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礼掰开她那八爪鱼似的手脚,“爷爷来了。”
“爷爷来做些什么?”房晓柔不悦,自那天被为难之后,她便心存芥蒂。
“你明天一早,从这里搬回去吧。”古月礼淡淡地下着逐客令。
“什么!”房晓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叫我走?”
“爷爷思想封建,他见不得未婚男女同处一屋。”古月礼只能以这样的说法让房晓柔搬走,她怎么也是他的未婚妻,他现在正是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经过了灵山一行,古月礼十分苦恼,他无法不负责任地摆脱房晓柔,又不能置方清铃于不顾……
“你!”房晓柔立时火大:“你吃完了,就赶我走么?”
古月礼郁结,他做了一件大大的错事,他千不该万不该在昨天夜里要了她,如今这叫他怎么收场?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我不是要赶你走。”古月礼心软,好生劝说:“你知道爷爷的脾气不好,万一闹得不愉快,我和你也难继续下去。我也是为了将来打算。”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房晓柔低头一想,古月礼说得话也不无道理。“所以,只是因为怕爷爷生气?”
“是。”
“那好吧,我明天早上先暂时搬回去。”房晓柔又将头往他肩上蹭:“我乖不乖?”
“乖……”古月礼苦笑。他与房晓柔怎么也有一年的感情,两人又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可是他欠方清铃的又实在是太多太多,虽然那只是无心之失……他根本无法抉择。
“你先睡,”古月礼眼中稍有歉意。
“我不用去跟爷爷打声招呼?”房晓柔伸着脖子朝楼下望。白平真与玥璃,白岳正三人正坐在沙发上。
“不用了。进去吧。我们还有事要谈。”古月礼替房晓柔关上门之后,下了楼。
他脑子真是有如一团乱麻了,失去记忆的这一段时间里,他究竟让自己过的什么生活,找了一个未婚妻不说,还背着房晓柔与不少女子有染,古月礼频频摇头……
“哥,你怎么了?”玥璃看着一脸烦意的古月礼。
“他能怎么?”白平真说道:“他就算知晓了这些事,又能如何?别说他与那晓柔丫头有没有感情,就算没有,他也不能平白无故负了人家!还要欠下多少的感情债才能罢休?”
“那岂不是要没完没了?清铃姐姐怎么办?”
“我不知道……”古月礼呼出一口长气。“为什么当初灵山之神要拿走我的记忆?”
“那雪弥花已经毁在你手里一次,他不允许再有第二次。”
“哥哥是无心之失,不能怪他!”
“总是犯下了错。”白平真亦是长叹一气。
一直沉默的白岳开了口:“有因必然有果,所以雪弥花的债你定是要还的。至于房晓柔,顺其自然。”
“听天由命?”玥璃问道。
“没错。”白岳答。
玥璃不语,她得再回去一趟,她要让娘娘带她去见灵山之神,她倒要问问,究竟他们要怎么折磨哥哥才能罢手。
第十六章 古月礼的回归
更新时间201173 14:50:56 字数:2056
“我想……”坐在沙发上的古月礼欠了欠身。“我想重新由咖啡店开始,就像当初我来时一样。”
“那么晓柔怎么办?”白平真问。
“虽然是难以抉择,我却不会负她,我已经欠了一个女人,我不想再亏欠第二个。对于方清铃,我现在只能够站在她身边,保护她,我希望她可以找到一个真心对她的人照顾她一辈子。”
“公司的事,我暂时接手。”白岳低沉着嗓音,脑中想起那个娇小的人儿,心生怜意。
又是一个晚上之后,方清铃的身体已经无恙。她吃过早饭之后,去到咖啡店中,却意外地看到了穿着工作服的古月礼。
方清铃正要开口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叫吴光严拦住,“他回来这么久了,你们也见过好几次了,你也不跟我们大伙说说。”
方清铃嘴巴微张,这古月礼到底搞些什么鬼?正琢磨着,古月礼凑了过来,露出她所熟悉的那一脸邪恶的坏笑:“我回来了!”
他这是恢复记忆了么?八成是了,这几次的相见还从未在她脸上看见过那样的笑容。可是,他是该出现到这里的人么?就算他来,也应该是以客人的身份。
“你还来这里做些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方清铃明显的不悦。“就算要来,也应该是以客人的身份,而不是穿着这一身衣裳在这里端杯子。”
“我乐意!”古月礼一副就是要赖在这里的表情。
“这里我说了算。”
“服务生!这里来一下!”窗边坐着的年轻女孩冲着古月礼挥手,笑容如花。
“这里客人说了算。”古月礼又是笑着朝那女孩走了过去。
方清铃一阵头晕目眩,这都算是什么啊,刚刚将他封存至心底,他又要开始每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么?她真的要疯了。
“亲爱的——”是谁叫的这么大声?
方清铃循声望去,原来是房晓柔,她也跑来凑热闹了,这两人真是扎眼得很,她明明不想看到他,却偏偏躲不了,这会还要看着他和他的女人,方清铃气不打一处来。
这房晓柔,自从那天夜里两人有过一次激情之后,只要她知道古月礼在哪,便是要粘得紧紧的,不但如此,她甚至还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古月礼要来咖啡店中做侍应生,本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她却无条件地支持,只因为古月礼对她说他曾经在这店里工作过一段时日,他喜欢这种轻松的气氛。
房晓柔唯一觉得不妥的是,这咖啡店的主人,那天晚上古月礼与方清铃共舞之时,她明显感觉得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她便盘算着至此以后每天都得过来看着古月礼才行。
古月礼虽然不喜欢她这么做,却不能再拦着她,他知道自己这样已经是很对不起房晓柔了。明明有着未婚妻,心里却要想着怎么照顾别的女人。
方清铃看着坐在一旁的房晓柔,也罢,人都已经来了,也算是普通朋友吧。她走了过去。
“早上好!”
“早上好!”房晓柔虽然回应着她,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古月礼。
方清铃开玩笑道:“要不要喝点什么?”
房晓柔瞬间露出一脸娇羞的神态:“亲爱的会给我拿。”
这口口声声的亲爱的,真叫人起鸡皮疙瘩,方清铃尴尬一笑。“我出去打个电话,你先坐着。”
她起身走到门外掏出手机。“小茵,你快过来,我要尴尬死了!”
“发生什么事了?”
“古月礼竟然又跑回咖啡店中来工作了,他好像是恢复记忆了,而那房晓柔,也跟蜜糖一样紧紧粘着他来了。”
“天哪天哪!他还来做什么?放着好好的总裁不做,要来做服务生!脑子坏掉了啊。我马上就过去,你再撑一会儿。”黎暮茵说罢立时收了线。
方清铃并不是很想进去店里,便依旧站在门外,假装继续打电话,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她突然想起了方清语,有些日子没见了。
方清铃拨通了电话。
“喂?”
“清语,是我,卿亚姐姐。”
“是。”清语的语气还是有些生疏。
“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我每次回去看干爸干妈你都不在家呢。”
“对不起,卿亚姐姐,我稍后要面试。”清语急急说道:“这样吧,我面试完再给你打电话。”
“面试啊,那你要加油!”
“好,谢谢卿亚姐姐。等我电话。”
方清铃又开始没事可做了,她回过头去,朝着店内看了一眼,房晓柔正喝着古月礼给她端来的咖啡,手中翻看着当日的报纸。
古月礼站在不远处,呆呆地看着房晓柔。他眼里只有她呢,方清铃羡慕,要是当初……哎,想什么呢。方清铃深吸一气,也不能在外面站得太久了。
她正要往店里走,却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站在街对面的男人,那个男人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来来往往的车辆在路中间穿梭,方清铃一时半会并不能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只是觉得身影有些熟悉。
绿灯亮起,那男人抬脚往这边而来,他每走一步,方清铃的心便是咯噔一下,随着他步伐的加快,她心跳的速度亦是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她有些害怕,立刻转身进到店内。
隔着玻璃,她看着那人就快要走到咖啡店门外,方清铃脑中立刻想起一个人,那便是昨天她梦中见到的那人。可是,梦中之人又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他真的会是那只白狐吗?所以他才能有那样的力量,进到她的梦里去。
方清铃捂住心口,不住深呼吸,就在那男人的脑袋碰到挂在门口的那只风铃时,方清铃口中喃喃自语,“白狐……”
白狐!古月礼拿着托盘的手猛地一抖,他那不同于人的双耳明明听见自方清铃口中说出这么一句。他立刻站直了身子,一股寒气蔓延在他的四周,他回过头去,看见了站在方清铃身前的那个男人。
那是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可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寒气,却是灵山独有的,这人究竟是谁!
第十七章 玉药人
更新时间201174 14:50:10 字数:3008
来人冲着方清铃极其暧昧地笑着,“又见面了。”
古月礼伸长了耳朵等待着方清铃的说话,可是,方清铃却在左张右望之后,拉着这男人的手臂往外拽。这人也不拒绝,便任由她拉了他走。
古月礼一着急走了过去,横在两人中间。“既然来了客人,为什么不让人坐下,反而要拉了人走?”
那人瞧着眼前的古月礼,嘴角不怀好意地微微上扬,“对不起,我想我与这位小姐有话要单独说。”
方清铃一把推开站在眼前碍事的古月礼,又拉着来人往外走。古月礼虽是着急,也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拦着她。这人明显是来者不善,在灵山中的修行者太多了,他并没有一一见过,但是,他却在那寒气中嗅到了一股令人极其不安的味道。
方清铃将他拉到门外角落处。“你真是那白狐?”
“骗你有好处么?”骗她当然有好处,不然他绝不会来。
“那倒是没什么好处。可是你来做什么?”
“看你。在山中呆得无聊了。”这人说罢,朝店内看了一眼,古月礼煞白的脸色令他有些得意。
“除了看我,没有别的?”
“你认为有就有,没有那就是没有。”这是一句绝对的废话。
“那你要看多久?”
“啊,我肚子饿了,我还没吃东西呢。”来人捂着肚子,装作一副难受样。
“你……”方清铃有些无奈,“我怎么称呼你,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你白狐先生?”
“请叫我玉药人。”
“玉药人?”这是什么名字,真奇怪,不愧为一只狐狸。
玉药人?站在店内的古月礼,将店外两人的对话是听得一清二楚,这玉药人为什么要冒充他,他究竟是什么目的?这名字是否代表着什么,药人……难道他会是那灵山脚下居住的采药人不成?
“你快请我吃饭啦……”这玉药人露出一副苦苦哀求的脸色。
“知道了,进去吧!”
古月礼看着两人又说又笑地走进店内,心中很是不痛快。房晓柔却在这会粘了上来:“亲爱的,你刚才一直看着他们两个做什么?”
“没有什么。”
“不知道哪里来的男人,她竟对他笑得那么好,一点儿也不怕旁人的眼光。”房晓柔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晓柔,你的东西搬回家没有?”古月礼问道。
房晓柔撇了撇嘴:“搬了。”
“你还是回去吧,想来你那边还有不少东西要整理,你一直在这里会影响我工作。”
房晓柔四周看了看,“也没有什么人,你也不忙,干嘛叫我回去。”
“叫你回去你就回去,你见过谁上班身边总是还跟着个女人的。”古月礼厉声说道。
“哦。好吧。”房晓柔转身拿了放在凳子上的包包,又说了一句:“下了班之后给我打电话,我要跟你吃饭。”
“知道了。”古月礼敷衍,目送房晓柔出门。
黎暮茵接了方清铃电话之后,急急赶来,正好迎上往店外走的房晓柔,两人在大门处撞个正着。
“啊!是谁不长眼睛!”尖叫的是房晓柔,她的声音引来店内所有人的注目。
黎暮茵咳嗽一声,“是我这个不长眼的。”
“啊,是你啊,不好意思……呵呵……”房晓柔边说着,边不停拍打自己被碰到的左臂。
黎暮茵直接无视她那令人不快的动作,“你回去了?”
“恩。回去了。”
“bye~”
黎暮茵说罢便不再看她,而是朝着店内张望,一眼便瞧见站在店中间的古月礼,然后是背对着她的方清铃,和坐在方清铃对面的一位素未谋面的男人。看来,这趟是来对了,惊喜不少。她走了过去,在方清铃身后站定之后,将手搭到她的肩膀。
方清铃回头一看,“你才来。”
“路上有些塞车。”
“坐下吧。”方清铃拉着黎暮茵坐下,“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叫玉药人。”
“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帅的朋友,我从来也不知道。”
“忘了什么时候了……”方清铃一语带过。
“忘了也无妨。”黎暮茵看了一眼方清铃后将视线转向对面。“我叫黎暮茵,你这名字还真是奇怪,这世界上有玉这个姓氏么?”
“有啊,我不就是嘛!”
“你挺幽默。”
“那是。”玉药人可不谦虚。
站在一旁的古月礼越来越不痛快,这玉药人一下便是融入到两个女人之间,一点儿也不像是刚认识的朋友,他着急的很,生怕这玉药人有什么不轨。古月礼走到门外,拨通了白平真的电话。
“说——”奇迹般的,白平真竟然接电话了。
“爷爷,你可知道灵山脚下居住的采药人叫什么名字?”古月礼急急问道。
“灵山脚下那采药人?”白平真稍作停顿,“他已消失了好几百年,我这脑袋有些记不得。”
“可是叫玉药人?”
“玉药人?玉药人……没错,正是!你问起这个作甚?”
“他又出现在方清铃身边了!并且是以我的身份。”
“什么!”白平真一声大吼,古月礼这句话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这人怎么又出现了!“人在哪里?”
“就在这咖啡店中。”
“我这就来。”白平真拍案而起。
这玉药人正是当初导致雪弥花犯下滔天大祸的罪魁祸首!然而,令得白平真极为不解的是,何以这玉药人在大劫之后再次出现?他不是应该早已经转世投胎了?
“爷爷,你怎么了!”一旁看着电视的玥璃,被白平真这一掌给吓得一愣。
“你,随我去找你二哥,再把白岳叫上!”
“出了什么事?”
“与你大哥会和之后我再一同说与你们听。”白平真说罢,疾步出门。玥璃步步紧跟,她看着爷爷大怒的神色,不敢多嘴半句。
“不行,时间不够。”白平真坐上车之后,又是觉得不妥,随即拨通了白岳的电话:“岳儿,速速赶去咖啡店。”
还不等白岳发问,白平真急急说道:“灵山脚下那采药人再次出现,且不说他为何没有投胎转世,能犯下那滔天大罪之人想必不会安什么好心,你速来与我们会和,老头子要去会会他。”
“明白!”
在灵山之中居住着的生灵皆是经过了千百年的修炼,这玉药人虽是居住在灵山脚下,却因为长年与仙草,仙灵为伴,自然修炼出不少的本事。
玉药人眼角的余光望向咖啡店门外,古月礼与白平真正打着电话时,玉药人便是料到这几只白狐要到这里,他却并没有打算要离去的意思。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他也有意要会会那几只狐狸。在他的心中,狐狸是妖狐,而不是灵狐。
“我一会吃完饭就没有地方去了。”玉药人手中拿着勺子不断往蛋糕上戳,蛋糕上的奶油被他搅得一塌糊涂,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坐在对面的方清铃。“你得给我找一个住的地方。”
“你回去不就行了!”方清铃说道。
“回哪里去?”玉药人故意这么一问。
“自然是东……东边你家中。”碍于黎暮茵在一旁坐着,方清铃不好将东鸣山说出。
“我不想回去那里,冷冷清清的。”
方清铃心想,那里确实是冷清,只是一个山洞,没有相伴之人,在那样冷的夜里,她是深有体会。“可是我也没有地方让你去住啊!”
“我有!”随着一声大吼,白平真风风火火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他身后跟着白岳与玥璃,古月礼站在一旁。
方清铃一愣,这白爷爷难不成认识玉药人?也就是说,白爷爷认识这只狐狸?
玉药人也不甘示弱:“白老爷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你也别来无恙。”白平真走上前来。
玉药人起身。“看样子你生活得不错!还能多活个百八十年。”
“你还没死,我怎舍得先你一步。”白平真双眼射出杀人般的光亮。
两人的对话叫方清铃与黎暮茵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两人不但是认识,而且还是认识了很久,能说出这样的话,两人必然不会是朋友的关系。“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玉药人抢先一步开口。
“借一步说话!”白平真说罢,转身便走。
这玉药人耸耸肩,好似一幅十分无所谓的样子,说话就说话,他俯下身去,伸出食指勾了勾方清铃的下巴,“等我回来。”
方清铃来不及闪躲,叫他占了便宜,这人,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的动作,她无意间朝向古月礼看了一眼,却瞧见他眼中燃烧的怒火。今天所有的人都很奇怪,方清铃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她虽然心中好奇,却不想多问。
白平真出了咖啡店之后,便是转了弯,径直走入附近的公园中,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他止住了步伐。
玉药人自跟着他出了咖啡店,即刻换了一副脸色,双眼好似寒冰。
“你还来这里作甚?”白平真质问。
玉药人歪嘴冷笑,“这不是你们该管的事。”
第十八章 五百年前的祸事
更新时间201175 14:50:21 字数:3307
“我可以管!”古月礼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跟前。
“哈哈!笑话!”玉药人大笑出声:“那灵山之神都管我不得,你凭什么站出来!”
“因为我有愧于她,所以我就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伤害?”玉药人厉声道:“事情全是因你而起,你最好离她远远的!”
“这句话应该由我们对你说!”白平真决定趁着此时将当年那件祸事告知古月礼,白岳,玥璃。“当年若不是你,她便不用受那三世的劫。”
“祸事因他而起。”玉药人直指古月礼,“若不是他饮了雪弥花汁,那雪弥花怎么能到了我的手中!”
五百年前……
灵山绝壁之上,一株淡蓝色的雪弥草在经过三千年的风雨洗礼之后,终于开出一朵蓝色的雪弥花,这株雪弥花是世间仅有的一株,所以她的花蜜才尤为珍贵。南海观音手执的那个玉净瓶中,每三千年便滴入一滴由灵山之神送上的花汁,余下的,分成三份,一份撒入瑶池,一份由雨神送入人间,还有一份用于王母蟠桃会上的酿酒。
如此重要的雪弥花汁,却怎么会叫一只狐狸喝了去?
灵山之神原是算好了雪弥花开花的时间,却不知为何,这雪弥花竟提前一天绽放,于是花汁才叫白狐喝了去。
住在灵山脚下的药人因为对仙草极为熟悉,当他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清凉气息,便立时得知雪弥花现世,他抢在灵山之神的前面将雪弥花摘了去。
这药人向来独来独往,并不在灵山范围之内,所以便不受灵山之神所管。
药人终年累月地炼制着一些奇怪的丹药,此人可以说是药痴,他并没有打算用这些丹药来达到什么目的,而是对于两种药性相反的仙草混在一起,会出现怎样的结果感到十分好奇。
当他从灵山之上将雪弥花摘取之后,便是立刻回到家中将手中的雪弥花投入了他的炼丹炉中,炉中还有一株仙草,名为合欢。这合欢草能将人性最深的欲望激发出来,而雪弥花却是世间最纯洁之物。两者合而为一之后,能炼就一颗怎样的丹药,一直是他做梦都想要知道的事,如今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灵山之神在算好的时间前去取那雪弥花汁,却空手而回,他站在雪弥花曾经生长过的地方,一眼便看见了将雪弥花摘走的玉药人,不但如此,他更看见了正在炉中被合欢草逐渐同化的雪弥花。此时已经过了整整一天,那雪弥花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华。
灵山之神不忍见她如此,便是到了玉药人家中,掀了炼丹炉,并以自己千年的功力助雪弥花成了人。殊不知这雪弥花早已变了性子,在她的心中只有无休无止的欲望!
玉药人勃然大怒,这灵山之神坏了他的大事,为了报复,他花言巧语将已经成人的雪弥花带到人间,那时正是明朝嘉靖年间。在玉药人的教唆之下,雪弥花凭着自己仙子一般的美貌进入宫廷之中,并将玉药人一并带入。本是颇有作为的世宗皇帝开始相信假装成道人的玉药人,修炼长生之术。
玉药人提出的理论中,一是斋醮,二是采阴补阳的房中术。世宗后期荒淫无度,导致民不聊生,多次爆发的农民起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你再次接近她,究竟是何目的?”白平真喝问。
玉药人将手掌摊开,一棵红得宛如火焰的一寸长小草现于他掌心之中。
白平真大惊失色!“合欢草!”他伸了手便要去抢夺。
哪知这手才碰到玉药人的手心,那合欢草就瞬间隐了去,掌心之中空无一物,白平真将手抽回,那草又再次浮现。
“五百年前,毁在灵山之神手中,五百年后,谁也奈何不了我!”玉药人发出狂妄之言。
“天地间自有奈何得了你之人!”玥璃终也忍不住出声。
玉药人再笑,“我已不属于三界之中,想我玉药人终此一生,虽不曾有什么成就,却在大劫之时变成三界之外的人,哈哈哈哈!”玉药人一顿发了狂地大笑之后,转身欲走。
“你既然如此自信,却为何还要冒充我?”古月礼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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