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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绑匪们没心思听主谋的抱怨，纷纷用眼神示意对方去找顾恒身上有没有手机。

顾恒自嘲地笑了下，没想到有天他的性向还能吓退匪徒们。

「你去──叫你去！这里就你年纪最小，你不去谁去？」

辈份最小的绑匪只好硬着头皮去搜顾恒的口袋，拿出他的手机。

「找看看有没有秦艳磊的电话。」主谋开始下指导棋，要绑匪跟秦艳磊要求赎金五亿元。

「五亿?!」绑匪吓得手一松，把顾恒手机摔到地上，被主谋狠狠地骂了顿。

「你个蠢猪，摔坏了联络不上秦艳磊你就死定了我跟你说！」主谋见他把手机捡起来，没有密码打不开，就问顾恒：「密码多少？」

顾恒睐了他一眼。「你不觉得五亿太多，多的像笑话一样吗？」

「那就看你对秦艳磊多重要了，是值五亿呢？还是场笑话？」主谋眼神飘移不定，似乎也没有多大的信心，但是他非要五亿不可。「不想皮肉痛就乖乖把密码交出来。」

顾恒配合地说出密码，确认无误，主谋吁了口气出来。

「我告诉你，最好秦艳磊肯拿五亿出来，不然我就把你跺碎了喂狗。」主谋不理顾恒，马上叫绑匪拨电话过去，照他刚才指示的说。「态度强硬一点。这家伙是拉小提琴的，如果秦艳磊不松口，就说三天后，一天砍他一只手指头。」

「真的吗？」绑匪还没泯灭天良到这种地步，听到砍手指，相当迟疑。

「叫你说而已，又没叫你做。我跟你说，等下你态度强硬一点，不管秦艳磊说什么，我就是要五亿。事成之后，我一个人多分你们一千万。」

因为五亿金额实在太庞大，绑匪们全专注在这通电话上面，全然没有注意顾恒动静，他就趁着这时候打量周边环境。

这里是座废弃的三合院，红砖黑瓦，房屋半塌，屋梁露出泰半，四周杂草丛生。顾恒竟觉得这里眼熟。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身后的位置应该有座木制的老神桌。

顾恒悄悄回头，果不其然，有座积灰不少的神明桌，但他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才行。

他蹭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其中有名绑匪发现了，以为他想逃跑，直接踹了过来，中了顾恒的侧腰。

「唔──」他疼得缩躺在地方，圈了成虾米状，连汗都疼出来，不过看到他要的东西，至少不无收获。

「你最好安份点，别想逃跑！」

顾恒把自己缩得更小，一语不发。

他在等跟秦艳磊通电话的机会。

老天爷没有让他等太久，绑匪把手机贴到他耳边，听到秦艳磊着急的声音，顾恒鼻间有点酸。

但是他没有时间浪费。

「秦艳磊，这次我回去……我带你、带你去我阿嬷家吧，她包的粽子很好吃……还有我跟陈弘毅躲过……就是在那里，他知道我不喜欢女──」

顾恒还没说完，绑匪就按住他的头，把手机抢回去。

「好了，废话那么多。」绑匪有些兴奋地舔唇，彷彿眼前躺的是一叠现金。他跟秦艳磊说：「准备好现金来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