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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见人出入，还有的索性连准备好的底裤也不穿，被剥去皮的荔枝和香蕉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眼前。也顾不上打量澡堂里人的U劣，因为我身边有只凶猛的胖熊，只要我眼神游弋，被他犀利的目光捕捉到，我就有可能被蹂躏在他的熊掌之下。

他打开储存室，麻利地除了冬日的繁芜，像直立的冬瓜一样竖在我面前。具有清热解暑，养颜、祛斑、解酒功能的合欢花含苞待放，佯装害羞的花蕾挑逗着观赏它的人，让人不断地憧憬着，遐想着。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的感觉不知觉地表现出来，我的终于在此时夷为齑粉，被他撷了去。他本来想挥手示意进去的，看到我痴呆的样子，便明白了一切。

他表现得很君子，并没有让我难堪。舞动着他的单摆向我走来，对我说：今天好好泡泡，洗就洗个舒服！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么愚蠢的错误，是来自本质性的错误，无法改变，无法纠正。

☆、13.边缘

仁哥看着我，两眼充满熊熊火焰，就算此时我是千年坚冰，也早已被融化，一霎那幻化成水蒸气，跟他氤氲成一团，相容相蚀。

时间呈放射状，把我们俩紧紧包围，最后二人精疲力竭，瘫软在一起。

挣钱如吃屎，花钱如拉稀，这是我这样贫民窟里走出的大学生的真实写照。

每次都是仁哥请，桑拿、KTV，甚至夜总会，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心里过意不去，人家请你十次，你请一次总可以吧？我不过是夹着JB，装B了一回。尽管仁哥死活不同意，我还是把从他这里得来的家教钱付之一炬地投到了KTV痛玩了一次。

其实这样的玩法只适合仁哥这样的有钱人，我不过是他的跟班，甚至连跟班都不是，不过是放在路边备用的公交车，用的时候就上，不用就弃置路旁。

尽管我还沉湎于这样的生活，可我发现仁哥有些疏远我了。性是有保鲜期的，就像水果，刚吃时甜美盈喉，吃多了就会胃胀、胃酸、不消化，要吃健胃消食片的，我可能就是过了保鲜期即将发霉的水果。当仁哥带着另一位大学帅哥在床上疯狂耕作被我发现时，我退出的那一刻，他追了上来，对我说对不起。我满心痛苦如刀绞地说，你不用道歉，这是你的个人事情，跟我无关。他拿出三百块钱，甩给了我说，周六、周日欢迎再来。我把钱当着他的面扔了出去，我是为钱图性，却不至于沦丧人格。

独自流浪在异乡的街头，连死的想法都有。

我时刻告诫自己：在同性圈里呆，只有傻子才会动情，我就是那动情的傻子，等到的是被人抛弃的结果。于是，我发誓，就算仁哥再有钱，我也绝不会再爬上他的床。

时隔三个月，天气渐暖，水流潺潺冰消解，柳芽初绽鹅黄绿。步入春天的音讯一下子传遍大江南北，不经意间大地一片墨绿，冬蛰的动物疏散着筋骨，穿梭在鸿蒙间。是时候了，我的冬眠期也该结束了。

我已经麻木了这种交易，我不知道现在知识到底还能贬值到什么程度？看着周围一位女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