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进岳家后,同岳青也算是情投意合,夫妻恩爱,只是好景不长,岳青之父虽看似是个正人君子,实则是个好色之徒,因严氏生得姿色过人,竟把心思打在她的身上。
严氏哭诉道:“我知道不妥,百般哀求他放过我,可他却一心强迫,终于有一日他将我……我本欲寻死,又怕伤及岳青,且舍不得跟他的种种恩爱,只得委曲求全,又不敢将此事透露半分。”嘤嘤地哭了起来。
袁恕己道:“那么岳青又是如何身亡的?”
严氏道:“那日公爹又行那不轨之事,不知如何竟给岳青发现了,他一怒之下晕厥倒地,居然、居然就那样去了。”
袁恕己道:“事情发生之时,岳先生可也在场?”
严氏道:“他原本不在。听丫鬟报信才赶了来的。”
袁恕己忖度了会儿:“你可告诉他岳青因何而死的?”
严氏哭道:“我都说了,我想随着岳青而去,公爹却百般劝慰,又叫人看着我不许自尽……是我对不住岳青……”说着又泣不成声。
袁恕己同阿弦对视一眼,便命人先将严氏带下。
袁恕己道:“你觉着严氏供述的如何?”
阿弦道:“听着倒是合乎情理。”
主簿从后出来,将供状递上,袁恕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道:“这下有了证供,可以再传老岳了。”
审问岳冧却并非在花厅中,而是在大堂之上。
传了岳先生上堂后,袁恕己便叫人将严氏的那份供状递过去给他看,岳先生从头看完,皱眉沉吟不语。
袁恕己道:“岳冧,你觉着这份证供如何?”
岳冧垂首默然,袁恕己道:“岳先生,你如何不答?”
岳冧思来想去,匍匐在地道:“求大人恕罪,老朽有话说。”
袁恕己握着桌上的镇纸,淡淡道:“老先生不必疑虑,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岳冧伏身道:“这……老朽惭愧之极,儿媳所说,有些的确是真。”
袁恕己道:“你说……有些?”
岳冧道:“儿媳所说,跟她……苟且之事,却是真的,只不过并非是老朽强迫,而是跟她互有意思……”
袁恕己挑眉:“说下去。”
岳冧道:“她说,慕我的才学同人品,才跟我有了……而非上头所说的强行逼/奸。另外,青儿发现且逼问她的这一节,我也并不知情,我原先还当青儿是……是因为旧伤复发才亡故的,所以心里不忿,还想着给他讨个公道,才壮胆来府衙鸣冤的。”
袁恕己略觉意外:“据严氏所说,她已告知于你。”
岳冧道:“也许是她惊吓之下,忘了究竟如何了,她实未曾告知。”岳冧顿了顿,叹息道:“若她告知我青儿是因此事而亡,我也未必肯出头来替他鸣冤……”
袁恕己哼道:“你也算是无耻之极了,居然强占儿妇,如此不伦之举,简直禽兽。”
“这……”岳冧脸皮微微涨红,却忽然说道:“大人,其实倒也不是这般说的。”
袁恕己诧异:“你说什么?”
岳冧道:“我同严氏……也算是志趣相投而已,并不只是什么勾搭成奸,其实这样的事,原本也是有的……”
袁恕己简直不敢相信:“哦?照你说来,此事竟遍地都是了?你以为世人都如你一样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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