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处,我们很有必要介绍一下二人身处的这个环境。
聚贤庄,它是个庄。
它本来就是个庄,现在也还是个庄。
但是现在这个庄和从前那个庄很不一样。
譬如从前一进院子就是一座很大的土山,现在一进院子就是一个很大的洞——它被炸掉了。
譬如从前湖边还有座小亭子,现在变成了一口小井——它被炸掉了。
再譬如从前单冰冰很喜欢蒙着眼睛玩捉迷藏,但是她已经很久不敢玩,因为坑太多——到处都被炸过了。
闲谈时两人也问过单雄信,为何不补一补?
单雄信的回答很教人敬佩。
他淡淡一笑:“坑多了,也就成了平地了。”
于是眼下这事便很是顺其自然地发生。
花满楼那个“子”字淹没在一声巨响中。
身边的小湖轰然起了三四丈高的水花,一溜儿的鱼华丽丽地在空中“劈里啪啦”地拍着尾巴。
花满楼抱起苏远山便飞到了几丈开外。
一朵莲花戏剧地落到了他们跟前。
一只乌从花瓣中缓缓爬了出来。
一只小鱼从乌口中滑了出来。
一只虾从小鱼身底钻了出来。
景象着实悲壮。
苏远山叹了一声:“雪儿是贩卖军火的么?”
花满楼笑了笑,因方才动了些真气,咳嗽起来。
苏远山既然在旁,便顺手扶了他一下,不想花满楼很顺藤瓜上纲上线地便抱了过来。
那一阵轻咳后还未全然平下的气息,轻轻贴近了她的侧脸,带着夏日的和煦撩拨着她耳后的碎发。
苏远山蓦地红了脸。
“远山。”
“干嘛?”
“温柔一点。”
“干嘛?~”
花满楼轻轻笑了。
他的下颔沿着她头顶轻往下划了一道温柔的弧。因了伤病后消瘦,那骨头硌得人难受。
苏远山心下有些戚戚,可是她不敢动。因为他的侧脸已经贴了下来。
花满楼偏过脸,轻吻了吻她的耳垂。
然后他分明感到怀中人温软的身子霎时僵硬得好似方才坐过的那一块石头。
阳光大好。
一对蝴蝶相互追赶着,在庭院里那一株鲜妍得宛若少女面庞的海棠旁嬉戏着流连。
终于同落在了一颗绽然欲开的花苞尖儿上,亲昵地伸出纤细的触角,方才擦着了边,其中一只又俏皮地飞开。
于是花苞被孤伶伶地抛在了花枝。
而那两抹亮眼的颜色,在苏远山迷蒙的眼里欢乐地窜动着。
真是自在得羡煞人哉……
哪像她,除了偶尔睁眼斜斜瞥一个蝴蝶蜘蛛,半点不敢动弹。
花香,青草,阳光……空气里的一丝丝钻进她鼻子里都是暧昧的味道。
——暧昧得能磨死个人。
好像被扔在了七月新酿的槐花蜜里,那黏黏糊糊的甜蜜窒得人快要吸不进气。
花满楼低低地俯在她肩上,温热的气息与她沁着凉意的肌肤细细摩挲。间或地偏了头来,唇角在她染了绯红的脸颊上轻轻扫过。
苏远山被他这样不温不火又不依不饶地磨着,直从块石头被磨成了豆腐。
腿开始有些发软,苏远山原本僵硬贴在自己身体两旁的一双手,便不觉沿着两人间的缝隙向上,轻抓住花满楼身上的衣衫。
手既然能动了,头也就忍不住偏开了些,躲闪着那教人面红耳热的厮磨。
却不料一直没什么大动作的花满楼,忽然松了怀抱,离开了她些。
苏远山迷迷蒙蒙睁开眼,花满楼正朝她微笑,那里边多少有些促狭的意味。
——苏远山正式明白了打草惊蛇的意思。
花满楼凑上前,有些干燥的唇在她额上结结实实印了一吻。
苏远山偷偷抬眼,那温热便轻曛进了眼里,赶紧又闭上。
于是眉心,鼻梁,鼻尖,再往下……
这倏然间浓郁得羞人的亲昵,在苏远山脸上烧起了一片,灼得她禁不住向后闪躲,尚且贴着他膛的双手也用了力要将他推开。
花满楼并不强阻,但也不由着她躲开。他一脸淡定,微微笑道:“你如今是不是恨不得,我前几日已把血喷完了?”
苏远山咬了咬唇,方才那一瞬的相触像冬日里的火信子,猝不及防地在心里又燃了一下,挠得人痒痒。
未及开口,花满楼又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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