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他们全资投入。承包的一切事宜,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一切行为,他们自己负责。亏损或赚钱,看他们的本事了。”金仙桃脱口而出,补上了郝大根没有说出口的第三种方法。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只要我能说服现在的承包户。打死不同意结束,还要继续承包。不需要全部,只要有三五几家作梗。就难以实施集中承包计划。”郝大根苦笑。
“可这一招,刘红林也可以用啊。用来对付你。多数村民,考虑问题都比较片面。虽然有大部分人恨刘建成,甚至是刘家的人,却不是全部。估计还有人愿意帮助刘红林。”
关玉雪蒙了。这是一把双刃剑,可以伤到刘红林,也有可能刺伤郝大根。要如何运用这一招,真的需要水平。处理不当,最终伤的,极有可能是郝大根自己。
“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不过,现在算是备用。可以未雨绸缪。今天中午,你们自己弄饭,我过去坐坐……这时候,也该他粉墨登场了。”郝大根端起杯子喝了两口。
“杨大全?”
“说到了解刘建成。以及村里的事。杨大全是不二人选。本想请他们一家三口过来,你们两人在,我怕刺激杨慧。所以,我过去拜访,更妥当些。”郝大根上楼换衣服。
……
郝大根做梦也没有想到,还没有进院子,堂屋里响起王红艳歇斯底里的尖叫,杨大全的声音也不小,两人正吵的热火朝天,闹着要离婚。
“妈的。他们两口子的事不解决。杨大全哪有时间和心思帮我啊?”郝大根止步,眉峰连闪,思绪急转,可一时之间,没有简单可行的办法。
杨大全和王红艳闹到这一步。他手里的东西都不管用了。相反的,如果处理不当。王红艳有可能用当初在桃林里的事要挟他。这可是头疼、而且更是蛋疼的事儿。
之前发生了太多的事。能有现在的结果,杨大全和杨慧两人都相当满意,也领他的情,心存感激。有什么事儿,肯定向着他。可王红艳不同,恨他入骨。
王红艳现在要闹着离婚。主要原因只有一个,杨家比她嫁过来的时候更穷了。她受不了这种苦日子。所以要离。落到这一步,全是他造成的,不但令杨家一无所有,更破坏了她利用杨慧巴结土豪的计划。
可是,他也是无辜的。杨家沦落到今天。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如果不是她太过贪婪,成天想着钱和权,杨大全不会堕落,就不会踩上底线,终至一无所有。
王红艳是一个势利而现实的女人。对杨大全没有多少感情。对于杨慧,所谓的关心全是假的。只想利用杨慧找根摇钱树。一次家变,她彻底露出了丑陋嘴脸。
换句话说,即使杨家现在有钱了,甚至比以前更有钱。王红艳和杨大全之间的裂痕也不会消失。感情出了问题,而且变质了,不是钱能解决的,要解决他们的问题,不能用钱。
“有了。”郝大根掐了掐下巴,突然福至心灵,想到办法收拾王红艳了,不管结局如何,他却无法预料,只能尽力一试。
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他还想试一次。如果能和平解决,就不必劳师动众了。再说了,他不能把王红艳逼急了,否则,她一定会捅出那晚在桃林里的经过。
“杨叔,红艳婶子,这是怎么了?两口子之间,有什么事儿,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吗?”郝大根进了堂屋,分开杨大全两人。
“王八蛋,你敢还来?老娘正愁没有机会出口恶气。你却送上门来了。我打死你。你这个混蛋。”王红艳从茶几上抓起水果刀,对准郝大根的小腹捅去。
看到郝大根,王红艳眼睛都红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时此刻,王红艳把心里所有的怨气都洒在郝大根身上了,恨不得一刀捅死他,然后剁碎了喂狗。
“妈的。这是你自找的。之前的计划可以修改一下。现炒现卖了。”看着雪亮的水果刀,零点一秒之内,郝大根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决定现场发挥,利用杨大全、阴她一把。
打定主意,装着害怕的样子,尖叫逃跑,迅速逃到杨大全身后。利用杨大全的身子阻挡王红艳的进攻。这个时候,王红艳被仇恨蒙蔽了理智,快成红眼病了。
追杀之中,意外失手,水果刀刺中了杨大全小腹。殷红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王红艳脸上。突然清醒了,发出惊恐尖叫,急忙松手,“杀人了……杀人了……”
“抱歉!这是你逼我的。只有这样,或许可以缓和、或是化解你们两口子之间的矛盾。”郝大根一巴掌打昏王红艳,掏出手机打给乔木,“快,十万火急。”
“我的大哥,这算重大刑事案件了吧?派出所只能处理一般刑事案件,重大的刑事案件,必须由刑警队处理。我横插一腿,合适吗?”乔木一愣,难以接受这个任务。
“乔木,你有病啊?只是伤人,又没有死人。算什么狗屁重大刑事案件啊?再说了,松木镇有责任刑警吗?所有案子,都是派出所在处理。真遇上重大刑警案件,直接上报县刑警队。”
“你牛!比我这个老刑警还懂。这事儿,按你说的办吧。可是,姓黄的还在所里扣着。怎么办,放了,或是再扣会儿?”乔木苦笑,决定和他沆瀣一气,整整王红艳。
“妈的。这样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扣的时间越久,越能弥补他们之间的裂痕。扣着。抓了王红艳再处理姓黄的。”郝大根挂线,直接打给肖永康,“人命关天,快派车。很急!”
事情的发展,基本在郝大根的控制之中。乔木亲自出马,把王红艳带走了。罪名是,谋杀亲夫。而且伤势严重。郝大根坐上急救车,陪杨大全进了医院。
有郝大根在,杨大全根本死不了。别说刺中小腹,即使是刺激心脏,郝大根也有把握保住他的小命,不过,为了加重王红艳的罪名,他故意让杨大全一直昏迷。
一听杨大全一直昏迷不醒。王红艳脑子嗡的一声巨响,宛如春雷炸顶,一下子全蒙了。两膝一软,慢慢跌了下去,泪眼朦胧看着乔木,“警官,我有罪……我有罪……”
“坏了,不会又疯了吧?真的疯了。这计划就流产了。”看着王红艳呆滞的眼神,乔木头皮发麻,赶紧打给郝大根,说了王红艳的情况。
“不会吧?”郝大根甩甩头,确定没有听错,灵机一动,开启全息视频功能,“镜头对准她的双眼,我在视频里看看。”
“上帝,别耍我啊。”乔木蹲下身子,把镜头对准王红艳的双眼,歪头看看,效果还凑合,估计能看清楚了,“怎么样?是不是疯了?”
“应该不是。只是刺激和震惊过度,一时之间,难以适应这种巨变。”郝大根沉默少顷,开了一个简单的压惊偏方,“去药房买10克紫石英、5克朱砂,分成五分,泡水给她喝。”
郝大根的判断是正确的,王红艳没有疯,只是震惊过度,有点蒙。喝了镇静安神茶之后,人很快清醒了,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一直哭,还想去看看杨大全。
乔木明白,郝大根的计划见效了。为了加重王红艳的内疚和负罪感,他断然拒绝了,“你是杀他的凶手,没有资格看他。再说了,他现在昏迷不醒,全是你害的。”
“警官,我不是故意的,是意外。真的,那是一场意外。我和他十多年的夫妻了。不可能伤害他。求求你,让我看看他吧。”王红艳跪了下去,再次哭求。
“意外?你真能说。刺得那样深,肠子都断了。真是意外吗?职业经验告诉我,你是蓄意谋杀。至于动机,我们还在调查之中。一旦找到,立即起诉你。你难逃法律制裁。”
“不是,真的不是。那只是意外。你不相信,可以问二流子。他当时在场。他可以替我作证。”这一刻,王红艳想到了郝大根。可时,郝大根会帮她吗?
“二流子是谁?”
“就是郝大根……不,是郝村长。就是我们村里刚上任的郝大根村长。”想到这事儿的关键在郝大根身上,王红艳立即改了口,再也不敢叫二流子了。
“我自然会找他问清楚。不过,他现在没空,正在抢救杨大全。”乔木笑的肠子都快断了,却不能让王红艳看见,又吓唬了几句,赶紧出了拘留室。
还没有进办公室,乐的捧腹大笑。正好碰上王小伟。这货一愣,古怪看着乔木,“乔所,什么事儿啊,这样高兴,是不是中奖了?”
“去!老子高兴,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乔木仍然不能界定王小伟是黑是白,又是否站在他这边,这样机密的事,不能让他知道,端起所长的架子,把王小伟轰走了。
乔木到了医院,见杨大全真的昏迷不醒,困惑看着郝大根,“是你动了手脚,或是真的伤得很重?”
“不算轻。不过,没事了。我让他暂时昏迷。有两个原因。一、恐吓王红艳。二、不希望杨大全面对现在的情况,以免伤感。严格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真是你搞的鬼?”
“没办法。即使不为杨大全,我也得为杨大美人考虑。如果真能改变王红艳,他们一家三口,应该挺幸福的。即使不能,也可以利用这个件事让他们迅速离了,一刀两断,不必一直纠缠不休。”
郝大根没有隐瞒,坦然说了当时的一切。他本想栽赃陷害,用同样的方法把王红艳弄去,攻破她的心灵防线,在她崩溃的时候反省,希望可以大彻大悟,明白曾经所作所为是错的。
可他也没有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王红艳见了他,如同有杀父之仇那般愤恨。恨不得立即杀了他。机会就在眼前,他没有必要错过。因势利导,利用了杨大全,制住了王红艳。
“你果然够狠。不过,这出戏唱好了,或许真有奇效。”乔木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之色,他万万没有想到,郝大根的手段如此狠,因势利导,信手拈来,却是如此娴熟,巧妙之极。
……
郝大根担心王红艳乱说,尤其是那晚在桃林里的事,让乔木关闭了询问室的监控,并轰散了所有民警,留下他一个人,和王红艳单聊。
“阿根……郝村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们有过关系的份上,你放我一马。从此之后,不管什么,我都听你的。再也不闹了。一直陪着大全,好好过日子。”
王红艳连讨价还价的勇气都没了,直接投降,两膝一软,颤抖跪了下去,泪如雨下的看着郝大根,“千不念、万不念。念在我们有过关系的情份上,求求你,饶我一次。”
“红艳婶子,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郝大根脸色一冷,轻轻哼了一声,“看样子。你可能吓傻了,胡言乱语。我不会和你计较的。”
“郝村长,对不起。我该死。不该胡说八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王红艳心里一惊,知道不该提那晚的事儿,否则,她会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在拘留室待了几个小时,她什么都想明白了。以她的脑壳怎么和郝大根斗啊?刘建成都栽在他手里了。更何况,刘建成背后是郑治平,可最终还是没有保住刘建成,判了三年。
这足以说明,郝大根也有后台。否则,郑治平不会让步。在村里,郝大根红的发紫,如日中天。九成以上的村民把他当成了神,也是他们的大恩人。
在乡上,有书记姚长军做后台。在镇上,有常务副镇长陈欣然撑腰。放眼松木镇,谁敢动他?乔木这伙人,全都听他的。她误伤杨大全的事如何判,全是他一句话。
简单的说,她想平安无事的脱身,又不让杨大全追究,只能求郝大根。而且必须得到他的原谅。他是这一切的关键。如果他心里不爽。她的麻烦就大了。
当时只有郝大根在场,他多说一句话,误伤就会成谋杀。她蓄意谋杀合法亲夫的罪名就会坐实。这辈子就彻底完了。别说享受生活,能否活命,还是一个未知数。
杨家虽然没落了,最起码的,还有一栋不错的房子。不能过奢华的生活了,可日子还能过。总比在监狱里度过强十倍、甚至是百倍。可要让郝大根帮她,绝不能提那晚的事儿了。
“郝村长,千不念、万不念。请看在慧儿的面子上。放我一条生路。这一页翻过去了,一定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做人。我和大全和好了,家里平安,慧儿才能安心上学。”
“红艳婶子,你说什么啊?我只是一个小村长。没这样大的权力。这个坎,能否过去,关键在杨叔身上。只要他不追究。其它的事情都好办,也有商量的余地。可是……”
“可是什么啊?”
“有些事情,你太伤杨叔的心了。你刺中的,不是他的肚皮,而是他的心啊。为了这个家,他付出了多少。可你呢?杨家有难了,你想到的不是保全,而是逃离,太伤人了。”
郝大根眼角一湿,伤感哭了,“易位而处,我很难原谅这种人。这是什么,是赤.裸的,也是无情的背叛。背叛了家庭、老公、女儿,还有责任和承诺,以及夫妻情感。”
“别说了,我知道错了。真的。只要我能出去,我一定改,一定改。一定本本分分,脚踏实地的做人,做一个合格的老婆,尽职的妈妈。不和大全闹了,也不会让慧儿再受委屈。”
“这个……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必须等杨叔醒了再说。不过,你放心吧。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会全力救治。醒了之后,我试试他的反应。看他能不能原谅你。”
郝大根抹了抹用力挤出来的猫尿,发出沉重叹息,“如果他不原谅你,一定要追究你的刑事责任,我也无能为力了。反之,我会找乔所长说说,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谢谢!谢谢你!郝村长,你真是好人。我以前有眼无珠。你大有人大量,希望不要和我计较。这事儿,全拜托你了。慧儿去同学家里玩了。找她回来,好好陪着大全。可以吗?”
“这是必须的。杨叔出事了。她是杨叔唯一的女儿,必须陪着他,应尽儿女之责。”郝大根问清楚杨慧同学家的地址,感慨万千的走了。
进了乔木的办公室,郝大根把地址扔给乔木。乔木一愣,不解看着他,“这是什么啊?不会是惹藏宝地址吧?”
“金屋。”
“金屋藏娇?谁在这儿?”
“杨慧。不管怎么说,是我利用了杨大全。这个时候,我真不想看到杨慧伤心难过的样子。这事儿,麻烦你了。派人把她接到医院。”郝大根嘴角浮起揶揄之色。
“没这样简单吧?”
“其实,还有一点别的原因。”郝大根避开乔木的目光,沉默少顷,决定保密。或者说,给他和杨慧之间留一块空地,将来有缓冲的余地。
事到如今,他经历的事儿也不少了。虽然不能完全明白什么是爱。却能明白一件事,他对杨慧没有爱。至少,现在没有。将来是什么情况,没有人知道。
在这个时段内,他的心交给了金仙桃一个人。不管她能否恢复记忆。他无怨无悔,全心全意爱上了这个善良的女人。身边还可以有无数女人,可最纯真的爱,都给了金仙桃。
“找王小伟,你觉得怎样?”
“还是算了吧。屁股没有坐稳之前,王小伟不会轻易上当了。让梁国栋去吧。他是协警。不会太过招摇。”郝大根想了想,点了梁国栋的名。
从现在的情况看,他觉得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梁国栋虽然干过坏事,却是被生活所逼。洗心革面之后,真的重新做人了,当一个协警,绰绰有余。将来有可能,可以让他干民警。
“你还是不相信王小伟。”
“也谈不上相或不相信。只不过,杨慧的五官魅力在关瑶瑶之上。我不想节外生枝。这个时候,杨慧的心比较脆弱,更不能让王小伟乘虚而入,是吧?”郝大根咧嘴大笑。
“算了,还是我亲自跑一趟。一、梁国栋不会开车。他过去接人,只能骑电车。这会虐待你的杨大美人。二、我找个借口出去转转,让黄子才和王红艳急会儿。”乔木爆笑。
“好!不过,别对杨慧说实话,只说家里出了点事。到了医院,我亲口告诉她。妈的,迟早都要面对的。我亲口说,更清楚一些。”郝大根打着干哈哈,离开了乔木的办公室。
乔木出了办公室,正要找梁国栋。梁国栋自己送上门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喘气,“乔……乔所……出……出大事了。”
“梁国栋。别忘了,你现在是协警了。能不能冷静点,有什么事,慢慢说。”乔木抓紧梁国栋的胳膊,拽进了办公室,“到底什么事?”
“为了一个摊位,两个菜贩子打了起来。有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却不解气,还在打。”梁国栋喘顺了气,说了菜市场那边发生的事。
“都是什么世界啊?别管了。这事儿让老关处理。他是老油条了,知道怎么弄。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下乡接美女。”乔木沉默少顷,决定给关清河找点活儿,他自己偷个懒。
到了停车场,还没有上车,关清河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所长,不好了,菜市场的事情闹大了,现在变成打群架了。已经倒了两个了。”
“关清河,你行。你好歹也是副所长。以前干所长的时候,干得挺不错的。现在呢?屁大事,为什么一定要我出面?”乔木没有动,冷冷看着关清河。
“他们不买我的账。这事儿,只有你能摆平。”关清河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眼底不断浮起幸灾乐祸之色。心里在想,“妈的,看你怎么摆平这起流血事件?”
“关清河,你想给我下马威,还不够分量。”乔木心里冷冷哼了一声,对梁国栋挥了挥手,进了驾驶室,轰然关门,从窗口探出脑袋。
“乔所?你不管啊?”
“关所,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处理。这事儿交给你了。如果摆不平。你这个副所长,就别干了。这足以说明,你不适合当副所长了。”乔木松了刹车,车子轰的一声冲了出去。
“妈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小子怎会变聪明了?”看着绝尘而去的警车,关清河反而傻了,这不是自打嘴巴子吗?
“关所,如果我是你。早就安分了。你不忘了,乔所背后不仅有郝大根,还有聂大昌和陈欣然。你不想把副所长也搞丢了,就不要搞事了。”门口响起王小伟阴阳怪气的声音。
“小王八蛋。你是什么东西?还没有资格对老子指手划脚的,赶紧的,这事儿你处理。你搞不定他们,我就搞定你。镇派出所的大门,你也别进了。”关清河将了王小伟的军。
“老油条!”这一气,王小伟的肺都快炸了。做梦也没有想到,好心多一句嘴,居然拣了一个烫手山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嘀咕一声,骑上自行车向菜市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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