,以她的姿色和年龄,如果现在还是处儿,反而不正常。

“坏死啦。绕着弯子打听我的事。偏不告诉你。除非你有办法搞定乔木那个死家伙。”陈欣然灵机一动,决定给他下套。

“要搞定他,估计不难。不过,我不要这个赌注。”

“你想要什么?”

“摸摸。不是你摸我啊。是我摸你的。手不进去,在外面摸。你可以多穿一件衣服。”郝大根坏笑。

“去你的。这样热,多穿一件,你想热死我啊?”陈欣然轻轻啐了一口,犹豫少顷,接受男人的勒索,“只准在外面摸。如果你敢反悔,我就捏爆你的蛋。”

“你舍得吗?你以前的男人,有这样威武吗?开玩笑。拿给你捏,你也舍不得。”郝大根得意大笑,又一次偷袭,把女人的手塞进了沙滩裤里,直接玩蛋。

“捏爆你的蛋。没蛋了,你就真的玩蛋了,以后再也不能玩蛋了。你就彻底的玩蛋了。”陈欣然绕口令似的一直说蛋,还没说完,自己先笑了,显得很开心,没有生气的意思。

……

郝大根和陈欣然回到606病房,等待他们的不是刘美玲,也不是埋伏的杀手,而是江明白和苟东风父子两人。看他们的神情,似乎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不会轻易罢休的。

幸好陈欣然有先见之明,没有带高自力回去,把他藏在了太平间。不管高自力和谁勾结。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高自力落在他们手里了。

麻醉剂的量太大了。短时间内,高自力不可能苏醒。所以,陈欣然决定把时间调整过来。先解决乔木的事,回来之后再审高自力。没有想到的是,江明白两人来了,现在必须面对他。

说实话。没有见刘雨涵之前,陈欣然真没有底气和江明白正面叫板。即使他的屁股不干净。可他是常务副镇长,比她大一点点。她在这儿又没有后台。绝不能和他翻脸。

但现在不同了。一、她有刘雨涵这个大靠山,不管江明白的后台是谁。在通江县城内,敢正面挑战刘雨涵权威的人,应该没有几个。至少,江明白和他的靠山,都不是那盘菜。

二、她代表的是正义和公理。她现在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江明白屁股不干净。可他收了苟东风这种人做干儿子,为人如何,可想而知。十有八.九。他代表的是灰色或黑色。

三、陈欣然是主管治安安全的副镇长。这不但是一个暴力案子,而且牵涉到派出所的副所长。身为主管治安的副镇长,必须亲自出面,名正言顺,无可厚非。

有了这三点理由。陈欣然的态度和以前完全不同。毫不客气,没有给江明白面子,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以她是主管治安的副镇长作为切口,几句话就呛的江明白舌结。

陈欣然斩钉截铁的表示,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也不能带走郝大根。别说是他,就是书记或县城刑警队来人,也不能带走郝大根。

江明白知道陈欣然来自部队。可是,他并不清楚陈欣然在部队的人脉情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务镇长。见她态度如此强硬,真没有勇气当面撕破脸。

任何人都知道,别说地方基层干部,即使是县城、市委或省委,一旦和军方发生冲突,都要顾忌三分。军方是一个相对独立的机构,正因为如此,权力之大,超乎想象。

陈欣然见江明白底气不足。立即做出了主观猜测。怀疑江明白真的和苟东风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不干不净,心中有鬼,忐忑不安,所以心虚。

对方越是心虚。她的气势越强盛。除了想快点轰走江明白之外。也是一种试探。她如此强横。江明白都不敢撕破脸。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一、他真有问题,不管是主动堕落,或是被苟东风拉下水的。他身上一定有许多不能见光的事。二、顾忌她的背军方背景。这足以说明,他不清楚她的来历。可以更好的唬住他。

一番简短的心理较量。陈欣然几乎大获全胜。江明白夹紧尾巴,带着苟东风灰头土脸的溜了。走的时候,场面话都没有交代一句,显得很是心虚。

“男人婆。你真想扫除镇上的垃圾。他们父子两人,绝不能放过。”看着消失在走道拐角处的背影,郝大根突然蹦了一句。

“军师弟弟。我现在才明白。当方官比我想象的困难。尤其是做一个行的端、坐的正、能为民办实事的乡官,更是难上加难。”陈欣然走到窗口,贪婪呼吸新鲜空气。

“别这样多感慨。你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块木头的老娘。要摆平他。必须搞定他老娘。这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郝大根退回房病,正要关门,刘美玲来了。

郝大根还没有开口骂人。刘美玲先出声了,一股脑儿的,放鞭炮似的,狠狠的、尖酸而刻薄的数落郝大根,骂他下流、无耻、贪婪、黑心肝。

“如果有人比猪笨。你是就其中之一,或是唯一。人说奶大无脑,可你的不大。还是没脑子。真是可悲。”郝大根从茶几下面翻出那张空白支票,冷笑扔给她,“滚!”

“王八蛋,你们把支票上的金额弄没了。就这样还给我?”刘美玲比了比两张支票,确定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第一张没有金额了。

“对你这样的蠢猪。我真的不想多说一句话了。你以为男人婆会魔术啊?哈几口气就把文字弄没了。真有这本事,她何苦当个小小的副镇长,早就是世界级的魔术大师了。”

郝大根用空前的蔑视目光看了她一眼,接过支票,从茶几下面翻出黑色的自来水笔,反复查看另一张支票上的字迹,模仿高自力的笔迹,填上相同的金额。

他看了看,如果不找专家鉴定,应该无法分辨真假。当然,前提条件是,支票必须是真的。否则,字迹是真是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真没有和刘美玲说话了,冷冷哼了一声,把两张支票一起塞进她的奶罩里,抓紧她的胳膊,强行轰了出去,轰然一声,关门反锁。

“军师弟弟,你还没说,你怎会么知道刘美玲会背叛我们?”陈欣然提着牛仔包进了卫生间,换衣服的时候,门都没有关,不知是想听郝大根说事,或是故意勾引他。

不过,郝大根这次没有冲进去。刘美玲的行为,对他的冲击不小,感触颇深。他听过刘家的事。可刘美玲太贪婪了。这样下去,早晚都要出事。

易位而处,如果他是刘美玲,一定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向刘老三妥协,而是想办法让他戒赌。那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而不是疯狂的四处贪钱,不停放纵刘老三。

其实,她心里应该明白。赌是一个无底洞,不少身家上百万、上千万、甚至是过亿的土豪,都被毁在赌场里。她这点钱,九牛一毛,还塞不满赌场的地砖缝儿。

正因为他了解刘家的事,才大胆的主观臆测。当高自力真的递出第二张支票时。因为巨大的诱惑。刘美玲一定会动摇。易位而处,他也有可能会改变主意。

可遗憾的是,那支票是假的。但在刘美玲眼里,支票是真的。两张支票,整整二十万。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彻底改变现状了。动摇在前,背叛在后,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怎么知道,高自力一定会拿第二张假支票?”陈欣然换了衣服,穿着米白色的吊带裙进了房间。

之前是纯粹的休闲装,倍显简约、干练、轻爽,却少了三分女人的妩媚韵味。穿上这件裙子。立即弥补了这点不足,女人味十足,平添三分妩媚风情。

遗憾的是,上面的曲线不够玲珑。穿休闲装的时候,不需要彰显曲线。穿裙子或紧身衣,这是必不可少的风景。如果戴上加垫的奶罩,或是钢圈塑胸型的,也能突起来。

“两个原因吧。一、有可能是心里变态。他喜欢这种感觉,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二、有可能在镇上的事情没有办完。需要拖延时间。希望在他离开之后,才会暴露这是骗局。”

郝大根冲进卫生间撒了泡尿,出来的时候,抱着她亲了一口,关门反锁,抓起背心穿上,拉着她向窗口跑去,“不管是哪种,审了之后就知道了。”

“又爬窗子?”

“必须的。”

“不早点说。我回去把衣服换了。”陈欣然刻意穿这套裙子,就是想增加几分女人味。可这是白色的,这样爬来爬去的,到了乔木老家,估计早成黑裙子了。

“女人,终究是女人。特种兵又怎么了?还是逃脱不了女人爱美的天性。”看着转身而去的陈欣然,郝大根咧嘴大笑,爬上窗子翻了出去。

乔木本来就是松木镇的人。他的老家就在松木镇东边,离镇中心大约两公里。郝大根身上有伤。陈欣然只能开车过去。赶到乔家的时候,乔林和白秀秀正在院子里纳凉。

为了保密,郝大根怂恿陈欣然潜进乔家,故意在屋里弄出来动静,把乔林和白秀秀骗进屋去。然后,他从乔家的猪圈房钻了进去。

郝大根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表明了他和陈欣然的身份,以及找他们老两口的原因。如果他们真的想帮乔木,就必须听他的,一起演一出戏,一出可以令乔木重新振作的戏。

为了儿子,白秀秀两人没有别的选择,反复思索之后,同意了郝大根的建议。只要能找回原来那个英武神勇的儿子,他们愿意无条件的配合。

郝大根一股脑儿说了他的计划。并反复强调其中细节,让白秀秀牢记在心,绝不能出错。弄牢靠了之后,他才提出医治白秀秀的事。

却没有保证,郑重表示,他愿意免费治疗。不管结局如何,绝不收一分钱。需要用药的时候,他会在福叔的药房抓,也不收他们的钱。如此承诺,令乔林两人感动的老泪纵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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