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趿拉着拖鞋出来时真是吓死我了,胳膊一抖鼠标一震,慌忙关了显示器。
这文档可不能让阳旭日看到,不然他七想八想还是猜不透可是给我自己找麻烦,一旦他要解释我就会傻眼了。
他贼兮兮的靠过来,伸手去开显示器,我挡,他再伸手,我再挡,他双手并用,我直接把主机给关了。
他不屑冷哼:“喊你几声都不理,还对着电脑笑这么猥琐,不知在看什么下流东西。”
下流是下流了点,如果被你看到就不知你是说那东西下流还是说我下流了,你说我能给你看吗。
看着站在一边的他,我紧紧的并拢双腿,平稳下呼吸,问:“你怎么起来了,屁股不疼了?”
他答:“我出来上厕所。”
我催:“那快去休息,你现在还没好,别又着凉了。”
得赶快把他轰走,现在见到他,它像是受了刺激般瞬间昂首挺起来,气势比刚才涨了十倍。
一定不能让阳旭日看出来,不然以后我这脸还往哪搁啊,他指不定怎么想我呢,肯定满心的认为我就是个欲求不满对着电脑一边看黄片一边打飞机的变态。
现在我的内心在哭泣,我多想对阳旭日说你快回屋吧,我求你了。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在哭泣,打了个哈欠说要去睡觉就走了。
看着他进了屋关了门,我起身直奔卫生间。
正要关门,竟然关不上,一看,一只脚抵着门,再一看,阳旭日挤了进了。
他幸灾乐祸的指着我的小帐篷大笑:“哈,项东升,果然,你这家伙,哈哈,你、哈哈,你这家伙对着电脑打飞机。”
他笑的腰都弯了,我看的脸都黑了,要不是生理需要解决,真想把他脑袋塞马桶里洗洗。
抬腿就是一脚踢他屁股上,他立刻大叫一声,我顺势把他扒出去,关上门自己办自己的事。
那家伙在门外骂我恶人,没良心,不要脸。它还真犯贱,竟然越听越兴奋,害得我想速战速决都不行。
我出来时那家伙早就钻被窝里去了,见我进来,他盯着我那个部位看了会,才很委屈的说:“你好了吧,给我再贴片土豆吧。”
他骨碌翻了个身趴在那,责怪的看着我,诉苦:“你丫的也太狠了,刚才那一脚正好踢在了针眼上,疼死我了。”
“我刚才是太急了,没控制住力道。”
说完我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项东升你丫的真是猪,急,急个毛啊,你这不是摆明了说自己急色么,这下子形象全毁了。
本以为那家伙会借机再嘲笑我一通,岂料坐等右等不见他说话。一看,他闭着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睡着了,这也太快了。
看他睡得那么香,我决定今晚也不驱赶他了,一念他病患,二是我自己所需,有半个月见不到呢,这两天得好好看看,可得看个够。
给他敷了一会又揉了一会,帮他翻个身让他睡得舒服些,趴着睡对身体可不好。
他感受到动静微微睁开眼睛,迷迷糊糊说疼,还索到我的手拉过去放在他屁股上。
勾引?自然不可能,他只是希望给他揉揉屁股。
这家伙睡觉时喜欢别人给他揉揉捏捏,也喜欢被搂搂抱抱,这是他妈妈告诉我的,他的这些孩子气是自幼养成的。
高一的冬季,大伙都说太冷讨论着合床,当时我不知脑袋是不是哪筋抽了,刚一提及此事竟然会对阳旭日说与他一块。
那家伙屁颠屁颠的来了,我才发现,他睡觉喜欢追人,还喜欢往人怀里钻,那个时候不知道对他是什么感觉,一味的不喜欢他靠近,总是想大吼赶走他,可见他睡得香沉的脸又不忍心开口。
如此凑合了一段时日,他妈妈来学校看他,见到我们合床,便告诉我他睡觉时的习惯,还希望能够体谅一点,面对母爱光辉的阳妈妈,我决定再忍他一阵子。
习惯真的可怕,我渐渐喜欢拥着他入眠,喜欢看他的睡颜,还喜欢给他揉揉捏捏,看着他舒服的哼几声睡着竟然变成了乐趣。
高中三年,每年冬季都是这样过的,除了第一年,其他两年冬季并不是很冷,加上男孩子大了火力也大了,便很少有人再合床。阳旭日的火力相对来说低了那么一点,只是一点点而已,冻不死他的,可我那时大脑短路,竟然害怕他被冻死又带他睡了两个冬。
直到高三快结束时,我才发现我可能是喜欢他,不想离开他,想呆在他身边。
高考后,一直追问着他填报了哪个城市哪个学校,思量考核,选择了与他同城相邻的学校。不是不想与他继续在同一所学校,而是我对学校的选择有局限,我不得不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专业。
大学的城市偏北方,冬天相对较冷,当阳旭日欢天喜地的说要与胡成合床时,听得我眉头直跳大叫不好,可不能让胡成食髓知味也习惯了,不能制造对手。
买电热毯害怕他触电,他太迷糊,不放心给他用电制品。左右思量,便想在校外租房。
大一新生管得还挺严,经常会查寝,与阳旭日可能会被别人抢走想比,查寝算得了什么。
与他商量,他傻傻的听着,看得出他挺高兴的,亮亮的眼睛充满了对校外生活的向往,看着他兴奋模样,我在心里偷笑。
然而,没几天,那家伙就变卦了。我想坑蒙拐骗把他骗出来,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不愿意搬出去。
可不能让他爬上别人的床是不,于是便给他说了他睡觉时的恶习,说他踢人,说他磨牙,说他流口水,还说他经常手.。
当说到这最后一个时阳旭日脸红红的气哼哼的说他没有,我便以他睡觉死自己不知道挡了回去,那时他还不满十八岁,对这样的事还是害羞的,自然不好意思让人看到他的丑相。
最后我们没搬出来,周末就乐颠乐颠的给阳旭日买了床垫子,买了被子和两个暖水宝,交代清楚后还厚脸皮的要他宿舍的人帮忙照看照看。
他就是如此渡过了大学时的前三个冬天。
第二天一大早他神大好,天没亮就听他在耳朵边咕噜咕噜说话,见人不理,还一个劲的敲敲戳戳,非要陪着他才行。
有这么个噪音团在身边哪能睡得着,终于决定睁眼看他,映入眼帘的就是他亮晶晶的一双兴奋的眼睛。
我提议请张鹏夏天来吃饭,顺便希望他们未来半月关照关照阳旭日。阳旭日一听要他们来像吃了麻椒一样看着我。一看他就知道有事,追问下才知,昨天是他自己从诊所回来的,本没找夏天,知道我有急事,害怕我分心才撒了个小谎。
心就像有道阳光照进去,暖暖的,这家伙,别看傻傻的,可有的时候还是挺会为人着想的。有的时候我会想,怎么就喜欢上了他,然后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或许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已经被他吸引了。
孤儿的我在福利院不受欢迎,因为我不是个好孩子,爱打架,爱骗人还爱与院长顶嘴。可是他们一直没把我赶出去,因为有个大资助商愿意资助我。
我从没见过那个人,只是知道他很有钱,院长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院里的孩子们见了我就躲开。
当一有某位资助商来院里,职工孩子们都列队欢迎,我总是不被邀请,所以一直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欢笑的脸孔。
我那时候就想,我也想成为资助商那样的人,我也要他们对我欢笑。
初中时,我成了寄宿生,资助人送了我一部手机,并告诉我以后生活费由自己掌管,再也不用向院长领取。
那个时候的我对金钱极度亢奋,铺张浪费恨不能把以前的不自在一次补回来;直到高中,我才意识到需要存钱,所以高中后他给的钱我就存了起来,结果一算,存折上的竟比平时花费的都多。
资助人对我还算大方,我手里从不缺钱,初中时学校总有一帮子人结交一起,口号是有钱一起花,有架一起上。我加入了他们,成了一名老师眼中的问题少年,终日里与街道上的小混混为伍。那个时候整天吊儿郎当的与一帮人混,还喜欢时常拦下看不顺眼的打个小劫,也会参加所谓的帮派斗争,感觉刺激又快乐。
一次与外校的冲突导致了几个兄弟被开除了,我才知道,我由于那个资助人的关系,学校卖了份人情。
也是那个周末,我接到资助人的电话,是个中年男人,他说:“只要你能保证你的成绩,将来考得上重点学校,你怎么疯怎么玩我都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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