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性的因果关系V01
“不要——”我软弱的拒绝娇不可堪,更像是变相的引诱。
“小东西。”他含着我的耳珠吮吸,“你的内衣真难解,乖乖的,自个解了。”
“你放开我。”我紧绷着。
“小妖精,你口是心非,乖——把扣子解了。”他食指和拇指越加肆意地在我胸衣里捻弄,舌头一下下舔舐我的耳廓。
炽热的呼吸灼得我脖子滚烫,身体如此诚实,丝丝酥麻的快感从凸翘的峰尖,耳朵,脖子漫延开来,在他的舌尖和手指下我再一次软瘫如泥。
“我喊了。”我听见自个毫无气势的说话。
“小东西,你敢威胁我。”他嗓音低沉的,带着暧昧的哑,手下的挑逗更是变本加厉,食指和拇指捏住小巧的乳尖肆意玩弄,
“唔——”小腹升腾的热流让我控制不住呻吟出口,我羞愧得一口咬在他的肩头,“死男人,放开我。”
他吃痛闷哼一声,双臂将我腾空抱起,走到书桌后面,腾出一只手去打开了台式电脑。
连接电脑的音响里流泻出柔情浪漫的法文歌,他的动作却不甚温柔,折起手臂将我禁锢在办公桌上,另一只手粗鲁地剥掉我的上衣和长裤,短短数秒,我半裸的酮体暴露在湿冷的空气里。
我冷得一哆嗦,处于迷糊状态的脑子倏地清醒了。
“神经病!你放开我!”我恼怒地喊,两条小腿凭空乱蹬。
音乐声很大,湮灭了我的叫喊,他不慌不忙地反手从书架摸索到空调遥控器摁了开关。
热风从空调口噗噗吹出,房间里的温度很快升高了。
他低下头堵住我的唇,大手去解我的胸衣搭扣,我今天穿的是调整内衣,背后一长溜的搭扣不是一般的难解,他显然是不得法,解了半天再一次失去了耐性。
“乖,自己解了。”他诱哄道。
“你做梦。”
“嘴硬,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放弃了对我胸部的侵犯,大手往下滑,一把扯下我的蕾丝。
“疯子,保姆在外头。”我被他的大胆吓住了。
“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把门锁了。”他眼底赤果果地盛满了欲望,两只大手卡住我的腰,稍一用力将我扶坐起来。
“你不怕你的女儿醒了?万一她敲门怎么办?”我挣扎着说。
“娅娅刚睡下一会儿,她的午睡时间一般是两到三个小时。”说话间,他已经极快地扳开我的双腿,欺身贴近我,硬邦邦的物什紧紧抵在我的私密处。
“你是个疯子。”我咬了咬唇。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你忘了那晚在酒店,你是怎么主动勾引我的吗?”他一只手臂将我禁锢得牢牢的,另一只手飞快地解开皮带。
“此一时彼一时。”我说出的话苍白无力。
如果今天真的被他强了,也是我活该,是我为一夜放纵所付出的代价。
娅娅睡在隔壁的儿童房,保姆就在门外,他不要脸我还要脸,男女之间这种事,吃亏得终究是女人。
敌我双方力量太过悬殊,我索性放弃了徒劳的反抗,紧闭着双眼随他折腾。
“宝贝儿,睁开眼睛,看着我怎么爱你。”他哑着嗓子说,火热的粗大在我最私密的地方来回摩擦。
“要做什么快点,我就当被狗咬了。”我恨声说。
“小东西!说话真难听。”他恨得咬牙切齿,一手抓住我一条腿,两手用力一拉,我两条大腿分得更开了,整个人向后仰。
我小小地惊叫一声,双手向后撑住,才不至于躺倒在在办公桌上。
这绝对是个迎合的姿势,他按住我的双腿缩胯往前一挺,滚烫粗硬的硕大冲了进来。
忽然被填满的饱胀感让我忍不住地呻吟,他俯脸狠狠噙住我的唇痛吻,一手扶在我腰间向他用力挤压。
“唔——喔——”突然飞升的快感强烈地刺激着我,我情不自禁地发出让我羞愧的声音。
“宝贝儿,声音轻点。”他缓缓地退出,又猛地深深推进——直抵最深处。
“不要——受不了啦。”我全身急剧绷紧,痉挛着攀上了巅峰,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分不清是因为羞愧,还是快乐。
“宝贝儿,你真敏感。”他双臂抱紧我享受着我的绞紧和收缩,倒抽一口冷气,“你悠着点——悠着点——”
“我恨你——恨死你——”我双手兜住他的脖子,恨恨地咬在他的肩头。
他一言不发地承受着,只是将我抱得更紧,待我松开口,他的肩头赫然两排清晰的牙印,其中一个还渗着血丝。
嘴里隐隐有血液的浓腥,我解恨地用舌头舔了舔,冷冷地睨着他。
他静静地回视我,目光很温柔,泛着丝丝柔情,那种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他热恋的情人,我忽然觉得受不了,转过脸避开他的视线。
“冷吗?”他的唇贴在我的耳边问。
冷?好像真的有点儿冷,升高的体温一下子降下来,激情时分出的一身汗也冷却了,冰冰凉地黏在身上。
“我把空调打高点。”他温柔地吻了吻我的脸颊。
“我想出去了,想回宿舍冲凉换衣服。”我很冷淡地说。
“等会儿。”他缠绵的吻落在我细嫩的脖子上,一路厮磨,游弋到我的胸前,隔着胸衣轻轻啃咬着乳尖。
“你有完没完?我累了。”
仍然深埋在我体内的分身突然间向我示威地跳了跳,我吓得揽住他的脑袋:“不要了。”
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埋着头孜孜不倦地留恋在我胸前,大手顺着我光洁的后背滑下,轻轻揉捏我的翘臀,另一只手伸到连接处轻抚慢捻。
我咬牙与自个的身体作斗争,大脑在顽强抵抗,身体却再一次背道而驰,某处的渴望让我羞愧得恨不得立即死去。
隐约听到敲门声,正巧一首法文歌唱到尾声,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屋外的敲门声越加清晰,有女人轻柔的低唤:“阿晖,阿晖你在里面吗?”
我一惊,用力推他:“是米姿,你的未婚妻来了。”
他停住了动作,抬头凝神听了听,似乎确定了门外的确有人敲门,敲门的人还是他的未婚妻米姿。
他皱了皱眉心,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慌乱,弯腰拾起地上的衣物扔给我:“把衣服穿好。”
他的说话声并没有刻意地压低,我唬了一跳,幸亏下一首歌曲又响了,湮灭了他的声音。
我迅速穿好衣服,他却刚套上内裤,正不慌不忙地穿衬衫,一颗一颗地扣纽扣,动作慢得急死人。
“你能不能快点?”我怒目瞪他。
“门外是我的女朋友,该慌的人是我,你这么紧张干嘛?”
他的镇定自若让我很抓狂,有种想冲上去掐死他的冲动。
我弯腰从地板上捡起他的外套,走到他跟前用双手举得高高的:“拜托你快点穿。”
他先是一怔,随即无声笑了,双臂平伸着,意思再明显不过,要我帮他穿。
“手放低一点儿。”我没好气。
他很配合地把手臂往外套袖子里套,像个听话的小孩子。
他个子太高,我非得踮起脚尖才够得着,房间里温度又过高,帮他穿个外套累得我满头大汗。
“好了。”我下巴往门口扬了扬,示意他去开门。
他突然伸手揽过我的腰,手臂将我箍实了,俯脸狠狠吻在我唇上。
他的吻狂暴而激烈,吻得我透不过气,只是被动地攀上他的肩膀承受,跟随他的节奏换气,否则我肯定窒息而死。
终于,他意犹未尽地放开我,眼神复杂地睨着我看了许久,这才不疾不徐地走过去开门。
“阿晖,你真在里面啊?我以为你出门去了,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米姿半是埋怨半是撒娇的声音。
门是半开的,米姿的视线看不到我这个角度,我索性原地不动,等着沈大总裁向未婚妻解释。
“音响开着,没听见你敲门。”他很蛋定。
“你一个人在里头?”米姿似乎在试探,“记得你有很多英文原版小说,想拿几本带着,出差在外也好消磨一下时间。”
“你进来自个挑。”他往旁边让了让。
米姿走进来一眼看到了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海星,你也在啊?”
保姆一直在外面做家务,刚才我看到她从书房经过,米姿不可能不去问她,更不可能不知道我在沈晖家里。
我的靴子放在玄关的鞋柜里,她去换拖鞋时难道没有看到吗?
“米小姐,你来了。”我讪讪的。
米姿只对我笑笑,眼睛转过去看着沈晖,似乎在说:亲爱的未婚夫,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我和海星谈论了一下酒店大堂的装修设计。”沈晖不慌不乱,依然淡定。
“嚄,谈论出结果了吗?”米姿的目光又移到我脸上,“秦小姐,我的未婚夫比较寡言少语,和他聊天比较无趣吧?”
“沈总挺风趣的,对装饰设计也有独到的见解,和他聊天我受益匪浅。”我胡诌道。
“阿晖的优点挺多的,只是‘风趣’我倒还没发现。”她微笑。
刚才在这间屋子里,我和她的未婚夫发生了性关系,不管是不是出于我的意愿,我还是觉得非常惭愧。
现在最明智的选择,是赶紧的逃之夭夭,可我惦记着那份关于吴昊的英文材料,于是厚着脸皮说:“沈总,米小姐,我不打搅你们了,我去看看娅娅。”
米姿看我的眼神有三分轻视,七分不屑,我选择无视,和沈晖打过招呼后离开了书房。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帮着保姆择菜,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书房的门开了,沈晖和米姿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海星,你还在啊?”米姿笑着说,“我明儿一大早的飞机,阿晖准备送我回家了。”
我直观地觉得她和刚才不一样了,两颊晕染了淡淡的胭脂色,眼皮微挑,双眸波光盈盈,顾盼间说不出的妩媚,说不出的风情。
她突然的容光焕发自然是因为沈晖,她和他刚才在书房里亲热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觉得忒恶心,这个男人还真是风流,一会儿和我,一会儿和他的未婚妻。
“娅娅还没醒。”我找借口说,又多问了一句,“米小姐,你为什么不留下来?明天沈总也方便送你去机场啊。”
“我家离机场近。”米姿边说边走向儿童房,“我去看看小公主。”
“小李,我今晚会回来得比较晚,你照顾娅娅早点休息,有急事可以打我手机。”沈晖对保姆交待说。
“好的,沈先生。”保姆小李站起身,很拘谨地应道。
呵,看来这沈大总裁平素太不拘言笑了,保姆对他比较敬畏。
他转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慢悠悠地说:“你——等我回来。”
呸!等你和你的未婚妻谈完情说完爱,再回家来继续纠缠我?休想!
等我用手机把那份材料拍下来立刻闪人,以后也和你划清界限——再不往来。
随着“呯”的一声门响,沈晖和米姿终于走了。
我瞄了眼小李,她低着头坐在茶几前剥青豆,我本欲马上去书房,又怕太急引起她的怀疑,便去洗手间磨了几分钟。
我走出洗手间,蓦然看到小李站在书房门口往里探了探,我承认我有些时候反应太迟钝了,等我意识到不好,她已经攥着把手把门关上了。
小李回头见我一脸古怪,好奇地问:“秦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娅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准备进去拿本书看。”
“哟,您不早说,我已经把门关了。”
“没关系。”我笑笑,到底不甘心,又问,“书房钥匙你有吗?”
“我没有。”小李说,“我只有大门钥匙,书房和主卧的钥匙只有先生才有,其他房间一般不会锁的。”
“没事儿,我看会儿电视。”我走到沙发前坐下,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我胡乱调着台,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等沈晖回来,他对我目的性太强了,我留下无疑是羊落虎口,他不把我吃干抹净绝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今天我一拍屁股走了,下次再难寻着机会了。
那份英文材料书写流利,无一处涂改的痕迹,应该是定稿了,保不准他什么时候就寄往美国总部了,令我诧异的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发e-mail?
我连蒙带猜只读懂了极少一部分,后面还有没有更惊悚的内容?
这份材料对吴昊的前途影响究竟有多大?他会被总部开除吗?更重要的一点,材料所掌握的证据是否属实呢?
吴昊身居高位,难免得罪人或是招人妒恨,有人诬蔑他,想拉他下台也是极有可能的。
我左思右想,觉得应该和吴昊好好谈谈,清者自清,如果他并没有材料上所列举的罪状,那么,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秦小姐,秦小姐——”小李喊我。
“啊?有事吗?”我敛了敛神,问道。
“娅娅好像醒了。”她歉意地笑,“您帮我去看看,她是不是要上厕所,我剥了豆子,手脏。”
“行,你忙你的。”我站起身。
娅娅果然是醒了,睁着迷蒙的睡眼问我爸爸呢?
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米姿阿姨来了,你爸爸开车送她回家。”
她撅着小嘴极不高兴地说:“明天奶奶就接我回天安了,爸爸不陪我,去陪那个坏女人。”
“你爸爸晚上会回来的。”我安慰她。
“海星阿姨,我妈妈真的会回来的,我不要别的女人做我妈妈,谁也不要。”
“当然了,妈妈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可是,多一个人疼爱你,不是更好吗?”
“不要,我谁也不要,我只要我妈妈,她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好的妈妈。”她倔强地重申,眼神无比地坚定。
我不禁伸手去抚了抚她细嫩的小脸蛋,内心唏嘘不已,如果远在美国的沈晖前妻知道女儿对她的这份诚挚的情感,会不会不顾一切地飞回来?
小孩子的瞌睡真多,娅娅4点多才午睡起来,吃过晚饭玩到7点多,又打着哈欠开始揉眼睛了,我领她去浴室帮她冲凉。
用大浴巾裹着她抱回儿童房,刚帮她穿上睡衣,她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当小孩子是最幸福的,他们的快乐和烦恼相对单纯许多,发生天大的事儿也不会影响睡眠和饮食,当然,生病除外。
橘黄的灯光下,她如蝶翼般的长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稚嫩的小脸皮肤细白如上等的骨瓷,随着她均匀的呼吸,鼻翼微微翕动着,样子可爱极了,像极了安徒生童话里的小公主。
可爱的小公主,愿你今晚做个好梦。
我细心地替她掖好被子,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透气,这才关上房门走出去。
瞄了眼客厅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8点多了,保姆在卫生间洗澡,沈晖还没有回来。
信步走到阳台,拿出手机给吴昊发了一条短信,问他在哪儿。
他回复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中午放我鸽子,晚上打你电话不接。
我愧疚得无以复加,觉得无颜去面对他,今天下午,在沈晖的书房,我和他发生了肉体关系,虽然是被强迫,可我终究是对不起他。
不行!我一定要用手机拍下材料的全部内容,我总得为他做点什么,才能减轻我内心的愧疚感。
打定主意后,我回复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嗜睡,你打电话给我那会儿我睡着了,现在太晚了,你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联系。
好几分钟后他才回复我:也好,今天工作特别忙,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我的宝贝。
我的食指轻轻抚过屏幕上的“我的宝贝”,心里泛起丝丝柔情,他第一次那么肉麻地称呼我,感觉真甜,真好。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对着电视机心神不宁,小李边看电视边和我唠嗑,我心不在焉地敷衍着,眼睛却盯着手机上的时间。
20:30,21:00,22:00……已经十点半了,沈晖还没有回家,我装作不经心地问小李:“沈总他经常晚归吗?”
“不会啊,沈总每天很早回家陪娅娅的,今天这种情况比较少。”小李说,又迟迟疑疑地问,“秦小姐,你等沈先生是有要紧的事吧?”
“是啊。”我颇尴尬,马上站了起来,“太晚了,我不等了,小李,我走了。”
“你可以给沈先生打电话啊。”她善意地提醒。
“这么晚了,不打搅沈总了。”我拎着包走到玄关换鞋。
房门突然打开了,沈晖推门而入,手臂上搭着外套,衬衫最上面2粒扣子没扣,头发蓬松着,样子随意又洒脱。
他看到我似乎很意外:“你还没走啊?”
“不是你让我等你回来吗?”
“我有说过吗?”他微微眯眼,揶揄说,“我不记得了。”
“对不起,是我记错了。”我冷着脸走到门边。
手刚放到门把手上,他的大手罩了上来:“女人的性子别这么倔,刚才和你开个玩笑。”
我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和淡淡的沐浴露清香,这才留意到他英俊的脸孔被酒意熏染得微红,衬衫也不是下午出门时穿的那一件。
“风花雪月。”我鄙薄地轻哼。
“吃醋了?宝贝儿。”他的唇贴着我的耳朵,似在向我解释,“喝酒的时候酒洒了,衬衣弄脏了,所以——”
“所以冲了凉换了衣服。”
“对。”他炽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烧得我耳根子发烫,“傻女人,我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你了——”
“你醉了。”
“酒醉心明白。”他扳过我的脑袋面对着我,深邃的眼眸隐藏着一些我读不懂的东西。
“你真的醉了,我们去书房吧。”我急切地说。
“去书房干嘛?”他一只手臂圈紧我的腰,唇轻轻触碰我的脸颊,“宝贝儿,是不是下午没尽兴?想继续?”
我臊得脸通红,这个男人真醉了,说出这么下流的话,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清冷高贵的沈总裁了。
“去书房。”我轻咬了一下唇。
“好。”他揽着我往客厅走。
“被你家保姆看到了像什么话?”我用力挣开他。
小李不在客厅,我朝工人房看了看,门缝里一丝光线也没有,像是已经睡下了。
走到儿童房门口凝神听了听,里面一片沉寂,娅娅应该是睡熟了。
沈晖打开书房的门,站在门边喊我:“磨蹭什么?还不快来。”
“来了。”我走过去跟着他进了书房。
他关上门。反锁。顺手开了灯。
我下意识往办公桌看去,笔记本电脑旁的那份材料已经不见了。
我的心沉了沉,寻思着他会不会放在办公桌的其中一个抽屉里。
“去帮我泡杯茶,我渴了。”他径直走到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坐下,靠着椅背阖上双眼,似乎很疲惫。
“好。”我答应着往门口走。
“不用出去,电热水瓶下面的柜子里有茶叶。”
“哦。”
柜子里有很多茶叶,我翻出一罐铁观音问他:“你喜欢喝什么茶?”
“随便。”
“铁观音好不好?”
“唔。”
我端着滚烫的玻璃杯小心翼翼地往大班椅挪去,眼睛往办公桌后面瞄了瞄,一共有六个抽屉,全部有锁眼,不知道有没有锁住。
如果锁了,钥匙肯定在他身上,我不禁有些懊悔,早知道刚才应该去药店买几粒安眠药,等他睡死了,什么都好办。
“茶泡好了,有些烫,我放在桌上了。”
他突然伸手拽住我的手臂一拉,我惊叫一声,杯子里的茶水洒出来溅到手背上,火烧火燎的疼。
我一屁股跌坐在他腿上,他睁开眼问:“你怎么了?”
“烫到了。”我把手伸到他跟前,手背上红了一片。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抓起我的手仔细看了看,“疼吗?”
“疼。”我可怜兮兮地点头。
“都怪我。”他的唇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我去给你拿药油擦一擦。”
“嗯。”我温顺地应道。
目视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跳起来很迅速地分别拉了拉几个抽屉,除了最上面的抽屉,其余全锁住了。
我翻了翻打开的抽屉,里面全是空白的便签纸,A4打印纸之类的,根本没有那份英文材料。
这么重要的材料,他一定是锁起来了。
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我飞快关上抽屉坐回大班椅。
“家里没有专门的烫伤药,只有这个。”他走进来向我举了举手里的药瓶,“我开车出去买吧,你和我一起去?”
他手里的药油是香港产的黄道益,我马上说:“不用了,这个药油擦烫伤之类的效果挺好的。”
他走到跟前一把拉我起来,自己坐到大班椅上,又拖我坐在他大腿上。
这个姿势太亲密了,像极了一对热恋中的情人,令我很不自在,却不愿扫他的兴,只乖乖地顺从了。
他小心翼翼地替我擦药油,动作又轻又柔,可我还是痛得呲牙咧嘴。
“谁让你不小心的?”他唇角上扬,嘴边噙着一缕笑。
“怪我吗?刚才你忽然这么一拉,水杯我还没放稳呢。”我白他一眼。
“是我的错,我补偿你好不好?”他拉起我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晶亮如星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睨着我。
他眼底的丝丝柔情似要把我溺毙,我逃避地别开脸,他大手一扳,又迫使我对着他的视线。
“你回卧室去睡吧,我在书房凑合一晚上。”
“我们一起。”他低头吻我的唇。
“娅娅的奶奶明天不是要来接她吗?你不怕他看见?”
“怕什么?我母亲下午才到海市,明儿中午我会开车去机场接她。”
“你家里有保姆有孩子,不大方便。”
“明天上午我让保姆领娅娅到楼下玩,你可以趁机溜了。”他唇边的笑意更甚,话里有捉狭的意味。
喵了个咪,你还真当我是你的小情儿了?如果不是为了那份英文材料,我早和你翻脸了。
“不要,我在书房凑合一晚上得了,咯,那是张沙发床吧?足够我睡了。”我指了指书房一隅的布艺沙发。
“我陪你。”
“不行不行,你个子这么大,我怕睡不下。”我直摇头。
“试试不就知道了?”他浓眉一扬。
“你——”我彻底被打败了。
他说到做到,居然就真的去打开那张沙发床,还躺上去用力压了压,朝我招手说:“想不到这沙发床还挺结实的,你也躺上来试试。”
我只好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他抬起上半身攥着我的手一拉,我站立不稳,华丽丽地倒在他怀里。
他就势一翻身,我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脸离我只有分毫,呼吸间有浓烈的酒气,混着他霸道的男子气息向我逼来。
我的一颗心如撞鹿般“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他的唇吻了上来,舌头撬开我的齿间伸进去细细吮吸,温柔而细腻,我本能地推拒,他却更深地探入,强势地侵占我全部的呼吸。
我这辈子没有被人这样深吻过,像是传说中的天雷勾地火,不容你思考不容你拒绝,只是被动地沉沦,再沉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我,眼神很迷离,手指轻轻划过我的下巴颏儿,轻声唤道:“海星——海星——”
这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说不出的好听。
他慢慢躺了下去,脸埋在我的胸前,喃喃说:“我头有点儿晕,酒喝多了。”
“唔,你睡吧。”
他的大手不安分地罩在我饱满的胸部上,轻轻揉按:“什么时候解开胸罩让我好好亲一亲?今天下午我都没尽兴,我做梦都想好好爱你,爱到你求饶为止。”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手从我胸部滑落,接着,有轻微的鼻息传来。
我用手推了推他,小小声地喊:“沈总,沈晖。”
他没有半点反应,好像真的睡着了。
惦记着那份英文材料,我轻轻往沙发边挪动,他突然动了一下,滑下的大手搭在我腰间还紧了紧。
我只好由着他搂着,再不敢动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心急如焚,如果今晚不找到那份材料,沈晖很有可能明天就会寄出去。
如果美国总部派人下来调查,吴昊到时候措手不及,连应对之策都没有。
估摸着他应该睡熟了,我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一点点从他身下挪出去。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我揿灭了电灯,又走到衣帽架去翻他的外套口袋,几个口袋翻遍了也不见钥匙包。
仔细回忆了一下,进门后他的手包好像随手放在了办公桌上。
我去办公桌上摸到他的手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钥匙。
钥匙包会不会在他的裤兜里?可刚才和他零距离亲密接触,也没觉得他身上有东西硌人。
也许钥匙包掉到沙发上了呢?我这样想着,便摸黑往沙发方位走,冷不丁踩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脚下一滑差点绊倒。
我慢慢蹲下去往地上摸了摸,攥到手里的东西发出轻微的响声,我狂喜——居然是钥匙包。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重又摸黑走回办公桌。
把钥匙对号入座,颇费了些功夫,所幸几个抽屉全部打开了,我屏住气一个一个地翻看,借着手机显示屏的光亮仔细查找。
翻了几个抽屉未果,当我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时,那份英文材料赫然出现在视线里,我取出来放在办公桌上,打开手机的拍照功能开始一页页地拍照。
我缺乏做贼的心理素质,拍照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抖,导致好几次拍歪了只得重新拍。
睡在沙发床上的沈晖忽然很大动静地翻身,我一惊,手机“嘭”地一声掉到办公桌上。
书房里开着暖气,汗从我的额头和后背冒出来,我紧张得仿佛呼吸都断了。
很快,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沉寂,我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屏气听了一会儿,确定沈晖睡沉了,才又开始拍照。
材料足有十几页,手机屏幕能锁住的范围有限,我折腾大半天,才拍下三分之一的内容。
睡梦中的沈晖又翻了一个身,还发出断断续续的梦呓:“水——水——”
我果断地把材料放回原处,一一锁上几个抽屉,钥匙包也扔回了地上。
如果今天被沈晖发现了,我再没有机会走进这间书房。
得找机会用橡皮泥按一个抽屉钥匙的印子,去外面配好钥匙后再找机会回来拍照。
当务之急,得把沈晖哄好了,这样我才能在他家里出入方便。
我端起办公桌上的冷茶去兑了点热水,回到沙发前却蓦然发现沈晖已经醒了,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黑暗里闪着烁烁的光芒。
“你醒了?”我暗自庆幸自个的英明决定。
“你去哪儿了?”他语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听见你喊渴,去帮你倒了杯热茶来。”我坐下去,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你自个起来,我搬不动你。”
他借着我的力坐了起来,接过茶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杯子递回我,“你一直没睡?”
“眯了一会儿,听见你喊渴马上就醒了。”
“来,上来陪我。”他拍了拍旁边的空地儿,还往里挪了挪。
“你等我,我去放杯子。”
“那儿有张小台,就放在上面行了。”
“好。”
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微弱光亮,我看到沙发扶手旁边有张木质小几,于是走过去放下杯子。
我和他像热恋的情侣一样搂抱着躺在一起,他的胸膛很坚实,我脑袋靠在上面说不出的安逸,他一手环着我的腰,另一手轻轻抚摸我的后背。
“你的前妻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你们为什么会分手?”我随便找了个话题。
抚摸我后背的手滞了滞,我听见他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呗。”
“好吧,我满足你的好奇心。”短暂的静默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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