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景行然千方百计想要让江舒薇当皇后,可江舒薇却不愿意,只想安安分分地当一名贵妃。所以景行然才允诺她一个条件,只要她愿意当皇后,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也或许……景行然想让她主动放弃贵妃之位,离开皇?
第二种可能,其实本就是不可能,景行然爱她如此之深,一言一行皆为了她,怎会如此?我摇首,终是将这念头驱逐脑际。
“好,朕答应,绝对不会动他们一丝一毫!”岂料,景行然竟毫不犹豫地答应,眼锋扫过跪着的常侍卫以及红木桌案上被捆绑得不住挣扎的常永,划过一丝冷冽。
“我不答应!”凭什么她说一句不准就不准?有将我这个当事人受害人放在眼里吗?几乎是怒吼出声,云兰使劲拦着我不想让我冲撞圣颜,我却知道,一辈子活一口气,也许,我真的是活够了,“若江贵妃觉得只有云兰这个人证还不够,我可以再加!常侍卫对我无礼,我的身子就是个证据。皇上不妨派个嬷嬷过来给我验验身子,也许上头还真的留下些属于他的痕迹!当然,还有那位常永侍卫,我下颌上这痕迹,可以和他的手指比对比对,而且今夜守卫门的那几批侍卫,都可以为我作证!罪证确凿,这件事,绝对没完!”放低姿态的“臣妾”,终归淹没在一口一句的“我”中。
臣妾吗?
臣吗?妾吗?
呵……再不会了……
傻得太久了,傻得太多了,傻得太累了……
这一次,真的不会再傻了……
管它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真真假假。今天,我便跟他杠上了。
他的江舒薇不是想保住那两人吗?好,那我就奉陪到底!
景行然俊颜紧绷,那袭银衫裹住他清俊的身影,眉目依旧俊朗,依旧是丰神朗俊的神祗般的人物,可那紧蹙的眉,在一点点变紧。
“皇上,君无戏言!薇儿不做这贵妃不是你一直以来期望的吗?如今薇儿也看开了,你不会不答应薇儿这小小的要求吧?”
都要荣升当皇后了,话说得却是这般委曲求全,此刻,我真心觉得江舒薇其实也不是个善与的人。
“不知这常永和贵妃里头的常侍卫是什么关系?让贵妃动了这一趟关系人情?又或者说,贵妃娘娘和常侍卫之间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要这般为他求情?”
“身为一个女子,说话却如此不干不净!”几步上前,冷风微动,江舒薇的手臂甩来,我措手不及,想要躲开,却已是不及。
预期的疼痛并不曾到来,景行然中途截住她的藕臂,那一刚一柔的组合,竟是如此和谐。
这又是做的什么妇唱夫随的好戏呢?
唇畔划过轻嘲,我一扬手,便是狠狠甩了出去:“我说得不干不净,总比某些人做得不干不净好些!”
“啪!——”的一声,干净利落,准确无误地甩在了江舒薇脸上,留下一个五指红印。
我有些错愕地望着自己的手,当真是气极了,才会这般莽撞。可我万万料不到以景行然的身手,他竟还握着江舒薇的手臂不放,而不替她挡下这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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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终于得到了自由,江舒薇手覆上自己受伤的面颊,一脸伤痛:“皇上,这就是你对我的保护吗?看来皇上是彻底将船銮上的那件事忘记了……”
船銮?
敏感地抓住这两个字眼,我还想再听,却是看得景行然眼中的不忍:“朕没忘。所以这两人,朕答应你,绝对不会动。”
他所指的人,自然是那两名侍卫。
同是姓常,年龄差距快差一个辈份了,也许这常永是江舒薇力求保下的常侍卫的哪门子远房亲戚。
“还真是天道不公啊,”我手一指另一张红木桌案上早就痛得昏迷过去的小侍卫何钦,“同样是犯了罪,而常永比这何钦犯下的罪不知大了多少,一个弄得如此狼狈,家里父母无以为继,以后何家都要断绝香火了。可常永倒好,贵妃轻轻巧巧一句话,就给两人一个截然不同的结局。这何钦恐怕不服,而我,更不会服!”
“紫儿!别胡闹……”景行然眼中有着不认可,这一刻的他,就如同以往很多次一样,亲昵地唤着我紫儿。
可是,那个紫儿,已经死了。
凌紫,已经死了……
头上的簪子,被我摘下,在手中一阵把玩。
瞧见我的动作,江舒薇下意识便退后一步。
云兰想要拽住我,却被我拂开了手臂,一步步进逼。
“我说过,这件事,没完!我不同意!”双眼望向江舒薇,望着她一步步狼狈地后退,我倏忽间莞尔。所谓的猫捉老鼠,原来竟是如此有趣。早知如此,我是不是一早便该开始玩?儿时少了这个游戏,还真是少了许多乐趣呢。
景行然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生怕我伤了江舒薇分毫。我笑,眸眼间的笑意愈发璀璨,然后,在众人纷纷错愕间,直接将那簪子指向自己颈项。
“我素来有自知之明,我的命,从来便不值钱。知道我最怕什么吗?以前我最怕一个人的孤独,可是现在,我最怕被人指着脖子。”千子健的那次影,让我午夜梦回,总是他弃我而护住江舒薇的凄凉。那份疼,扼住我的脖子,让那份空气阻塞,一点点挖空我左心房的位置……
“我自问从来不是心狠之人,可我也不是良善之辈。其实今日之事,我本没必要追究这么多。但既然有人与我死磕上了,我自然奉陪到底。”轻笑,我将簪子沿着自己的脖子轻触,“皇上大可不必管我死活,我也从来没想过你会过问我生死。但今日,我这条命便要换这两人的命。皇上只要给句话,这两人,你究竟是杀与不杀?”
“娘娘,不要!——”云兰早已紧张得面色发白,上前欲夺下我手中的簪子,却又怕我真的伤了自己,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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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内,那晦明晦暗的烛火晃动,有小太监胆颤心惊地又去点了一支。这整个空间,依旧如原先那般死气沉沉。
光线流转在他颀长的身上,景行然眸间一丝利光,眉间缀蕴焦灼,眼底充斥烈焰,薄唇微动,刚想开口,却被江舒薇一下子阻断。
“我曾以为原皇后大气雍容,原来终究不过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是啊,你贤良淑德,我心狠手辣,不正是两个极端吗?要不,我们试试?”作势发力,狠狠举起手中发簪朝自己脖子刺下。
呵,景行然不愧是景行然,出手之快,快如闪电。
一下子便截住我的手,将那冒着金尖儿的簪子夺了过去。一番挣扎之后,簪子顺利入了他的手,不过他的掌心却不免遭了罪,在抢夺过程中破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流溢,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
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我对他清浅一笑。那笑,如三月微风,化尔淳浓。那笑,若腊月寒风,化尔凌冽。
“景行然,你自认为什么事都算计在你手中,可今日,我便让你知晓,并不是什么事,你都能够如愿掌控。”这一次,出其不意,我脖子上抵上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巴掌大小的玩意儿,轻便耐用,这一次出,我生怕途中出事,便带上了。去了斟然殿又辗转到净身房,身上,也依旧带着。却不曾想,竟然还有用到它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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