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段幸福的婚姻背后,男女主角必然是一杆势均力敌的称在支撑。从这一点上看,我和墨先生还挺般配的。
墨先生他妈看我们商量那么久都没给她答案。最后只能在房间里长吁短叹,我也只好假惺惺地跟着长运短叹,不无可惜地说:“没办法,实在是我们最近都很忙。”
他妈抱着阳阳一脸的心事,我觉得她要么是在等我妥协退让要么就是在惆怅我这个媳妇做的不够成功到位,什么事情都要等到她提点到最后一步才行。
我不想她提点我到最后一步,因为真到了一步我再拒绝就很被动。
所以我只能一脸悲愤地看着墨先生说:“唉,如果我能多出什么个亲戚,而这个亲戚还不上班就好了。可惜我们家没有,我姥姥还住院了。”
我的悲愤情绪没有传达给墨先生,但是我的语言恰到好处地提醒了墨先生。
他眼睛一亮说:“我们喊小姨来吧。小姨上班,可以把她接来南京照顾你。”
我在旁边默不吭声。有些事儿有些话,他儿子说就可以说,我说就是多事儿。
他妈果然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说,也没反驳,张张嘴巴,最后应了,就这样吧。喊小姨来。
我把这件事告诉我妈,我妈还松一口气地拍拍胸口。
我知道她老人家被我老婆婆吓怕了,生怕我老婆婆开口提出让她照顾。
我妈心下大石落地,剩下找医院的事情自然很利落地包揽了,联系到一个主任医生,领着墨先生他娘住院了。
动手术那天他娘给我打了个电话,支支吾吾。
我问她:“妈,你是不是紧张?”
他妈说:“哎,是紧张。”
我说没事儿,就是甲状腺而已。给你上麻醉的,不用担心。很快就结束了。
他妈又支支吾吾了一阵,我还没听清楚,刚好大老王因为年会的事情把我喊过去了,我就赶紧把电话挂了。
到了晚上,我和墨先生领着果篮去看望她。
她妈已经手术结束,躺在病床上,睁大了眼睛哀怨地看着我。
我被这种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问她:“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她小姨在旁边义愤填膺地代他妈发言:“你妈今天手术,你不来就算了,怎么连个红包都没塞?”
他小姨说这话的时候是对着墨先生说的,但是那话说的是普通话不是家乡话,明显是说给我听的。
墨先生被问的发愣,问:“要塞红包吗?”
他小姨跺着脚说:“当然要塞,你妈受大罪了。”接着,他小姨绘声绘色地跟我描述了一下他妈受了什么罪:第一宗,医生说好了10点手术,结果拖到10点20才来。旁边那床的老早就被拖进去了。她怀疑是因为旁边那床塞了红包所以加塞插队。第二宗,他妈动过手术以后名下觉得喉咙不舒服,肯定是因为没收红包所以医生肆意报复,软管把气管插破了。第三宗,一场手术动下来,他妈的手术费明显要贵出很多,一定是因为事先没给红包的缘故。
他小姨说的手舞足蹈,再加上那“我就知道”的眼神,那编排完整的阴谋论。
在这种情形下,路过的医生护士都忍不住探头进来看看。
墨先生坐在板凳上不说话,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因为我现在无地自容,只能埋头。
不是因为被说的羞愧,是我被他小姨说的理论羞愧。
我不知道他小姨怎么想的,如果医生真如她说的这样医德败坏,不给钱不办事更甚至肆意报复的话,她就不担心她这番理论给医生护士听到,再把他妈拖回去补上一刀“卡擦”一下算了?
什么时候红包成了必备手续过程?
如果医生真像她说的那样蛮不讲理道德沦丧,我觉得那也是被她这样的病人惯坏的。
我对墨先生看了看,等着他发话。
谁知道墨先生把眼睛一抬,跟他小姨说:“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够周全。让妈受苦了。”
他小姨听完以后很满意,得意的看我一眼。
他妈因为刚动完手术说不了话,但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周边一片安静,我觉得我坐在这边有点像个笑话。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每次遇到他妈的事情的时候,墨先生就像个傻子一样,连点常识都没有。现在他又跟一个白痴一样,傻傻地跟他妈他姨站在一条线上,这三个人一起盯着我看,用这种严厉的目光竖立起一道警戒线,对我进行全方位的扫描。
我想,算了,不然我也服次软附和他们一下?反正我也是个没有原则的软蛋了。
这个想法刚进脑袋,我不知怎么的,想起我姥姥那句:“那是因为你把自己看太轻,太弱。”
所以我说:“是我不好,我该塞红包的。”
在他们满意的眼神下,我接着说,“不然我马上给医生塞点红包吧,让他把妈再拖回去重开一次刀怎么样?这次保准满意。不满意开到满意为止。”
然后他妈发出了一声“呵”,嘶哑又难听。但是发出声了。
我听到以后接着补充,“你看,这么快就能开口了。说明医生还是技术很好的。还需要再发挥一次吗?”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今天更新这么多?
看过我文章的人会晓得~~~因为我打算冲刺了~~~~~~
、扯下婚姻的遮羞布
墨先生她妈躺在床上,喉咙上还插着管子。两只手紧紧地揪着床单。两眼紧紧盯着我,跟要喷火一样。
他小姨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说:“你怎么这么讲话?你妈刚动完手术,怎么能再推进去,你是存心不让她好受是不是?”
我说:“我没有存心不让她好受。我是顺着你们的意思说的,既然你们觉得妈不舒服喉咙疼都是医生开的不好,那我现在重新塞红包,再推进去重开有什么不对?”
墨先生赶紧拉开我,和他小姨解释:“琳琳说话心直口快,她的意思是妈的手术动的很成功,不需要再塞红包了。”
小姨冷哼一声,翘起二郎腿,“哼。这手术又不是她动的,疼也不是她疼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看到他小姨跟我翻白眼跷二郎腿的样子就来火,你自己愚昧无知就算了,你还拉着别人跟你一起犯二百五。自己一个人心理阴暗疑神疑鬼,还得拉着我们一起跟你去讨伐医生护士吗?现在医患关系为什么那么差?虽说有医德败坏的分子这点儿不可否认,但我觉得大部分就是因为有他小姨这样的被害妄想症的人存在。
我看看他妈躺在床上一副开热闹的样子就更气,推开墨先生的手就说:“动完手术麻药过了,喉咙疼有什么不正常?手术动的效果有好有差,用药有差别有什么不理解的?你塞个红包买心安我能理解,但凭什么我忘记塞了红包你就把所有责任都推我身上了?你去问问天底下的病患,有哪一个动过手术没点儿疼的?我爸开个痔疮还撅个屁股疼几天。她开个甲状腺从喉咙里取两个那么大的淋巴结为什么就不能疼?”
他姨被我这么一长串话问的没话接,想了半天冒出来一句:“你到底是哪儿边人?你是医院的?还是你妈媳妇?怎么说话像炮仗一样帮着外人呢?”
说完还凑墨先生跟前叫,“你看看你媳妇,大学生了,出过国了了不得了。说个话夹枪带棍的,什么意思?”
我也隔着墨先生对着她嚷嚷:“那是因为你先不讲道理在前面的。”
他姨隔着墨先生对着我吼:“你说谁不讲道理了?你这姑娘怎么说话的?哎~我代你照顾你妈还变成不讲道理的了!”
我说:“你是来照顾的吗?你刚一来就说人闲话,嫌东嫌西说小话。有你这么做姨的吗?”
她喊:“我说什么了?我说你了吗?你听到我说你了吗?我怎么做姨的要你管,有你这么做人媳妇的吗?”
我们拉着墨先生在中间,各个剑拔弩张,怒目相对。
我心里明堂堂的,我没做错。他妈来做手术,墨先生垫的医药费,我妈找的人托的关系,我有什么底气不足的。我凭什么不能和她据理力争?我凭什么因为没塞红包的事儿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我长这么大就没受这种委屈!凭什么我嫁了人就这么被人说?
就这样,墨先生被我和他姨扯来扯去的工夫,突然墨先生。。。。。。放了一个很响亮的屁。
这屁不仅响亮,还很臭,那种气味一下子把我从激动的情绪中拉出来,赶紧松开了墨先生。他姨也被这个屁打的措手不及,瞬间弹开,捂着鼻子看着自家侄子问:“你中午吃的啥?不得命了!怎么这么臭。”
墨先生皱着眉毛,无比委屈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被你们吵的头晕,想放屁。”说完,还捂着屁股又放了一个。
一种更浓重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妈本来是躺在床上一副虚弱的模样看我们吵架的,被这屁一轰,赶紧从床上爬出来,用手扇着鼻子。
墨先生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我可能想拉屎了。”
他姨一跺脚:“赶紧去啊~”
墨先生迅速跑病房厕所去,进去没一会儿,听见冲马桶的声音。
然后墨先生从里面一脸纠结的出来,“马桶堵住了。”
他姨娘赶紧挥着手:“喊人来修。”
我刚准备出去喊个护士,墨先生拉着我,眉毛挤成一团儿,“老婆,我憋不住了。你再不带我走,我怕我要上头条了。”
他妈急的笑出来,坐在床上挥舞着手臂,向门口指着。
我说:“那你赶紧去上吧。楼下应该有。”
墨先生拉着我说:“不行不行,我没有你不行。”说完,连拉带拽的把我拉出病房,边走还边回头喊:“今天就这样吧,妈,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儿喊姨娘打给我。”
我被他这么一路连拖带拽的拉着,越走越明白墨先生是怎么回事儿。
等出了病房,进了电梯里,我一定:“行了啊~别演戏了。该干嘛干嘛吧。好好走路。”
墨先生站直了身子,对我嘿嘿一笑:“看出来了啊?老婆英明。”
我拍着他的胸脯:“行啊你,这么损的招你怎么想出来的。放屁说放就能放,马桶说堵就能堵。”
墨先生看我一眼,又看着电梯上的数字说:“你以为呢。马桶是我捡着厕纸篓里的卫生巾塞进去的,屁是我憋了半天才酝酿出来的。”
墨先生为我脱身的方法让我有些恶心,墨先生话里的无奈和心酸让我有些惭愧,我意识到刚才我又没控制住自己,凑过去蹭了蹭:“老公,我是不是又没做好?”
墨先生搂着我的腰,捏捏腰上的肉:“是没做好。”
我瞪过去,他又补充:“可是我能理解。因为我也觉得我姨看待事情的方法有问题。”
墨先生话里的理智和冷静让我受宠若惊。这是结婚以来他第一次这么坚定的站在我这边,以前都是要我撒娇卖萌耍手段,他在含含糊糊应和我一声。
我想感动的靠靠他的肩膀,他说:“老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
我觉得他这个要求肯定是不利于我的,下意识的就要反驳,但是看到他一脸祈求,我决定听听也是好的。
他说:“以后任何人找你吵架,或者和你发表了不一样的看法。就算他们说的再可笑,再让你不屑。你能不能都保持沉默?”
我说为什么?你这不是在剥夺我的话语权吗?
他说:“不是。是你的思想境界比较高,看待问题的方式方法比较独特。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这样,别人把他们的想法强加给你,你不开心。同样的,你和人唱反调,别人也不乐意。与其这样花时间在这些无聊的争辩上,你不如把你的想法都沉淀下来,整理整理,做点有意义的事儿。”
我盯着一脸真诚的墨先生看了半晌,我问他:“你的话换句话说,是不是说我说话很不上路子,经常惹人生气,不如少说话,把话搁肚子里烂掉?”
墨先生也专注地盯着我看,“你看你,为什么我说的这么好听,到了你嘴里就变了味道让人生气呢?”
我刚想辩驳,墨先生就接着说:“因为你说话太直白。一句话正过来说是一个味道,反过来说是另一个感觉。比如刚才你说的这话,我就不爱听。但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件事儿,你是不是听着就没那么气?”
我觉得他这话里透着一股浓浓的自恋自得的气息,可是在脑袋里过了一下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情。墨先生的人缘比我好很多,我的朋友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这是铮铮铁证。
但是我觉得朋友的多少并不能衡量一件事情的对错。墨先生平时逢人就笑,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看法。做人随大流,得过且过。
当然,这是他的方式方法,这让他倍受朋友欢迎。我没有任何不屑和反对,相反,我很尊重他的处世之道。
而我不一样,我说话直白,我不会动不动就退步跟随别人的意见看法。看待一个问题我有我自己的看法。所以从小到大,我朋友不多,但基本能维系上的都是知己的哥们儿。
我们能谈天说地,能说些私密话题。我就算招人恨,可也有人爱我。我不觉得这么一个我有什么不好。
因为我的潇洒自在,让我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活的轻松自如。
但是现在和墨先生结婚以后,我那个小世界仿佛是一个鸡蛋壳被打碎了。他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成群结队扛着大旗往里面涌,我不仅得和他们有思想上的碰撞,我还得牺牲我的时间去陪他们一起闲聊做些我讨厌的事儿。
这让我不适应,让我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不舒服。
可是我还是会忍让,会去磨合。因为我不断提醒自己,这就是婚姻。作为婚姻的一份子,忍让是必修科目。
但是现在墨先生告诉我,我不需要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不需要和他们交流。这种感觉就是我过去做的努力都被他否决了。
虽然我如释重负,可是。。。。。。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做老婆挺失败的?老是跟人吵架?老是没事儿就较真?”
正好这时候,电梯到了,他拉我走出去,对我说:“你不失败。是我比较特别。我娶了个不一样的老婆。”
我说哪儿不一样。
他说:“我的老婆不适合在人堆里扎堆,不适合跟家里亲戚闲谈应酬。她就适合坐在书桌前静下心来读一本书,学一门外语。她有她自己的看法,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爱听,所以她适合把这些话都写下来写进一本书里。今天没有人懂,今天没有人理解,但是那本书是铅字,会躺在那儿等着懂的人来看。时间过去了,总会有人发觉你的好。”
我被墨先生精湛的语言艺术感动的都快泪流满面了,果然是做销售的,我觉得再这么发展下去,以后我做经理太太指日可待。
我说:“你这么说,就是在让我让你妈,让你姨,让你们一家人是不是?”
他说:“其实你可以换个思路,你这是在节约时间,扬长避短。”
我觉得他说的对。他们一大家子的事儿确实让我心力交瘁,可是如果我不管,我妈也得管,我妈管不上她还会气我缺脑子,没主见。
墨先生听后说:“你觉得你把主见说出来,你妈我妈,还有我家七大姑八大姨会听吗?”
我想了一下今天那种剑拔弩张的场景,摇摇头。
墨先生耸耸肩,搂着我走,接下来的让我自己去思考。
我一个人无法独立思考这整件事情的全部,我得有个人跟我参谋给意见。但这个人必须足够冷静,我相信如果我跟我妈说,她肯定是张牙舞爪地说我这是被骗了被坑了,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云云总总。
这些不是我想听的。我需要问一个我羡慕的人。
问意见很重要。我问一个我羡慕的人,这样我就会用她的方式思考,至少是向她的方向靠拢。
所以我问了日子丰富多彩,正要从港大拿到研究生文凭的猫力。
猫力听后,评语:“墨先生的精明,你拍马莫及。”
我问她接下来我该怎么走,是顺从还是反抗。
她想了下,问我:“那要看你怎么看。皇后和将军,都不轻松。”
我说:“你觉得哪个更适合我?”
她笑:“你该问你现在最大的矛盾是什么?”
我想了下,觉得猫力不愧是商人的女儿,看问题直接看中关键。
我爸妈不满墨先生,从来不是因为墨先生本身不够好,是因为墨先生和我都不能独立自主。我们吃他们的喝他们的,什么都得依赖他们。远亲近臭,所以我和墨先生成了自己亲娘老子眼里的心灵鸡屎。
我们抚慰他们的临老孤寂的心,却膈应的他们为我们的将来担心不安。
我不满墨先生的爸妈,但他们只是对钱财太过看重,又热爱打肿脸充胖子。
穷,是我和墨先生目前最大的难题。
经济难题,成为我们幸福道上的阻碍。
自我和墨先生结婚以后,我们都努力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个问题。我们尝试着对每一个注视我们的家长前辈笑脸相迎,说我们活得很自在很幸福。
可是没有人相信,因为我们每个月工资卡上的钱是透明的。他们不相信我们的精神世界有足够的物质基础去支撑。
事实证明,我和墨先生要想扭转这种婆婆妈妈的窘境,得从改变自我开始。
攘外必先安内是屁话,因为内部矛盾是永远存在的。
诚如我姥姥的那句话:“现在有妈在,有婆婆在,孩子还小,能拼就赶紧拼,大好的时光不要浪费在婆婆妈妈上”。
嗯。
我正风华正茂时,请不要提前带我曾经沧海。
所以。。。。。。
我要是再和婆婆妈妈三姑六婆争辩一句,我就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开始进入尾声了~~~
我想大家大概可以理解,这文其实是披着婚姻文的励志文。。。
可是我没写好~~
我能期待~~~下一篇更好。
下篇文待本文更完后会开启,敬请期待。
、大结局
墨先生他妈果然还是对我不满的。所以她对我爱理不理的。
不过这些在我想通以后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我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我如何该如何把一场年会整好。
tina是我们公司的不老小妖精,和我一起进公司的,属相和墨先生一个属——蛇。年纪比墨先生刚好大一轮,她建议我们可以整一场热舞。
我不会跳舞,更不会编舞。
tina冲我眨着眼睛,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会不会不重要。你只要安排几个长腿细腰的妹子往台上一站,穿着短裙,长发舞动两下,扭几下小腰,肯定掌声一片。”
我对她的话产生质疑,而且这么整怎么看都不像是年会节目,有点情色的味道。
tina笑着说:“男人都这样,他们下面翘起的高度决定他们眼里能体会到的精彩程度。”
鉴于她比我年长,我决定信她。
所以我安排了几个符合条件的女人,对照着一个mv开始排舞。自己也添上去凑数。
可惜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天生媚态,尽管我细腰长腿,秀发披肩,大眼红唇,可是我扭动腰肢的样子像极了螃蟹。
最悲催的是,我们公司还不止我一个螃蟹。
tina和我们一起练过排过,被我们的实际战况打击的直接狂化:“你们的腰是钢镚吗?还能再硬点儿吗?”
我不服气地说,不然你来跳一个,这动作这么难,这幅度这么大,这节奏这么紧张。
我话还没说完,音乐直接响起,于是我看到一个狂野小野猫眼睛眯着,长发卷卷的小妖精扭动着杨柳腰跳起爵士的柔情似水。
音乐结束以后,她冲我妩媚一笑:“怎么样?”
我们一种钢镚腰咽了口口水。一起围过去问她杨柳腰是怎么炼成的。
她得意一笑:“这种东西,与生俱来。哪里什么练不练。”
好吧,这句话深深刺激了我。
以至于晚上回到家的墨先生他妈还在絮絮叨叨跟我抱怨医院医生如何不好,如何恶劣的时候,我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或许是我的游离状态表现的太有贤妻范儿,所以墨先生在一旁一直给我投以感激的目光。
墨先生他妈看我一直没有回应,大概是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实在没意思,说着说着也就住了口。
而我,还沉浸在今天白天看到的小细腰上。
晚上一进房间,墨先生就盯着我看,嘴上什么话都不说,但那眼神充满爱怜。
我看他盯着我,就乘势把他的手放我腰间,按了按。墨先生一脸娇羞,不好意思地说笑。
我问他:“软不?”
他把头埋进我的锁骨处点点头,那温热的气息喷着我的颈窝引得人一阵阵发痒。
我再扭扭腰试图确定:“钢镚?”
墨先生回答我:“是钢棍。”
我怒了,扭过头去,“有那么硬吗?”
墨先生满脸潮红,把我的手放在那处,按了按,“你自己看。”
。。。。。。事实证明,他刚才跟我不是一个频道上的。
完事儿以后,我靠着墨先生喘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些黄色话题。
我说:“老墨,你刚才那姿势舒服不?”
他说:“挺好的。”
我说:“如果我用那个那个姿势,你觉得怎么样?”
他惊讶地看着我,“不能吧?”
我说为什么不能?
他说你太重了,我撑不住。
过了会儿,我咬着唇问:“如果我用那个那个,你觉得呢?”
他摇摇头,说:“上次试过的,你忘记了?”
我想起了,那次我腰闪了。
我愤怒地拉起他,“起来!我们重头来过!”
墨先生被我一吓,问:“哈?你行吗?”
质疑我的能力!我一声暴喝,“起立,预备!齐!”
墨先生抿了抿嘴,笑起来:“军训吗?”
我说:“废话少说,老子要证明自己的腰肢力量!”
。。。。。。
几分钟后,墨先生骑在我的腰上,我龇牙咧嘴地发出阵阵惨叫:“就那儿,就那儿!”
墨先生憋着笑:“就说你不行,你看,折到了吧。”
我埋头在枕头里暗自神伤,一边神伤一边想招儿。
我问墨先生:“我是不是缺少女人味?
墨先生说:“谁说的?!你很有啊~。”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我说。”
他盯着我,“有。”
我说:“你眨眼睛了,撒谎。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谎话连篇。”
他叹口气,顺从我:“你没有。”
我又哭泣,“你这么快就嫌弃我了。果然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喜新厌旧。”
墨先生干脆也跟我一样抱着枕头哭泣:“你坑我。”
我转转眼珠子说:“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原谅吗?”
他抬头说:“说吧。”
我说:“我想学跳舞,把腰肢练软。”
他问什么舞。
我说:“拉丁舞,肚皮舞,什么舞都可以。”
他转着眼珠子想了下,“好。练肚皮舞,回来跳给我看。”
我问他为什么不是拉丁舞,明明拉丁舞更热情似火。
他说:“你当我傻吗?拉丁舞是两个人跳的,你热情,他似火。我在旁边带绿帽吗?”
我顿悟,墨先生果然深谋远虑。
就这样,我的课程里,除了英语又多了一个繁重的任务——肚皮舞。
于是我越发的见不到人了,下班以后就是去跳舞。为了跳舞不阑尾炎,晚饭只能喝点儿酸奶,等到跳到一身汗回家,为了第二天能够早起早读,我得早早爬床睡觉。
如果睡不着,我还得写看点儿电影看点儿小说,看着看着就睡了。睡着睡着一天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当然,日子还是一样。
墨先生他娘还是会偶尔过来吹毛求疵,对我老调重弹。但是我经常忙的见不着影子,她也找不到机会对我进行再教育。
只能把心神放在她的大孙子上。
不得不说,墨先生他妈性子比较温和,对待小朋友相当有耐性。刚好和我妈互相补足。
保姆虽然也在,但我姥姥被彻底解放出来。
我从开始对墨先生他妈的不满到后来的淡化无视,上班闲暇我把自己的想法都写在晋江小说里。每日孜孜不倦,如同流水账一般记事。
有天我抱着笔记本在跟墨先生幻想:“老公,你说如果我这么写啊写,写出名了怎么办?”
墨先生嘿嘿一笑,跟我说:“我本来想打击你一下的,但是怕打击到你。所以我决定我还是不发表评论了。”
我挺直了腰杆子冲他昂首挺胸,“怕什么,向我开枪。真正的勇士不会惧怕流言蜚语,像我这种艺术家,怎么可能惧怕你的一点点评论。”
墨先生挑眉:“真要我说?”
我点头,义正言辞,毅然决然。
他说:“我真的不懂哎~~”
我打断他,“有事儿你说!不然我取消你今晚的求欢权利。”
他想了想说:“你的小说是流水账,不是一个故事。我要听故事,不要听你的故事。”
我说这样不是为了有共鸣吗?
他说:“不,我不要听共鸣。我每天自己的生活已经够千篇一律了,我需要搞笑,需要冒险,需要刺激。需要一点儿不一样的东西。”
我说:“那是你们男人,你们男人最爱搞高潮迭起的花样。我们女人偏爱安静的怀旧,安静的絮叨。”
墨先生你每天花那么久絮絮叨叨写那么多婚恋的内容,有过改编,有过篡改,可是你自己平时看的小说看的电影是这种的吗?”
我心虚地把手里的笔记本一收,那上面我在看的是《吸血鬼日记》。
好吧,您说的对,我虚心求教。
我问他:“你想看什么样的?”
他说:“我想看丧尸片。”
我想了下一群脸上长疮流脓的青色怪人满大街到处乱跑的场景。。。。。。打了个寒颤,说:“看样子你这辈子都不会看我的小说了。”
他给了我一个苦逼的笑,“我会勉强自己看下去的。”
我拍拍他肩膀:“好吧,如果我这次写的书拍成电视赚大钱了,你有什么愿望?”
墨先生说:“我想让个够帅,够有内涵的人演我。”
我表示赞同,“好。我喊黄海波来。”
墨先生点点头:“也好。也就只有波波现在肯演你的小说了。”
我悲愤地躲进小被子里,咬牙嘴硬:“尽管我是不被理解的艺术家,但我一定会继续努力,争取成为一代大拿。”
墨先生没有打算放过我,掀开被子凑进来,“你写了,并不意味着一定会有人看。你努力也并不意味着你会成为一代大拿。你不被理解,更不意味着你就是一个艺术家。”
我被打击地体无完肤,无处可躲,愤而崛起:“你够了啊~我给你生孩子,跟你过日子。我写点儿小说我容易吗?我还不是为了能让咱过上好日子,为了以后除了现在那工作还能有点别的出路!你怎么没事儿就跟我吵架?你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过了?!”
墨先生又来接着说:“写小说不是你的兴趣吗?如果你自己不写自己喜欢的故事,你凭什么让我去喜欢,让读者喜欢?你天天想着借着小说过好日子的话,那这些好日子就真的只能在小说里实现。你得说就算没有人看,就算别人讨厌看你的文章,你都会一直写下去。因为你自己爱看,自己爱编,就算以后没人拍成电影,你都会自己去拍,因为你想看这个故事拍成电影的效果。就算没人捧场,你都会自己很认真的看上很多遍,并且用ipad下下来,天天没事就看,那你这个故事才是好的。才是成功的。因为至少你自己是热爱的。任何你不热爱的事物,你再继续下去都没意义。”
我被他训的目瞪口呆,问他:“你怎么这么深有感触?你写过?”
他抿唇一笑,脸颊微微泛红:“没有,不过我有类似的经验。”
我说:“哪种?”
他看着我,眼神虔诚地跟个小学生一样:“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这姑娘不靠谱,脾气大,冲动,做事没谱。而且你动不动打我骂我羞辱我,写篇小说都能把我写的又肥又憨,最后还不给我正名。你看看,我现在都这么瘦了,你能不能给我写个英俊高大点的结局?还有,我妈已经对你够宽容大度体贴了,你怎么就一句话就过去了?但是就算这样,我还是会和你一直过下去。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跟你过下去。”
我先被他前面的话说的心里堵得慌,听到后面有些触动,问他:“为什么老要和我过下去?明明我在你心里就跟我写的小说一样,就是一个精神病。”
他摸摸我的发丝,搂我入怀:“因为你是我热爱的。我一辈子都会好好热爱的。”
我被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怀抱给我的温暖一点点渗透进心坎子里。
我记起和他第一次见面,那天是2月22日,第一天去公司报到我就被雨淋的湿透透的。心情低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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