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雪陷入一些片段,他的家庭很贫困,他看她的目光,原来那是共鸣。一种对于弱者无力的感同身受。
“所以,我们只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后雪喃喃道。
何承锡回答是。
一阵缄默。
突然,何承锡的肚子咕噜了一声,打破这份安静。
后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到后雪笑了,何承锡不禁想,早知道这咕噜一声可以让她笑,早咕噜好了。
饭桌上,何承锡筷不离手的夹菜,俨然一副恶昏了头的样子,尽管如此,他依然举止优雅,一种良好的修养在他身上体现。嘴巴甜的像抹了蜜一般,直把闫母夸的像御厨。一反平常那般阴阳怪气,毒舌了。原来,他有那么多面。
在何承锡看来,时而笑容满面,时而张牙舞爪,时而迷糊可爱的后雪,在家人面前竟是这般听话乖巧。
酒足饭饱以后,散步。
一家子走了十分钟走上附近的广场,广场上人潮涌动,广场正中间,播放凤凰传奇的《最炫民族风》,一群老年人跟着领头人整齐的扭着,跳着。分外热闹。
小家伙蕾蕾听着音乐便开始扭动小屁股起来,惹得一群大人哈哈大笑。
环顾每一个人的笑脸,后雪幸福的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就这样,就这样就好了。平平淡淡,安安定定,不要波澜,哪怕,最后会感到乏味,也不会担惊受怕。将目光转到何承锡的身上的时候,只见他正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
后雪低下头理了一下刘海。
闫母因为认识的朋友在跳舞,她也被拉到了其中。明辉与吴燕带着孩子转悠。
何承锡提议继续散步,渐渐远离声音,四周变得很静。
走了很远,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种微妙的气氛在两人间蔓延。
“你……”
“我……”
不约而同发出声音,不禁相视轻笑起来。
“女士优先!”何承锡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原来是想说,你怎么不说话?现在他突然问了,竟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突然说:“你什么时候走?”
被打败了,他以为至少是比较动听的话。谁知……太煞风景了!
“你就那么想赶我走?”何承锡问。
“也没有想赶你走,只是……假期嘛,多陪在父母身边才好。”后雪申辩。
“等你爱上我,我就走。”何承锡不正经的说。
早知他是亦正亦邪之人,听到这样的话,后雪倒是十分淡定的说:“那你就坐在这里等吧。”说着便笑了起,她心里有谁,她自己清楚的很。
“是吗?有没有一种人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谁,又或者会误认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何承锡看着后雪问道。
后雪被问的哑口无言,这样的问题她从来没有思考过。
话锋一转,“你就当我是度假好了,费用我会照付的,反正你家房子那么多,多我一个人也不多对不对?”
后雪是当不了家,关键是明辉对何承锡不要太好。
回来的路上,两人说些趣味的事情,后雪发现何承锡是一个知识而很广的人,什么都知道点,什么都懂点,就是没有精的。大概高层管理人员都需要这样。不过他好像比较喜欢打羽毛球,说到羽毛球时,神采飞扬,估计这是他的强项。
后雪突然像重新认识了何承锡一样,迎着路灯,这才是她第一次真正的看何承锡的长相,眼睛不大,也不小,睫毛很长,时不时的迸发光芒。高高的鼻梁,让五官看起来十分的立体。嘴唇很薄,据说这种薄法很寡情。脸部线条很柔和,不像江岩峻那般冷硬。何承锡的长相在温和的笑容下会给人一种淡雅俊逸的温和感。只可惜,此人做风风流,难免破坏了这种天然的平衡,让人觉得放荡不羁又带点轻佻,严肃起来是严肃的样子,笑起来像阳光穿透阴暗。不管那一种样子都很俊美。
对!是俊美。
后雪想着如果他带上假发一定大多数女人都美。不禁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何承锡问。
后雪坦白回答:“我在想,如果你是个女人会不会祸国殃民……”
“如果国君是你,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
这句话暗示,她不喜欢他,所以拥有的一切只是自然的存在。
“妈妈他们在那边……”后雪突然转移话题。
晚上睡觉时,闫母来到后雪的房间。
“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后雪问。
“妈就是过来看看。”说完这句话,闫母轻轻的坐床沿,何承锡一来,她便看出他对后雪非同一般,只是他这样一个言谈举止都很得体的人,出身的家庭一定不是她这种人家可以配的上的。
闫母有些吞吞吐吐的,和女儿谈心的时候很少,一直以来忙着工作,养家。后雪像是一棵树,仅靠自然光,自然水便茁壮成长了。仿佛自她爸爸去世后,她伤心的哭一场,一睁眼便看到身边的女儿一夕成了大人。
“妈,你想说什么?”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闫母笑了笑说:“没事,早点睡吧。”也许,她不应该过问这方面的事情。
看着妈妈转身离开,忽然说:“妈,何承锡他只是我的老板。”只是老板而已。
闫母回头笑,便离开了。
夜深人静,后雪想,如果来的那个人是他应该多好啊?可是,又怎么会是他呢。多年以前,他不会喜欢她。多年以后,依然如此。社会让她学会了妥协,学会了面对爱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时,学会淡然处之。
接下来的几天,何承锡全然一副游玩的样子,某天,突然发现厨房里多了台冰箱,问了才知道是明辉买的。同一天,各个房间多了不同电器,空调、洗衣机,电视机……应有尽有。
后雪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明辉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钱。
后雪找到正在陪教蕾蕾打游戏的何承锡,上前拉起他说:“何承锡,你这是干嘛?”
何承锡一脸茫然的望着她,这两天,他一找她,她就说有事,有事就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把他晾在一边。今天怎么突然……,何承锡笑嘻嘻的说:“是不是突然……”想我了?
后雪打断他,厉声道:“你懂不懂得尊重!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这样做算什么?”用你的钱来装饰别人的家。
何承锡一愣,不明所以。
明辉闻声走过来,赔笑道:“何总,你别生气,后雪她不懂事……”。
明辉拉过后雪到另外一个房间带着怒气小声说:“你干嘛!你看咱家那些老古董,我想换些新的也让你们用着方便,东西是我要买,他要付钱的。”
“哥!”她怎么会不知道明辉是什么心思,一点点的小便宜也不会放过的。
“当我是哥就别吱声,这点钱你还在意,真寒颤人,人家是大老板!”说完就要走。
后雪拉住他说:“哥,你不能这样做,我们与他非亲非故的。”
“别装的跟圣人似的,有便宜谁不贪。能认识他这样的大人物,是你修来的福气,别不知足啊!”
“我要把这些东西退回去!”后雪坚定的说。
“你敢!”说着扬手就要打后雪。
后雪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明辉恶狠狠的说:“这是我的家,你待着不爽,就别回来!”,说完便走,接着便听到旁边的赔笑的言辞。
后雪难过的想哭,眼睛却干涩的紧,最后不禁涩涩的笑出来。
何承锡全然没有听到明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看旁边的房间,他做错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想在作者有话要说里说些什么,却发现词穷,只能说,我会继续写下去。
、二十三章,山石雪意
终于,何承锡还是因为各种理由,死乞白赖的待到了假期结束,明辉的热情挽留下,终于还是和后雪一起回来了。
“我给你们添麻烦了……”何承锡看着一直望着窗外的后雪说。
后雪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她没有怪他,他什么都没做错,甚至一直都为她好。可是她却接受不起。“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买家具、电器的钱,我会分期还给你……”
“那就还吧。”何承锡略带伤感的说,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接受自己。
何承锡提前就和司机说了,今天回去,原本是要来接,但想着可以和后雪坐在同一辆车上,也只让其到汽车总站来接。
下了车,何承锡伸手刚触到后雪的行李,便因一个身影而僵在半空中。
江岩峻——
何承锡收回手,半眯着眼睛,看着来人。
江岩峻直直的看着后雪,后雪呆呆的望着他,昨晚,他只是打个电话问一些有的没的,她只是应声回答。没想到,他会来接她。
江岩峻抬步上前,意欲接过后雪手中的行李,岂知,一只手快过他,夺过后雪手中的行李,后雪被拽的一个踉跄,江岩峻眼疾手快上前揽过她。
一瞬间,何承锡、江岩峻四目相对,剑拔弩张。后雪在江岩峻怀中怔怔的望着他,他抱着她,她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时间静止在三人之间,十秒钟。
“何总!”司机看情况不对,上前唤了一声。
三人立马回过神来,后雪尴尬的挣脱,接过何承锡手中的行李,低声说:“谢谢。”
江岩峻开口说:“何总旅途劳累,我和后雪先走了。”,说着抬手要拉后雪。
何承锡抢先一步阻止,“人家都没同意,你倒替她做主了。”说这话时,目光看着后雪。
后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成了香悖悖,看着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的味道都变了。后雪不会自恋到以为他们二人是为她,两人的前嫌她是知道的。
左右为难之际,见车站刚停一辆出租车,心下一喜,忙说:“车来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哈,谢谢你们。”说着飞奔到站前的出租车,拉开车门,一抬腿,关上车门整个动作仅仅十秒钟全部完成,车子即刻离去。
余下两人一愣神后,各自恢复常态,何承锡无奈的耸耸肩,跟着司机上车。
坐在出租车上的后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搞什么嘛!”
“小姐到哪里?”司机问。
“呃?”刚才一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上了出租车!懊恼!坐公交车最多才两块钱,出租车要二十!天啊!两个男人斗气,让她受罪!
与此同时,回到家中的何承锡吃惊的看着何国安:“什么!结婚?!”
何国安双眼一瞪,“你这是什么态度?!”
“爸,你搞错了吧?你和那老头子不是死对头嘛,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你怎么会同意的?”
何国安笑眯眯的说:“化敌为友不是更好吗?祁晴要真和江岩峻结婚了那真是让人头疼啊,现在好了,人家降一格来上门求亲,让了半壁江山。哈哈,祁老头还是年轻那会儿一样,重感情!”
“我不同意!”何承锡坚定的说。
听儿子如此说,何国安顺手拿起桌子上面的一本厚书,垫着脚就劈头盖脸的往何承锡头上砸去,“你当老子是傻瓜,你和祁晴那档子,老子睁一只闭一只眼不管你,现在如你所愿,你还拿乔来拿乔去!”
何承锡边躲边往门口去,最后拉开门逃出去前,大声说:“反正我不会娶她!”
何国安气的跳脚,“臭小子,你给我回来!”
父子俩个一见面,三句不合便是暴力出现。谈是谈不好了,这次不了了之,还有下次,何老爷子也不急于一时。
晚上,正在用qq和兼职的公司联系时候,突然桌面上弹出来一个qq视频窗口。
陌生人,视频通话。后雪脑中迅速闪过一些猥琐男,□男之类的,再看这人的网名,梅川内酷。后雪轻声念了一遍,“梅川内酷——没穿内裤!”果然是猥琐男,后雪果断关掉窗口。
对方再次弹出来,后雪毫不犹豫的关掉。
如此反复三次。
对方发了一个发火的奶瓶仔,附加一句:“闫后雪,接!”
认识的人?
后雪迟疑了一会儿,点开后一张大笑脸映入眼帘。
何承锡!!
大大出乎后雪所想,吃惊了一下下,咕哝一句:“吓死人了……”
“你说什么!”那边突然发生让后雪吃了一惊,忘记了自己说话他可以听到。
“啊?没什么没什么,有事吗你?”后雪问。
何承锡笑嘻嘻的说:“和你比比谁的电脑像素高。”
“……”这不废话嘛,一分价钱一份货,你能买差的嘛!后雪腹诽道。
“你在想什么?”何承锡看着眼珠乱转的后说大声的说。
后雪回神过来,连忙说:“我要工作呢。”,话刚落音,立刻关掉窗口,那边发来一个生气的可爱的奶瓶仔,后雪看着可爱的奶瓶仔,不由得笑出来,真幼稚!
原以为以何承锡的性格,一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起码也要缠个所以然出来,谁知,发过一个是可爱的奶瓶仔以后,再也没说话了,只是头像一直亮着。
后雪开始专心的工作。
图片处理完,已将近十一点了,齐露已经睡着了。看一下何承锡的头像依然亮着,估计挂在线上,人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再理会,便关了电脑。向阳台走去,透过窗子看到对面的房间还在闪烁着微弱屏幕的光亮,正要走去阳台时,手机忽然响起。
为了不打扰到齐露,后雪看都没看的接过电话,“喂,你好、”
“下线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那边低低的声音。
是何承锡,后雪敷衍的笑笑,“你也没说下线要和你说啊。”
“我说了你会照做吗?”
“好像——不会!”后雪回答。
“嗯。”会照做,她便不是她了。
后雪以为他嗯了一声会挂上电话,突然那边问:“山石雪意什么意思?”
“山石雪意……”山石——岩,只是想在自己的名字想一个与他有关的字而已。这样便觉得两个人离的很近。
那边,扑哧一声笑出来了,“俗!真俗!难听死了!”
收到他的调侃,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伤感,反驳道:“总比某些人没穿内裤就出来的好!”
“梅川内酷怎么了?我没穿内裤我凉快……”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讽刺,互相调侃着。直到手机的屏幕发热烫到脸庞,这惊觉两人聊太久了。
后雪有些疲惫的说:“很晚了。”
“嗯,早点睡。”
挂上电话,聊天了这么久,挂上电话的那一刻竟想不起来刚才说的是什么了,总之时间过的很快。
何承锡挂上电话,手抚上电脑屏幕上,一个灰色头像——山石雪意,四个字。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二十四,生日派对1
次日,阳光普照大地,小区门口渐渐的多起匆忙上班的人。
此时,三楼某房间,闹钟猛烈地响起!
后雪一个激灵,猛然坐了起来,本能反应,“完了完了,怎么睡过头了!”转头看向身边,齐露还在睡,猛的用力推,“露露,上班了,你怎么也睡过头了啊!”
齐露睡眼惺忪的说:“好困,昨天一直都嗡嗡的声音,吵死了。”
嗡嗡的声音?应该是她讲电话的声音,后雪心虚的说:“赶紧起来了,不然迟到了。”
乒乒乓乓的在一间公寓里来回穿梭,齐露拿起一片面包说:“你盾后,我先走了,拜!”不待后雪反应,齐露早已一溜烟的没人了。
随后,后雪快速锁门,下楼。
“后雪——”一个声音让她猛然停住了脚步,回头一笑。
江岩峻,他怎么?也睡过头了?
“早啊!真巧。”后雪问候。
“巧吗?”江岩峻问。一点都不巧,他一直在等她。“一起走吧。”
被他这一反问,她竟有些心猿意马,一时不敢多言,只能跟着他走。
“那天……十分抱歉。”江岩峻淡淡的说。
“呃?”是失约的那天吗?不是电话里说过一次了吗?“没事的,大家都有急事的时候,嘿嘿。”,尽管她说的如此官方,内心还是忍不住的欢喜,一次抱歉,她已经觉得开心了。两次,是不是说明他对她其实还是重视的。她开始乱想了,明明他看祁晴的目光那么温柔。所以,不能自作多情,不能自作多情。
“当作歉意,下班后我等你。”江岩峻说。
“等我……”等我干嘛?还未来得及问出口,车子已经停在公司停车场,后雪只得带着好奇下车,下车时,便看到祁晴刚从红色跑车中出来,突然这么招摇,太不符合她一贯的低调了。
后雪虽不懂车,不过看到车子超美的流线,不禁赞叹,太酷了!
江岩峻随后下车,看到祁晴点一下头。
两人准备先走时,祁晴忽然说:“等一下!”
两人同时停住脚步,后雪以为她叫的是江岩峻,于是,停留数秒后,再次抬步。
“等一下,耽误你们几分钟。”祁晴说着便从包包里掏出两张精美的卡片,淡淡的蓝色,寥寥几字,如同祁晴本人,简单,大气,典雅。
“明晚是我的生日派对,还请你们赏脸光临寒舍。”谦和的语气。
见江岩峻一直不说话,祁晴有些许尴尬。
于是,后雪赶忙接过卡片,有些傻气的笑说:“一定,一定会去的。”心里在想,生日礼物这得多少钱啊?刚刚有些存款,这下全出去了。
祁晴笑笑,侧首瞥了江岩峻一眼,江岩峻依然面无表情。
“生日派对?生日派对!!”那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场景呢?像电视里面一样的华丽吗?后雪不断重复着生日派对几个字。
直等到下班,江岩峻早早的从电梯口出来,走到前台,问:“可以走了吗?”
后雪有些受宠若惊,其它的同事都是诧异,一直冷漠少言的江岩峻竟主动过来,并且是冲着闫后雪来的。后雪不知是否能下班就走人,只得左右看看同事,一直让后雪最后一个走的她们,此时也不好意思再次让她留下。于是,客气的说:“可以,可以,约会愉快喔。”
约会愉快?
仅仅四个字,有一种微妙的情感掠过心间,脸颊有些微微的发烫。
两人走到停车场上车后,车子起动,并未注意到身后一个人影静静的看着两人离去。
后雪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忐忑。
“饿了吗?”江岩峻难得的体贴问道。
后雪还沉浸在刚才的微妙的情感中,于是反射的回答:“嗯。”回答后才发现不对。他要请她吃饭?
“想吃什么?”江岩峻问。
“你要请我吃饭?”后雪睁大眼睛的问道。
江岩峻忽然温和的笑了出来,“我请你吃饭很奇怪的行为吗?”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吃饭前,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哇,好漂亮!满目华丽的服饰,后雪在心中暗暗赞叹不已。
后雪弱弱的问:“你要送祁晴衣服吗?”
江岩峻静了一会儿,淡漠的说:“她什么都不缺,礼物可送可不送,人去了就好了。”
“那……”
“试试看。”江岩峻走到一件米色斜肩的长裙前说。
“我觉得,我不需要用这件衣服,而且,价格……”后雪讷讷的说,这种消费不是她可以支付的。
“你也不好在别人的生日派对里穿的过于寒酸。”江岩峻淡淡的说,仿佛也是对自己说一般。却不知这句话也在无意间触到另一个人的伤口,后雪苦涩的扯动了一下嘴角。
接过服务递过来的衣服,后雪心想,原本他们就不应该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闯入谁的生活,只是想好好的,风调雨顺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哪怕爱慕江岩峻,就远远的爱慕好了。如今,似乎与他们有剪不断,理不乱的种种牵连,却也高低错综的阻碍。
后雪羞涩的从试衣间走出,江岩峻愣了几秒。开口说:“很漂亮……”
后雪脸上一热,微微的垂下头来。
“就这件了!”江岩峻话说完便向收银台走去。
后雪一看他要付钱,连忙抓起自己的包包,掏出银行卡来说:“我自己付。”
江岩峻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我送你的。”
一种自尊心作祟,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祁晴,他说他送她的,她不会这么坚持下去,只是她以闫后雪三个字存在,而非借助外力。就算寒酸,她也想在他面前有自己的骄傲。于是坚定的说:“我自己来!”
江岩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不退让。
收银员左右为难,伸手去接江岩峻递过来的银联卡,后雪抢先把银联卡塞到了收银员的手中,耍赖的说道:“你要付钱,我就不穿了!”,果真他会为她买一件衣服,她当真不穿,挂在房间留着看!
晚饭是在一家挺不错的餐厅,优美的环境,周到的服务,美味的佳肴。两个人静静的吃着,江岩峻不时往后雪的碗中夹菜。后雪为他的贴心而欣喜。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
又是何承锡——
后雪顿觉这人忒没眼力价儿,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接听电话。
后雪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传来三分慵懒的声音:“在干嘛?”
“吃饭。”后雪如实回答。
“和谁?”
“朋友。”
“谁?”
“朋友。”
“……在哪儿?”那边的声音明显带着不悦。
“不知道。”
何承锡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是白痴啊,在哪儿你都不知道。”
后雪压住自己的怒火,他个神经病,莫名其妙的把她当出气筒了。念及江岩峻在身边,只得从始至终面露微笑的讲电话,最后一句话时,她硬是保持微笑,“好的,那再见咯。”果断挂掉电话,然后关机。
江岩峻眉毛微挑的望着后雪。
后雪尴尬的笑说:“露露问我怎么还不回去,嘿嘿。”
、二十五,生日派对2
“您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何承锡气的将手机摔向地板,啪的一声,手机落地,一分为二。
从来没有人不经他同意的挂掉电话,还关机!越想越气,握紧的拳头重重的打在桌子上,最后,索性拿起桌子上的钥匙摔门而出。
与此同时,后雪与江岩峻的晚餐并未因何承锡的一个电话而受到影响,晚餐在宁静又舒心的气氛中结束。
“谢谢。”回到住处,临下车前,后雪笑着对江岩峻说。
“等一下!”江岩峻喊道。
后雪惊讶的回头,江岩峻淡淡的说:“早点休息。”
这样啊,后雪点了点头,羞赧的回答:“晚安。”
拎着衣服的衣服,正自欢喜的向单元楼走去,上楼时转弯处,突然一个身影吓了她一跳。待近看时。
“你……你怎么在这儿?”后雪愕然的问。
何承锡二话不说,将后雪拉入怀中,箍的紧紧的,随即以不容拒绝之势吻向她,带着极大的不满研磨她的唇瓣。他看到了,刚刚江岩峻送她回来时,她待江岩峻的温柔,他看着了就受不了。与其说不满,不如说是嫉妒,占有还有无所适从的自卑。喜欢从来不是高傲的。
瞬间发生的这一切,后雪惊的呆住了。
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颈上,仿佛要把压抑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似的疯狂。他的手扯开了她的衣领,她刚刚感到一丝凉意,立刻被他的唇舌覆盖吞噬。
疼痛感,凉意让后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挣扎,反抗着,一股陌生的气息与酥麻感,让她无从接受,心下一急,高跟鞋毫不客气的踩向他的脚,何承锡吃痛的停下动作。
后雪顺势挣脱,向后猛退几步,直到背部抵着墙。
“你疯了!”后雪近乎喊出来,一种被侵犯的厌恶,江岩峻虽说从未接受过她,至少她对于内心的感情是忠贞的,现在,这,这算什么!
谁知,何承锡竟比她还气愤,声音比她还大:“是!我是疯了!一天见不到你,我就疯的无药可救。”
这话一出,不但后雪惊呆了,何承锡自己也怔住了。这算不算一不留神爆发了藏在内心的心声。
后雪呆呆的望着他。
他抿了下嘴唇,带着祈求的低低的说:“留在我身边,只要留在我身边说好了。你想要什么,我统统都给你。”她总是有办法让他在意,让他颠覆他所有的风格。
而此时后雪脑中盘旋的是他为祁晴挡的那一巴掌,他拉住祁晴的手。不禁嘲笑一声。他把她当什么了!
“你笑什么?”
后雪没有看他,提起在她被他拉住时掉在地上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淡淡的说:“我很谢谢你帮我这么多,我也做了相应的回报给你。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再见。”
说完,不待他出声,便要离开。
何承锡突然伸手拉出她的胳膊,“什么叫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难道你是外星的,听不懂我的表白吗?”
后雪被他突然一拉着实吓了一跳,鉴于刚才的教训,她用力的甩开,头也不回的急急走开。
回到房间,立马关上门,捂住狂跳不止的心脏,是悸动,也掺杂一种莫名的思绪。使劲的揉嘴巴,试图揉掉遗留在嘴唇的味道。不是她矫情,故作清高,而是齐大非偶,她很没出息,只敢贪小便宜,注定也做不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人生是自己走的,有些坑坑洼洼明明可以绕过就不必再走一遍。再说,他的心又有几分真呢?天知道的事。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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