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死,生活总要继续。
a住了十五天的医院,然后我们回来继续修余下两年的课业。
我始终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做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不明白奥凯尔为什么倾注一生的心血花在渣滓学生身上也不分出哪怕一点点的力回头看一眼自己同样需要关爱的儿子。为了不有愧于“老师”这个神圣的名号?
事实上,我连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自杀也浑然不知。难道真的是对自己的儿子彻底绝望了?可是我和他,又在各自的父辈那里,占据了怎样的地位?是我们误解了父亲吗?其实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轻的青春疼痛系内情?我不知道。我只是没心没肺地希望:轻生不是家族遗传神病。
下面的故事,别指望是历经坎坷从此幸幸福福生活下去的狗血剧情。我的脾气太暴躁,而他的格又过于固执,为很小的生活琐事发生剧烈争吵,我们已经见怪不怪。那家伙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可惜这一点我很久很久以后才反应过来。但是在当时,似乎妥协的那一个,已经是我了,虽然它需要代价。
比如他总也记不住洗澡的时候要把浴帘拉上,每天洗完澡都把卫生间弄得发洪水,害我多次一个踉跄摔的狗□(一起洗不算);
比如我从不介意“一刀多用”,慷慨地用剃须刀刮腿毛毛腋毛,而他对此的态度是厌恶,恶心,无法容忍,很长一段时间卫生间几乎每隔两天出现一把新剃须刀;
再比如意大利通心粉他总也不会放洋葱,而我认为没有洋葱的意大利通心粉简直就是番茄酱面疙瘩,
再再比如他抗议我睡到后半夜常常忍不住又发情,搞得他第二天加倍的腰酸腿软浑身无力,而我认为这是正值年轻力壮的健康男再正常不过的生理需要。
更有甚者,某天,我上完课回家,一眼就看到了几乎让人想掀屋顶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指着一团白绒绒的东西恶狠狠地说。
“你明知故问。”和我搞在一起多年后,他终于练就出一副厚颜无耻兵来将挡的样。
“人都快养不活了,你还养兔子?”我继续恶狠狠地瞪,只不过对象改成了那团在我论文周围放肆挪动的白毛。
“不用你养,”他的语气也变得固执起来,“btw,那是条狗!”
“什么?!”我屈辱地瞪着那团辱没我智商的生物,随即,那团该死的东西就像电影慢回放一般,屁股对着我,优雅从容地翘起后腿。然后——我看到了一条软哒哒褐色状的东西落到了我的作业正中央。
“噢,shit!你真是堆狗屎!”我惊恐地从狗屁股下面抢救我的作业。已经晚了,以硬币为底面积,打火机为高度的圆锥体砌成完毕。
“快把这尊造屎机器撵走!”我三只手指捏着白毛的后颈半悬到空中,小家伙终于呜咽般地哀鸣起来,完全不是刚才的神气凌然。
“你想让我把它撵去哪?”阳光充足的窗台下,他窝着沙发,把腿搁在茶几上,终于放下书,侧着头有些无奈地看我,好像我才是那尊让他头痛的造屎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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