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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嫂怎么样了?”

“昨夜回来的。那时候你们都睡着了。大嫂只是皮外伤,倒是把大哥吓着了。这么多年,大哥一直觉得是因为大嫂的介入,他才没有得到所爱。殊不知,他在怪大嫂的同时,也怨自己渐渐的接受了大嫂,他一直都不接受这个事实。如今,大嫂受伤,他倒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意思是所有的爱都禁不起婚后的朝夕相处吗?那何承锡……她还在期待什么!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对!这样大家都好。

“怎么了?”江岩峻看着失神的后雪问。

“没什么,长时间不锻炼,跑步时候说些话就气喘吁吁。”

即使是这样慢跑着,跑到最后,后雪实在抬不起脚了,手扶着一棵大树大口喘气。“我真的不行了。感觉双腿都在打颤。”

江岩峻停下来笑说:“平时很少运动,一下子跑太多路。这得慢慢来。”说着上前拉住她的手说:“我们慢慢走。”

这次她没有抽开手,却认真地说:“你真的不必对我付出这么多的心思。不值得,我已经和何承锡……”她要告诉他,自己真的不值得他为她费心,他那么优秀。

“不要说,不管发生什么,闫后雪在我心中永远没有变。”握着她的手紧紧了,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她,有些温暖,有些伤感,有些坚强,很率真连背叛自己心去讨好其他人都不会。

“那你……”

“嫁给我,好吗?”江岩峻静静的凝望着后雪,“我会用我这一生去呵护你。”

嫁给他,好吗?后雪自问,好吗?

脑中瞬间旋转一些画面,片刻后,后雪说:“你让我想想。”

江岩峻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她没有即刻拒绝,“好。”

****

“爸爸问我们的蜜月什么时候开始?”祁晴看着低头吃饭,一言不发的何承锡问。

“你自己去吧。”何承锡头也不抬的继续吃饭。

祁晴有些愠怒,她微不可见的吐了一口气,恢复自然大方的语气,“蜜月怎么有一个人去的道理呢?”

“那结婚怎么有一厢情愿的道理?”何承锡抬头问。

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我吃好了,先走了。”话毕,何承锡起身离开。

坐在餐桌上的祁晴,气的双手发抖,一个星期了,他们结婚一个星期了!新婚之夜,他们在父母的目光共处一室,他宁愿在沙发上睡一夜,也不愿碰她。她上前为他解开衣服,他冷冷的推开她,竟然对她说:“别碰我,我这一辈子也不会碰你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上八点半会继续更新,如果有事可能会断更两至三天后,一定会继续日更的。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耽搁的。

、五十二,新欢旧爱

祁晴麻木的坐在原地,从天亮到天黑,他都没有回来。她错了吗?

她不承认!她不服气,这才一个星期,一个星期而已,他一定会再次爱上自己的。她告诉自己。

何承锡离开后,驱车来到曾经与后雪一直居住的地方,这儿的一切都没有变,他还清晰的记得她的欢笑,她的多变的性格,万变不离其宗,总是善良的。他忘记了她所有的缺点,有的都是她的好,她的可爱。不自觉的走进她的卧室,轻轻的坐上,侧首看着天空。

同一片天空下,后雪回来了,站在阳台仰视着天边的云彩。

她答应了,答应了江岩峻的求婚,不为别的,只给自己留一个退路,她到底还是自私的,从前是,现在也是。她唯一可以回报的是倾其一生,做一个好妻子。

江岩峻从来都是这样的沉默,却温和。对于任何事情他都是知晓的,只是他是经历过苦难的人,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什么才是最重要,其它的,就让它随风而逝吧。要说闫后雪有什么好?他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只是那颗很少悸动的心,为那一点一滴温馨的让人有些心疼的画面一次次揪痛着。

这天,一直强压着自己想要看她一眼的何承锡,在小区不远处停留两个小时后,看到后雪与江岩峻说说笑笑走了过来。

两人边走边说,完全没有注意到走过的一辆新车里一双带着怒火的眼睛。走到转弯处,仿似感应般,后雪停下了脚步,目光不偏不斜地对上车子炙热的目光。

一秒,

两秒,

……

五秒……

“怎么了?”察觉到突然慢下来的后雪,江岩峻低头问。

后雪顺势挽上他的胳膊,温柔的笑说:“没事。我们赶紧回去,等会儿郝帅与露露就要到了。”

“嗯。”毫无意外的,他顺着她刚才的视线,在即将转弯的那一刻看到了一直坐在车里的何承锡。

在齐露的住所吃过饭,江岩峻向一直忙碌的后雪说要出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

临走前,后雪特别交待他不要忘记几人约定要去看电影的事儿。

不出所料,何承锡在楼下,看到江岩峻下来,何承锡也没有惊讶。

“婚姻生活果然不适合你。”江岩峻缓缓的说。

何承锡没空理会他的讽刺,他是因为结过婚更加放纵,日日醉于酒中,天天来往于娱乐场所。他是自暴自弃了一段时间,如今他想通了,狠狠地对江岩峻说:“离闫后雪远一点。”

江岩峻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笑好笑的,自己都结婚了,还管别人离谁近离谁远了。你说你好笑不好笑?对了,不久后,我和后雪,我们就要结婚了,如果不嫌弃,你可以来喝杯喜酒。”

什么?她、她要和他结婚?他愣住了。

江岩峻继续说:“这个月十八号,也就是十天以后,我和后雪会举行订婚。”

从来放荡不羁的何承锡,此时,出现从未有过如此受伤的表情,他乱了分寸,脱口而出:“后雪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难不成对于和我上过床的女人你也愿意要?”

话毕,一记拳头将他打趴下,江岩峻上前抓住他的领子,目视着他嘴角的鲜血,“不要觉得这样很光荣,更不要命令任何一个人按照你的要求做!你没有资格,到今天为止,我除了在你身上看到懦弱、无能、自私,我真没发现你还有什么其它特征。”他更加讨厌何承锡拿闫后雪的真心当作是威胁他放弃的筹码。

何承锡不在意的抹嘴角的鲜血,“你有本事会退而求次选择闫后雪?我再怎么无能,我对她从未有半点虚情假意!你的虚伪是你生存下来的本能,连感情你也要这样吗?”

这句话无疑戳到了江岩峻的弱点,在江岩峻愣神之际,何承锡挣脱束缚一拳将江岩峻击倒,“没有感情的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悲剧。闫后雪,我是不会放手的,关于我自己的事,我会给她一个交待。我劝你不要自欺欺人,闫后雪爱的是我,对于你,只是少女时代的幻想,你醒醒吧。不管我现在有多么狼狈,我都有实力许她一个美好的未来。”何承锡踉踉跄跄站起身来,睨了趴在地上的江岩峻说:“再厉害的将军始终只是将军,江山从来都是掌握在皇上手中。”话刚落音,何承锡走向车子,发动车子,离开。

江岩峻缓慢站起身来,久久地立在原地。

自信,这是一种永远在他身上散发不出来的自信,在何承锡身上却是浑然天成的自信。不单单是自信,也是信人的一种气度。而他江岩峻,没有。他的自卑,让他轻而易举被击败,他没有输给任何人,却输给了自己,输给童年的阴影,输给那些匍匐前进小心翼翼的过往。他忘不掉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向前行,他做不到完全相信一个人,爱祁晴时,他不能全心全意,只为保全自己,所以才会在婚姻取消之时,全身而退。如今,闫后雪亦是如此,他以为自己是相信闫后雪会爱上自己的,可是,仅仅他人一言,他便踟蹰了。

正在这时,江岩峻的手机响了。

“喂,你现在在哪里呢?”一接电话便听到后雪的声音。

“后雪,我这边有点事儿,你们三个先去看电影吧。”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先玩,不要等我了。”

江岩峻回到住处处理一下伤口,便赶去电影院,到时电影已经播放很久了。

映着屏幕转换的光线,后雪伸手验证自己看到的。

“嘶!”江岩峻抽了一口气。

“真的受伤了?怎么回事?”后雪关心的问道。说着扳正他的脸看下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

如此温暖的关怀。

江岩峻迎上她黑暗中发亮的眼睛,这让他发自肺腑的安心。这样很好,他可能不能成为她心目中的最爱,但他会让她的世界,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他也会为她付出一切。

“没事,过来的时候,太暗,撞到的。”江岩峻回答。

“疼不?要不我们现在去处理一下吧。”

“隔壁有药店,我处理过了。”

后雪这才放下心里,会心一笑说:“看电影,很好看呢。”

“嗯。”

每天江岩峻按时接送后雪上下班,两人的关系让外人看来越发的好了。

这天晚上,后雪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何承锡已经都很久没有联系过她了。事隔她上次与他匆匆一见已有一个星期了。

她深深呼吸了一次,接听电话。

“闫后雪,闫后雪……”

他喝醉了……后雪吐了一口气,回答:“我是。”

“闫后雪,你刚才还陪我看星星呢,现在怎么就不见了呢,你上哪里去了?”他握着电话躺在两人居住过的小区内。

“你喝醉了……”

“没有,后雪,我离婚……你嫁给我,嫁给我好不好?”

压住痛的难以呼吸,尽量让声音变得冷漠,为什么他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让她崩溃,“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不,我不休息。你不来,我就一直躺在我们一起去超市的路上,一直躺着……后雪,我想你,我们结婚吧。”

他像个孩子一样,在电话的那头,声音带着她可以感同身受的伤痛,他何曾这么低声下气过,他何曾如此痛苦过,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无法自抑的哭泣,“何……承锡,我……要结婚了……我要结婚了……”你不要再让自己这么痛苦了。

何承锡平躺着,听着她的哭泣,仰望着天空,漆黑的天空被几颗星子点缀的更加寂寥,握住手机的手指在颤抖,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出。

“喂,喂!”突然那边没了声息,后雪开始惊慌不已,不管不顾的跑下楼,打个车熟门熟路的来到他所在的小区。

刚进小区,远远的便看到何承锡躺在地上,她微微松了一口气。走上前。

“你没事吧?”后雪蹲□子问。

没想到她会来,何承锡突然抱住她,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后雪……你回来了……”

后雪呆呆的半蹲着,任由他抱着。

这种熟悉、让她依恋的温度像是再次打了痛点上,反复回味,反复痛着,一次比一次痛。“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很幼稚。”后雪无情绪的说。

幼稚,无聊都不要紧,只要她在。抱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不要和他结婚,给我一点时间,两年,不,一年,只要一年,一年后我们结婚,就一年。”他已做好了打算,一年后,他会离婚。

木已成舟,一年两年,哪怕十年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爱过,余下的时光都不会乏味了。“起来回家吧,祁晴一定很担心你。”

他更加用力抱紧她,多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正在这时,一道强光射了过来,紧接着是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作者有话要说:俺又回来了,继续日更到完结。

、五十三,没有如果

一道强光射过来,两人遮住光线的手还来不及放下,祁晴已走到两人面前,干练的短发,目光中带着怒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她讥笑道:“即使旁边站个大活人,你们也可以旁若无人的拥抱吗?”

反应过来的后雪赶紧推开何承锡,刚站起来,一个响亮的耳光便落在了脸上。

“你干什么?”何承锡紧紧攥住祁晴的手怒吼道。

“放开我。”祁晴狠狠的甩开何承锡的手,对着后雪恶毒的说:“你就是这样去勾引别人老公的吗?为了钱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吗?”伸手还要去打时。

后雪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重新正视她,抬手握住她扬起的手腕,一巴掌毫不留情的还给祁晴。

“啪”的一声。

何承锡、祁晴均是一愣。

“后雪……”

“你……”

后雪笑着说:“我从来不是善类,我不会乖乖的再等你给我一巴掌,我是穷,穷的连一毛钱都恨不得当两毛钱花,但这并不能成为你攻击我的切入点。

我告诉你,我之所以来,是因为我要正式的告诉他。”他转头看向何承锡,“我要结婚了。祝你幸福。而你”她看向祁晴,“一个婚姻出现问题而不自省的女人,是多么可怜。如果我像你一样有足够的金钱和美貌,我绝对不会强人所难。”

说完,后雪径直向小区外走去。

“闫后雪!”

她停了下脚步,如果她回头,她一定可以看到他的目光里的伤痛。可是,她没有,仅停了数秒的步子,重新迈了出去。

夜风凉凉的,结束了,都结束了。她以为会轻松许多,结果不是,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那种被硬生生从心底挖掉一块的感觉,真的难以形容。她长长的吐一口气,重新调整自己的心绪。

格子路面,几块松动的石板发出咚咚的声音,后雪一抬头便看到江岩峻立在前方,周身散发的冷气像是站了很久一样。

江岩峻缓缓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说:“走吧,我们回家。”

原本这样就好了,两人各自结婚,各自幸福,也许时间长了就会觉得遗忘了,可是,偏偏有一个永远学不会将就,他做好抛弃一切的打算,只为和她在一起。

痴情的人,处处皆是。对于从未真心付出,收获过,这种情痴不仅仅是一种病,更是一种精神需要。

缓缓的音乐流淌,宁静欢快交替播放。

“他们两个还真是速度啊,我和露露明明先说要结婚的嘛。”站在一角的郝帅笑嘻嘻的说。

郝英轻笑了一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齐露转头看着身穿白色洋装点缀着些火红色的后雪,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她自然的挽上江岩峻的胳膊,浅笑大方的接受宾客的祝福。

“真是不容易,走到这一步。”齐露感喟,她清晰的记得后雪搂着她大声哭泣,那么痛,那么绝望,她以后不会再有幸福了。这个,不算吗?

郝英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许,她这样是通向幸福的大门。

两方的家人都从各自家乡齐聚集在一起,笑容满面的交谈着。明辉也来了,自从上次以后,他真的变了很多,看着自己的妹妹出嫁了,谈话间竟忍不住要落泪。两家人已经商量过干脆就不要举行什么订婚的,今天算是宴请宾客,结束后让两孩子去民政局,婚礼各自家中还要办一场,算下来加上这次,要三场了,现在结婚还真够麻烦的。

从早上开始,直觉眼皮老跳,后雪有些心神不宁,用指腹轻揉了下眼皮。

“怎么了?”江岩峻低头问。

后雪抬头温柔的注视着他,黑色的西装衬他的更加的英俊挺拔。“没事,可能昨晚没有睡好。”

“那你先去房间休息休息,这里有我呢。”

后雪笑说:“这样的日子哪有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的道理……”

正在这时,酒店门口出现了一个人,让两人一愣。何承锡一身铁灰色西装气宇轩昂,只是那双暗淡的眼神,瘦尖的下巴,让人看一眼,就看出了,他是有多么憔悴。

“他真来了。”郝英与齐露仿佛知道他会来一样,在心中不约而同的暗道。

何承锡笑了笑,“你们真不够朋友,说是要请我,结果你们也不通知我一声。”笑中带着凄楚。转而看向后雪。

仅这一个眼神,后雪的心被揪了起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嫁给他,你会觉得幸福吗?”

觉得幸福吗?他的声音让她痛的不能呼吸。低下头,并不回答他。

沉默就是默认。

“这是我的小小心意,祝你们幸福。”何承锡声音突然变得很开阔。

后雪怔怔的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一般。

江岩峻接过他手中的盒子。

这次,何承锡没有像以前一样在她面前像个无赖一样耍脾气,而祝福过后,无声的离开。

后雪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忽然,一个沉闷的声响,接着是一个小孩子大声哭着说:“血,他流血了。”

后雪发疯似的向外跑去。

何承锡!何承锡!

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一个小孩子站在喷泉旁边有一米多高的花坛上玩耍,玩到尽兴之时,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倒向花坛边的水泥地,将要倒下去,何承锡一把抱住,他已经三天两夜没有睡觉了,加上情绪受控,抱住了小孩子,自己却直直的嗑到花坛边,额头在流血,他放下孩子,他麻木的拭去头上的血,跌跌撞撞的向前走。

“承锡,承锡……”后雪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何承锡这才转过头,深情的望着她,片刻后,低低的问:“你爱过我吗?你愿意跟我走吗?”

爱过,并且一直爱。可是她却说:“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忘了我吧。”

何承锡猛地挣开她的手,连连向后退,“闫后雪,我永远,永远不会……”

“砰”的一声巨响。

如果有一秒种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奔向他,如果她足够勇敢不畏世俗,如果他像从前那样洒脱不羁,如果……他就不会在下一秒躺在血泊之中。

当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阴霾的天空,天空下起雨时,她第一次欲哭无泪,任雨水淋彻自己,所有的人乱成了一团,她呆呆的立在原地,世界一片安静,她听到的是他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

闫后雪,我永远,永远不会……

、五十四,四年

四年后——

逛……叱……逛……叱……

正在行驶上的火车上,一个看起三十多岁的女人,身穿着休闲装,美丽的同时不失活力,只见她不住的从包包里拿出各种逗小孩子的玩意儿,逗得身旁的小孩咯咯大笑。火车内一片祥和之气。

越来越近了,连上车的人的口音听上去都那么的舒心。后雪手托腮,注视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渐渐出现的那些建筑、标语,让她不由的悸动。她甚至嗅到了熟悉的空气。

“小姑娘,你也是在下一站下吗?”女人轻声问,一副很高修养的样子。

后雪点点头,微笑一下。对于谈话她兴趣缺缺,此刻,她更想好好调整自己的情绪。于是重新将脸侧向窗外。

女人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笑嘻嘻的说:“宝贝,我待会儿就到了。你来接我呗。”

“什么?你不过来?”女人有些着急。

“宝贝儿子,来嘛来嘛,妈妈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女人哄着儿子。

听着她的说话声,后雪想,这一定是任性可爱小儿子。

“不要生爸爸妈妈的气了,妈妈都帮你教训爸爸了,你来呗!”

对方似乎依然不愿意。

突然!女人大声说:“我告诉,你要不接老妈,你会后悔一辈子!”

说完也不管对方会作何答复,很用力的按掉电话,对着惊讶的后雪讪讪说:“我儿子,嘿嘿。他一定会来接我的。”

真是可爱的人。后雪忍不住想要和她多聊上几句,“大姐,您儿子……”

女人一惊,“诶,你可别叫我大姐,我儿子比你还大呢,叫我阿姨,或者叫我夏妈妈。”

后雪惊讶,这保养的还也忒好了吧,那她岂不是五十岁了?看起来像三十多岁的女人。

有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聊天的话题无非就是围绕着孩子,不管这个孩子长到多大,永远是妈妈的宝贝。这让后雪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她太不孝顺了。

四年前,何承锡出车祸,躺在医院。

祁晴扬言如果何承锡有什么意外,她一辈子跟她没完。何国安更是痛斥她不守承诺。

种种的外界,她大抵都记不清楚了。

相对于这些,她备受的自我煎熬更是无法得到救赎。在他沉睡时,她痛苦着,祈祷着,恨不得躺在那里的是自己,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都会钻进医院,陪伴他,不记得他睡了几天,还是他不愿意醒来,她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

直到他醒来,第一句问:“后雪呢?”

殊不知,那时,她正靠在医院外墙的窗下,偷偷哭泣。自他遇到她,就是劫难的开始,她不能再让这样的劫难发展下去。

她更没有办法忽略自己的心,让江岩峻娶一个没有心的女人。那样也对不起江岩峻。

在看着他健康的出院,她无息的离开,她没办法无视自己的痛苦,没办法在有他空气中不想念的呼吸。

四年,切断一切联系,不知道,他们可好?

“后雪。”

“嗯?”后雪从失神中反应过来,“夏阿姨,您说什么?”

“马上就到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我们马上一起走。”夏阿姨笑着说。“我儿子开车来接我,让他也送你一程。”

后雪被她的热情搞的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不得,只能默默应承。要不是看她举止优雅,富有同情心,自己又无财无色,真怀疑她对自己有企图。

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奇怪,夏阿姨一直不停的说着儿子以前是怎么样不懂事,任性,然后女朋友也跑了,经过这四年的改变,问后雪如果是他女朋友愿不愿意跟他和好。又说自己老公的过错。后雪硬着头皮听,一直回答着是是是,可是听别人抖搂家事好像不好吧。

这位阿姨看起来不是那么聒噪的人啊!后雪疑惑。

说着便来了出站口,穿过重重人影,一个熟悉的背影让她全身一僵。

忽地,又松了一口气,只是像而已,这个身影比他瘦多了,而且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到火车呢,这样想着,她便放心地继续走着。

“宝贝,这里!”夏阿姨突然喊出来。

后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个背影缓缓转身。

后雪全身一滞,手中的行李全部掉在了地上。

是他,真的是他。

何承锡。

何承锡亦是震惊地立在原地,一秒之后,逆着人流艰难而又快速地向她靠近。

蓦地,反应过来的后雪拎起地上的包向后退,准备要逃。

一只手拉住她说:“后雪,你上哪儿去?这都到家了。”

后雪?后雪这才想起,自己不记得有告诉夏阿姨她叫闫后雪,所以一早夏阿姨就认出她是谁,喊声名字便更加确定了。所以,这后来的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夏阿姨故意的。

她是他的妈妈?

眼看着何承锡越来越近,她无处可逃。

四年前,何承锡醒来后,发现后雪不见了。一向任性贪玩的他,一夕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改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开始兢兢业业的工作,除去上厕所,吃饭,睡觉的三四个小时,他都是在工作。

他在怪自己,怪自己当初没有能力将她留在身边。

身边的人十分纳闷,连同作为老子的何国安,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唯一没变的是对祁晴的态度。

他说过,他不会碰祁晴,他向她坦诚布公的说了自己想法。他永远不会爱她,女人应该找了一个爱自己的男人,那么优秀的她,没必要待他如此情深意重,他也承担不起。

两人僵持,她抵不过他的爱与冷心。最终祁晴投降,于一年零八个月后同意离婚。再赴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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