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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了。」

「我临时凑不出五亿的现金，你要赎金，也给个合理的数字。」秦艳磊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尽管他现在很想把这些人通通都杀了。

他拿过纸笔，写下顾恒的电话，邹绍平心领神会，立刻接了过去，跟警察笔谈。

刘凯逸虽然是女流之辈，却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用手机打开网络地图，查找匪徒可能逃逸的路线，要求警方调阅监视器及录案处理。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准备，就看你觉得他这双拉小提琴的手重不重要了。」

拉小提琴的手?!

秦艳磊变了脸色，左手在桌上无意识地敲呀敲。他总觉得有什么讯息划过脑海，却一时捉不住。

「他对我当然重要，你知道绑他来跟我要求赎金，必定是知道我的性向跟来历，可是我接手威远的时候，全公司流动资金不到两千万，被玩到只剩一间空架子，你觉得我有五亿给你吗？」当然，以现在威远获利的情形，五亿已经不是问题，但这不是他个人的收入。「如果你急需要钱，开个合理的数目，我可以马上调度给你。」

「我就是要五亿。」对方坚持，一点犹豫的表现都没有。「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准备，晚一天，我就剁他一根手指。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我现在能拿出的现金大概在一亿左右，其他的要变卖股票才有办法凑齐，找卖家跟交割都需要时间，三天根本不可能。」秦艳磊这时候的情绪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了，双目冷凝直视前方，彷彿在办公室做决策般，领导人的气势让一旁的警察不自觉生出敬畏。「我先给你一亿，买五天的缓冲时间。一周后，我拿剩下的四亿现金换人。」

对方顿时沉默，秦艳磊隐约听见两人窃窃私语，跟他联络的那个人似乎不是领头羊，上面还有个人在指导他方向。

接着，他听见了很像顾恒的闷嗯声，有人叫他安份点，别想逃跑。

秦艳磊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宝贝，你可千万别乱来啊！

「可以。」对方似乎被一亿现金砸昏了脑袋，讲话没有方才平稳有力。「你准备不连号的现钞，三天后，早上六点，扔到XX天桥下面。记住，不准报警。」

秦艳磊倾进全力克制他的慌乱、无助、恐惧跟怒气，故作平稳地跟绑罪斡旋，试着拉长对话时间，好让警察能追踪到顾恒手机的发信位置。

「天桥不保险，万一被别人捡走怎么办？一亿现金起码要装三个袋子，我一口气全丢下天桥，别人不会好奇吗？放××河堤吧，那里接近出海口，六点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出没。」

「我告诉你，人在我手上，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就是因为人在你手上，我才花时间跟你说这么多，想方设法凑齐你要金额。这人对我很重要，你最好别伤他一根寒毛。」想起这些人打了顾恒，秦艳磊压下的怒火又熊熊烧了起来。「我要听他的声音，我要亲口听他跟我说他的情况。」

绑匪又在讨论，秦艳磊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能显现出来。

「你等着。」绑匪同意了，把手机塞到顾恒耳边。「跟你男人讲，叫他快点准备好现金来赎你。」

「……秦……艳磊？」顾恒虚弱的喊了声，马上把秦艳磊挂出来的冷静面具喊破了。

「宝贝？宝贝！你有没有怎样？有没有伤到哪里？」他恨不得穿过手机，直接出现在顾恒的面前，把他抱进怀里。「宝贝，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你要等我。」

「秦艳磊，这次我回去……我带你、带你去我阿嬷家吧，她包的粽子很好吃……还有我跟陈弘毅躲过……就是在那里，他知道我不喜欢女──」

「好了，废话那么多。」绑匪把手机抢了回去，跟秦艳磊说：「准备好现金来赎人吧。」

「你得确保他吃得好、睡得好，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