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不许师生在池塘捞鱼,他就坐在池子边上垂钓捉蛙,全用在解剖课上。
其实徐朝雨几年前意识清醒的时候,也没有完整读过那封信过。她并不知道自己通信半年多的史学知己就是迟林,否则以她的乖巧性子,怕是几年前就要破灭一回。
迟林此刻更是抬不起头来。
才女加美女,其实并不太多。他看着徐朝雨那些论述里事无巨细孜孜不倦的考证,就想象着一个带着酒瓶底子,脑门冒痘,可能不好看但也不丑,或许牙缝有点大但眼睛很漂亮的女人。
就是那种中不溜水平长相的,或泼辣或有主见的女人。
他觉得自己长得就那样,穿的土,名声差,存款一般,配这种女人,长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灵魂相识,日子一定有趣,而且乌龟找王八,肯定谁都不会瞧不起谁。
迟林没见到这位轻尘君,就已经预想好了。他们都差不多,那肯定也都是没人要的,俩人就肯定能结婚。以后结婚吵架,攻击对方的缺点都能先喷上半个小时,也不怕冷战没话说,互相骂完了肯定又绝望又庆幸。
绝望自己竟然找了这么一个玩意儿结婚。
庆幸自己这么一个玩意儿都能找人结婚。
然后就能迅速和好,做一对庸俗、腻歪起来恶心旁边人、自娱自乐的老夫妻。
1919年的6月,他美滋滋的想着,连以后生几个孩子,七十岁大寿的时候俩人怎么牵着手私奔去昆明都想琢磨好了。到了天津,当天召开公民大会,第二天就爆发了天津工人学生运动。
天底下有两个地方乱起来最让上头心慌。
一个是皇城根下的北京。那里和气惯了,老百姓无所谓惯了,爆发一次“六三”运动,就吓得北京政府抓了八百余名学生。
二就是天津。天津几乎是北方所有政商军大佬休闲娱乐养老养小老婆的地方。英租一条街跑过去,就相当于在北洋政府的十几个当权者眼前溜了个弯。工人运动天津的诸位大佬们相当怕,六月十日运动当天,徐世昌就罢免了曹陆章三人。也有一些小范围的镇压,只是逮捕和伤亡人数远不能与六三事件相比,报纸上都甚少提及。
然而迟林的一个朋友,就在□□时被行驶的军车所压死了。
不是别人,正是报社的老朱。
迟林着急忙慌的和其他朋友讨公道,办葬礼。外头徐世昌下了台他都没时间多想。只是当头七都过了,学生恢复上课,工人停止罢工,迟林在天津安顿了一阵,才忽然想起来。老朱是唯一一个见过轻尘君的人。老朱不在了,他也不可能再找到轻尘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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