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他很快稳住了心神,堆起笑说:“应该的,应该的,我是你老大哥嘛,就应该帮你。这事解决了,该我们两口子请你们吃饭了。”
“那怎么行,等完事了,还得好好谢谢您。”林苗苗不好意思地说。
李鹤龄忍不住伸手拍拍林苗苗的肩膀,说:“你太客气了,咱们两家就当亲戚走,轮流做东,你们小两口也不容易。”
他的手摸到林苗苗,林苗苗就感觉怪怪的。李鹤龄的手不像一般长辈对年轻人那样,干脆利落地拍两下,而是非常有粘性地粘在林苗苗肩膀上,似乎还偷偷捏了一把。
林苗苗一愣,李鹤龄感到林苗苗肩膀的颤动,迅速抬起手,若无其事地说:“小林,你先忙,我找韩校还有点事,我先上去了。”
林苗苗困惑地跟他道别,心底惴惴不安,总觉得李鹤龄的身上有种奇异的危险信号。
她给江水满打了两天的电话,总是无法接通。李刚对她的焦躁一点不上心,整天坐在电脑前查资料。林苗苗无心过问他查的什么,绞尽脑汁地想着怎样才能不惊动江水满的家人就找到他。
她正无计可施的时候,接到了李鹤龄的电话。李鹤龄又带给她一个不好的消息,说江水满的姨夫王二来不知从哪儿听来了消息,跑到韩校长那里去闹了,韩校长对她走漏了消息十分不满,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林苗苗委屈地说:“我怎么可能走漏消息啊,这事儿我就跟您说了,连李刚都没来得及讲呢,给江水满打电话又没打通,江水满的姨夫怎么知道的?”
电话那边,李鹤龄沉吟了一下说:“具体怎么回事韩校长也没说,就是说你办事不利,你也别问了,抓紧时间找到江水满,韩校长这边我再想想办法。”
林苗苗说了一大串感激的话,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出神。
李刚的妈来领孩子,说要带孩子出去玩,找林苗苗要钱。林苗苗知道她是又来借故咔哧她,可又不能说什么,翻翻自己包里,这个月工资就剩下两百多块钱了。她什么也没说,木然地从两张整票子里分出一张递给婆婆。
李刚的妈得了便宜还卖乖,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地数落着给孩子买冰激凌要多少钱,买炸鸡块要多少钱……林苗苗没有称手的苍蝇拍,只好一声不响地听着。
等李刚的妈飞走了,李刚从屋里施施然踱出来,厨房厕所闲逛了一圈,走回来见林苗苗还傻愣愣坐着,突然眼珠一转,凑到林苗苗跟前说:“老婆,就咱俩了,给你看个刺激的。”
说完,他拉着林苗苗走到计算机前,熟练地点开一个网址,登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个黄、色网站。林苗苗知道李刚素有这种爱好,一点都提不起兴趣,想站起来走回屋里去。
“别走,你看看我在网上发现什么了?”李刚边说边兴奋地点开一个链接。
屏幕上出现了一对男女,见不得光的部位拍得清清楚楚,林苗苗扫了一眼,突然被吸引了,那个女的赫然是李鹤龄的老婆。
她指着屏幕惊讶地叫起来:“这不是李主任老婆吗?给李主任戴绿帽子,这还了得,咱得赶紧告诉李主任去。”
“喊什么!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主任什么都知道。这女的柔韧性还不错,能做这么高难的动作。”李刚色迷迷地盯着屏幕上翻滚的肉、体,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裤裆。
“你怎么知道李主任什么都知道?”林苗苗疑惑地问。
“那天你们上楼,李主任都跟我说了。他岁数大了,满足不了她了,就由着她在外边玩儿,反正就是满足一下生理需要,又不动感情。”李刚随口答着,拉开裤子拉锁,把自己的棒子拽了出来,抓过林苗苗的手,让林苗苗摸他的小帽子。
“哎呀,大白天的,干点别的好不好?”林苗苗不耐烦地缩回手。
“你不知道男人是视觉动物吗?大白天的才有意思,黑灯瞎火地有什么劲儿,上错了人都不知道。”李刚嘿嘿笑着,去接林苗苗的裤扣。
屏幕上李鹤龄的老婆开始一声高过一声地叫唤,脸上的表情投入,胸前的两团乱颤。
李刚耐不住了,娴熟地一扯,就露出了林苗苗的光屁股。林苗苗一声惊叫,往上提裤子,李刚跟她纠缠在一块,听着李鹤龄老婆的嗯啊声,强行把林苗苗摁在地上。
“老婆,你看看人家李主任的女人,多骚,来,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咱们一起来做运动!”李刚边说,边分开林苗苗的腿,真的做起了运动。
林苗苗无奈地往地上一躺,拿起手机翻看着说:“你自己运动吧,我歇会儿。”
李刚也不着恼,卖力地嘿咻着,嫌不过瘾,回手把计算机的音量调到最大,他想象着身子底下干的不是林苗苗,李鹤龄的老婆叫一声,他就动一动。
林苗苗觉出节奏不对,瞅瞅屏幕上纠缠的一对,不高兴地问:“你是不是把我想成她了?”
“谁让你跟块木头似的。我说,你要再这样,干脆跟李鹤龄两口子换换,我跟他老婆过两天,你跟李主任过两天。”李刚喘着粗气说。
“你疯了吧?说这种恶心人的话。”林苗苗以为李刚开玩笑,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还玩儿着手机。
“这有什么恶心的,这跟买情趣用品、成人玩具不一样吗?你看人家李主任多放得开。那天李主任说了,老婆撒出去跟人家玩儿,回来不但没跟他疏远,感情还更好了。老夫老妻的新鲜感一过,再不找点刺激,这事儿不就成了交作业了?”李刚越说越认真。
林苗苗放下手机,生气地说:“什么叫交作业,你可真是好学生,作业哪天落下了?你快别说了,说得我觉得李主任两口子跟畜生一样。人家老李为我的事没少出力,要没他,韩校长不会这么痛快就答应给保送名额。你这么一说,我还怎么见老李啊,自己老公盯上人家老婆了。”
“他不吃亏呀,你还跟他过呢。”李刚看着屏幕,又配合着李鹤龄老婆的叫声扭动了两下屁股。
“放屁,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林苗苗瞪着李刚,使劲推他,想从地上爬起来。
“哎呀,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急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李刚正在兴头上,生怕林苗苗赌气不干了,赶紧讨好林苗苗。
“你把计算机关了,想想就恶心。”林苗苗不依不饶地说。
“好好好,关,我关!”李刚拖着长音,不情愿地从林苗苗身体里拔出来。
“把套子戴上。”林苗苗又说。
李刚拿了个套子,那玩意儿已经软了,套子挂上去还留了一大截,歪歪扭扭地耷拉在外面。李刚郁闷地扯下套子,不要了。
林苗苗心情烦闷,穿好衣服,下楼透透气,却见一个似曾相识的人晃着腿坐在她家楼口斜对着的长椅上。
 
林苗苗仔细看了两眼,大吃一惊,这人竟是江水满的姨夫王二来。他从哪儿搞来她家住址的?林苗苗拢拢头发,告诉自己要镇定,慢慢走过去问:“王先生,好巧啊,在这儿碰见你。”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你们学校的人说让我跟你协商。”王二来客客气气地说。
“王先生,你想怎么样?”林苗苗稳住心神,也客客气气地说,看来王二来确实听到了什么风声,学校是彻底把这个皮球踢给她了。
“林老师,你们这破学校是不是非要走这种劳什子程序,要一级一级上报研究?我也不难为你,你就给学校带个话,告诉他们,甭整幺蛾子,十万块钱,一分钱都不能少。”王二来语气平静,就跟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一样。
林苗苗真想给这张俊脸一耳光,冷冷地说:“好,我会把你的话带到。”
“好啊,那就谢谢了,告诉你们学校管事的,别耍花招。大不了咱们法庭上见。”王二来心平气和地说。
林苗苗本想说“那就法庭上见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跟这个无赖斗什么嘴,人家提的要求也不过分,就是掉钱眼儿里了罢了。
王二来晃晃荡荡地走了,林苗苗心里更难受了。她又掏出韩校长给的纸条,照着上面的号码给江水满打了个电话,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林苗苗又被韩校长叫到了办公室。韩校长这次不和蔼可亲了,严肃地看着她说:“林老师,有人给我发了个彩信,你看看。”
林苗苗拿过韩校长的手机一看,竟然是她在她家楼下和王二来说话的画面。她吃惊地问:“韩校长,这照片是谁拍的?”
“林老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这照片怎么回事,你说说。”韩校长严肃地说。
“不是学校让他去找我协商的吗?”林苗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照片有什么值得大做文章的。
“我是让你跟当事人协商,你为什么还找他姨夫?有这个人搀和,事情不好解决了。”韩校长生气地说。
林苗苗委屈地说:“韩校长,是他找的我,我可没主动联系他。”
“林老师,我希望是这样的,不是你和他串通一气来讹学校。”韩校长突然绷着脸说。
林苗苗听了,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冤枉得俏脸通红,发誓说:“韩校长,我要做出这种事来,天打五雷劈,出门就让车撞死!”
“你不要这么激动,坐下说话。”韩校长瞟她一眼,让她坐下。
林苗苗倔强地站着,说:“韩校长,我都说过,他们家要的十万块钱我出,不让学校受损失,我要跟他串通起来,我自己有什么好。”
韩校长听林苗苗说完,沉思了一会儿说:“小林,我是相信你的,不然不会让你去解决这个问题。这都过去三天了,你还没联系上江水满吗?”
“这个电话总也打不通。”林苗苗心里这才好受一点,把那个电话号码递给韩校长,说:“不信您打打试试。”
韩校长扫了一眼,拿起手机打了一遍,果然也是无法接通。他蹙着眉头,又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又刷刷记了个电话号码递给林苗苗:“打这个,他还有个手机号。”
林苗苗当着韩校长的面拨过去,还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韩校长肯定地说:“没事,你多打几次,查到这个电话最近有电话记录,肯定是有人用着。”
“好。”
林苗苗忐忑不安地从韩校长办公室走出来,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是谁拍了那张照片传给韩校长的?如果坐实了她和江水满的姨夫勾结,这不成了她敲诈勒索了?
她远远看见李鹤龄往这边走,这回,她小心地躲到树后面,等李鹤龄消失在楼里,她才慌慌张张地绕出来,匆匆往家走。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躲着他,但是她就是感到别扭。在外面胡搅的是李鹤龄的老婆,又不是这个男人,她为什么见到李鹤龄也感到恶心呢?
这个江水满,真烦人,放着好好的手机不用,就是不开机。她心里烦躁,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等李刚和孩子吃了饭,收拾了碗筷就躺下了。一直躺到李刚和孩子都睡了,她心里慌得难受,才下楼去药店买药。
现在,十万块钱的事还悬着,一边是找不着人的江水满,一边是死咬着赔偿不放的王二来,自己又跑到这么高档的病房装死来了。
林苗苗再也躺不住了,翻身坐起来,吵吵着要出院。正闹着,她的手机响了,原来是昨天送她来的那个店员大姐。
“你好点了吗?”那个大姐在电话里关心地问:“在哪个病房?我给你们送钱来了。”
林苗苗满腹狐疑地问:“送什么钱啊?”
店员大姐把昨晚的事大致说了一边,还说:“小姐,你老公真不错,太体贴了,看你病了,心疼得什么似的,就一路抱着你跑来跑去。”
“他抱着我?”林苗苗还没对上号,打死也不相信李刚能这么心疼她,而且,还舍得打车把他送到一中心来看病。头疼脑热的小病,家门口的小卫生院就解决了,花费不高,还方便。
“是啊,你老公还真大方,昨天我也没数,他给我钱我就拿着了,当时太着急了,他给了我五百块,哪里用的了这么多。小姐,我给你们送回去,我帮你又不是图钱,我都在医院里了,你告诉我你住哪个病房,我找过去。”店员大姐还真是个急脾气,居然已经到医院来了。
林苗苗想了想,觉得心里一大堆疑问,还是见到这个店员大姐再说,问特护:“这是哪个科室?”
“这是老干部病房,你告诉她上楼直走到头,右手倒数第二间就是。”特护赶紧说。
林苗苗心里一惊,自己怎么跑老干部病房来了。
不一会儿,店员大姐风风火火地进来了,一进门就羡慕地说:“小姐,一看你这气质打扮,就是有钱人家的太太,果然叫我猜中了。啧啧,这病房,还不得好几百一天。以前我妈住院,住三十七块五一天的病房,里面跟大车店一样,家家打地铺,锅碗瓢盆都恨不得带来,屋里那个难闻啊。”
林苗苗苦笑着说:“我就是个中学教体育的老师,我家穷着呢。”
“瞧你说的,我瞅着你对象八成是富二代,小伙子长得真精神,瘦瘦高高的,小姐你可太有眼光了。我家姑娘比你小点儿,也到找对象的年龄了,要是能找这样的,我简直美死了。”店员大姐跟炒豆一样说。
李刚可是个又高又壮的胖子,林苗苗打断她,问:“谁瘦瘦高高的?”
“你老公啊,你可真逗,把老公的号码存成畜生。”店员大姐咯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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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苗苗就像耳边响了个炸雷,被她存成畜生的号码,不是江水满的吗。店员大姐死活要把钱退给林苗苗,林苗苗想说不要了,又心疼钱,自己包里就一百块钱,怎么还给江水满这五百。再说,这间病房是老干部的特护病房,恐怕一天没个三头二百的也下不来,自己输液打针吃药的钱还没算在内呢。
店员大姐赞叹了一通,林苗苗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半天,好在店员大姐并不在意,以为林苗苗病还没好,没觉得她冷落了她,又聊了会儿天,起身告辞。
林苗苗想起来问了大姐的姓名和电话号码,记在手机里,打算日后再还这个人情。
烧退了,其实林苗苗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因为高烧体内肌酸聚集,肌肉有些酸疼,对于运动员出身的她,不算什么。她执拗地拔掉输液管,走到护士站,问当值的护士:“我能查账单吗?”
护士热情地说:“林小姐,昨晚和上午的账单出来了,下午的还没有,我给你看看。”
林苗苗拿着那淡绿色的单据,看得心惊肉跳,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她就花掉了三千多块钱,这都干什么了。
她突然又想起来,既然昨晚是江水满安排她住院的,李刚哪儿去了?她一宿未归,他就一点不惦记?
她把单据还给护士,走回病房,给李刚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李刚才接。林苗苗喂了一声,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说,沉默了半天。
李刚先打破沉默说:“孩子我送我妈儿那去了。你乐意跑步就跑,也不能连孩子都不管啊。今天周一,我还得上班呢。你不乐意我妈带孩子,自己又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苗苗一时气结,嗫嚅着说:“我这就去接孩子。”
“别接了,我妈说她带两天孩子。上次我不把存折收起来了吗,我都给她了,省的我妈给孩子花钱。”李刚打断她说。
林苗苗一愣,那张存折是家里仅有的存项了,李刚这么一拿走,这三千多医药费她都还不上了。
李刚又说:“今儿又咱俩了,你们那李主任说给你打电话你没接,电话打我这儿来了,晚上他做东请咱吃饭。”
林苗苗连忙说:“不行,我可不去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都答应了,人家不是为咱好嘛!”李刚不高兴地说。
林苗苗说不出心里异样的感觉,小声坚持道:“不想去,我不舒服。”
李刚不乐意地说:“不舒服也去,你真想掏那十万块钱啊?李主任说那个姓王的又去学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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