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叫够了吧?
“你付出了这么多,想要的不过就是这样。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后雪依然看着窗外,冷冷的说。
“你说什么?”瞬间从天堂到地狱,何承锡不敢相信的问。
后雪冷笑了一声,“我说,你一直想要也得到了,有钱公子哥儿花大钱花心思想要的不就是把女人骗上床。现在你做到了,我可以全身而退了吧?”
昏暗的车内灯光依然可以看到何承锡脸色瞬间铁青,他突然扳正后雪的身体,直视着她无所谓的目光,狠狠的说:“闫后雪,你就是这样玩弄人的吗?”
“谈不上,你不是也得到我了吗?你情我愿。啊,对了,你最好不要告诉江岩峻,我从开始就喜欢他,你知道的,所以,这事儿……”
“够了!”何承锡听不下去,一点点地逼近她,目光中闪烁着痛楚,“闫后雪,你从来就没有对我动过心吗?”那些温柔的关怀,调皮的撒娇都是假的吗?
贴近床垫的手指僵硬的收紧,看着他专注的眼神,脑中浮现他高傲的过去,光鲜的生活……而他为了她匍匐在父亲的脚下,假如她心软,她可以想象他以后的生活会是如何的艰难。
游离的眼神,让他更加的恼火,不待她回答。火热的粗长毫无预兆的刺入她的身体。
“啊!”惹来她一声痛呼。
不比上次,这次带着怒火与怨气,毫无怜惜,他粗暴的对待,每一个吻都想在她身上留下不灭的印记,每一次□都想让她痛的大声叫出来,每一片肌肤都想独家占有。
后雪痛并快乐的□着,断断续续的说:“没……有!从来没有!”
换来的是何承锡带有折磨性的占有。
……
当闫后雪走出车内,关上车门那一时刻,何承锡无力的倒在后座上,眼角落下一滴泪水。
后雪蜷缩着身体坐在床上,他说的最后一句是:“如你所愿,我放过你。”
如她所愿,呵呵,真的如她所愿了,那她应该开心了。
眼皮好重,她将倚在膝盖上,静静的听任泪水蔓延。
“后雪?”迷糊中的齐露半眯着睡眼唤了一声。
“嗯?”后雪应声回答,很重的后鼻音。
“怎么了?是哭了吗?”齐露一下惊醒。借着微弱的月光与对面的灯光,看到满脸泪水的后雪。
后雪缓缓抬起头来,一下子抱住齐露痛哭起来,如同抓住游向岸边的一根稻草。“露露,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幸福了,不会再有了……”她哽咽的说。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齐露与后雪的声音在房间里交替响起,从童年、小学、中学、再到大学,出入社会,以前没有的事讲了一遍,以前共同经历过的事情又再次温习了一遍……直到东方泛白,齐露支撑不下去,熟睡之后,后雪依然睁着双眼。
她曾想因为生活,亲情,友情,对于爱情的感觉不会那么轰轰烈烈,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么痛。痛的痛点在于反复咀嚼,反复痛着,一次比一次痛。不再反抗。
放空自己的盯着天花板,仿佛自此以后,任由时间沉淀。宿命按着原来的轨迹前进。
、四十八,多么爱她
“新郎,笑一个,笑一个……”摄影师不停的提醒,说着各种各样的笑话,一身黑色西服,面无表情让原本有些不羁的何承锡,俨然冷气十足。摄影师不由得将目光移向祁晴。
“休息一会儿吧。”祁晴说。
一袭白色婚纱,尽显祁晴的高贵气质,她睨了眼身边的何承锡淡淡地说:“既然决定要结婚了,就不要耍孩子脾气。”
何承锡解下领带,并不看祁晴的说:“我的意思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你确定要和我结婚?”
“为什么不呢?”她笑着看他。
“江岩峻没有如预期的那样对你死缠烂打,你不是应该再去倒追他的吗?没必要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
祁晴微微起伏的胸口显示着她正强制着压下怒气,冷笑了一声,“不愿意结婚,为什么不反抗呢?男人不是应该有点担当吗?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这样的男人又有几个女人会喜欢?”
预料到何承锡会恼火,如从前那般感觉面子受损,会暴跳如雷,可是他没有。这让祁晴讶异不已。
何承锡目光沉了沉,“不要跟我结婚是为你好,只要你一句话,你会有个很好的未来,我的确没有担当,和我结婚太委屈你了。我既不能爱你,更不能给你幸福。这样你也要吗?”他的爱给了一个人,再也不能收放自如的去对别人好了。
“你就那么爱她吗?”祁晴不敢相信这还是她认识的何承锡。
多么爱她?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只是比自己重要了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就是他的全部了。
后面摄影师再要继续拍照,两人均无心情,原本计划的外景什么的,统统没有再继续。祁晴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人来人往的繁华。何承锡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
刚刚何国安秘书打来电话通知,两家要在一起吃个便饭,于是何承锡载着祁晴开向何家。进门便见到何国安,施眉,祁云山坐在沙发上,很开心的讨论着。自从,何承锡愿意娶祁晴以来,何国安的精神气好了很多,对何承锡较之从前也温和了许多。
何承锡与祁晴上前打了声招呼。
施眉笑问:“婚纱照拍的怎么样?外景的话,你们两个去海南或者维也纳拍一下,很美的。”
何承锡表示沉默,祁晴接过来说:“嗯,今天有累,到时候再说。”
一顿吃的不咸不淡,说的什么,何承锡记不得,只是饭桌上偶尔应承一下。走出何家,祁云山与施眉被司机送回住处,何承锡理所应当的送祁晴回去。
车行一半,红灯。何承锡百无聊赖的注视着四周,一抹纤细地身影让他全身一震,闫后雪走在街道上,偶尔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路灯平添了她的落寞。
后面不停催促的喇叭声,让一直专注于视线范围的何承锡不得不起动车子,刚开过红灯,何承锡就对祁晴说:“你从这儿下车吧?”
“什么?”祁晴不敢相信,他竟然无意送自己回家。
“我还有事儿,我待会儿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你。”
祁晴呆呆的坐在原地,并没有想下来的意思。何承锡耐心的等待着。果真,不出五秒,祁晴气冲冲下车,狠狠的摔上门,车子便一刻不停的离开,祁晴恶狠狠的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手指嵌入肉中,片刻后,仿似下了一个决定,即刻恢复平时的从容高贵,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何承锡再调转头去寻找闫后雪时,已找不到她的身影。
次日,清晨的阳光洒满宁静的小区,后雪刚刚睁开眼睛便因这阳光明媚的人间而明朗不少。手指伸向光的方向,好像一握紧拳头,光便尽入手中。后雪迎着太阳笑了笑。
收回视线看到对面的人正注视这个方向。
“早啊!”后雪做了口型。
江岩峻在对面笑了笑。
“郝英回来了。”下楼时,两人遇到,江岩峻说。
“真的?”这算是一件喜事了。
“嗯,前两天回来了,说这两天要来见一下你呢,有时间吗?”
“有,有啊!”后雪不停的点头,她也很想念郝英呢。
这天,后雪刚进门,便看到齐露对着镜子化妆,后雪疑惑起来,难道晚上她也有约会?
这段时间一直专注自己的情绪,对于她忽视太多。“露露,你晚上有约会?”
“嗯!”齐露半带娇羞的说,“你看我这样行吗?”
光彩照人的样子,让后雪忍不住的怀疑,“是谈恋爱了吗?”没想到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嗯,他前几天终于从s市回来了……所以……”
“真的啊?”后雪开心不已,后雪走到她面前说:“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上次放假,我说去旅游,说不定能碰上艳遇什么的,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他有些可爱,有些成熟,很会为别人考虑,我就是喜欢这样有点可爱的成熟男人。”
齐露直言不讳自己的情感,率性的让人羡慕。越简单越幸福。
“下次我们请你吃饭,我先走了。”恋爱中的女人漂亮,活泼所有女人应该有的可爱之处,在那个时段举手投足间溢满周边,后雪这才知道原来简单的恋爱,这么容易就感染了身边的人。
齐露走后,后雪简单的装扮一下,昨天郝英打来电话说是好太久没见,想聚一下。比起在一起吃饭,她更想知道郝英现在过的怎么样,关于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的事情又是如何结局的。
后雪到达饭店时,郝英已等在门口了,长发很简单的挽上,一袭黑色洋装,凹凸有致,短短数月,较之以前,多了些让人舒服的温和感。
“后雪。”远远地,郝英便喊出了口,在她的工作时限遇到各色各样的女生,分别、纠纷、相惜不同类别不同感觉,唯有后雪让她觉得是十足的契合,即便她离开了,还是会常联系,总不自觉的将她划在好朋友范围内。
“英姐!”后雪唤了一声。
郝英目光黯淡了一下,相对于数月前的后雪,今日一见,眉目间多了一层不为人知的愁绪。尽管笑容如初,心事缠绵在眉间而笑出来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须臾间,郝英还如从前大姐般顾着她说:“郝帅,岩峻都已经到了,我怕你找不到地方,所以在这儿等了你一会儿,赶紧进去吧。”
后雪直觉不好意思,竟让那么多人等着她,不停的抱歉不好意思之类的。
郝英凝眉看了一眼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心翼翼。
、四十九,想要的结果
走进包厢,后雪一愣。齐露?
郝帅笑嘻嘻的说:“我就知道后雪会是这个表情,哈哈,我也刚才才知道你们两个是好姐妹。”
原来,齐露之前去s城游玩,开始还听导游说啊说啊的,后来觉得实在没意思,便自己随意看看,刚好遇到正自散心的郝帅,她当他是和自己一样来旅游的一分子,于是上前搭话,一来二去,说起话来竟如此合拍,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经常网上,电话的聊,聊着聊着,竟生出了感情,这也是谁都没想到事情,水到渠成的表白、恋爱。
郝帅一笔代过和在座的诸位交待一声。
坐在齐露身边的后雪小声的对齐露说了声对不起,对不起她忽略她了。
“少来,真是矫情了,你不是我爹妈,不用对我负责的,虽然我们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很久。”齐露笑着说。
后雪也跟着笑了。这才注意到除了已经认识的郝英姐弟,卫梅,齐露,江岩峻外,郝英身边多了一名男子,眉目清秀,给人很舒服温和的感觉。
郝英率先起来介绍,“有缘再相聚我真的很开心,离开的这些日子,我很想念大家,所以呢,就借着这个空档,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另外呢,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张威。”
未婚夫?就是那个结过婚的男人吗?
席间张威礼貌浅笑,原来郝英身上多出来的温和感是这个男人的感染。热热闹闹的调侃,喝酒,连一向冰冷的江岩峻也难见得的说笑话,冷幽默,郝英与齐露幸福的笑容,江岩峻由内而外的开心……这些都让后雪感到从未有过的真实,这样才是真正属于她的世界。
结束之前,郝帅提议趁着过几天国家法定节日,可以约好一起去江岩峻老家游玩一翻,据说那里景致十分优美。因为卫梅这次只是碰巧在这里所以才能赴这个饭局,所以结束之后她又必须去外地,所以她遗憾的表示不能一同前去了。
齐露是兴致最高的,也难怪她与郝帅两人能走到一起,说来是节奏感相同的两个人。齐露一直嚷嚷着让后雪也去。
后雪还在考虑放假的时候是回家还是和他们一同去江岩峻的家乡,她都不想,她想静静的一个人,不必上班,不必刻意对每个人微笑。她想放逐自己,让灵魂飘荡,让身体停下来。
“你不去吗?”郝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和身边。
后雪垂下头,“我哪里都不想去。”
她还是那么真诚。
“我以为你喜欢的是岩峻。”郝英说。
后雪默不作声,她也以为她喜欢的是江岩峻。
“你觉得张威怎么样?”郝英话锋一转问道。
后雪回头看正与江岩峻谈话的张威,侃侃而谈,绅士风度,“是个温和的人,而且看的出来很疼你。”
郝英点头,神色有些哀伤,“他却不是他。”
他却不是他。
“即使那时那个人已经结婚了,我还是爱着他,为他,我拼命工作,为他,我付出青春一年又一年……总觉得,我若找了其他人,是玷污了他,背叛我的心。他向我叙述与妻子无任何情感时,我会心疼他。可是,我毕竟不能见光,在离开的那段时间,我回来过,在他找不到我的日子,我偷偷看过他几次。”
郝英缓缓的继续说着:“当他的妻子生病时,奄奄一息时,他紧握着她的双手,那一刻,从他的眼中我为自己的爱画了句号,他对她不是轰轰烈烈的焰火,却是细水长流,流之不尽的清泉,在失去那一刻,他懂得了,爱与责任的抉择。我很开心。”
那个男人的品质或者心思是如何,现在都没有在意思,他已然成为过客。在郝英身上,后雪看不懂低迷与难过,却看到了雨过天晴后的明朗,她不后悔,每个女人都会经历一个让自己爱的不能控制,让自己痛的不能自已,也正是这些深深浅浅的伤痕,让女人重新审视自己,诠释对幸福的另一种理解。
“张威是我高中时的同学,一直陪伴着我,在我那么狼狈的过往,他都在我身边。一度低沉,他让我学会重新开始,什么时候都不晚,我无力回馈,他却始终如一。”郝英说着脸上微可见的笑容让后雪看到了她越来越浓的幸福。
正在这时,张威缓缓的走上前,为郝英披上他的外表,轻轻地说:“披上吧。”没有太多的语言,后雪却为这细微的动作感动。
她最近太敏感了。
“后雪,如果反抗不了命运,就顺着命运安排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出口,人生没有那么完美。”临走前,郝英对后雪说。
后雪点点头。关于她的事,郝英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
“上车吧。”看着郝英与张威同坐一辆车上,江岩峻对后雪说。
后雪不声不响的上了车。
这天,后雪刚上班就接到一个压缩文件,部门经理交待务必在今天下班前完成图片美化,并且一定要细心。
接收完文件,后雪起身倒了杯水,回来时,同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高富帅!听说他爸爸是个矮冬瓜,生儿子怪有本事呢。”
“那是他妈妈的基因优良……”
传来几人的说笑声,后雪叹息一声,这几个单身女子专爱看人家的婚纱照,然后研究男女结合的规律,比如,帅哥找恐龙,美女配野兽。个子高的爸爸生的孩子个子不一定会高等等诸如此类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却很是逗人乐的普遍现象。谁也不会较真,甚至后雪自己也会跟着八卦起来。
“他不是合安集团的少爷何承锡吗?昨天我还看到报纸上有说他这个星期六就要结婚了……”
“砰!”地一杯水,落在了地上,杯子碎了一地,水洒了一地。
后雪呆呆的注视着屏幕上许久不见的面庞。
“后雪,你怎么了?”一个平时很关心她有些微胖的女生问。
“啊,没……没事。”赶紧的将视线收回来,蹲□子去捡碎玻璃。
“后雪!”胖女孩一把拉住将要蹲□去的后雪,这些天后雪都心不在焉。看着红通通的脚面有些无奈的说,“这个我来收拾,你先处理一下你的脚吧。”
后雪这才感觉到脚面有些微疼,对着胖女孩说了声谢谢,木木的走入卫生间。
关上门,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眼泪不可遏制的流下来,他到底要结婚了。从此以后,天南地北,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那么个人,在自己的面前时而男生,时而男人。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看到他发火又因她一杯水瞬间熄火的样子……可是,没有他,她好心痛,好心痛。再也没有他了。
可是这些不都是她知道的结果吗?不都是她想要的吗?
、五十章,他今天结婚了
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长长的吐一口气,看着脚面红通通,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这一整天,后雪带着笑容的一张张的看照片,修照片。其实这两个人的照片哪里需要修,明明就是浑然天成的美丽,加上一笔反而坏了这份天然。
后雪熟练的柔和了一下光线,背景稍微处理一下,以前处理婚纱照时,总是将新郎新娘的身体面部运用插件,会做些美化的手脚,这次,她没有。
这一天,她仿佛自导自演了一场美梦,从初识,相知,或许相爱也有,尽管时间那么短暂。再到后来,她把陪在他身边的那一位当成了自己。总归有一场幻想的美丽。
放假后,几人自驾来到江岩峻的家乡,郝英郝帅明显是为了带着另一半去见亲戚,而后雪呢?看着身边的两对,才发现自己的身份有些尴尬,当初来的时候,齐露极力号召要多多走动,散散心,自己也只当游玩一翻,不想果真到了这里,刚到村头,将车子停到江岩峻大哥那里,几人步行向村里面走去,村口集聚的村里人,自动把她给划为江岩峻带回家的女朋友。
后雪有些不好意思,像被大伙儿当作宠物一般观赏似的。齐露紧紧挽住郝帅的胳膊倒像走红地毯一般荣耀,甚至享受别人口中的帅哥美女的评价。张威轻揽着郝英的肩膀,不时脸上噙着笑容。唯有后雪去江岩峻保持一米的距离。
感觉到后雪的羞涩,一直和乡亲们招呼着,问候的江岩峻停了停脚步,等到后雪与自己并肩时再放缓脚步,与她同行。
察觉到他的动作,后雪抬头看他,江岩峻微微一笑。
江岩峻的家住在山村最尽头的一座小山上,上山的路修了宽敞的水泥路,路边是高低不同的树木,偶尔会有些本市的人爬上来呼吸新鲜空气,全当是运动。顺着水泥路只要二三十分钟便可以到达山顶,江岩峻的家。
齐露有些兴奋的说:“果然不一样,这儿的空气就是好!”
“这儿的人也好。”郝帅说:“你看这些林子,我们小时候还在这里打过鸟,打过架,打过蛇,打过……”
“咦喔。”齐露全身打了颤,听到他说鸟,蛇,害怕他下面会说出什么更让她害怕的东西,“别说了,我最怕蛇了。”
郝英爽朗一笑,“他所说的我们其中还包括我呢。”
几人说说笑笑,走了十来分钟。
“这样走多没意思,我们直线上山吧。”郝帅提议。
后雪抬头看直线上山的路,这山虽小,陡势一点也不小。还在观察的阶段已看到郝帅与齐露带头直接上山了。郝英与张威紧随其后。
“你是要直线上山,还是走大路?”江岩峻问。
“还是一起吧。”后雪答。
前面两对相互扶持走的很快,后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尾随其后,气喘吁吁,这就是平常不运动的结果。江岩峻伴在左右,一副悠然自若的样子。
“累的话,就休息一下。”江岩峻说。
后雪总算上了一个台阶,身处山林中,抬头望去,稀疏的树枝间,蔚蓝的天空凭添了几许神秘与高远。后雪微微吐了一口气,就近捡了一块大石头处坐了下来,“这里景致不错,你也来坐一会吧。”
江岩峻笑了笑,“从小在这里长到大,景致都马掺杂了太多的情感,再好再坏都是喜欢的。”
后雪没有接话,只是昂头看着天空。
一路上,江岩峻对她的心意,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自动的忽略了。她想得到的只有这种方式,江岩峻那么聪明,仅此一点也应该知道她这些行为的意思。
蓦地,江岩峻与后雪并肩坐在大石头上,看着远方淡淡的说:“今天,他们结婚,所以人多点就不会想那么多,是吗?”
后雪的手指微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霍然起身,“等下露露他们看不到我们该着急了,我们赶紧走吧。”
江岩峻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稍稍一用力,后雪堪堪被拉到了他的怀中。撞到他的胸膛,后雪急忙挣脱,奈何他紧紧的环住。
“别动。”江岩峻小声的说:“你曾对我说,你第一次向我表白,我视而不见。第二次,你便不敢了。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惩罚我不知道珍惜身边的人。”
江岩峻缓缓的松开后雪,目视着她说:“这次换我向你表白,闫后雪,我,江岩峻,喜欢你。愿意一生一世伴你左右。”
后雪怔了怔。
“我……”吞吞吐吐,竟不知如何拒绝。
“你不用回答我,我会一直努力,就像当时你所散发的那种温暖一样。”江岩峻凝视着后雪说。
一直等不到两人的郝帅与齐露又返回来找两人。看到两人深情对望。郝帅开心地拉着齐露往回走着说:“看来这次来游玩是对的,说不定又促成了一件好事呢。”
而齐露显然不是这么认为,她忧心忡忡的看着后雪木然的神情。何承锡到底对她影响有多深?
与此同时,何承锡与祁晴的婚礼进行到了尾声。此时何承锡面无表情的坐着。宾客们只当他是为婚礼程序太多繁琐,过于辛苦,才会如此疲惫,都不甚在意。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婚结的有多么不情愿。唯一高兴的只有父母吧。
就在昨晚,他还脑子发热去找闫后雪,只要她一句话,他愿意抛弃一切与她离开此地。可是,他却看到了江岩峻走进了她们的房间。何承锡紧紧地攥紧拳头。
“爸说让我一同去送送宾客。”不知何时,祁晴已来到他的面前。
何承锡起身,看也不看她的向门口走去。
送宾客时,祁晴笑容满面的说着一些客套一个个送走客人。何国安看到这一幕不禁露出和蔼的笑容。却没有仔细注意到自己儿子面上的表情。
待宾客送的差不多时,何承锡没有丝毫情绪的抽出祁晴一直挽住的胳膊,冷冷地说:“戏到此结束。”
什么?祁晴脸色瞬间变得难堪。
“都累了吧?”一直在旁观看的施眉走上前问道。
祁晴尴尬的笑笑说:“还好。”
施眉眼睨了一下何承锡,又向祁晴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急。祁晴心领会神。
这天晚上,何承锡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月满挂于天际,她现在怎么样了?
同一轮明月,同样的想念。后雪抱膝坐在窗前一条长凳子上。
“后雪……”齐露端了一盘水果进来。
“露露。”后雪挪挪了身子,齐露顺势坐了下去。
“他今天结婚了……”声音很小,齐露却听的真切,那声音是从后雪心中发出来的。后雪垂下头,趴在膝盖上,只这一句话,她便无声的流下了眼泪。
“是,所以你应该忘记了。”
“露露,我终于知道,人这一辈子,你以为会刻骨的也许不会那么深,你以为不深的,总会无时无刻不浮现在你的脑海,你的眼中。那时,才知道铭心是什么滋味。总有一个人教会你人生一味,有这一味,就会让你心中多了一个咕隆,唯他适合。否则,一生空洞。”
齐露静静的听她说完,不打算安慰她,只是想让她认清一个事实。看着被乌云遮盖的月亮,“祁晴是个优秀的女人,她的存在是为合安锦上添花,他们很配。想想你的生活,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操心,担心明天物价涨了多少,这个月的薪水有没有提高,医保能报销多少……这些才是我们真实生活的写照。”
“我知道。”后雪低低的说,就是因为她认清现实,所以她才向何家低了头,屈服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难过,痛苦她都要一一承受,日子总要过下去!
“你以前不是常说爱情是吃饱了才想的事儿吗?”
后雪抬起头来,灿烂的笑说:“我现在是吃饱了撑的。”
这种以前常有的笑容,这个时候出现,不知道是正常还是不正常。齐露暗想。
、五十一,属于自己的位置
两人谈话之际,忽听前院有吵闹之声。两人忙起身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江岩峻的哥哥江岩城吗?眉宇间与江岩峻有很多相似之处。上午他们这辆不就是停在他家的吗?这大晚上,他怎么来到这里,在院子里大吵大闹。
只见,江岩峻、郝帅、张威几人均注视着江岩城,任由他在院子里大声嚷嚷,江母、郝英安慰着身边哭泣一个女人,这不是江岩峻的大嫂,江岩城的妻子李云吗?
“峻子,我告诉你,你不要看不起大哥,大哥也是要脸的人。”江岩城明显有些醉意,手中还拎着白酒瓶。
“你要脸的话就不会一次次去那种地方。”李云带着哭腔的说。
“哪种地方?”
原本絮絮叨叨说着没边没沿的话语,一听妻子形容自己的初恋情人的住处为那种地方,马上怒从中来,猛地向李云扑去,还好江岩峻与郝帅眼疾手快,制止了他。
江岩城挣扎着要去打妻子。
后雪失神的看着眼前跳动的画面,脑中出现的却是自从父亲去世后,明辉的行为,对于这种吵闹打架的场景,她是觉得脚踏实地的真实,自己不止一次成为其中的主角。
江岩城与妻子在二十四五岁时,相亲认识然后双方父母订下结婚的。在之前江岩城曾有一个女友,只是那女生家境不好,有一个生病的母亲,又有一个智障的弟弟,所以江家一直没有同意。但是两人不顾家人的反对非要在一起,那时恩爱百般,更甚者因为家人的反对江岩城绝食过,自杀过。最后那女生还是妥协了。
婚后李云待江岩城着实是掏心掏肺。两人婚姻中的感情问题可谓是一唱三叹,那时,确实感动了不少人。两人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李云依然守在江岩城身边,江岩城生病,出事她都如初识那般用心。这都结婚十多年了,孩子都十来岁了,江岩城见到初恋情人又是一阵悸动。李云吵闹几句,他竟上前作势要打。
这不,李云这次是气急了,非要上山来找江母论理,于是就出现了以上情景。江岩峻带着醉意开着自己的面包车上来。
“江岩城,我告诉你,我跟你过不下去了。我要离婚!”
离婚!江岩城一听急了,猛地伸手要抓她,不想手中还有瓶子,这一带力,酒瓶堪堪砸到了妻子的头上。
李云痛呼一声,血便顺着头顶向下流。
微醉了的江岩城此时酒醒了一半,推开江岩峻与郝帅,立马抱着妻子上车,江岩峻抢先一步坐到驾驶座,快速的说:“你照看着大嫂,我来开车。”说话间车子已驶出院子。
这一出闹剧搅了半夜。
江母向齐露、张威、后雪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又唠叨了几句,“这次小云要出个什么问题,岩城后悔都来不及。年轻人啊,都不懂的珍惜。其实最亲最真实的人就是陪伴自己身边,相依为命的伴侣,那些以前爱呀恋呀的是过眼云烟。追不回来的。还是珍惜眼前人的好。”
只是生活的一个小插曲,几人纷纷对号入座,承认自己的症候所在。没有一个人的情感不是千疮百孔,所以几人均沉默。
次日一早,阳光洒到了山头,山上鸟语花香,四面郁郁葱葱,好不美丽。
后雪对着阳光伸了个懒腰。
“早啊!”突然一个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只见江岩峻一身运动装,让一直西装革履一板一眼的江岩峻充满了阳光的气息。
“早,你这是……”
“跑步,你要不要去?顺便带你到处转转。可好?”
后雪点头,不一会儿,换好衣服,跟着江岩峻顺着大路慢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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