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东似怔了一下:“你说什么?”
邵劲自顾自说:“怀恩伯受圣上看重,也受谢党看重,这份机密只怕不小,若是昭告出来,谢党必受打击,五妹妹经此一事,也许就不必——”
打断邵劲话的是一只直照着他脑袋砸来的茶杯!
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虽然茶杯自近处飞来,但正说得凛然的邵劲不过下意识地一侧头,就躲了开去。
盛满茶水的茶杯砸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中,徐佩东抬手指着邵劲,疾言厉色:“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
“老师——”
“不要叫我老师!”徐佩东破口大骂,“我教了你多少年,就教出你这么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混蛋?不说事实如何,你既生为人子,何敢行此大逆不道!”
邵劲与徐佩东对话的时间里,之前做的几个人也没有走远,现在远远的听见了徐佩东的骂声,几人连忙回身,就听见徐佩东的最后一句话。
他们心头暗暗叫苦,也不知道邵劲到底说了什么事引得徐佩东如此震怒,只快速敢上前来,几个去温言劝说自家老师,几个按着邵劲骂道:“刚才吃了几杯酒脑袋就晕了,也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酒品,老师见谅,我们带他下去醒醒酒再回来赔罪!”
说着也不敢多看徐佩东的脸色,赶紧夹着邵劲逃之夭夭。
这一路回到了刚才打牌的地方,何舞鹤还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拿着那麻将牌练暗器。
他见众人匆匆忙忙回来,有些讶异地抬了抬眉,上前询问。
实则何鸣半路就赶回徐佩东那里回去了,现在跟着邵劲的只有何默,何默也是抓心挠肺一般想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刻也一叠声问了起来。
邵劲脸色还沉沉的,并没有从刚才徐佩东的震怒中回过神来。
此刻见两人追问,他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简单给说了。
何默与宁舞鹤都不言语。
一会之后,宁舞鹤突然打破沉默,说:“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
“什么事?”邵劲问。
“你喜欢她,而她的门第你反正是怎么都攀不上。但如果她成了再醮之妇,就必要没有那么多高门可以选择,这时候如果你再解决自己家里的问题,凭借你多年在徐四老爷身边当弟子的熟悉劲,此时再求,说不定就八九不离十能抱得美人归了。”
邵劲真的从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此时不由怔了一下。
一旁的何默说:“喂……你这还说不说人话了?合着真期待我表妹守寡?”
宁舞鹤没好气说:“我和她可没交情,她守不守寡管我什么事。我不过替风节出出主意而已,你摸着良心说这个是不是行之有效的法子?”
何默:“这倒是没错……”
邵劲盯着宁舞鹤看了一会:“你是这么想的?觉得五妹妹守寡之后我再去求娶会比较好?”
“没错。”宁舞鹤很坦然。
邵劲又看向何默:“你也这么想?”
何默说:“如果你要成功的话,这确实是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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