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情你。”
他这样说,我真的心如刀割。他显示出的不仅是冷漠,还有敌意。
“看来,我今天不该来。”我望望天花板,难过。
“你不该知道我还在东莞,惹来不必要的烦恼。”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有新BF。”我还是很在意这个问题,有些怒火了。
“有没有,对你不重要,我对你心死了。”
我冷笑一下,然后才反驳:“如果你没有,非要骗我说有,那证明你还是很在意我。”
“你跟他做了没有?”他突然问这话。
我们的对话,变成了我们对爱忠诚的质问。不过,周岩也正提醒我,钱友桥我应该珍视。我们发生了关系,我再跟周岩纠缠不清,对得起老钱吗?
“我走了。”我站了起来。
周岩觉得意外,看着我不说话。当我走到门口,穿鞋子时,他才走过来。我放慢了速度。周岩嘴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我们互望中,真的读不懂对方的心思。当我穿好鞋子,要迈出他家门,他只说了一句:“保重。”
他,留给我一个不舍的猜测。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他,心情渐渐明朗。我靠边停车,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接了,我流利地表达:
“其实,我们是不是不懂用笑去面对生活,面对相见。没错,我关心你,你也会关心我。大家因为感情的事,束缚了手脚。然而,让我们做回普通朋友,又不太可能。好像没有一种折中的办法,让我们选择见,还是不见。周岩,说真的,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想你,记住你。你留给我的,永远是最美好的一面。如果还有下次,我希望跟你和谐相处。”
我这话听起来,不合逻辑,但又完全发自肺腑。周岩那边只在听,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说出这些话,我获得轻松,也就没说下去。拉上手机滑盖,启动车,我安心回家。
接下来,忙忙碌碌又过了一个多星期。我的工厂,工人规模来到三十人。广告公司又招进三人,不算我正好十人。四十人领我工资吃饭,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事。
在用人上,我谨慎了很多,宁愿每个月花多两三百请一个可靠的技术工,也不敢雇佣廉价但浮躁的小青年。新招入的员工,在学历上有了更高要求,一般都达到大专以上。
为了更好更便捷管理工厂和广告公司,我决定这周内将广告公司迁移,搬到工厂附近的写字楼。我的做法是没得到钱友桥的同意,不过也由不得他了。搬迁的事,在我看来也是势在必行。换个更好的地段,是他公司图发展的必走之路。此事,也得到所有员工的认同。
工厂的业务,这几个月来,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扛下来。听到三套机器运作时发出的声音,想到钱可以实现这事那事,我便有无穷无尽的动力。过去,工厂每个月几乎成倍地增长印刷量。这得益于我当刘所长期间,认识了不少商人和朋友。春节过后,我努力将我的关系网重新搭建起来。扮同情也好,用真心实意打动对方也好,甚至耍手段也行,只要有利益我都会求他,讨好。厚着脸皮做人,其实会让你活得更好。如今,现在周边的镇都有我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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