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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跟琴子说过,你俩就是金枝欲孽里的尔淳和玉莹。

琴子听了立刻反驳,“胡说!我明明是安茜!”

我很无语,姐姐,您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但是,安茜最后也没落着什么好下场。

就算我不喜欢她,但是这事儿终究我也有责任啊,我赶紧走过去扶她起来,给她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与此同时在心里对天起誓,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还没站稳就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眼睛瞎了啊,没看到有人吗?”

靠,这事儿能全怪我吗?你在门里面谁看得见啊,我又不是透视眼!

休息室里这么多人看着,我不愿意让别人看笑话,她们这群人整天闲着没事儿就喜欢看戏,你们愿意看,我还不愿意演呢!

我陪着笑,“姐姐,真对不起,你没伤到哪儿吧?”

她还不依不饶的骂,“谁是你姐姐?!你不就仗着和琴子关系好吗?琴子有老板撑腰,你就狗仗人势了?现在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她的话越说越难听,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我立刻反击,“ 谁是鸡谁自己心里清楚!你他妈的别以为自己有多高贵!”

她可能没想到我会还嘴,抬手就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

她下手可真够狠的,我马上就看到了满天的星星,md,被客人打就算了,我妈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

我的大脑在急速运转,琴子教过我,女人和女人打架,最关键的是看谁出手快,扇耳光什么的都是浮云,角度和力度不好自己的手还疼,最好用的一招是扯头发,一招致命。

我刚想出手,刚才坐着看戏的一堆人就把我们拉开了,我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刚才她打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动,现在又过来!

一拳难敌四手,在混乱中我就这么被她们拉出了休息室,linda被点台去了一个包厢。

cao她姥姥的,我这一巴掌白挨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星期六的早上,我多勤劳啊~

、第十六章

我在走廊上又挠墙又跺脚的,内心抓狂面目抽搐张牙舞爪咬牙切齿,一腔火气没地儿发,我现在特羡慕喷火龙。

我对着墙壁做了几个深呼吸,“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调整好了自己,深吸一口气,微笑,转身。

然后,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左秉南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拿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我。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他已经像往常一样昂着他高贵的头从我身边经过,依旧高傲的跟皇上似的,别说正眼瞧我,连余光都没给我,对着电话说着什么就走远了。

这戏演的,不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都对不起党和人民!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那副抓狂的模样,哎,我怎么老在他面前出丑。

我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情又跌落到谷底,靠在包厢外面的墙上作挺尸状,看着过来过往的人,身心疲惫。

琴子从我面前经过,又退回来,“哎,你干嘛呢这是?”

我有气无力的回答,“累……”

她笑,“那您老快歇着吧。”

我慢慢抬起手给她摆了摆手。

她走了没两步又回来,“你的脸怎么了?被客人打了?”

“啊?啊,是啊!”

她过来摸摸我的脸,“可怜的娃。”

我如果现在告诉琴子我被linda打了,我能想象得出琴子的反应。

她会大骂一声,然后雄纠纠气昂昂地去找linda拼命,这种场面是我不想看到的,我虽然是红颜,但是我不想做祸水。

再说,俩男的为了我打架我还很荣幸。俩女的为我打架会让人误会我的性取向的,不好不好。

她走了没多会儿,经理就过来了,塞给我一个托盘,指着一个包厢,“快,送过去。”

我看了眼他指的那个包厢,说实话,我不愿意去,刚才那位爷就进了那个包厢,他现在肯定在里面,我不想见他。

“原来的那屋的服务生呢,怎么中途换我去啊,没这规矩吧?”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有钱还不赚?你是经理我是经理!”

你是经理,你们全家都是经理!你们全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是经理!

看,现实就是这样,不想去并不代表着可以不去。

我拿着果盘进去,一路低着头。

“给我倒杯水。”一个女声响起。

我马上倒了杯水递过去,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抬头,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她也看到我了。

两人的脸色都暗了暗,眼神很快错开,很显然她也认出我了。

傅晓涵,我大学同班同学,当年我们班的高干子女,连学校领导都巴结她,这就是个拼爹拼娘拼爷爷拼奶奶的时代!

她家世好样貌好成绩好,追求者遍布五湖四海,没有一个营也有一个加强连,真可谓风光无限啊,美人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同样的,这种大小姐骄纵奢侈,眼高于顶,从不把人放在眼里,那碎人心的本事真不是假的,我看着她踏着一地少男心从春夏走过秋冬。

我觉得我们很默契的移开目光装作不认识,都是一个原因,丢人。

我是为我自己丢人,她是因为和我是同学觉得丢人。

我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到我身上,久久不离去。我顺着看过去,就看到那位爷慵懒的坐在那里,手里摇着酒杯直直的看着我。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傅晓涵是和他一起来的。

傅晓涵揽着他的胳膊,一口一个秉南哥,叫的那叫一个亲热。

左秉南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秉南哥,我想喝那个酒。”

“不行,你喝醉了我回头没法和傅叔交代。”

“秉南哥,这个西瓜好吃,你尝尝。”

“秉南哥,我这件衣服是新买的,漂亮吗?”

“秉南哥,我给你点个歌唱吧。”

她说十句话,左秉南可能会回答一句,或者根本装作没听见。

但是我看得出来,这位爷和她关系不一般。

和这位爷一起到夜色来玩儿的人,对他的称呼有两个,大多数人都恭敬地叫他左少。只有少数人叫他秉南。当然像上次许大少爷喝多了直呼其姓左的这种情况除外。

这样叫的人一看就是和左秉南是一路人。

我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傅晓涵的父母都是外交部的高官,怪不得呢。

这位大小姐的耐性终于用完,于是她便找了我做出气筒。

“哎,这水怎么这么热?”

我加了几块冰进去。

“哎,这水怎么一点味儿都没有?”

擦!你们家白开水有味儿啊?

“哎,给我杯酸奶。”

擦,这是夜店!!!夜店!!!!谁家夜店卖酸奶啊!!有木有!!!有木有!!!!

我忍住翻白眼咆哮的冲动,“对不起,小姐,我们这儿没有酸奶。”

没想到她一下子火了,“你叫谁小姐呢!”

说着举起面前的杯子泼了我一脸水,“你以为全世界都和你一样贱做小姐啊!”

我低着头,握起拳头。

对,我就是tmd贱,才会在这儿被你骂!

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什么教养家教,骂起人来一样毒。

我招谁惹谁了!

这样的事情在场子里很常见,也是家常便饭,可是,我不愿意让左秉南看到。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理。

我知道他看见了会和没看见一样,我没指望着他能帮我,事实也是如此,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

我不惊讶,真的,我一点都不惊讶,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但是,我难受。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竟然会难过。

我知道他看见了,我也知道他会不管我,可我还是难受。

我的心很疼,我不知道是因为傅晓涵让我想起了我那夭折的大学生涯而疼,还是因为左秉南的袖手旁观而疼。

我觉得肯定是前者,那毕竟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啊!我和左秉南有什么关系?肯定不是后者。

再说,那位爷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从第一次见他,他就是隔岸观火的态度。

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低着头不道歉。

“怎么,你还不服气?”说完她扬起了手。我仰起脸等着她下手。

忽然一只手挡住了她,“这位美女别生气,她是新来的,不懂事儿,您消消气。酸奶是吧,有,怎么没有,只要您要,咱就有,落落,还不快去拿!”

我这才发现琴子也在这个包厢里,她正给那个大小姐陪笑。

她拉着我出了包厢,递给我一包纸巾,“快擦擦吧!”

我低着头擦着脸上的水,顺便擦着眼泪。

“你说你,倔什么啊,说两句好话不就过去了。”

她越说我眼泪掉得越快,她弯腰侧着头看我,“你怎么了,今天不太对劲啊?”

“没事儿,我出去给她买酸奶吧,你快进去吧!”

琴子拉住我,“不对,你说实话,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弄得?”

事到如今我只能实话实说。

“cao,这个贱人!”琴子果然暴跳如雷。

“你别生气啊,我就是怕你和她打起来才没敢告诉你。”

“我才不和她这种人渣动手呢,脏了我的手!nnd!我不整死她,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后来,琴子让别人买了几盒酸奶带了进去,我再也没踏入那个包厢。

我在洗手间看着自己的脸,这俩人,都逮着一边下手,我都成阴阳脸了。我寻思着,能不能问经理要点医药费,怎么说我这也算工伤啊。

我越看越生气,心里烦得不行,收拾了东西就请假走了。

回到家,我没开灯没脱衣服直接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看,脑子里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我想假装家里没人,没想到那人还挺执着,一直在敲。

我只得从床上爬起来,从猫眼看了一眼,是一男的,我不认识。我靠在门上大喊了一声,“你找错了!”

门外的人还挺礼貌,“是夏小姐吗?左总让我过来的!”

左总?那位爷?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他找我干吗?他不是和傅晓涵在一起吗?

后来我一想,还是很有可能的,他那么神通广大,别说知道我住在哪,就是我上辈子住在哪他都能知道。

我打开门,皮笑肉不笑的问,“左总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我也不清楚,他只是说让我来找您,车在楼下。”

来到楼下,我坐进车里的时候吓了一跳,左秉南竟然在车里!

刚才那人是司机,他换司机了?

他问我,“你怎么没开手机啊?”

场子里规定上班时间手机要关机,不过很多人都没当回事儿,我也是。今天我被打了之后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接起来打错了,我一肚子的火就按了关机键,下了班也没打开,我不想让别人找到我,我只想自己待着。

但是我肯定不能说实话,只有装傻,“啊?手机没开吗?我不知道啊,可能是没电了吧。”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随便按了几个键,手机屏幕还是一片那黑暗,然后递给这位爷看,“你看,真没电了。”

这位爷挑着眉看着我一系列的动作,等我说完,深深地看进我的眼睛里,冷笑着,“夏落落,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特想抽你。”

我垂下眼帘,抽吧,又不是没抽过,又不是只有你抽过,我刚才还在你面前被人抽了一巴掌,你又不是没看见。

不过,你能不能换到另一边抽,阴阳脸挺难看的。

、第十七章

在浴室里洗完澡,我看了会儿镜子里自己又红又肿又热的半边脸,被热气一蒸还有点儿痒,眼睛也有点儿肿。

我皱眉,真丑,然后出去了。

那位爷已经洗好了坐在床边,看到我出来招了招手,我乖乖走过去坐下。

他看了看我的脸,然后把手掌覆在上面,轻轻地摩挲。

他的手凉凉的,很舒服。

那一刻,我觉得很委屈,很想哭。

就像正在学走路的小孩子摔倒了,本来没什么,但是只要听到妈妈的安慰就很委屈的大哭。

我的眼睛又涩又胀,我垂下眼帘,努力地忍住,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哭,千万不要哭,你在他面前已经够丢脸的了,如果哭了他就更瞧不起你了。

但是眼泪还是顺着睫毛滴了下来,落到他的睡衣上,渐渐散开,最后晕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我的眼前一直很模糊,我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

“还疼吗?”他问。

我摇摇头,我觉得他可能以为我是因为疼才哭的。

他忽然站起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毛巾,里面裹着冰块,然后敷在我肿着的半张脸上。

我有点儿受宠若惊,他这是干什么?

“之前你在走廊上抓耳挠腮的时候,脸就又红又肿的,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我和一个小姐吵架,结果挂彩了?他会不会以为我是泼妇?是不是显得我很没用?

“……”

“你和傅晓涵认识?”他忽然转换话题。

我就知道瞒不过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谁是傅晓涵?”

经过上次胃药事件我早就学聪明了。

他听到这儿笑了,不是冷笑,不是嘲笑。也不是狞笑,而是真的在笑,你能感觉到他的笑意。

我很惊讶,我从来没见到他这么笑过,没想到他笑起来这么好看。

额前的头发软软的带着点凌乱,眼睛弯弯的很亮,鼻梁很挺,牙齿很白,嘴型很漂亮,很帅很漂亮。

你闪耀一下子,我晕眩一辈子。

“你还真是聪明,吃一堑长一智。”

我只能假装听不懂。

“可是,她说,她认识你。”

我心里一松,“不可能。”

像傅晓涵这种人最好面子,她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和夜店里的人认识呢,特别是在她在乎的人面前。

“行了,你也别跟我耍心眼了,怪累的,说吧。”

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其实我心里清楚,如果他真的想知道,就算我不说,他也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和她是大学同学。”

我没有多说,我不想把自己的心给他看,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没准儿他还不屑看呢,那我不是自取其辱吗?

我像一只蚌,如果有一天我心甘情愿的张开硬硬的壳给他看我柔软的内心,那我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或许他压根就不相信,前一秒听完后一秒就会嘲笑我,说我是骗子。

“z大?”他挺吃惊的,没有表示任何怀疑。

我点点头,心里忽然很难过,刀割般的疼,虽然我已经退学好多年了,但是每次想起来都很难过,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迈不过这道坎儿。z大,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过了。

“怎么从没听你们那儿的人说过?你也没说过。”

说什么?说我是大学生?z大的高材生在夜场里卖?很风光?很骄傲?很自豪?很让别人羡慕?很有显摆的资本?真的是这样吗?丢不丢人啊?

我当然没胆跟他说这些,只能沉默。

“那你为什么不读了?”

我觉得这个男人没有我想的那么精明,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我忽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脑子里都是那天退学的情景,类似的一句话,怎么就不读了呢?

“没钱,撑了一年多就退学了。其实也没什么,读不读也无所谓,我现在不是过得挺好吗。”

后半句我是说给自己听的,可是,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还是哽咽了,眼睛抑制不住的往下掉。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很清楚。也许,如果当时没退学,那现在我一定会过得很好,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随便一个人就能把我往死里踩。

我曾无数次的幻想过,如果我出生在傅晓涵那样的家庭里,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

越想越难过,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跟自虐似的。每次想起来,就像把快要结疤的伤口重新撕裂,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可是这一切又怪得了谁呢?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心痛的感觉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就算再疼我也得受着。

这条路我选错了,一开始就错了,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原路返回重新选择了。

无论我怎么幻想,都不可能成为现实。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是这样。

他突然安静下来,良久之后叹了一口气,伸手把我搂进他的怀里。

我一动也不敢动,他抱着我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眼泪也不流了。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我,扶着我的肩膀,慢慢吻上我肿着的半边脸,很温柔,很温柔。

“傅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身边的人都宠着她,她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很坏,你下次再见到她躲着点儿,实在躲不开了也别硬碰,该怎么做你也知道。”

我和傅晓涵,孰轻孰重,谁都清楚。我没指望他会为了我而给傅晓涵一巴掌替我解恨,这不现实。如果我真那么想,那我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但是我也没想到他会给我说这些话,他根本就不是会说这些话的人。

他很温柔的开口,很温柔的吻我,很温柔的抚摸我的身体,很温柔的进入我的身体。这样的温柔却震碎了我,我这些年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心防就这么被他的温柔击碎了,就在那一瞬间,彻底崩溃。

我很清楚的感觉到他在我体内,我没有以往那么抗拒,我想要我们在一起。

尽管是以这种方式。

异样而陌生的感觉渐渐上来,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呻吟声就从喉咙里溢出。可能是刚哭过,很像小动物的呜咽声,甚至带着一丝暧昧撩人的意思。

他听了以后更加疯狂,我想要的越来越多。

那天晚上我真的体会到了快乐,体会到了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从云端到深渊,理智和意识在翻江倒海的快感里渐渐远去,只有铺天盖地的兴奋和快慰。

在这之前我一直都很怀疑女人到底有没有高/潮,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我曾经听人说过,女人会永远记住带给她高/潮的男人,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我好像有点儿懂了。

我终究是动了□,不是单纯的欲望,是在动了情的基础上。

我还记得他后来抱紧我加快速度时,伴随着粗喘开口,“落落,我想要你,要你……”

第二天我回到家里,无力地躺在床上。

激情过后是什么?空虚?

可能是吧,但是我还有点儿害怕。

我沦陷了。

不是因为金钱,也不是因为权势,而是他在我最伤心的时候,给了我安慰,尽管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发自内心的。

我还清楚的记得,他叫我落落。

我不是花草树木,不是机器工具,我是个人,是人都会有感情。我没有办法在那晚之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办法继续过我那没心没肺半死不活的日子。

那天之后,我的世界就变了。

而左秉南自那之后一直没再找过我。上班的时候我会时不时的在场子里搜索着他的身影,我想见见他,可是又怕见到了他还是那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我每天睡觉之前和睡醒之后,都会静静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夏落落,你要本分,要知足,不要觊觎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能什么都想要,你要不起,也要不到,不要一厢情愿没皮没脸的。你要记住,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们之间差了那么多,他是玩字辈的祖宗,是不会认真的,这些年你听到的见到的还少吗?还不够给你教训吗?你非得以身试法?非得撞了南墙才会死心吗?你们只是逢场作戏,只是露水姻缘,哪来那么多一生一世?

我不断重复着这些话,以为管得住自己,但是我像是着了魔,这些话根本没用,我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

心,因为有了一个人,才会显得兵荒马乱。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我会经常梦到他,梦到他温柔的吻我,梦到他温柔的跟我说话,梦到他温柔的抚摸我的脸,梦到他温柔的搂着我,梦到他温柔的和我上床,梦到他温柔的叫我“落落”……

我觉得我都快疯了,睡眠特别不好,有时候根本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屋里由亮变黑。好不容易睡着了,这些又不断地出现在梦里。然后我从梦中惊醒,泪水滑落,再也无法入眠。

我知道,我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乃们都不收藏,不留言,霸王我!!!!!有木有!!!有木有!!!!!!!亲,包邮哦亲!收藏哦亲,留言哦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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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又变成了那副浑浑噩噩的状态,既忧伤又迷茫,每天空虚的想杀人。

不知不觉间秋天来了,一天比一天凉,我却丝毫没有秋高气爽的感觉。

下了班睡不着就在阳台上晒太阳,眯着眼睛看天空。看着太阳从东边移到西边,看着天空从白到黑,现在污染这么严重,我也不指望能看到什么蓝天白云。

林楚最见不得我这副模样,每天上蹿下跳的调动我的情绪。

“落落,要不咱去逛街?”

我有气无力的摇头。

“去化妆品专柜?”

我继续摇头。

“我允许你在我脸上试样品?”

我终于怒了,睁大眼睛等着他,“你伪娘啊!”

他很委屈的看着我,小眼神很是我见犹怜。

过了一会儿,他又活蹦乱跳的,十分豪迈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走,哥带你看电影去!”

“姐没空,不去!”

“姐,去吧去吧!”

“早这么说不得了吗!”

我不是想看电影,我只是觉得不能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再说,林楚对我还是挺好的。我和他非亲非故的,人家干吗上赶着当我的出气筒啊?做人不能太过分了。

到了电影院我也不关心到底看什么,林楚去排队买票,然后我跟着林楚坐到了位置上,等电影开始我看到大大的屏幕上的名字和主演时,才清醒过来。

额的个神啊!这是上次那位爷给我电影票的那部电影!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林楚竟然还笑嘻嘻的对我说,“这里面都是俊男靓女,你肯定喜欢。”

我喜欢个脑袋啊!我甚至怀疑林楚根本是什么都知道故意刺激我的!

我忽然间觉得好笑,从开头笑到故事的高/潮,笑得花枝乱颤,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估计林楚被我笑得毛骨悚然,他看着屏幕上漫天大雪中正相拥流泪的男女主角,很不可思议的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问我,“你能告诉我,应该在哪里笑吗?”

我白了他一眼,收起笑容,忽然那么一瞬间,我又很难过。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在黑暗中,我的眼泪不听使唤的往下流,然后嚎啕大哭。

平时我都使劲忍着,就算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脑袋,我也不发出一点动静,我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能哭。

鲁迅先生说过,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也许是压抑得久了,我终于爆发了。

我知道身边有很多人,尽管我看不到他们,但是他们还是存在的。但是我不在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现在只想哭。

林楚有些不知所措,“姑奶奶,你别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别哭了……”

我想,林楚一定不知道,如果你跟一个人说“别哭了”三个字,只会加速她的痛哭速度。

我无视他的手足无措,继续痛哭流涕。

“我为什么不能哭!我偏要哭!”

他皱着眉板着脸抓住我的肩膀,大声呵斥,“哎呀,夏落落,你不许再哭了!”

“我不!我就要哭!我都哭了你还欺负我!我什么都不能要,什么都不能想,我哭还不行吗?我碍着谁了!呜呜呜呜……”我知道我耍无赖了。

他很快软下来,一改刚才的暴风骤雨,和风细雨的哄我,“好好好,哭,哭,咱慢慢哭,我在这儿等着你啊。”

电影肯定是看不成了,周围的人很快谩骂着离开,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都会瞪两眼,骂两句。

林楚毫不理亏的瞪回去,骂回去,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

当男女主角步入婚姻的殿堂的时候,电影戛然而止,我的哭声也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动静。

我疲惫的靠在座椅后背上,头疼欲裂,别说,这哭,还真是个体力活。

然后,我发现我好像好多了。再然后,我才发现,林楚坐在我旁边看着前方正吞云吐雾。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二次在我面前抽烟。

黑暗中,看不清他俊秀的五官,只能看到他清澈的眼睛和不时举到嘴边的那一点猩红。当猩红亮起的时候,我好像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哀伤。

林楚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掐灭烟歪过头看我,“哭完了?”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肯定。

“饿了吗?带你去吃东西?”说着他站起来拿起外套。

我点点头,跟着站起来。

走在黑暗的走道中,林楚在前我在后,他握着我的手腕,温温的,偶尔提醒我有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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