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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喷泉喷水了,好漂亮!”陈月惊叹道。

环型的水柱在空中围绕交织着鲤鱼石像,就像是几只鲤鱼奋力的在水中跳跃。

“哥哥,你去哪?”

“给你照相啊!”

“可是,没有相机啊!”

陈俊神秘的眨眼:“我有哦,一直随身带在身边的!”

数着步子,陈俊走得很慢很慢,以后,我转身时,是不是就看不见你了?

“小月,一二三,茄子。”陈俊两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比划成一个长方形对陈月高喊道。

陈月灿烂一笑,她身后的水柱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整个画面定格了,宛如一幅踏着水雾下凡的月光仙子从画中走出来。

“小月……对不起!”陈俊低声呢喃,我不得不离开,以后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他思前想后了很久,告诉了顾昊成他杀人的事,只是隐瞒了杀人的原因,说是因为继父毒打妹妹,他为了保护她,才错失杀人的,而妹妹的修复手术,因为小时候他教她骑树枝做成的竹马,树枝太尖,才会失去的,现在只是想让她心安,毕竟当初如果不是他,女孩子最珍贵的她依然拥有。

他很庆幸,顾昊成没有责怪他,反而很同情他,依然愿意不计前嫌的照顾小月。

逃亡,他不可能逃一生,而小月,也不能一辈子不能生活在阳光下,所以,他决定自首。

小月有人照顾了,他也就离开得无憾了。

杀了人,就必须得付出代价,也许,他仅二十岁的生命会在那终结,但他不后悔!如果不是他小时候淘气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害得父亲生意破产,小月也不会一出生就没过过好日子,一切都是他的错,却让她背了黑锅。

他懦弱得不敢承认,想用自己的爱去爱护小月,可他的懦弱还是害了她,他唯一的挚爱的妹妹。

如果一切能重来,会不会……不一样。

“哥哥,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我妹妹笑起来最美了!”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一定要常常的笑。

夜色渐浓,陈俊像是挥霍着他一生的自由般,牵着陈月,想把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走遍,呼吸着每一处的空气。

陈月最后累得实在走不动了,陈俊俯下身背着她。

“哥哥,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不要离开。”

陈俊顿了顿步子,最后还是轻声说道:“好!”

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黑色的夜却掩盖不住陈俊从灵魂深处蒸腾出的忧伤。

清晨,几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耀而下,在医院的长廊中倒影出影。

陈俊握着陈月的手,紧紧的,像是给她勇气和力量一般,“小月……”他微笑着,站定在手术室外,慢慢的松开了手,看着她的指尖一点点从他的手里滑出,看着她被推进手术室,指尖温热的触感在变凉,最后只剩飘渺的空气。

陈月朝着陈俊莞尔一笑,黑宝石般的眼眸弯成月牙弯弯,浅浅的梨涡跃起,哥哥最喜欢她笑了,她要努力的笑。

眼神缓慢追随着陈俊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小成只有一角,到门被关上的最后一刹那,陈月突然感到一阵心慌,眼中划过一丝幽光,失声喊道:“哥哥。”

最后一丝缝隙被合上,连那一声呼唤也被隔绝,陈俊静静的站在门外,手还停留在空中,不住的颤抖。

“陈俊先生,和亲人告别完了,就跟我们走吧。”警察从转角处走出来,迎上陈俊的眼,公事公办的说道。

双手被拷上手铐,陈俊不舍的回头看了手术室一眼,苦涩在嘴角蔓延,小月,原谅我没有和你告别,你一定要坚强幸福的……活下去。

迎面而来的两个抱着婴儿的护士和他们擦肩而过。

“你说这孩子多可怜,刚一出生父亲就被杀了,母亲也大出血而死,这小身板也弱,在医院里呆了一个多月才勉强保住命!”一个年长的护士哄着臂弯里的婴孩叹息道。

第12章

“真命苦!无父无母只能送去福利院了,你说刚刚过去的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年轻的护士斜睇着渐渐走远的陈俊,在年长的护士耳边嘀咕。

年长的护士微微一叹,她臂弯里的婴孩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先天的不足让他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像一只低泣呜咽的小猫。

陈俊的脚步倏然顿住,他回眸望了一眼,那小小的鲜活的生命的小手在空中挥舞,一阵心伤,最无辜的,是你吧!

留恋的向上望了一眼手术室的方向,陈俊毫不犹豫的钻进警车里,警笛声响起,他也在……慢慢的远去。

心里一阵抽搐,陈月的心突然很不安很难受,好似心被人狠狠的挖去一块,她的手一紧,眉心紧皱,挣扎着想要起身。

“顾医生,麻醉力度是不是不够,病人她……”护士的手搭在陈月的肩上,固定住她。

顾泽握着手术刀的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恍若没有听到这个问题,漂亮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止血棉。”

“啊,给!”另一个护士愣了一下递给顾泽,顾医生不是妇科大夫,这手术应该没问题吧?

顾泽修长的手指握着手术刀,一丝不苟,像是缝合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瓷娃娃般专注、认真,他的东西,别人怎么能碰呢?再次清洗起来太麻烦!会脏手!

陈月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手术台的灯,身体有着一种难言的不舒服,虽然打了麻醉药,不会觉得疼,而心里的恐慌一阵阵的侵蚀着她,啃噬着她的神经,但她却只能无力的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任顾泽摆布。

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她的心越来越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手术终于结束。

被护士推进病房,病床的床头柜上突然多了一朵栀子花,上面还染着露珠,镶嵌着一只千纸鹤,别在一个小巧蓝色的收音机上。

收音机里,传出男主持人略带忧伤的磁声音,他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各位听众朋友们,欢迎收听fm95。6,我是dj小可,有一位很特别的听众朋友打来电话,叫小可在这个时间放他为他的妹妹点的一首歌,他想告诉他妹妹,原谅他的不告而别,以后他不在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夜晚天凉,多加件衣服,不要喝凉水,请记住,一定要幸福。我们一起来听听这首《春泥》。”

漫天的话语。

纷乱落在耳际。

你我沉默不回应。

牵你的手。

你却哭红了眼睛。

路途漫长无止尽。

多想提起勇气。

好好的呵护你。

不让你受委屈。

苦也愿意。

那些痛的记忆。

落在春的泥土里。

风中你的泪滴。

滴滴落在回忆里。

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让我们懂得学会珍惜。

“他说,一朵花的枯萎如果能换来另一朵的盛放,再苦也甘之如饴,妹妹,我永远爱你……”

时间仿佛都禁止了,心里却好痛,快要不能呼吸,仿佛心脏被人用手不断的撕扯,一阵阵撕裂的痛,她弓起身,紧紧的捂着心口,她的脸色雪白,似乎连嘴唇的血色都褪尽了,眼神飘飘忽忽的,力气仿佛都生生的被抽干般,她努力的想扬起嘴角的弧度,只是没到眼角,复又落回唇瓣的一抹苦涩,她想笑,哥哥喜欢她笑的,可是,却怎么努力也笑不出来。

她垂着眼,长而弯的睫毛又黑又密,泪珠挂在尖翘的睫毛顶端反着晶莹的光芒,白皙的脸上淌着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若断线的珍珠般。

警察带走了他,是不是他的生命就此终结?不,不可以,一定不可以。

哥哥,我也爱你,宁愿用我的生命去换你的人生,如果没有我,你的人生依然一片光明。

哥,哥,别走,别走!

你们不能带走他,谁都不可以带走他!

“哥……”陈月哭得撕心裂肺,她拔掉针头,手上传来刺痛,血珠顺着针孔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很快,手背上,床上都洒落了一片,像是残落的红梅,看起来惊心动魄。

她虚弱的起身,踉跄着走了两步,便跌倒在地,刚刚做完手术,腿还很软,她缓慢的,匍匐着往前爬,血珠点点滚落,触目惊心。

她无助的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哥哥,别走!”手伸向前方,仿佛陈俊就在不远处。

“呵,这地上狼藉的画,颜色还真够特别的啊!”令人头皮发麻的悠悠的挖苦声在陈月的头顶上方突然飘然而至。

苏浅倚在门边,金丝边眼镜下的琥珀色眼眸带着浓浓的戏谑掠过陈月的脸颊,她苍白的脸上有着点点泪痕,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看起来凄楚得令人动容,苏浅左嘴角微微上扬,却是一片漠然,嗯哼,很好,第一次有人敢打他,还是女人,他苏浅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悦耳的声音有着难以忽视的嘲弄,陈月的大脑中却听不进去一个字,她的脑海中反反复复清晰的只有哥哥走了,被警察抓了。

苏浅不能容忍一个女人对自己的无视,他缓慢踱着步子,蹲下身,看着她的手因为攀爬用力而凝聚出更多的血,她倔强的咬着嘴唇,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扬起头看着门口处,又似乎是越过门口看向更远处。

有一瞬间,苏浅的心震动了一下,但随即而来又被没有存在感而淹没,想他苏浅苏少,有多少女人自动送上门来讨好巴结他,而眼前的这个少女第一次打了他一拳,第二次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第13章

他倾身向前,伸手拧过她的脸颊,强迫的想要挤入她的视线,她的眸光怔怔的擦过他的脸,神情恍惚,眼神没有焦距。

她的表情显然惹恼了他,他有点不满意的拧着眉,想要引起她注意似的加大手上的力度。

脸颊疼痛难耐,陈月忍着,闭上眼睛,长睫轻颤,缓缓加重呼吸,现在的她无心去理会苏浅。

那张白嫩的小脸上染上些许嫣红,苏浅很满意那张脸因为他染上颜色而变得生动起来,只是她一直不吭声,很是沉闷无趣。

环顾四周,苏浅的视线落在病床床头柜上的收音机上,他的指腹把玩着收音机,摘下那朵栀子花放在鼻尖轻嗅,轻笑起来:“这朵花还真新鲜。”

陈月倏的一下睁开眼睛,呼吸停顿了,下一刻,她嘶哑的声音大叫起来:“不,不要动它,还给我!”这是哥哥送给她的。

苏浅笑了笑,他忽然俯下身,将花拂过她的脸颊,停顿在她的眼前,修长的指尖缓缓收紧,花的汁顺着他的指尖流下,他将花掐得粉碎,全部弹在她的脸上,嘴角的笑容里蕴藏了讥讽:“这廉价的花是谁送给你的?这么看重?还是想像上次一样借机问我要钱?”呵,这种要钱的小把戏他是看多了的。

犹如看着自己的心脏被苏浅捏碎,忿然与怒火在顷刻之间如开匣的洪流般奔腾而出,哥哥的命差点让他毁掉,现在又摧毁了哥哥送给她的栀子花,陈月乌黑的眼眸怒瞪着苏浅,而苏浅很满意在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全部的身影。

陈月握紧拳头,伸手拖过一边的输架就向苏浅砸去,剪剪双眸中悲愤徜徉:“把哥哥还给我,还给我!”

苏浅很轻易的一只手就握住了输架,他冷笑着,被惹恼的怒火还不打算发作:“真不可爱!再次袭击我!”

陈月扬起脸,乌黑的美眸里泪光闪闪,她的手扯着苏浅的裤腿:“那你报警啊,我袭击了你,让我去坐牢!”她只要去了警察局就可以换回哥哥了。

“你说什么?”苏浅有一瞬间的怔愣,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让警察抓我啊!”陈月的眼眸像只小鹿一样,楚楚欲滴,满是乞求。

笑话!让警察知道他苏浅那么丢人的被一个女人袭击,他男人的颜面还往哪儿搁,苏浅琥珀色的眼眸的色泽加深:“你认为警察看到你这么血淋淋的,会是你袭击我?”

陈月的眼眸逐渐暗淡下去,她松开了扯住苏浅裤腿的手,艰难的想要站起来,她攀附着苏浅的膝盖支撑着身子,只要拿到他的手机,她就可以报警了,可以换回哥哥了,这个疯狂的执念,让她不顾一切的将手向他的裤兜里伸去。

“你干什么?”这女人是在引诱他吗?居然将手……苏浅皱眉满脸厌恶的推开陈月。

陈月的身体向一边倾斜倒去,没有预计的疼痛,而是落在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她抓狂的想去搜寻他口袋里的手机,怀抱的主人不发一言的将镇定剂扎进她的体内,慢慢的,她的身体软了下去,眼帘合上,手还紧紧的抓着他的白大褂,安静的沉睡在他的怀里,她的脸熨帖着他的膛,睫毛上挂满泪珠,白皙的小脸上有着丝丝红痕,她蜷缩的姿势很乖又令人心疼。

顾泽替陈月止住手背上的血,抬起白皙分明的手指,轻轻捻拭着她的脸庞,像是擦拭着属于自己的东西沾上了别人的指纹。

他漂亮的眼眸有丝怒气:“浅,要有风度。”他不过去巡查病房,回来不曾想他的玩具就被别人逗弄了。

苏浅无所谓的耸耸肩:“她主动攀上我,我才推开她的!怎么?你会对一个女人心疼?”泽难道对这少女……

“这件玩具修补得很费心力,况且。”话音顿住,顾泽抱起陈月朝门外走去,他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魅惑,声音隐隐含着点温柔的残忍:“玩具坏了,就没玩儿的了。”

得换间病房,这间太脏了!

苏浅笑了,也对,泽怎么会在乎女人!他的视线注视着他们,少女的玉足随着男子的走动,在空中摇晃,白皙剔透,小脚丫可爱的微微卷曲着,一瞬间,苏浅觉得病房里的光线有些刺眼,用手挡了挡,心下涌起奇怪的感觉。

“小月,球。”顾泽略微抬起头,轻轻勾起嘴角,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内里黑曜石般的瞳孔绽放出光芒,更突显他的倨傲,他的语气像是亲昵的唤着自己的宠物。

陈月乌黑的眼眸是一片茫然,她看着远处顾泽手撑着高尔夫球杆整暇以待的盯着她,愣愣的回神,生硬的挪着步子去捡球,已是半个月过去了,她有打过电话报警自首,警察却警告她叫她别恶作剧,妨碍公务;她给顾昊成打电话,他却告诉她目前他有急事走不开,一切交由顾泽负责。

顾泽却对陈俊的事只字不提,她提及,他也总是岔开话题,像现在,他带她来打高尔夫,只是,他挥杆,她捡球。

顾泽似乎对那一个球特别的执着,却并不打进球洞里,总是挥得很远,她跑得越大汗淋漓、气喘嘘嘘,他漂亮的眼眸弯成的弧度就越发的动人。

找了许久还是没有看见球的踪迹,陈月有些泄气,她颓然的垂下头,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无助,哥哥没有一点消息,她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心急得眼睛里渐渐弥漫出水雾,心中泛着丝丝疼痛,深吸一口气,她继续朝深处走去。

第14章

顾泽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擦拭着球杆,他脸上的表情有丝不耐,眉宇微微聚拢,抬眼看了看天色,他起身朝前走去,很轻易的就找到了球,却不见那抹娇小的身影,风轻轻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

顾泽如墨般的黑眸慢慢变暗、变深,他的玩具还真是不乖。

一片紫色的薰衣草田,一朵一朵的小花相互簇拥,风起,像是海浪一样一圈一圈的此起彼伏,陈月双手合十,眼眸轻闭,偶有吹落的紫色花瓣停在她的鼻尖嬉戏,又翩然飞舞。

在夕阳下,她白皙的小脸染上一层橘光,她虔诚的对着薰衣草在心里祈祷,她的愿望很简单平实,她只是想哥哥平平安安,守着他相依为命,即使日子再清苦,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她好恨为什么妈妈要生下她,为什么父亲没有打死她,为什么不是她去替代哥哥呢?为什么警察不抓她呢?想要杀吴庸的原本是她啊!

深呼吸一口,是不是就会有奇迹出现?

陈月缓缓睁开眼眸,却陡然被骇了一跳,她猛地倒退,慌乱间被自己的脚步绊倒,生生跌坐在地。

顾泽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汗湿的发丝顺服的贴在额际,心里还未生出的柔情瞬间被飘过的一丝乌云遮盖,同样的情绪也渐渐反应在他皱起的眉宇间,他不允许他的玩具面对自己退后。

他跨前几步,便将地上的少女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他俯下身,看到她放大的瞳孔之中的害怕,发丝间缠绕的薰衣草。

他抬起手无比轻柔的将她发丝间的薰衣草拂掉,声音很轻很轻:“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语是什么吗?”

陈月眼睑轻轻颤动了下,长睫扑闪扑闪的,她乌黑的眼眸望了眼他手中的紫色,眼眸因添了几分期许而显得灵动:“奇迹吗?带来奇迹。”

顾泽的脸上浮现从来没有过的悲伤,让他俊美的面容显得更加迷人,带着忧郁之色的漂亮眼睛像似黑色的漩涡,让人沉沦,他的声音低沉:“不,是等待爱情,等待无望的爱情,这是我妈妈生前最喜欢的花!”

第一次看到狂佞的顾泽如此落寞的表情,陈月的心有丝柔软,也许,他也有不为人知的悲伤吧,他也在思念着他的亲人。

她目光柔和的看着他,纤细的小手握着他的手,安慰道:“你爸爸一定很爱你妈妈,他们很幸福,也很爱你,所以你不要难过,你妈妈在天上也希望你快乐的。”她的童年充斥着的只有打骂声,妈妈的冷漠在十一岁的时候突然转变,她以为的母爱却只是一场金钱的交易,还好,她有哥哥,温暖的哥哥。

顾泽漂亮的眼眸盯着陈月,突然勾唇浅笑,漆黑的眸中渐渐的呈现出柔的邪气:“我为什么要难过?我又没见过她!老头子爱她,这么爱她怎么不去殉情陪葬啊?”若不是她,他小时候也不会……哼,没有爱,只是恨!

陈月顿时目瞪口呆,她呆傻得不知说什么好,她的手还被他紧紧的抓住,她没有挣扎,只是伸过另一只手包围着他抓着她的手,他脸上凶狠的表情渐渐消失,怔怔的看着她,他漂亮的唇线动了动:“我累了。”他前几天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几乎没有休息的在给病人做手术,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袭来。

“嗯?”陈月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家高尔夫球场是顾家的世交好友修建的,里面有专供休息的房间,干净舒适。

顾泽躺在床上,将下巴搁在陈月的肩头:“你怎么还没睡?”

陈月睁着无辜的眼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肚子饿了!”

顾泽半眯着眼睛,抚着陈月的发丝:“我不饿,小月,你的头发真软,身上很香。”

他爱不释手的轻抚着,陈月有些排斥的动了动,他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很回味的说:“你明天就要去上学了,就不能抱着你了。”

“我哥哥……”

身后却已噤声,顾泽的手揽着陈月的腰肢,将她将她圈在怀里,好闻的沐浴露味道萦绕在鼻间,竟让他心里溢起丝丝暖意,这个玩具的感觉真好,都不想松手。

陈月闷闷的缩在他的怀里,看着床头微黄的灯光发呆,去哥哥向往的学校读书,哥哥知道了会很开心吧!

哥哥,你还好吗?我很想你,很想见到你!请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普顿外国语学校是c市一所知名的寄宿制全封闭式的私立学校,由政府大力扶持投资,读书的学生大多是富二代或官二代,也有极少数是成绩特别优秀的贫寒学生,一个班上也是寥寥无几几人。

但是普顿外国语学校的升学率却是出奇的高,光是有钱或是有权的学生也不一定能进来,还要经过严格的选拔,成绩优秀者才能被录取,学校采取淘汰制,每学期期末的倒数几名,学校将替他们联系其他学校进行学习。

富二代和官二代学生们的学杂费是学校的重要收入,学校设立有全额奖学金,提供给贫寒天才的学生。

学校的学习氛围浓,但是班上的平民学生背地里经常受一些富家官宦子弟的欺压和捉弄,却又敢怒不敢言。

“各位同学,今天有新的同学转到我们班上,希望大家多多帮助新同学。”班主任温晴走进自己的班级,微笑着对讲台下的学生们说道。

闻言,所有的学生将目光投向讲台上那抹略显纤弱的身影,打量着,新转来的学生鞋子后所透露的背景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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