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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可蓝借着帮忙收碗,不睬那只狡猾的大灰狼。一边刷盘子,一边偷偷诅咒大灰狼吃太多后,发福成中年大叔相,人见人嫌。

徐阿姨对于这小两口儿奇特的相处,很是乐见,削好了一盘水果后,便接过了可蓝手上的活儿,要她送出去。

并说,“小向下午要出去办事,可能很晚才能回来,你快去跟他说说话,完了就来不及咯!”

他一会儿就要走?

端着水果盘出来,在客厅外的小草坪上找到男人,正在打电话。

“……嗯,迟家的事……现在一点。呵呵,那好,我也不客气了。以陌,咱们就两点钟,非凡俱乐部见。”

挂了电话,传神,便看到小女人端着一盘苹果橙子走过来,干净的小脸上,扑着淡淡的粉红,那一门心思看一眼就知道了,纯净简单得就像头上的一片日光,身旁的一片嫩叶,毫无虚饰,真实而美好。

他弯唇,接过了盘子,拿起一牙橙子递给她。她接过后咬下一口,酸酸甜甜的汁水,一下让小脸皱成朵小菊花,他笑着又递上一牙苹果,她赶紧接过,咔嚓咬下一口,才松开了眉头。

“你下午有事?”

“嗯。跟翔宇集团的老板梁以陌约好两点打高尔夫,要求带女伴。兮妃是高尔夫好手,我会带她去。她之前也跟梁以陌有些交情,方便我们谈事。”

他的目光坦荡,事情说得很清楚,没有一丝隐瞒和避忌。

其实他也不用对她交待得这么清楚,好像……如果她再怀疑质问,就真是小家子气了。讨厌!

目光,又悄悄刷过他端着盘的左手,说,“那明天……”

“晚上应该会在外面吃饭。你可别偷吃肥,现在对身体不好。我已经把药都放在定时药盒里了,要乖乖吃完不能丢掉,徐阿姨也会提醒你。”

“哦,知道了。”

什么都说明白了,什么都安排好了,闲杂人等可以退场了。

“蓝蓝,你数了多少小草出来?”

他调侃道,她才抬起头,脸上的失落还没完全收起,“我哪有数草,我只是在想高尔夫球场的草……是不是也这么好呢?”

话说,她还从来没有去过那种高级地方。听王姝说,碧城不比北京上海深圳,那些地方有不少适合中低产阶级打的高尔夫球场。像碧城这样的西部内陆,一般采用会员制,入会者非富则贵,一般平民还远没有这方面的消费理念。

他轻笑出声,“那里草好不好,等你身子好点,能吹风时,我带你去玩,就知道了。商务的应酬,并不为玩乐,只为谈生意,你去了会觉得拘谨不自在。”

她露齿一笑,点点头,“嗯,你说得对。其实,我是突然想起你说的那个梁以陌,是不是就是传说中顶着碧城半边天,拥有全省最多地产的碧城城主?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认识他,听说他也是碧城的八大黄金单身汉之一,人物专访价值很高啊!”

他立即板起了脸,“不行。现在你只能乖乖待在屋里休息,什么城主,专访,黄金单身汉,都与你无关。”

她不满地嘟嚷起来,“为什么不行?我是疗养,又不是养老!只是肚子偶尔有点痛,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还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他捏了捏额角,“以后这些事你都不……”

“向予城!”

女人小脚一跺,冷着小脸看着男人,男人意识到那条界线若现在就越过去,似乎会造成不良后果,好不容易才将人圈起来,不能前功尽弃了。

急忙看了眼手表,“蓝蓝,时间快到了,我必须走了。”

他揉了揉她的头,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转回身,她抱着站在那里,脸色晴不定。

不得不走回去,“蓝蓝,你想做什么,屋里配电脑,不过时间不宜太长,不要把自己累坏了。适当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

她才软下面容,双眼眨了眨,翘起了唇角,“那个梁总裁……”

他转开脸,口气冷掉,“等你病好了,再介绍你们认识。”

她咧开嘴,“谢谢向大boss!”

“什么时候学的,不准乱叫。”他勾指刮了下她的鼻头,宠溺又无奈地笑了。

她故作惊诧地叫,“哎呀,时间到了,快走吧快走吧,迟到的话就失礼了。”

什么叫见好就收啊,瞧这该懂了呗!

女人用力推着男人的背,男人目光微闪,转身一闪,女人一落空就扑进了他怀里,脑袋被端起来,小嘴又被吃掉了。

一阵儿气息混乱后,男人附耳低喃,“晚上,等我回来,拆礼物。”

抛下一个暧昧十足的电眼,离开了。

晚上?拆礼物?

什么礼物啊?

笑得那么猥琐,肯定不是什么……呃!

小女人突然想到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尴尬得想钻地缝儿。

这时徐阿姨提醒可蓝吃药,就看到这人蹲在地上,一个劲儿地辣手摧草,很是纠结的模样。

叹息,真是奇观啊!现如今也有恋爱谈得这么羞涩可爱的女娃娃,向先生的眼光真是独特。

……

晚上,吃过饭后,可蓝和徐阿姨一起看肥皂剧,看的不亦乐乎,仿佛像回到家里似的,和母亲就剧情展开激烈辩论,虽有分歧,最终都是殊途同归。

言谈之间,可蓝也了解到更多关于这幢房子,和向予城的事。

徐阿姨非专业人士,兴致一来,三两句话就说溜了嘴儿,不得不叫她保密。面对如此亲切的阿姨,可蓝自然是以礼还礼,心里却给向予城重重地记上了一笔。

白天才升到五分,眼下人证物证俱在,欺骗已经构成不争的事实,质十分恶劣,加上之前还骗她走错房间,五分没啦,再倒扣一分。

哼哼,居然还卡人家吃,再倒扣一分。

一看时间,这都九点过了,不知道是不是醉倒在美人乡里,舍不得回来了。

作风混乱,说话不算话,再倒扣一分。

一顿七七八八的罪状数下去,向予城毫无申辩机会地变成了负数男人。

十点时,年纪大了的徐阿姨撑不下去,被可蓝劝去先休息了。

离开时,又劝可蓝,“小蓝,要不你就到向先生房里等去?”

她直摇头,“不行不行,那个家伙太危险。就这里好,我没事儿的,有这么厚的毯子,屋里还有暖气,不会着凉的。”

徐阿姨摇摇头,走了。对于可蓝的矜持,老人家十分喜欢,不由得更加佩服自家老板的眼光。这年头,要找到这样洁身自爱的女娃娃,可不容易呐!特别是面对像老板这样的年轻俊杰,像那些社会上稍有姿色懂事故的女人怕早顺水推舟爬进房了。

等到十一点,由于医生所开药物反应,可蓝也撑不住了,从向电视机不断点头致敬,到最后歪在大沙发里,呼呼睡去。

十二点半,向予城终于回来了。

别墅采用的智能设计,深夜时,屋内外皆有应急小灯,灯光设计得美轮美奂,拥有田园风情。以前只是觉得漂亮,今天看着觉得格外的温暖了几分。

今天的合作谈得很成功,可以说是一拍即合,他有些庆幸,上次那场土地拍卖会时,为了搭上梁氏的关系,他故意在最后选择了放弃,与梁以陌握手言和。呃,当时也想早点回来和小绵羊共进午餐,若是要办土地手续,还得耽搁时间,他一时舍不得,便大方放了手。

这算是机缘巧合吧!

走进自家庭院时,隐约可见厅内还有灯亮着,开门时,隐约传来低低的电视声。

他揉了揉头,今晚谈得很投机,酒喝了不少。若不是惦着屋里可能还有个小家伙等着他,他也一直惦着那份神秘兮兮的道歉礼物,估计会喝到天亮了。

不得不承认,梁以陌这家伙的确有两把刷子,将当前碧城工商界的情况分析得很透彻,提供的切入点也非常准,跟他和兄弟们分析的八九不离十。

当然,那也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兮妃都被他灌醉先倒下了。若是小绵羊去了……

向予城摇了摇头,坚决否定这个可能。

他的小家伙绝对要圈护好,不能让那些饿狼给瞧着了。

此时,他完全忘了自己才是那头比梁以陌更可怕的大恶狼。

当他走进客厅,看到裹在粉嫩色绒毯里的小女人时,应酬的疲惫,酒醉的头痛,似乎一下子都离他远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中,那久远却温馨的一幕,就被一双温暖的小手,轻轻掀开。

小城,你回来啦!饿了没,妈给你做了宵夜,你喜欢吃的酸辣粉哦!

她是第二个为他等门的女人。

即使,就这样静静地睡着,看着她恬静安详的睡靥,他似乎也能听到那个温暖包容的声音。

他轻轻坐进沙发里,将人搂紧了怀里,放松了身子,深深陷进柔软的海绵中。

正如可蓝猜测后得到徐阿姨的证明,这客厅里是经过重新布置的,并非可蓝初到时看到的田园风情。会重装成这模样,还是沈沫音提议的。说是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欧美和日韩的田园风情,白和粉红,是经典搭配。

像这种大大的布艺沙发,初时他见了就觉得不怎么有感觉,花里胡哨儿的,而且坐上去太过柔软,整个人都被吸进去似的,起不来了。

一般来说,男人是不喜欢这软趴趴的沙发,喜欢稍硬且不易变形、有质感的。

不过,现在因为一个人,感觉就大不一样了。怀里抱着柔软的小女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就像落进了极致的幸福里,让人完全放松,懒洋洋的什么都不用想,不去担心,不知不觉地完全放松了。

他闭上眼,手轻轻地抚着女子的头,那卷卷的青丝,在指尖轻轻缠绕,宛如情丝缕缕,他自愿认栽,已甘之如饴,深深沉沦。

想,就这样,天长地久,一切静好。

可蓝心里搁着事儿,睡也并不深,加上第一天到新环境,认床,头上的拉拉扯扯很快就让她醒了过来。

睁眼,看到男人方正有型的下巴,抽了抽鼻头嗅了嗅,转眼一看壁钟,皱起眉头咕哝,“这么晚了才回来!还喝得这么臭,扣一分,”又凑上去深嗅闻几下,还拿手拨了拨白色衣领,居然抽出一长长的黯金色卷毛,“香水和女人头发,真不洁身自爱,随行放浪,啧啧,扣五分。”

某人额头抽了抽,缓缓睁开眼,对上那双满是怨怼的杏眸,问,“我这么辛苦在外面为你报仇雪恨,难道就没有加分?现在我多少分了?”

她乐了,一脸无赖相,“负二十五分。”

他揉揉额头,“满分多少?”

“当然是一百分啦!”

他放开手,目光直下来,“看来我还有一百二十五分的长征之路要走。”

她直觉这会儿捋着虎须了,扭着身子就要逃,顾左右而言他,“是呀是呀!你路还长着,先从除臭这第一步做起吧,快去洗澡。”

他手臂轻轻一横,将将铐住挣扎的小绵羊,唇角勾了起来,很邪恶很邪恶,故意用力将之摁进怀里。她立即感觉到屁屁下有物什苏醒,正极不友善地戳过来。

他俯下头,目光深深逼来,“我有个三分钟除臭法,绝对迅速有效。”

“那个……我觉得还是传统的方法,更稳重妥当,健康安全。呵呵,呵呵!”

“蓝蓝,没试过就下断言,会不会太武断了?”

浓浓的酒气,喷热了她的耳子,双手抵着强压下的浑厚膛,掌心贴动着越来越响的砰动声。

“向予城,你再靠过来,就扣二十分。”

“蓝蓝,不试一试,对比对比,怎么知道效果好不好?说不定,试过后你会给我加上一百分,嗯?”

“骗人,才不……”

不管正还是负,先吃了这道宵夜再说。

谁叫他已经想了一整天,如愿以偿,果然味道超,他给一百二十分。

她被吻得气喘吁吁时,忽觉口一凉,一只狼爪正欺上来揉揉捏捏,尖叫一声,吓得狼爪一下打住,她捞起挤在两人之间的薄毯,将大恶狼罩住,逃出生天。

视线都被蒙住了,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彻底无语了。这会儿也确实累了,不想跟撒蹄子的小绵羊折腾,便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瘫在那里了。

她跑掉后,正想耀武扬威一番,哪知敌人已经偃旗息鼓,没了下续,开始忐忑。

“向予城?”

叫了一声,没反应。

诈死么?

靠近一步,又叫一声,还是没反应。

她踌躇了半晌,上前,“向予城,你睡着啦?”

这问题有点儿蠢耶!

还是没声儿。

不会是刚才动作太多,伤到他哪里了吧?

她一瞎想就乱着急了,揭开毯子,他的发丝都被弄乱了,看起来有点脸落拓美,头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蹙着眉头,浓浓的睫毛在眼下透出疲惫的影,面庞上还有未褪的酒气,一片黯红。

心里悄悄得漫上一丝不舍,“你是不是很累,酒喝很多么,头还痛?”

他无力的“嗯”了一声,没有睁眼。

她的手已经下意识地揉上了他的太阳,想了想,便跑进厨房给他泡解酒茶。

他微微虚开眼,唇角弯了弯。

这丫头,其实很容易心软啊!

心软的人呢,通常……嗯,都比较好骗。

然后,某人喝着香暖的茶水,享受着一等马萨基。

她一边揉着他的额头,一边关心的问,“晚上光喝酒了,有没有吃东西,要不我给你下点面条吧?徐阿姨炖的那盅菌汤很香,用来下面绝对很。”

他轻轻“嗯”了一声,继续以静制动。

不一会儿,一晚香喷喷的面条上了桌,面上撒着绿葱花,飘着青菜叶子和几坨圆子,浓香的汤汁腾起阵阵白雾,隔去了视线。

他端起碗先喝了口浓浓的菌汤,香暖入腹,烫帖舒胃,真正暖到了心底里。

他抬起眼,隔着缭缭白烟,声音略微沙哑,“很香,很好吃,很像……我母亲做的。”

她腼腆地笑笑,“好久没下面了,好像有点糊。那个,会不会腻啊,这里有泡蒜,回甜的,挺好吃。”

他夹了一颗蒜头,嚼着吞下,又酸又甜,就像她此刻给他的感觉,总是这么让人惊喜,回味无穷,愈加不舍。

男人很给力地将整碗面吃了个光,连那碟泡菜一起。

她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满足笑容,忽然,眼神悄悄黯了一黯。

以前,周立民加班回来很晚时,也喜欢吃她下的面,每当这个时候,只是静静地陪他坐着,看他一口一口将自己的用心吃掉,也会觉得特别满足。

就会情不自禁地希望,明天,后天,未来的每一天,都能保有这份小小的、简单的满足。一天多一点,长此以往积累着,就是世人所说的幸福了吧!

她以为,生活就是如此,虽平淡,亦很甘甜。

后来知道,是她想得太天真太简单,男人的心都很大,怎么会这仅满足于眼前的小小一碗香汤面呢?

日日都吃,很快就会腻味了。

像那位著名的女作家张爱玲说的,一旦失去新鲜感,再美好的东西,都会褪色成为墙上的一块褐斑,或者衣领上的一颗干饭粒。

何况,在她之前,这个大灰狼已经有过一百八十七个女人。岂会没有女人为他洗手做过羹汤?

“蓝蓝,困了么?碗我来洗就好,你快回房去休息,已经很晚了。”

壁钟已经指向正一点。

“啊,哦,我去给你拿礼物。”她跑上了楼。

他看看落空的手,目底闪过一丝疑色。

冲回房后,坐在桌前看着那个小盒子发呆,脑子里纷纷乱乱的都是纠结的过往。知道眼睛又忍不住打起架来,急忙拆了包装,看使用说明。

嗯,还有二合一兑一下啊!先抹这个……再抹这个……必须是洗澡后,或者热敷后,让毛细孔都舒张开了,药效才会更好……

笃笃笃!

站在门前,她突然想起,这深更半夜地敲只雄动物的房门,很不安全呐!而且,那只雄动物之前还喝了那么多酒……

没有给她太多时间犹豫,门被打开了,一股清新的桔子香混着刮胡水的味道飘来。

“啊,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没想到,这一开门就得受那么大刺激。

男人赤着上身,一片坦荡荡,健美有型的肌感起伏着,深黩如密的滑亮肌肤上,布满未擦干的小水珠,他一边擦着头,发尖的水珠子一下蹦到了她的脸上,她想要别开眼,眼珠子却被男人劲窄的腰髋勾住,六块线条分明的腹肌下,悬着一条松松的大白毛巾,看样子扎得有些凌乱,应该是匆忙之下成事,急着来给她开门的。

男人感一笑,似乎先前的疲色已经消去大半,“刚才在洗澡,当然没穿衣服了。”

“那……那你继续洗,我就不打扰你了,礼物明天再送不迟啦!”

她立即就打了退堂鼓,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不由多说将人扯进了门里。

一边擦头发,一边踱到自己的大床上坐着,说,“现在已经算是明天了,再不拆礼物,我怕我睡不着,半夜会忍不住……”

太邪恶了,太危险了,太太太……太后悔了!

她怎么就没瞧清这只狼人的本呢?

回头就想拉门跑掉,哪知道嘀的一声响,比她更快一步,门锁被顶住了,左右扭不开。

“向予城,你干嘛?把门打开,我明天天亮再送礼物,你……”

床上的男人裂开大白牙,眼底都是恶趣味,慢悠悠地说,“蓝蓝,昨天的事已经拖到今天了,再拖下去……就很不厚道了。”

她抵在门上,恼恼地看着他,“谁不厚道了,谁叫你回来得那么晚,你……你还不穿衣服,你不要脸,不要脸。”

他故意一劈腿,那块小白布就往大腿上滑去,几乎掩不住裙下风光了,她窘得立即捂上眼睛大骂。

他强忍住笑意,咳嗽一声,“蓝蓝,难道你洗澡时穿着衣服洗的。哎,别害羞了,再别扭下去,今晚咱俩都别想睡了。”

“我不管,你开门,我要出去!”

开始耍赖了。

“唉,我等了好几天的礼物,今晚要收不到,怕会孤枕难眠。这睡不着,总归是要找点儿事儿做的,正好刚才茶也喝了,酒也解了,面也吃了,澡也洗了,有那么点儿力气了……

威胁,这是十足的威胁!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诱惑地低声唤着,“蓝蓝,快过来吧!”

大灰狼裂开了大白牙,笑得魅力十足,朝门边的小绵羊勾勾手指。

哼,谁怕谁,横竖她还是个病人,身上有医嘱,就不怕他敢对她那啥了!

磨蹭了半天,她才磨到大床边,揪着眉不满,“你把衣服穿上,不然,不给礼。”

他莞尔一笑,朝她身后挑了挑眉,“那……蓝蓝你帮我把浴袍拿过来,好不好?”

“不好,你自己去拿。”

她扭过身,背对着他,小心肝不争气的胡乱跳。看不得啊看不得,再多看一眼,一定会长针眼的。

她发现,他除了是一头狼,更是个世纪末大妖孽。

他低低一笑,站起身,错过她时,啪嗒一下,小白布正落在她眼下,她反一抬头,就正对上男人的斜向四十五度全立体一丝不挂的天体,很无辜地撞到了那丛毛绒绒的地带,貌似还窥到了那个呼呼的小、红、肠。

哇呜呜呜——

不纯洁了,太不纯洁了!

“向予城,你个流氓——”

她抓起唯一的一块布,捂住脸扭过身子。耳边传来男人爽朗放肆的笑声,心头更加郁愤,黑社会,臭流氓,大色狼,可恶……呃,不对,这块毛巾刚刚是用来包……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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