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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商务房,梁越也没和她多说什么,而是沉默地先于她走在前面,直到两人同上一个电梯,电梯门关好,梁越才开口说道:“诺诺。”

“啊?”席庆诺慌张地应了一声。她想,梁越肯定介意她和韦辰鸣的过去,肯定会问三问四,逼问她现在什么感受之类的。她该怎么回答?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梁越见席庆诺如此紧张地看着自己,不禁莞尔一笑,“今天赚了不小的一笔,我想开个庆功会,你和苏菲说一下,让她准备。”

“啊……哦。”席庆诺愣愣地点头。她没料到他会说这些。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没去想她和韦辰鸣的事,还是刻意去回避她和韦辰鸣?是男人的话,多多少少总会关心自己的另一半遇见前度的心情吧?然后吃个小醋,使个性子,来个霸道什么的。

可梁越从头到尾,一脸平静,毫无波澜,就像不知道席庆诺和韦辰鸣曾经有那么一段。如此,席庆诺反而有种莫名的担忧,实在太反常了,她一点儿也不习惯他这样。

当电梯下到b1的停车库楼层,梁越淡定地走出去那刻,席庆诺的担忧开始无限膨胀。她迟疑地停下脚步,看着梁越那笔挺的背影,发了好一阵呆。

梁越把车开到她面前,放下贴黑膜的车窗,面带微笑地说:“上车。”

席庆诺抿了抿嘴,上了副驾驶位,梁越便又面无表情的继续开车。在一狭小的空间内,安静更是让人莫名的紧张。席庆诺抬眼看向梁越那沉静如水的脸庞,终归耐不住地问道:“越越,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关于……”她拖长音调,不想继续再说,但是她知道以梁越的智商,肯定懂她的意思。

梁越笑道:“现在,你是我的。不是吗?”

席庆诺愣一愣。

梁越再说道:“我幻想的我们彼此的未来,为什么要去惦记彼此的过去?你只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你每做一个决定前,需要想想,不要让我难过。”他顿了顿,“以前我的难过你无需考虑,因为那个时候你不是我的,纯属我自愿。”

席庆诺傻傻地看着带着笑意的梁越,心头忽而酸楚。她忽然记起刚刚和韦辰鸣分手,一通呜咽的电话,就把即将进考场考研的梁越拉到了b市,陪她整整一年之久。因为不顾桂女士的反对,莫名其妙的留在b市,恼怒了家长,家长不肯救济,他是个太子爷,从小锦衣玉食,却为了她干粗活当工人,跑业务赚兼职。白白净的少爷晒成古铜色的农民工。那时她全然不顾他,心心念的,还是那个抛弃她的韦辰鸣。

梁越告诉她,以前他的难过无需她考虑,是他的自愿。可是,可以不可以让她后知后觉的感动一下?席庆诺深吸一口气,猛地朝梁越的脸上亲了一口,紧接着羞红着脸,低头带笑地说:“突然想亲你一下。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

梁越虽说“嗯”了一下,但车还是没正常行驶,而是靠边停在路旁。席庆诺大惊,侧头看过去的时候,梁越正用一双亮晶晶的漂亮眸子注视她。好似在说,你懂的!

懂个屁!席庆诺装傻充愣,一副茫然的眨巴两下眼,“咦?怎么好端端停下来了?”

梁越做出思考样,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猛地啃了她一个嘴巴,强制与她“唇舌”交战一回合,事后,餍足地朝她微笑,“突然想吻你,我知道你‘也’不会介意的。”他特意强调了“也”字。

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唇”还“唇”?但是貌似她亏了很多,她就是想单纯的亲个小脸,无需如此缠缠绵绵激斗来个真枪实弹的!席庆诺恼他太过小气,见不到她占他一点小便宜。

梁越眯眼笑道:“看你如此恋恋不舍的样子,莫非还想……”

“贱人。”席庆诺“呸”了他一口,一脸唾弃地说:“哀家早晚把卖到牛郎店做招牌去。”她难得想温馨一下,结果梁越这番欠扁的话,彻底激怒了席庆诺!

什么狗屁感动,跟梁越这个贱人谈感动,扯淡!

“那么在此之前,你得负责把我训练起来,技术得过关。”

贱人!席庆诺真想一口咬死他。人至贱则无敌,她没话说了……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晚更了这么久,我道歉,明天我要双更补过,么么……等我。下一更,可能不是电脑写的,排榜不好,多多见谅……

part。26

a市是有名的不夜城,即使已经凌晨,依旧车水马龙,流动的车灯畅通地顺着立交桥马路街道穿梭,恍如纵横交错的水流,潺潺不息。

韦辰鸣站在落地窗旁,手握一杯香槟,面无表情的睥睨着高楼下的a市。他一直想来a市走走,但碍于母亲下达的禁足令,别说来a市,便是回国都不大可能。

他不喜欢国外,熬了两年,自己终于放弃,答应和凤凰集团的宁婉如订婚,才被赦免回国。他从来都拿自己的母亲没办法,因其所迫?抑或者自己不够坚持,太过软弱。

遇上席庆诺,是一场意外,更是一场情劫。想他阅人无数,却载到在她的身上。他不够好,十三岁就开始谈恋爱,虽然女友换得不勤,到了席庆诺,已经是第五任女友了。

大学的第一年,他图新鲜,没有按照母亲的步调走,选择和人同住寝室,并且隐瞒了自己是世家子弟的身份。他有三个室友,宋子墨和林暮年。宋子墨家庭背景不详,不爱说话,极其内敛,近视度数不高,却喜欢24小时戴眼镜。读书成绩很好,据说是学校最高分录取的。林暮年母亲是学校校长,爷爷是b市上任市委书记,典型的官二代,他对林暮年知根知底,林暮年也对他了解甚深。可他们也默契隐去各自的背景,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认识席庆诺,是通过宋子墨。因为宋子墨有一位疯狂的追求者,如此倒贴还是头一遭。而席庆诺是那疯女人的室友。她总会带着叫叶微因女生,有事没事找他或者林暮年了解关于宋子墨的“军机机密”。

时间一长,各自熟络,顺理成章,在一起了。他追的席庆诺,叶微因追的林暮年。韦辰鸣偶尔总拿这事说事,他其他两位室友都是被女生追的跑,为什么他就如此悲催反其道而行。脱离组织?每每他这么牢骚,席庆诺总会理直气壮地说:“我对美男免疫,对性格好的免疫,对宠我照顾我的性格好的美男免疫。懂?所以一般找不到砰然心动的男人。除非主动追我,哀家说不定大发慈悲,就从了。”

韦辰鸣那时觉得她在开玩笑,说大话,直到真的见到她口中所谓的“宠我照顾我的性格好的美男”梁越那刻,他才忽然庆幸,如果先开口表白的是他,也许就轮不到他了。

他没有妄自菲薄去贬低自己,哪里比不上梁越,而是梁越和席庆诺之间的默契,之间契合早已天衣无缝,一触,也许就天崩地裂。

也许见到强敌,分外眼红。不仅精神抖擞,还提心吊胆。他更呵护席庆诺,使出浑身解数做一个好男朋友,希望他能代替,做席庆诺的默契,席庆诺的天衣无缝。

他成功了一半,席庆诺说“我喜欢你”;席庆诺说“好想你”;席庆诺说“韦哥,有你在,我每天雄、起”,可每次,她给他买一样东西的时候,总会多一份其他的,然后不嫌麻烦地快递到b市。可每次,她一想发牢骚,首先总会打给b市的某人,开始粗话、谩骂、诅咒,全然不顾形象。而她,在他面前总会刻意去保持自己。他知道她是想给他好的一面,可他却渴望她能给她更真实的一面。

他与他到底是有区别的。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是他的女朋友,站在她身边,大大方方抱她的男人始终是他。

可惜,最后他败给的不是她的青梅竹马,而是现实。

秦天集团是一家大型上市房地产公司,旗下涉及的领域遍布全国。保守估计,秦天集团的董事长总身价二三十个亿。而他,韦辰鸣是秦天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九代单传。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婚姻一定不会如自己所愿,所以他放纵自己,觉得玩腻了,就不会为以后的婚姻而惋惜难过。

席庆诺说要嫁给他,他半喜半忧。情到浓时,他甚至心存侥幸,也许,他的母亲喜欢席庆诺,允许他们在一起也不一定。他开始做起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期盼着和她幸福的生活。

临到毕业,面临着人生道路的重要转折选择。他根本没办法离开b市,他唯有希望席庆诺能留在b市。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她的时候,一向嘻嘻哈哈的她,第一次沉默了。她说:“让我想想。”

后来,他总是看到她对着电话大吼大叫,声泪俱下。她告诉他,她爸爸反对她来b市,让她回去。从她的语气中,他听出了她的妥协。可她要是妥协了,回到a市,那他怎么办?他不想她离开。他习惯了对她乞求,而她也常常习惯对他纵容。就像,梁越对她一样。

到底是太天真了。寒假那会儿。他向母亲探口风,得到的不仅仅是口头的否定,还有强烈的阻碍。母亲非常严厉的拒绝席庆诺,并且以“继承权”为诱饵,要挟他,若他执意要和席庆诺在一起,那么他将放弃继承权,不再拥有别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家财万贯。到底是年轻气盛,他气愤地答应了,摔门离家出走。他一向伸手要钱,不缺钱,当他踏出家门的那刻,他所有卡里的钱全部冻结,不仅要流落街头,吃饭都将成一个问题。

没有钱,寸步难行。昔日的狐朋狗友,全做鸟兽散,没有一人出手援助。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如一只任性的流浪狗在外流浪三天,住在廉价的旅馆,被子的潮湿、房屋的破败、没钱的空虚。席庆诺从a市打电话给他,他都不想接,窝在旅馆躺了三天。

第四天,他终于耐不住回家。他并不是同意分手,而是想像以前一样,顺其自然,能拖一天是一天。可他母亲是什么人?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呢?她强制把他送到加拿大,扣住他的所有证件,不准他回国。

初始,他如只狂放惯了的困兽,拼命嘶吼,奋力反抗。直到累了,他才毫无生机地窝在加拿大,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她母亲告诉他,想明白了,就打电话给她。她二十四小时为他开机,恭候着他。

韦辰鸣当时以为他会狠狠地坚持,直到母亲投降。而不知情的席庆诺一定会忠臣地为他守候,等他“凯旋”归来。他太过看得起自己了。半年!他坚持了半年,终于丢盔弃甲地投降,向母亲发誓,和席庆诺痛痛快快地断掉。

他终于回了国。失踪了半年回了过。林暮年告诉他,席庆诺一直在等他,她在b市租了一个房间,已经住下了。当时的林暮年并没有告诉他全部的实情。彼时的席庆诺已经和父亲决裂,独自一人来到b市投靠他,四处寻觅没见到他,如忠臣的寡妇守着自己的贞节牌坊,默默无闻。

韦辰鸣没脸告诉席庆诺,自己是怕穷怕苦,不想失去“面包”。所以,他为自己导演一场最俗烂的戏码。做一个因为第三者抛弃女朋友的坏男人。他特意找了路路,一直喜欢他的女生。席庆诺知道,所以这样将会更逼真。

在“爱情亭”上,上演着这场戏,即使俗不可耐,这场戏还是圆满的落幕了。他告诉席庆诺,他寒假变心,和路路一起去外国逍遥快活。他只是没想到她如此执着,劝她早些放手。

那是他一辈子忘不了的眼神。她给他的。失望、绝望、哀默然后边哭边笑。

自此,他如只丧家犬,又躲在国外半年,看了半年的心理医生,怏怏地回国。而这座城池,早已不见她的踪影。是他负了她,他该祝福她,当他见到她和梁越在一起的那刻,他该由衷的祝福她的。可是为何,心在绞痛,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那样钻心?他不是早就痛的没有感觉,麻木不仁了吗?

他却失常地去寻求一个答案……

自他身后,走来一位与他并驾齐驱的男子,同样举着一杯酒,同样一身黑色,唯一不同的是,他一手插在裤兜里,表情看起来闲闲的。

“难道韦总裁单独约我出来,仅仅是让我陪你a市的夜景吗?”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梁越。

梁越把席庆诺送回家,原本想在今晚开了庆功会,未料,半路接到韦辰鸣的电话,说是有事相谈。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所谓的“有事”是指哪一方面?毕竟是客户,他只能把庆功会推到明日,而自己则单独前来赴约。

“诺诺,这些年过的好吗?”他说的极其小心,怕自己说得不够体面。

梁越扯着嘴皮,虽然在笑,但看不出一丝丝笑意。他道:“她一难过就想吃东西,吃饱了就去睡觉。日积月累,身体发福成你所见到这个模样了。”

“是吗?”韦辰鸣低垂着眼睑,还想问些什么,却已然说不出口。

梁越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知道吗?我其实挺羡慕你。”

韦辰鸣愣了一愣,呆呆地看着他。梁越莞尔一笑,语气颇为平常,“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诺诺的,当我知道我喜欢她的那刻,我暗暗发誓,我会把最好的给她,只要她高兴就好。也许是我长期的溺爱,她当做了理所应当,她便不会记得给我一点她的好。而你不同,你们谈恋爱的时候,她不断地去迁就你,顺着你,不开心会哄你,可以为了你放弃很多很多。”

韦辰鸣闷着沉吟一句,“我想,她是想给自己找个平衡点吧。你对她的好,她没处发泄,所以转嫁给我了。”

梁越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呷了口红酒,深邃闪耀的眸子静静地眺望远方,好似忽然空灵起来。韦辰鸣也静了下来,只不过他是一口包了半杯酒,而后说道:“现在,我想要回诺诺了。”

梁越轻哼一声,嘴角扯了扯,漂亮的眸子朝他看来,“是吗?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诺诺,有时候,上天没有给你想要的,不是因为你不配,而是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你、配、做、最、好、的、吗?”

他在笑,可笑容里掺杂着不可忽视的嘲弄。

韦辰鸣也不介意他的轻蔑,他说道:“就像男人拒绝不了新欢一样,女人拒绝不了旧爱。”

梁越一口饮尽剩余的红酒,转身走到茶几处,很刻意地把酒杯嗑碎,碎屑洒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梁越说:“抱歉,这次我不会任由诺诺任性了,我会管着她的。”

“说到底,你还是不自信她会为了你舍弃我这回头草?”

梁越但笑不言。也许,是吧。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双更,最后……还是单更了……我以为我会不忙的,结果出意外了,哎……

part。27

席庆诺单独一人在家吃饭。离家两年,早就学会了自立更生;,做菜烧饭不在话下,不过她更喜欢吃梁越做的饭菜,那个美味啊。

她吃完饭,便窝在自己的房间玩网游,顺便等梁越。也许是很久没玩的缘故,少了些激情,以前能通宵打的游戏,如今开始犯困,撑都撑不了,连打几个哈欠,实在扛不住,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这让席庆诺有些郁闷了。男人回家这么晚,有情况!

席庆诺立马给梁越打了通电话。电话不一会儿通了,梁越略显沙哑带着醉意的声音充斥耳边,〃喂?〃

〃在哪?〃席庆诺翘着嘴,明显对他这么迟回家,有些不满了。

梁越说:〃阳光假日酒店。〃

〃知道几点了吗?〃席庆诺的语气仿如久等丈夫,丈夫却不归的小媳妇,充满了委屈。

〃喝醉酒了,不能开车。〃

〃等我。〃席庆诺挂完电话,火速穿戴好,嗖地一声,飞出家门,去接她的美男去了。席庆诺打出租车到了阳光假日酒店,刚进大厅就见梁越站在不远处,修长的身材,漂亮的脸蛋,茕茕而立,仿佛一道迷人的风景线,让人迷失了眼。席庆诺喟然长叹,她前世修的几世福啊,和这么个美人好上了。她朝他走去,心里甜滋滋的,但脸上却表现出吃、屎的样子,〃少喝点会死啊。〃

梁越就笑了笑,揽着她的肩膀,把脸贴在席庆诺风尘仆仆的小凉脸上,蹭了蹭,〃真舒服。〃

大庭广众之下!席庆诺的脸登时绯红,不过不一会儿,她注意的是贴在她脸上的那个肌肤,太他妈光滑了。靠,可耻的男人,皮肤那么好干嘛,还让不让身为女人的她活了?

〃乖乖,别撒娇了,我们回家。〃席庆诺像哄孩子一样,扯着他往外走。梁越倒也听话,任由她扯着,仿佛真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席庆诺心想,要是平常,哪能这么听话?一般都是她被他牵着鼻子走的。

席庆诺会开车,但不怎么熟练,学车好几年了,开车的次数却寥寥无几。为了防止意外,她选择打出租车回去,安全第一。

出租车内,梁越靠在席庆诺的胸上!没错,就在胸上。席庆诺本想一拳打飞他,但碍于他是〃脑瘫〃人士,思维已经有些迟钝,再加上,他们早已〃袒、胸、露、乳〃,别说隔着衣服靠了,肌肤之亲都有过,这实在是没什么。

可是,她就放了一次水,某只人面兽心的禽兽,居然登鼻子上脸,往她的胸上蹭了蹭两下,然后长臂一抱,紧紧抱住她的腰,囔囔自语,〃诺诺,我爱你。〃

啊咧……

席庆诺听闻,浑身僵硬,无法自处。这又是什么情况?一直内敛委婉的家伙,居然这么直接?她反而有些不大适应了。出租车司机似乎也讶于一个大男人在车上表白,席庆诺清清楚楚通过前视镜看到司机眼珠子瞥了瞥。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席庆诺本想干笑两下敷衍过去,没想到,喝醉酒的梁越却性格大变,直接逼着她,〃诺诺,你爱谁?〃

司机大哥又把眼神往这边瞥了瞥。

席庆诺撞墙的心都有了,只想把梁越掐死。要不要说这么羞人的话啊。就算问也要挑个没人的地方嘛。

正在狂郁闷的时候,出租车到了目的地了。席庆诺就像遇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交钱,拖人、下车、回家。

当终于把死人般的梁越拖进他的房间,准备狠狠丢他上床,摔摔他,未料,他的手及时抓住她的衣领,把她也带到床上,虽然身下有肉垫,但席庆诺还是摔的有些晕。这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想从梁越身上爬起来,不过还没来得及,梁越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再身下。

席庆诺大惊失色,瞪着一刷惊恐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因喝酒脸有些粉嫩的男人。然而,在他眼眸中勘察到奸滑的笑意,席庆诺知道,她上当了,他丫的根本就没醉。

席庆诺很愤怒,睁着一双怒目,〃你骗我,你没醉。〃

〃恩,我没完全醉。〃他笑着说。

席庆诺咬牙切齿,〃起来。〃

〃不要。〃梁越居然无视她的生气,嬉皮笑脸地拒绝她?席庆诺真想大哭,果然,她还是被梁越牵着鼻子走,她是杯具中的战斗机。

梁越俯、身,朝她一点点逼近。席庆诺还在生气呢,怎能让他得逞?她倔强地瞥头,把嘴撅的老高,〃哼。〃

梁越见不能得逞,也不生气,而是微微笑起,〃不想要?〃

〃不要。〃席庆诺继续哼了一声。

〃我想要。〃梁越没脸没皮地说道。

席庆诺一听;老脸立马红了起来。妈的,哪有一个男人这么温温润润的求、欢的?她该怎么回答啊?本来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怒气,此时已被梁越消磨的差不多了。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给或者不给上。

〃凭什么你想要的时候就给你?不想要的时候,我就滚一边?你当我是什么啊?招之来挥之去?〃席庆诺相当不服气。

梁越还是一脸笑眯眯,〃你是在责怪我,这几天冷落了你?没宠爱你吗?〃

席庆诺一听;脸又不争气的大红,慌张地辩解,〃谁需要你宠爱啊。我……〃席庆诺还想长篇大论的侃侃而谈。但看梁越那双炯炯有神的漂亮眸子,她忽然没话说了。

表面看起来,他在认真听她说话,其实不过是等她说完这堆废话,直接干自己的。根本不会理会她。席庆诺觉得自己浪费口舌,索性直接说道:〃想要也行。〃她顿了顿,挑挑眉毛,〃你技术不过关,我要上你。〃

梁越饶有兴趣地看她,噗嗤笑了起来,〃看来,你很有经验?〃

〃你管,躺好,我要上你。〃席庆诺推了推自己身上纹丝不动的梁越,示意他速度点。

梁越可能也有了兴趣,翻身而卧,平躺在她身侧。席庆诺吞吞口水,慢吞吞地爬起来,盯着自己眼前横陈的男体。席庆诺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手,不敢看梁越的脸,直接穿过他的衬衫,仔细地去抚摸他的肌肤。手下的肌肤明显有些僵硬并且在打颤。她偷觑眼,蓦然发现他那双眼睛正深邃地凝望她,带着一种莫可名状的情感。

她无法探究他眼中表达的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她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当要解开他腹部的扣子,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升温。这让席庆诺很有成就感,这么简单就撩拨他了?看来自己魅力无边啊。

她得意地朝梁越一笑,〃美男,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好吧,哀家会很温柔地宠爱你。〃

说完,她慢悠悠的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

梁越虎躯一阵,深吸一口气,幽深地眸子更显得深不可测。

但席庆诺的手还是没伸进去。她把手拿了出来,一副戏弄人得逞的样子,〃很期待吗?就不给你,哈哈。〃

此时,她的样子极其欠扁。

她本以为,梁越一定会不淡定,要么跟她拼了,要么直接翻身把她毫不留情地就地正法了。万万料不到,梁越居然镇定自若地坐起,斜睨脸有些僵硬的席庆诺,颇有威胁地说道:〃你记得。〃

席庆诺还来不及思考他要怎么报复她,他直接扑倒她,撩拨她,玩弄她的身子,妈的就是不肯给她!太记仇太坑爹的臭梁越。

最后席庆诺在悲愤中,把自己的高、潮给了梁越的……手指。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席庆诺决定要报仇,她佯装幸福地靠在梁越的怀里,娇滴滴地说:〃美男,我觉得,你以后还是用手指吧。〃

潜台词就是,他的jj还不如手指。

男人最无法忍受地自然是jj遭到鄙视,这不仅是嘲笑,还是侮辱。是男人就该愤怒。梁越表面很平静地说:〃你确定?先比较下吧,再确定。〃

席庆诺本想拒绝,但哪里能拒绝得了?愤怒的梁越很可怕,完全不理会她的求饶,使出浑身解数,就是要充足地证明,自己的男性尊严,是不容侵犯的。

空气中,充斥着男欢女爱的暧昧气息,梁越餍足地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搂着她微笑,〃比较出来了吗?〃

席庆诺含泪地点头,〃美男,你最棒了。〃

〃……〃梁越觉得,这话没夸赞的感觉。

席庆诺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心想,美男禽兽起来可谓是禽兽中的战斗禽兽,但是,可悲的是,真他妈禽兽得让她舒服。靠!她居然喜欢被禽兽,这是为什么?

苍天啊!~~作者有话要说:做个爱,他们都状况百出,真是不和谐的一对。我女儿中,就席庆诺最变态了,哎,女婿也不咋样

part。28

席庆诺最近常常失眠。原因无他,总会做同个梦,是记忆深处的那最惨痛的经历。韦辰鸣带着路路来到她的面前,故意在她面前亲亲我我,韦辰鸣告诉她,他移情别恋,他喜欢的女人不再是她,而是路路。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停地摇头抗拒,潸然泪下,心如绞痛,生不如死。她的眼睛被泪水模糊,韦辰鸣的模样渐渐模糊起来,一转眼的功夫,已然是梁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对席庆诺说:“诺诺,我不要你了。”

“不要!”席庆诺哭喊着从睡梦中惊醒坐起,浑身冒着虚汗,双颊绯红,呼吸急促。

她的动静影响旁边的“美人”,美人微颤着睫毛,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将席庆诺凝望在眼里,他伸手轻轻拢起席庆诺因恐惧变凉的手,“怎么了?做噩梦了?”

席庆诺开始缓和呼吸,当转头看向梁越时,她的呼吸已然很正常了。她微笑摇头,又重新躺好,只是这次,她迫切而又主动的缩进梁越的怀里。她略带撒娇地说:“美男,不要出轨,知道不?”

梁越默默地顿了顿,轻声允诺,“嗯。”

“你要是出轨了,我会让你的小弟弟从此以后站不起来。”说罢,席庆诺还不罢休地猛捶梁越的胯间,可真是使不少力气啊。

梁越吃痛地闷哼一声,嘴唇抿得很紧,可见他到底有多痛。本身小弟弟已经很疲劳了,现在还来个猛然一击,真心吃不消。

席庆诺就喜欢看梁越忍耐的样子,她就那么变态喜欢他这个模样,实在太让人想犯罪了。席庆诺紧了紧手臂,差点就掐断梁越的腰。她十分满足地嘟囔,“睡觉。”

“松开点。”梁越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不要!”席庆诺很干脆地拒绝了他,并且比刚才的力度还要强,死抱住不放。

梁越叹了口气,一个猛力翻身在上,声音沙哑地说道:“好吧,我勉为其难地满足你。”

“喂喂……我不是想要……”席庆诺还没说完,嘴便被梁越狠狠地吻住,很直接的吞没了她最后两个字,嘿咻,行动派表现了。

席庆诺欲哭无泪,男人脑子里就不能煽情点嘛?都想些动作片吗?

***

第二天下午,公司提前两个小时下班,说是开庆功会。不过这只是单单针对梁越的部门。作为梁越部门最最最不重要的席庆诺,她下午直接没来上班。

因为她要协助苏菲安排庆功会的事项。苏菲强调她来策划,而自己做辅助。美其名,席庆诺策划的,boss一定喜欢。这让席庆诺十分郁闷。其实不过是苏菲偷懒的借口,赤、裸、裸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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