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梁越一边自己脱衣服,一边说道。
席庆诺眯着眼,目光留恋在梁越身上。他脱下衬衫,健硕的二头肌在她眼前晃啊晃。她好像闻到了男性荷尔蒙,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她该不是饥渴了吧?她猛地摇头,杜绝自己再意淫下去。
梁越转身捞衣服之时,偶尔抬眸,发现席庆诺正两眼发直地看自己。他不禁嘴角勾笑,当作没看见一般继续脱裤子。
噗……席庆诺感觉自己鼻血要飞流直下三千尺了。她想不去看,可眼睛就是控制不住地往那扫,越看越觉得饥渴,越饥渴她就浑身发软。
梁越穿好浴袍,便朝她走来。席庆诺见着,连忙躺好,闭上眼假寐。可她怎么感觉自己忽然腾空起来?更甚至在空中行走?她慌张地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梁越打横抱起,往门外走。
〃你带我去哪?〃她神色慌张地说道。
梁越眨巴两下眼睛,一番天然的样子,〃送你回房啊?难道你想睡我的床?好吧。〃然后他一个转身,又把她抱上他的床了。从头到尾,她一句发言权都没有。
席庆诺刚沾上床,一个呼吸来回都没有,便见梁越大刺刺地躺在她旁边,那双深邃让人喷血的眸子正不眨眼地朝她凝望,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看……看什么?”她往床旁挪了挪,希望自己离他远点,他便不再如此“深情款款”地看她了。
梁越也不回答,就是如此专注地凝望她。
“喂。”席庆诺被他看毛了,伸出“蹄子”准备揍他一拳,小手刚要拍上他的脸,便被梁越给攥住了。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席庆诺想把手从他的桎梏中撤退,未料他攥得很紧,不打算就这样讲她放过了。席庆诺觉得梁越今天实在太古怪了,可他的表现又没哪里不对,只是让她心慌慌的,不知所措。
梁越忽而把她的手捧在他的唇齿之间,小心翼翼地摩挲亲吻,很是温柔。他那长长的睫毛在她眼前微颤,显得那般纯净如洗。
自手背传来的那种湿漉,没由来的让她心神一颤,本身身子就软趴趴的她,此刻更是不堪一击,要是梁越来个猛扑,她也就那么从了。
“诺诺,我要表白。”
“……”席庆诺愣了一愣。
梁越忽然微张着嘴,如吸吸管一般把她的手指吸入嘴中。指尖的温湿,恍如一道细微的电流直触心房,她的心跳骤然加快,那般势不可挡,招架不住。
梁越抬起眸子,一字一顿地说:“我心里一直有个人,我想要那个人的未来。你说她会给我吗?”
席庆诺惊愕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对她说这些话。她一直在心里排斥这个问题。虽然她也曾想过,一个男人,也是有七情六欲,会喜欢一个人,会爱上一个人,会想要一个人。以前的她,不去想,现在的她,不敢去想。她怕他七情六欲的那个人不是她,不敢去想象,自己知道那个结果会不会天崩地裂。
“这、这关我什么事?”她嗫喏,她不想去面对。
梁越却没有停止这个话题的打算,眼神依然专注地说:“她受过伤,爱情之于她而言,是个充满谎言的利器,她不敢靠近,留有十分的警戒。她变得爱吃,爱玩,爱胡闹,装作没心没肺。我很想告诉她,每个人一生总会遇见许多属于自己的半圆,刚开始总会有许多棱角,会钝痛,不好磨合,有的受不了,选择离去。有的选择坚持。我不敢敢保证,能完全不伤害她,但我能做到即使遍体鳞伤,我也会努力磨去棱角,和她完全契合成一个饱满的圆。我只希望她不再浑身长刺去防备,勇敢地去接受我的磨合。”
席庆诺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回望着梁越,她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梁越问道:“诺诺,我可以吗?”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充满了认真。
她本身就没酒醒,再加上这些太过认真话,她顿觉一个头两个大,翕动着嘴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梁越说:“沉默就是默认了哦。”他忽然朝她露出一张美艳动人的微笑,仿佛周遭瞬间因他这个笑容,春意盎然。
席庆诺干吞一口唾沫,伸手抚上他的脸,糯糯地说:“我哪里值得你这样?我又胖又矮,性格也不温柔,不坚强,小任性,好吃懒做,说话没头没脑……”她还想数落她自己一堆的缺点,却被梁越一个压迫,直接被压在他身下,遭到他霸道地强吻。
成功封住她的嘴,梁越留恋地啄了两下,捧着她的脸,“你的那点毛病,我还不清楚吗?”
“那你还……”席庆诺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地,被梁越这么暧昧一吻,她更是头脑发胀,语言组织能力受阻。她软绵绵地委屈说道:“你看你,这么优秀,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那我怎么办?”
“被我喜欢。”梁越捧着她的脸,一脸认真地说。
席庆诺还是不甘心,“要是我见异思迁,喜欢上别人,要跟别人在一起了,我甩你可以吗?”
梁越还真的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通,“除了我,还有人要你吗?”
“……”席庆诺立马抓狂,一个猛翻身,把梁越压在身下,朝他怒目圆瞪。梁越扑哧笑了两下,也不挣扎,任由她压着,一如两人小时候那样,他自始至终都是面带微笑,无论身上的人多么张牙舞爪,火冒三丈。
他的笑容,对她而言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她一瞬间看痴了,愣怔地看着身下的他。他有一双细长漂亮的凤眼,一笑,总会让人产生莫名的心悸,不快不慢,刚刚好的心跳加速。
她低着头,离他的脸进了一寸,鼻尖抵着鼻尖,目不转睛地看他,“越越,你要了我吧。”
梁越的脸色飞转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后嘴角化开一抹迷人的微笑,“怎么?”
“这样你就没办法后悔了。”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小心翼翼,恍如这是一场梦,一场太不够真实的梦,她害怕醒来。因为她的美男告诉她,他想和她在一起。
“傻瓜。”梁越把她的压低,略显凶猛地吻住她,细描勾画,丝丝入扣地将她吻个彻底。
梁越一直不是个乱来之人,虽说今晚他有这个打算将她就地正法,但他还想经过她的同意,不愿趁虚而入。他向来不强迫她什么,却也不放过她什么。因为他能掐住她的缺点,一点点侵蚀她,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任由他摆布。
他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如一个贪婪美食的孩子,不断向索取她。席庆诺头脑清醒,身子却有心力不足地只能承受,任由着他。她不知道衣服怎么一件件退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进、入、她的身体,她脑海里,唯一盘旋的只有……
真好,越越终于属于她,而她也终于属于了越越,那个只会对她好的男人。
正在她满心沉沦在自己悲痛的“虐恋情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之中,梁越调笑他们的第一次,“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席庆诺正想狮子吼一声,梁越一个用力挺、身,换来的却是她软绵绵的娇弱呻吟。他怜惜地吻着她带泪地眼角,“诺诺,我会努力练习,掌握技巧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这种练习也得两人配合,那岂不是……
席庆诺死死抱住梁越的细腰,牙齿忍不住啃向他的肩膀,“你个没放过炮的处、男,痛死我了。”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一个美好的h……我居然写成这样,噗,没办法,搞笑文,h也要另类点 ……
part。22
所谓一夜春宵起码也值千金。对于席庆诺而言,这一夜可谓是初出牛犊猛于虎,一想起来心生惶恐。她没享受到所谓的“性、福”,有的只是痛、痛、痛,痛上加痛,痛不欲生。
果然如传说中所说,女人的第一次最好给老手,这样可以减少破、处的撕裂疼痛。要是给个没放过炮的小处、男,肯定悲剧,小处、男毫无畏惧勇往直前,还乐此不疲,一炮又一炮,炮炮激昂……
她第二天根本就爬不起来!
席庆诺掖着被子,怀里抱着枕头,满脸抱怨地死死盯着试图扯开她被子的“一夜七次郎”。梁越双颊微热,略显窘态,“诺诺,让我看看,还疼吗?”
席庆诺一个用力,压住枕头,嘴巴翘得很高,“别碰我。”她已怨气冲天了。
梁越倍加自责,“我的错,早知道我应该多看点a片。”
“……”有这样总结过错的吗?席庆诺差点吐出一升的血,喷他满脸都是。她本想继续自己的瞪眼神功,未料,梁越忽然朝她凑近。她条件反射地后退,拉开相互要碰到鼻子的脸。
梁越却步步紧逼,凑上前,啄了一下她的唇,“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不用上班了。”
“这还差不多,工资照给,还要给加班费,我昨晚可谓是生不如死的为你服务啊,美男。”席庆诺开始掰手指头,打算来个明算账。
她现在没啥爱好,就爱从梁越手里搜刮钱。
梁越无奈地看着她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算加班费,他索性自己把他的钱包扔到床上,“你自便。”
席庆诺毫不客气拾起床上的钱包,看也不看揣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摆摆手,“客官,慢走,以后常来,给你打八折。”
梁越眉毛抖了抖,幽深的眸子忽闪奇异的光,“一次多少?三十?”
席庆诺不屑地哼道:“我是那种人吗?”
“三百?”
“你当我是什么人?”
“三千?”
席庆诺轻声咳嗽,“客官,今晚我是你的人了。”
梁越挑眉,没想到她底线这么低?他再问:“三万?”
席庆诺愣了一愣,我靠,不止要“胸”涌,还得“鸡”动!席庆诺仰起头,“客官,你别把我当人。”
“那要是三十万呢?”
“不管是不是人,来吧!”
“成交。”梁越二话不说,直接在开了张三十万的支票,递给席庆诺,笑得纯天然无公害地说道:“昨晚变身还不够过瘾,今晚再续。”
看着他那张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脸,再想到昨晚那“胸”涌又“鸡”动的场景,席庆诺不禁浑身一哆嗦。手上握着的支票,她忽而觉得分外烫手。
“诺诺,我上班去了。”梁越又甜甜地亲了她一下,便衣冠楚楚地出门去了。
席庆诺握着卖身得来的支票,干吞了好几口唾沫。晚上她决定死皮赖脸不认账。手上的钱……先存着,她也是万元户了。
***
席庆诺足足在床上磨蹭了将近到午饭的时间,才起床,还是梁越威逼,不得不起来的。梁越千叮嘱万嘱咐让记得别直接喝冰箱里的牛奶,结果懒到家的席庆诺还是直接打开冰箱,张口就喝了下去。然后她打电话给李欣桐,请她吃饭,她有好多话要和李欣桐讲。两人约在老地方见。
席庆诺到老地方之时,便老远看见李欣桐坐在老座位等候多时了。
“怎么?在电话里说有很多话要说,到底是什么话啊?”李欣桐无趣地搅拌着手里的珍珠奶茶,电眼虽不屑地看她,但席庆诺还是由衷地感慨,李欣桐真是个大美人,难怪比她强,与宋子墨分手,跟没事一般继续滋润多彩的生活。不像她,一蹶不振,要死要活。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式了。
席庆诺先吞了口口水,酝酿着要怎么说出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
李欣桐见她这般扭扭捏捏,样子古怪的很,一股知道又不确定的预感席卷而来,她张大嘴说:“你们……”
“嗯。”席庆诺重重地点头。
“……”李欣桐顿时没想法了,“不是你说上床容易,相爱难吗?你不是一直很有原则吗?怎么如今破戒不说,还一脸贱人的样儿招摇过市?”
席庆诺一脸臭屁地说:“他向我表白了。”
李欣桐瞪大眼,“我靠,坚持十多年,终于迫于你的淫威下,丢盔弃甲表白了?”
“那是。”席庆诺更加臭屁不说,还十分骄傲,“也不看看我是谁?胖子席庆诺出马,一个抵俩,他多合算啊,一下子有这么个重量级女友。”
“人家一表白,你就迫不及待上他床了?你能不能有点志气啊?”李欣桐完全无视她的满脸牛逼样,直接一盆冷水罩在她头上。
席庆诺立即蔫了。李欣桐说的没错,人家一表白,立即以身相许,免得以防万一。说来说去,还是她没底气,怕他说完一笑而过。
李欣桐见席庆诺这番模样,赶忙收拾自己留下的残局,“反正你和他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他是你的人了,得看紧点,别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任他来去自由,管着点。”
“你认为我有管他的气场吗?”席庆诺那是相当的委屈啊。她那双天生受气包的水汪汪大眼正朝李欣桐眨啊眨,好吧,弱气外露,零气场。
李欣桐狠狠白她,“那你就得靠自身的努力,提高自己的素质,与他般配。你现在和梁越站在一起,正好可以拍这部大片!不想当兽派,赶紧减肥!”
“知道啦,知道啦,师太。”席庆诺想和李欣桐聊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她想和她聊,女人的私房话,尤其是跟同样被处男打炮过的闺女,更是无话不说啊!席庆诺清清嗓子,谄媚地说:“咳咳,欣桐啊,介意不介意我问个问题?”
“说。”李欣桐完全不理会她狗腿样。
“你和宋子墨第一次,他要了你几次?”
“……”李欣桐狠狠白她数眼。
“别嘛,我只是想统计下,我有种莫名的担心。”一个晚上七次,是否太雄起了?她查了下,一般小处男最兴奋的初夜不过四次。她很担心她未来的人生安全。
李欣桐不大自然地说:“你不记得他第一次是被我强占的吗?那么不得已,你认为会有几次?”
席庆诺尴尬笑了笑,忽然意识到,李欣桐和宋子墨的开始,就是一场十分可笑的闹剧。别说爱情就算一点感情,宋子墨也不可能会给她。一想到可怜的李欣桐,席庆诺便抬起她怜悯苍生的大慈大悲大饼脸,聚精会神地看着李欣桐。 李欣桐倒显得淡定许多,而是开解席庆诺,“二妞,以我对你和梁越的关系了解,你们早就算的上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像这种关系,一旦戳破,要么光合作用茁壮成长,要么见光者死。他既然戳破了,那也便是他下定了决心,铁了心要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现在害怕男人,害怕承诺,但是梁越这个男人可以试一试,你试着放开自己。”
“我已经很放开自己了,都把自己脱光给他吃了,还想怎么样?”席庆诺一想到昨晚,就慎得慌。
“……你们的事,自己解决。”李欣桐头痛地捏捏额角,打了个哈欠,“昨天熬夜,困死我了。”
“怎么又当夜猫子了?不是说要保养皮肤吗?”
李欣桐说道:“还不是我爸?每天逼着我认识那些高干,说是为以后铺路。我也不知道我爸嘴角这么着急干嘛。昨天认识了新调任的市委书记,要是他再年轻三十岁,肯定是个大帅哥。”
“我还以为你想说要是他再年轻三十岁,你就嫁给他。”
“这个可以有,据说他有个儿子,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在外留学,过年的时候会回来,把他搞到手也一样。”
席庆诺见李欣桐这样大谈自己的未来“猎男”计划,心生安慰。她本来想告诉李欣桐在一家新开的酒吧泰姬陵那里见到了宋子墨,如今,她觉得还是不要提比较好,她不希望因为这个消息,让现在自信又风趣的李欣桐变了。
席庆诺忽然释怀地笑了笑,以前以为自己找不到对的人,其实不过是改不了错的自己。她错了两年,整整两年,作茧自缚这么久,多亏梁越的守候与照料,不让她闷死在自己的茧蛹里。
也许他一直在等她破茧成蝶吧。
席庆诺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欣桐,我决定了!”
“嗯?”李欣桐抬起眼睑,扫了她一眼。
“我要和美男一起努力。”她不要他一个人去努力的磨合,不要他一个人遍体鳞伤地舍弃自己的棱角。她要陪他,陪他一起磨合,一起努力。一起出创造属于他们的未来。
“哦?你想干嘛?”李欣桐又摆出一副闲闲,不问世事的冷漠模样。
“陪我去买毛、片!”席庆诺坚定地说道。
“啥?”李欣桐差点把润在喉咙里的奶茶喷了出来。努力看毛片?
“未来要从性、福抓起,性、福要从毛片开始!我决定每晚和美男看一部毛片受教,创造和谐家庭。”席庆诺斗志满满,昂首挺胸地仰望天空,真是豁然开朗,阳光高照啊。
李欣桐抖了抖嘴角,冷笑两下,闷头继续喝珍珠奶茶。果然是不负“二妞”的盛名啊!够二逼……
而在a市的某个角落,梁越正在做贼心虚地上网,不时佯装淡定地看办公室门口,看看会不会有人进来。而在他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百度搜索。
上面打着:
在a市,哪里可以买到a、片?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都要买a片,于是悲剧了……狭路相逢……死要面子的两个,该如何自保?
part。23
席庆诺大学里也是有看过毛片的,网上下载就好了。但是要买实体的光碟,她还真不知道在哪里买。还是李欣桐机灵,让她查百度。万能的百度,无所不能。席庆诺便手机上网查了一下,还别说,真有人问。而且还是十分钟之前的提问。目前只有一个答案,说是去永安街后巷那条路。虽然没给最佳答案,但席庆诺还是想试一试。毕竟才十分钟,那个问的人说不定也去永安街后巷去探虚实。
于是,席庆诺决定去永安街后巷买毛片!
李欣桐跟在她后面一脸不情愿。她早从良了,这些东西对于她而言,乃浮云。她无趣地说:〃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奉陪了。〃
席庆诺愣了一愣,〃不要吧,让我一个人去?要是遇见危险怎么办?〃
〃我陪你去,我岂不是更危险?劫色我当前,劫财还是我当前,你说是不?你忍心看你的亲,就这么悲剧吗?〃李欣桐说的头头是道,席庆诺没法反驳。确实是这样。要貌不如她,要财吧,她想她身上穿的全部家当也不敌李欣桐身上的一件衣服。其实李欣桐的工资并不高,不过她是老来子,又是独女,欣桐的老爸富养她,说的难听点,就是她到现在还靠老爸救济,所谓的啃老族。席庆诺挺羡慕李欣桐的,因为她能独享一个父爱。不像她,父爱要分很多分,自己又不争气,微乎其微的那点也被挤掉了。
李欣桐都放话了,她知道她勉强不来,只好难过地说:〃你去吧。没良心的女人。〃李欣桐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的走了。席庆诺见她如此洒脱地离开,叹了口气,说实在的,一个女人特意去买爱情动作片,是需要勇气的和八达岭一半的超厚脸皮。
永安街在a市的南区,对于生活了一年的地方,席庆诺还是有底的。她选择租一辆自行车穿过商业街,从步行街的岔道走。永安街好找,但是后巷就不是那么简单能找到了。
她这条路线,是直插心脏,最简便又方便的。
在路途中,她轻快地骑着自行车,借着这飞一般的感觉,抒发地高歌唱着“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结果……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这是席庆诺给梁越设的专有铃声,独一无二。
席庆诺立马停下自行车,顿了一顿,在心里打腹稿。据她了解,梁越等下肯定会问她,在哪里,要去干什么?她该怎么回答?肯定不能说去买毛、片,这样非死即伤啊。
她忐忑地接起电话。
梁越先开口,“诺诺?”
“在呢。”
“你混南区的,你知道永安街在哪里吗?”
“……”这么凑巧?他也要去永安街?席庆诺心惊肉跳一番,脑子晕乎乎的,怕一个转身,便见到梁越款款朝她走来。她担忧地问:“你去永安街干嘛?”
“见客户。”
“……”席庆诺顿时无语。永安街是出了名的宾馆一条街,不过档次都很低,别说装修简陋破败,就说卫生吧,几次因这个不合格被封,而且一封就是一条街。但这些旅店是野草,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谓的春风就是需求……
梁越的客户档次怎么会在那种地方住?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席庆诺虽然心里犯嘀咕,也因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老实告诉他具体走向。当然,不会告诉他,她将要走的路线。为了以防万一来个“狭路相逢”,她机灵地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滨江路。”
滨江路是南区的主道,离永安街还差十几分钟的路程。有这十几分钟就足够了,她可以骑一个来回。一想到不会被他戳穿,她欢乐地说道:“嗯嗯,去吧。”
“你在哪里?”
果然。席庆诺早就想好对策了,她撒谎不脸红地说道:“我在家里呢。”
“嗯。待会儿回家给你看个好东西。”
“这么巧?我想给你看个好东西。”
“待会见。”
“好。”
挂完电话,席庆诺觉得更古怪了。今天的梁越好特别,说话很正经,不调戏她了。她反而有点儿不习惯。相对于平时让她无语让她生气,她还是喜欢以前的他。难道就因为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开始对她温柔备至?
好吧,她是受虐狂,她情愿和他斗嘴。
因为赶时间,想在梁越赶来之前,把毛片搞定,她骑车的速度很快。到了永安街的后巷,她才知道另一番天地。这条后巷就是传说中的集市,路边摆满了摊子,卖衣服的、卖数码电器的、卖生活用品的,更甚至卖花卖鸟卖宠物。这还是席庆诺第一次真实的见到。虽然她是工薪阶层,工资又不高,但长这么大,她确实没接触过,只有在电视里看过。她所接触的无非专卖店、超市、便利店,不是百货就是个体户购物,见过摊子,但从来不瞄一眼。
她推着自行车左右来回看,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上京城一样新鲜。摊贩吆喝着自己的商品价钱,嗓子粗犷又嘹亮。席庆诺便一家家看,然后贪小便宜,觉得价格合适,便忍不住掏腰包。
一路走来,没买到毛片,倒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儿,尤其是卫生巾,一包价格足足比超市便宜一块钱!反正每月都用,她索性把一年的分量都买了。
正在她不亦乐乎地继续淘商品之时,一蚊子声的叫卖自耳边绕过。她身形一顿,仔细听了下他的叫卖。
“日本爱情动作片,苍井空、武藤兰、饭岛爱领衔主演……”
席庆诺一听这些熟悉的名字,眼睛登时一亮,赶忙掉转车头,推着自行车走到那蚊子声的声源处。商贩是个黄毛小子,看起来比席庆诺还要小几岁。他站在他的摩托车旁,后座上架了个矮平桌,上面陈列了几十张光碟,不过封面都是什么英语听力教材、儿童数学心算。
席庆诺一下子不敢确定这黄毛小伙到底是不是卖毛、片的,她试探地问:“李阳的疯狂英语吗?”
“啥?日本爱情动作大片有让中国人当男主角的吗?”
很好,这是毛片摊贩。席庆诺掩饰心中的喜悦,但出于女生公然买毛、片的羞耻心,席庆诺当做听不懂,直接开始挑片儿。她选了“儿童初级教学”“准妈妈不得不知道的事”。为了掩饰自己并不知道真相,她说道:“这些简学易懂吗?”
黄毛小子一愣,“当然,只要你有这个心全身心投入。”
“嗯,谢谢。”席庆诺给那黄毛小子递了钱,一脸微笑地收拾毛、片,准备走人。她才跨离他五步之远,那黄毛小子忽然大声囔道:“大姐,我这还有苍井空的收官之作,要不?很难买的。”
顿时,数双眼睛朝她射来,其中掺杂太过复杂的东西,她不敢理会也不想理会,只是红着一张脸,火速骑车离开现场,逃之夭夭。
由于她太着急离开了,骑自行车有些猛,当到了出口拐弯处,和停泊的香槟色车亲密地撞在一起。她和她的座驾自行车齐体撞翻倒地,她的战利品全部四散开来,当然包括她的卫生巾还有“教育片”。
席庆诺见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掉出来了,也不管自己身体哪里痛,跪在地上忙不迭地去拾,直到自己眼皮底下赫然出现一双高级皮鞋,她才顿了顿。这双鞋,怎么有点眼熟?她幽幽地把目光自下而上的抬起,见到梁越略显错愕的脸还有他手里一张“准妈妈不得不知道的事”光碟那刻,席庆诺整个人都懵了。
太他妈的巧了。
梁越说:“诺诺,你怎么在这?”
席庆诺忙不迭爬起来,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很尴尬地说:“买东西嘛。”
梁越看了看她手上抓的“护舒宝”还有自己手上的光碟,苦笑,“很矛盾啊,准妈妈怎么会用护舒宝?用护舒宝的怎么是准妈妈?”潜台词就是,你到底是想要做准妈妈呢,还是做每个月都流一次血的生物?
席庆诺实在太尴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正在彼此大眼瞪小眼,一个着装看起来很邋遢的男人屁颠颠地跑过来,把一大黑袋子递给梁越,“先生,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嘿嘿。”
“哦,谢谢。”梁越赶忙接过,从皮夹里掏出一千块,递给那个男人。
那男人一见到钱,双眼发亮,点头哈腰地说了数声谢谢,便离开了。
席庆诺古怪地看他手里的黑袋子,“那男人是谁?这袋子里又是什么?”
梁越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无关紧要地说道:“路上随便拉的男人,不认识,只是约定好,我给他一千块,他帮我买东西。”
这样也行?席庆诺觉得匪夷所思,“你也真会找人,居然有人同意了,一般人肯定以为你居心不良。”像她,就是一般人。
“我随便拉的人,也得先挑的。找最缺钱的,就对了。不是所有人都对钱有抵抗力的。”
“切,你个用钱砸人的资本家。”席庆诺十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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