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桐接过狗尾巴草编的兔子,十分有理有据的分析道:“我大哥说以后到别人家去,一定要挑着饭点儿去,那样肯定能蹭上饭,所以你肯定能蹭到我大哥的饭。”
柳长洲:“……”
两人又七扭八歪的拐了几个弯,待听到一阵有一下没一下的懒洋洋的捣衣槌的声音后,谢一桐毫无预兆的突然开始放声大哭,边嚎边推开了一扇黑漆木的大门。
柳长洲透过门打开的空隙,看见一个人正面对着大门口坐在那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屈起膝盖分开的双腿间放着一个大木盆。
不过他的全部视线都被突然抽风的谢一桐的举动所吸引。只见那还没他大腿高的小孩儿边嚎边跑,还能腾出功夫来甩了自己脚上那早看不出本来面貌的鞋,赤着脚踩在规整的青石板上“吧嗒吧嗒”冲过去,“咚”一声跳进了那个木盆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木盆前那人的裤脚,嚎道:“大哥!我碰见坏人了!”
然后一个声音不紧不慢的轻飘飘道:“谢一桐,我跟你讲,你完蛋了。”
门口的柳长洲浑身一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那个时常在梦里出现的身影,竟然罕见的多了几分惊慌失措。那么多次,他派出去寻找他的人都无功而返,终于放弃寻找的时候,他竟然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几乎触手可及。
第21章鸡飞狗跳
天下有一言之微而千古如新,一字之义而百世如见。
一年前,那人在远去的行舟上送给他一句话,“君子风霜自挟”。当时他随手蘸了茶杯里的水,蒙着眼囫囵在纸上走字,而那画上原本还有一句“峣峣者易折”。
联合前后发生的事情,也足够他把这些事情都串起来了——陆含章是他师傅陆辅之的公子,而他师傅本人则正是雾山先生。
许多年前,他的师傅临危受命仓皇下山,回来时已然是白骨一堆,君心从来高难问,戎马半生不得战死沙场,却反倒成为朝堂党争的祭品。
这或许就是他师傅留给他的未竟之言——峣者易折。
而许多年后,他眼前的人无畏天地的告诉他——风霜自挟。
峣峣者……风霜自挟。
柳长洲不易察觉的舒了口气,这个奇特而殊无二致的相逢一时间令他有些手忙脚乱。一年前,他的手指填在自己指缝间的温度早已被寒暑相推送进了遥远的记忆里,他自己却因为心怀愧疚而对这人忧思于心,日夜难忘。
那一头白发深深扎根在他的脑海里,叫他每每回想依旧心有耿耿。
他稳了稳有些杂乱的心跳,侧着身从那个只开了一条细瘦的缝的木门里轻轻闪了进去,往院子里迈了几步。他看到陆含章视线扫过来时似乎微愣了一下,而后就若无其事的垂下了眼皮,用湿手抹了一把谢一桐的花脸,三两下给他抓了个沟壑纵横的包子头,语气依旧波澜不兴的道:“你装,接着装。”
于是院子里的哭声就戛然而止。
“要怎么做需要我教你吗?”
跟个人棍一样立在木盆里的谢一桐十分听话的点点头:“知道。”然后那小孩儿就踮起脚尖凑到陆含章的耳边,把一只手虚拢在他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
距离太远,柳长洲就算耳力太好也听不见那哥俩的窃窃私语,但接下来他就听见陆含章说:“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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