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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麽事情,居然能让商国之王光临这种烟花之地?”

魏君宵却并不答话反而顾左右而言他,商奕轲的叹息噎在了咽喉处,怎麽也纡不出来。

“今天……只是想来看看您。”商奕轲想说今天他可是露了脸出了个大丑,可是却又不知道怎麽说,反而魏君宵看了看商奕轲,有些疑惑。

“你被算计了?”魏君宵的眼睛在商奕轲越来越红的脸颊上巡了几下又离开,想的却是被他扔到在房间的魏七。

他就这样走了,那小家夥会不会乱想些有的没的?无影会不会说一些不著边际的话?他一直心里对那个孩子有著芥蒂,想到这里,魏君宵忽然发现自己的心焦虑得厉害,竟然隐隐有种想马上拔脚就走的冲动。

“我似乎被人下了药。”商奕轲的话让心里微微有些躁动不安的魏君宵稍微有些冷静了下来,转头看了看商奕轲,魏君宵微微点头。

“你有什麽感觉?”

商奕轲不由得张了张嘴,怎麽也说不出话,他难不成要说他的身体似乎难受得厉害,隐隐有种想与人亲热的冲动?可是按理说,中了这种药应该是欲火焚身难以控制吧?偏偏他只是隐约有这种需要,却又并非很强烈。

魏君宵看著商奕轲,也不再等商奕轲哼哧哼哧的结结巴巴,直接上前把住了他的脉门,指下的脉象让魏君宵皱起了眉头。

“你吃了什麽大补之物了?”

“没没什麽……”商奕轲觉得很是莫名其妙,自己好好的出了趟就被人这样整治了一把,最冤的还是连人都没看到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为的什麽,想来真是憋屈!

“算了,我帮你解决。”魏君宵平静的说,接著眼神却又在商奕轲的脸上巡了一圈。

“听说你最近倒是出息多了,居然也会体察民情经常出来微服私访,这倒是不错。”

魏君宵话里的意思让商奕轲立刻闹了个紫红得脸。他早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魏君宵,这一条花街,倒有一大半都是魏君宵的产业,也难怪了。只是他毕竟已经是成人,身为一国之君,没好好处理国事却出来花天酒地,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惭愧。

“我只是一次两次,舅舅,我想说关於小九儿……”

“不用和我解释。我现在既不是国舅也不是国师更不是太尉,陛下何必。至於九王爷?”魏君宵从嗓子里发出了尖锐的冷笑。“想必你也知道,他居然动了我最在意的人,你说,我只是让他受了那麽一点点罪,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一席话堵得商奕轲心里别扭极了,又难受极了,无论怎麽样,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却要跑来自甘自愿的受这个气。

魏君宵却不管那些,打了个招呼就出了房间,直接吩咐豔娘,找个没开苞的清倌过来帮商奕轲“治治病”,刚进了院子就觉出了不对。

院子里一片静悄悄的,除了幽暗的随著风慢慢晃动的灯笼一摇一摆的,居然就没有半点动静和气息。魏七和凌无影人呢?

……

魏七好奇的坐在一间可以称做是无比简单的屋子里,正新鲜著呢。

话说,这个小无赖帮著凌无影收拾好了伤口,只觉得,如此月黑风高杀人夜,不做点什麽事情死不透……呃,不,是玩不够,於是,就在给凌无影上了药後死缠活缠的到了凌无影住的地方。

乖乖,这还真是够简单的。

清幽的房间,只放著一张床。其他的什麽也没有,魏七甚至没在这里看到桌椅,不由得奇怪不已。

“喂,你怎麽住在这麽窄的地方?屋子里也没有桌椅茶水杯子什麽的。”魏七坐在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上,面对著他的就是一个小巧的屋子。

真是奇怪啊,他这是第一次看到暖春阁里有这麽简陋的地方,呃,茅房除外。

“这地方已经够睡了。”

魏七却不在意,心里想的却是凌无影与魏君宵之间奇怪的对话以及魏君宵居然莫名其妙的,突然想杀凌无影的原因。

“喂,呃,凌……你叫什麽?”

“凌无影。”

“哦,无影,我想说,爹他为什麽要杀你?”

魏七有些不解的问,却看到了凌无影的脸上有些怪异的笑容。

“你何不自己去问问他?”

废话,小爷要是敢问那家夥还用得著跑到你的地盘上来套话麽?

魏七一脸的纠结让凌无影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其实也没什麽,他想杀我,可能是因为我是他的亲生儿子吧。”

凌无影低声的回答让魏七的脑子里哄得一声,从床上一跳而起,魏七指著凌无影,结结巴巴。

“你、你说什麽?”

“你没听错,我,凌无影,是魏君宵魏老板的亲生儿子,不信你可以问问他本人。”

凌无影的语气就像是在说门口有两只野狗打架,一只咬走了另一只一样的简单轻松,却让魏七的脑子陷入了一片混乱。

“怎麽可能?如果他有儿子,那他为什麽还……”为什麽还收留我?为什麽还要让我当他的义子?

这些话被魏七哽在了咽喉处说不出来,却也同时发现到了凌无影的窘状。

这地方只有一张床,因为他坐到床上,凌无影却只能局促的站到一边,就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虽然刚刚的那几句话让他不再脸露窘色,却依然是没有坐下。

“你想坐就坐好了,又不是没坐在一张床上过。”魏七口无遮拦的说出了话,屋子里原本冰冷的的气氛陡时变了个氛围,变得更是尴尬。

(8鲜币)第七十七章 暗房

魏七抬头看了看凌无影,对方早就低下了头不作声,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由一丝不平与愤世嫉俗变成了一片紫红。

魏七叹了口气,从床上站起来。

“你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我饿了。”也不看胡乱点头应是的凌无影,魏七匆匆出了屋子。

走出了凌无影的屋子,魏七的心已经是乱糟糟的一片。凌无影是魏君宵的儿子?魏七边走边想,那他怎麽办?让了位子给凌无影?可是魏君宵似乎想要杀凌无影。早知道就让魏君宵一剑下去杀了他好了,自己也不用这样烦。

魏七并不是什麽善良的人,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凌无影是魏君宵的儿子会威胁到自己的利益。可是如果只是这个理由,凌无影被杀了似乎也是挺冤的。不过魏君宵为什麽要杀自己的儿子?难道这儿子不是他想要的?难道他是被女人强迫才生了下凌无影?

魏七脑海里闪过了魏君宵被女人强绑到床上的景象,全身立刻打了个冷颤。呼,太可怕了,这样的事情,即使是猪飞上天也不会发生的。

凌无影的屋子,是在後院与前院儿相交的院落中,魏七走到了院落的门前,就看到前院处有人影一闪而过。

咦?

魏七原本混乱的思绪因看到了身影停下了脚步,天生没心没肺的脾气立刻犯病,刚刚的纠结全部抛到了脑後,眼睛立刻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而有些兴奋的闪闪发亮。

这好像有点意思。魏七抚了抚後脑又撇了撇嘴角。居然大白天的就有人来嫖?如果他没看错,跟在豔娘身後的正是最近暖春阁新培养的新倌翠浓。两个人形色匆匆又左顾右盼的,定是有什麽奸情!

眼珠一转,魏七坏笑的歪了歪头,今天小爷心情真是不怎麽佳,就好好看看这白日宣的色鬼是个什麽成色好了。

悄悄的跟在了豔娘的身後,观望了一下,发现两人是向著西院走的,眼睛一转,魏七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没再跟著豔娘,魏七从另一条路打算绕去豔娘院落的後面。

沣玉城的暖春阁他不知道,可是昱安城的暖春阁却是有著暗屋的。那是专门给老鸨和老板用来看看花娘们接客的情况,是否听话或是给一些特殊的客人用的。

果然,魏七刚进了西院的後院,就看到有片树林郁郁丛丛的挡著一片假山,魏七想了想,走到了假山的後身,看到了紧挨著楼身的一个像是茅厕一样的屋子。

魏七却是知道的,那不可能是茅厕或是其他的什麽,果然,走了进去,里面只有简单的像是下人住的小屋子,木板床与桌椅,光亮如新不带一丝的灰尘。

熟练的走到了紧挨著小楼的墙边,轻轻的拍了拍墙壁,魏七却有些讶异。

这墙是实的,显然不可能有什麽暗门。不过魏七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凭魏君宵不可能做出一样的暗道,那可不是那个狡猾的男人的作风。

想到这里,魏七开始细细的观察著这个小屋,仔细的看了半晌,他的眼睛紧紧的盯著靠放在墙边的红木衣柜。

这衣柜其他的地方都很新,只有把手处有些落漆。魏七拉开了衣柜,却什麽也没看到,敲了敲,後壁沈沈的响声,显然也没有暗门。魏七歪著脑袋,正想再接著研究,却听到了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

魏七心中一慌,连忙走到衣柜里把门关上。很奇怪的,进了衣柜的魏七竟然还能看清楚,衣柜门里居然还有头。魏七没多想,顺手就把头进了铁划头中。

就在这时,异变陡然发生。

就在头搭进了铁划头的一刹那,魏七只感觉到脚下一沈,踩著的木板动了动,接著缓缓向下降去。魏七的心跳不由得猛烈了起来,原来柜门内侧的头竟然就是机关的所在?

没多久,魏七只觉得脚下重重的一顿,木板已经停止了下落,一直吓得双眼紧闭的魏七睁开了眼睛。

他现在站的地方是个小巧的石室。

石室的四壁都有灯窝,里面放置著四盏油灯,把石室照得很是明亮。他就站在柜门大开的衣柜处,从衣柜里走出来,魏七转头四顾。

靠著墙的东侧有一个石床,旁边还有个小灯台,也是石头做的。南侧是一排书架,书架前是一方石桌案与石椅,桌上摆著笔墨纸砚,甚至还有一张被写得满满的纸。魏七过去看了一眼,那上面全是丽娘两个字,字迹绢秀,魏七猜一定是女子所书写的。

(8鲜币)第七十八章 惊闻

魏七却开始不再在意这些,只是一门心思的看他想看的,果然,他一眼就看到了挡在了屏风後隐约的金色的影子。t

魏七的眼睛彻底的亮了,兴冲冲的三步并成了两步跑到了紧靠著西侧而立的理石屏风後面。

後面并排有六条手臂细的铜管正闪闪的发亮,每个铜管都是由石室的上方顶部蔓延而下,在底部侧用木塞紧紧的塞住。

魏七随意的拔开了那塞子,果然,里面不负他望的传来了人声。

“呼……呼……呼……”一阵阵男人的喘的声音传来,伴著那呻吟的,还有女子娇柔的喘息与细致的呻吟,魏七瞪大了眼睛,眼里的好奇之色立显。

竟然真的是有人白日宣啊,看样子他可没想错。

“啊……啊……慢……慢点……啊好舒服……嗯……”女子的声音娇柔温和,带著一丝独有的媚气,让魏七听的人也是心里痒痒的。

魏七的眼睛不由得也到处转,很想看看这人到底什麽样子,可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正边想边听,却听到里面的男人也开始说话。

“呼……你……你叫什麽名字?”男子的声音微微喘,不过还是可以听出,那男子年龄应该不大,微有些磁到是很吸引人。

“奴……奴家叫翠浓。啊……啊……爷……爷儿你好厉害……”一阵阵的人不断擦撞的声音传来,让人听懂得心里如小鹿乱撞。魏七的心也不由得牵动了起来。

“呼……翠浓,你跟了我……嗯?我定要好好对你,和我……和我进吧……呼……你好紧……”

翠浓并没有回答,那男人的抽想是激烈了,翠浓只顾著呻吟求饶,半晌,才在回应了那男子的问话。

“奴家……奴家也离不开公子,可……可是一入……呼啊……一会儿再说……”那女子停顿下来,接著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让魏七吓了一跳。

接著,管子里传来了一声尖叫,男人的喘与女人的轻哼混在了一起,显得暖昧而诱人。

“翠浓,和我走吧。”那男子淡然的声音带著少有的冷静。

“公子,一入门深似海麽?公子又何必,翠浓与公子不过一夜罢了。”翠浓的话没了刚刚的浓情蜜意,反而是一副有趣看戏的语气。

“翠浓,你该知道……我碰过你,就不可能让你再和别的人在一起!”那男子显然有些急。

“公子,您应该知道,翠浓来到这暖春阁,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是豔娘与老板花下了重金培养。如今碍於身份,老板让我帮忙,公子才可与我近事。只是,翠浓的个就是如此,实在是进不了。

魏七听得一会儿,只觉得很是无聊。这都是什麽啊。这男子要带翠浓进?这还真是笑话。

魏七无聊的撇了撇嘴,却把另一个铜管的塞子拔出来。里面没有什麽声音。魏七於是一一的把铜管的塞子按个拔开,游戏似的听著。

连听了几个都没有声音,就在魏七无聊的拔动了最後一个管子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怎麽可能!”那是豔娘的声音,声音微微有些不可置信的惊讶,魏七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是真的,小七儿就是那个孩子。”魏君宵的声音一响,魏七的心就是一横。

“姐姐明明因为孩子死了而崩溃哭泣了几一年,後来还因产後调养不慎而失了命。当初那孩子出生时,我就说过,事出例外必有因,事灭寻常必有妖。当初让你们多多确认,却也没个说法,现在,你又说你从小长到大的孩子,居然就是那个小妖孽。

魏七的心神猛震,什麽?

“我看了,他脚上有七星,身上曾有一块羊脂玉佩,上面有七这个数字,另一面是虎纹。你应该还记得,那孩子还未出生,就被国师判断他定是足踏七星,将来是继承大统之材。”

“是啊,所以先皇就害怕起被国师随口成真,居然真下令去杀孩子。”豔娘冷笑了一声,“这普天之下,也想必只有先皇会觉得一个小小的普通的刚出生的婴儿会抢了他的龙椅他的保座。”

“别说了!”魏君宵有些严厉。

“为什麽不说?难道,不说了,哥哥你就能把我们魏家的满门全部救活?当年大房的除了大堂哥你,所有的男丁全部放到了北面的寒苦之地做工受苦,大房的姐姐们全部被充当了妓奴,生生的,姐姐们全都自尽保全贞洁而亡。

二房呢?男女皆是死了个光。三房呢?除一个疯了的表姐就没人活得下来。我们又到底是为谁才遭此下场?”

豔娘似疯了一样,魏七却忽然很想遮住耳朵,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下面的话定是他难以承受的痛苦。

(10鲜币)第七十九章 我走了,不用你杀

“当初,是我不应该轻信他!”魏君宵的声音很熟悉,带著一丝隐约的愧疚和痛楚,可是魏七却忽然很想笑,这里到底在说什麽啊!什麽妖孽什麽满门?这两人是不是中邪了?看著手里的木塞,魏七忽然抬手想把木塞塞到那铜管里。

“你本来就不应该轻信,你以为杀了那妖孽,就可以让先皇住手保全魏家!你以为就凭借著姐姐是皇贵妃,你是国舅又是太尉就可以保住地位?到最後却落得个满盘皆输。如果不是你最後留了个心眼没把这暖春阁也交出去,恐怕你我也是一坯黄土!”

魏七在听到第一句魏君宵要杀那妖孽时呆住了。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凌无影,奇怪,凌无影不是说魏君宵想杀他麽?难不成他是那妖孽?难道他的脚底也有七颗痣?

“不管如何,魏七绝不能留,虽然事情过了这麽久,但是想必哥哥你也知道,一旦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最後我们会有什麽下场!”豔娘的尖锐声音,让魏七终於把悬在半空的手上的木塞狠狠的塞到了铜管中。

魏七发现自己的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恐慌里。是的,他混乱,可是他更恐慌。他很怕魏君宵说出和豔娘一样的话来,那样他应该怎麽办?乖乖的被魏君宵杀了?

想到今天在听到他的话一脸冷淡的魏君宵,充满防备的魏君宵,他的心,忽然前所未有的,一阵阵刺痛狠狠的揪在了他的心头。

痛得脸色发白,魏七用手抓著口,半天都喘不过气来。他是不是病了?不然为什麽,心会这麽痛?痛得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分裂开一样?

不行,他不能呆在这里,即使死,他也要离开这里,想到魏君宵,心头痛楚得更是厉害。

他已经不能留在这里了,他必须走!

魏七勉强的站直了身体,眼睛四处的寻视找著出去的暗门,咬著唇,他原路回到了衣柜中,关上柜门,一阵阵颤动中,他感觉到了脚底下传来的上升的感觉。与来时不同,这时的他再也没了探险般的雀跃与好奇。

从小屋子里出来,魏七不动声色的回到了凌无影的屋子。

凌无影正坐在小屋里唯一的床上发呆,看到魏七进来时,脸上就是一怔。

“你来了?刚去哪里了?君爷派人过来找你,现在恐怕在翻整个暖春阁了。”

魏七却没理会凌无影的话,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到床上,无神的眼睛在盯了凌无影几眼後突然亮了起来。

“你从前是不是一直吃魏君宵的住魏君宵的?”

凌无影呆了呆,总觉得魏七话里有什麽东西奇怪,却没想出来。

“是啊。”

“那他给不给你银子花?就算他想杀你,可是你是他儿子,他定不会太过份的克扣你的钱吧?”

“因为任务倒是给过我,我没花的就存起来了。”凌无影莫名的看了魏七一眼,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何意。

“拿出来我看看。”

凌无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只是看魏七原本没神的模样突然眼神发亮,心里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给。”凌无影随手从床铺下拿出了一叠银票递了过去。

“你、你怎麽把银子放这里!”魏七瞪大了眼睛,凌无影递过来的银票他看得清楚,面额居然还有十万银的,小的几十两上百两不等,这大大小小的银票居然就被凌无影随便的塞在床铺下!

“不然放哪里?”凌无影反问。

魏七环顾了四周一眼立刻闭嘴。

满屋子就这一张床,还真没什麽地方藏的。

魏七拿著手里的银票认真的看著,那副爱不释手的模样让凌无影怀疑这魏七似乎是想把眼前的银票全吞到肚子里。

“你这麽喜欢你拿去吧。”凌无影觉得自己不这样说,似乎魏七对银票的翻看永无停止。

“真的?”魏七的眼睛亮亮的。

……

凌无影点点头,心里却有些警觉。魏七为什麽要银票?难道……

“我也不多要,我只要这个。”魏七笑眯眯的把其中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拿著晃了晃,那是全国最有名的银楼鼎顺楼开出的银票。鼎顺楼有个特点,就是只要是他家出的银票必须是要在他的楼里兑出银子,而且这鼎顺楼,魏君宵也是有股在里面,凌无影松了口气点点头。

看样子不是他猜的,因为魏七也绝对知道,如果魏七真想走,不可能要这种有限制的银票。

“看吧,我用这银票来帮你变出一千两银子,到时侯我们一人一半。”

魏七笑眯眯的,凌无影却无耐的叹了口气,他在昱安时没在魏七的身边,但是却也听说了魏七常常讹了魏小小的家底跑出去瞎乱搞,有时候赚钱了还好,有时把魏小小的钱赔光就会让魏小小跑到魏君宵的面前去哭诉。

现在魏小小留在了昱安,显然这被讹钱的对象换成了他。

“好。”凌无影懒得说这银票是他出的,如果赚了一人一半他也不过是拿回了本金而已,只是很认命的让魏七把钱要走。

“那我回我的院子了,你也休息吧,你人不错我过两天和魏君宵说让你再当我的侍卫。”

魏七大摇大摆的说完走了,凌无影看著魏七走,只觉得什麽地方怪怪的。

到底是哪里怪??

凌无影呆愣著想了半天,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

魏君宵!!

魏七怎麽会叫君爷魏君宵的??他一直叫魏君宵爹,即使两人有了亲密,即使魏七知道了他是魏君宵的儿子,他也没改过称呼,怎麽刚刚,他居然一口一个魏君宵,一声爹也没叫过?

凌无影从床下一把拿起了刚刚魏七摆弄的那叠银票,果然,除了魏七刚刚要的那五百两,还丢了一个一百两全国通兑的银票。

凌无影的脸色全变,扔下了手里的银票大步向外冲去,那些银票宛如雪花般,被凌无影的动作散落了一地。

凌无影冲到了魏君宵的院子,正看到魏君宵一脸肃然的站在院子门口,手里捏著一张纸。

看到凌无影,魏君宵把手里的纸递给了他,上面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

我走了,不用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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