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思上前一步去敲门。林自南扯住他袖子:“无用的,宅子深,里头人听不见。”
“那怎么办?转回去,给他们打电话?”
林自南拿手肘抵住门,面前撑开一道缝,凑脸往里头瞧,又把着门扣,使劲晃了几晃,没听见铁链晃荡声,道:“还好,里头没用锁锁上,晚上防贼,是要用铜锁的。”说完,自己也觉荒唐,遂看着凯思,两厢苦笑起来。
“有长条的、硬的东西么……”林自南扒住那门缝不放,拗回头问凯思,不待他答,自己恍然叫起来:“把给阿爷的礼物拆了,就是那支铜烟管!”
凯思倒也没问缘由,直接给解了绳子,剥下礼品纸,将烟管从丝绒布做衬的盒子里取出,递给林自南。林自南握着铜铸的火嘴,将象牙套的烟嘴探进门缝里,往上挑那门闩。凯思见了,上前帮她的忙,捏住烟管卡在门缝里的那一段,道:“这样用烟管抬不动的,你试试压低手里握的部分,我帮你定住这里,这样就形成一个杠杆……”
可惜里面门闩被抬起来,一松劲,又落进槽里,两人捣鼓了半晌,还是没弄开。林自南咬牙:“我们找根树枝来。我将门闩抬起,你就用树枝把它顶出去,别让它又落进槽里。”
两人正要行动,却听得门内一声叫:“有贼啊!”
林自南从门缝里见了是锦儿,忙唤道:“不是贼,是我们!”
锦儿定了神,来给他们开门。门一开,见散落一地的礼盒和丝线,林自南见了她的目光着落处,忙扑过去收拾。凯思将烟管原样装回去,林自南瞧了一眼正在系绑带的凯思,朝锦儿道:“胡嚷什么,见过用烟管撬人家的门的贼么?”话没说完,半途没绷住,望着凯思,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锦儿跺脚:“姑娘您还笑得出哩!门是太太吩咐开的,您也不问问这门是谁叫锁的!”
林自南道:“想也不用想。”她挽着凯思往院子里走,补道,“既然给咱们开了门,那这里自然不缺咱们一顿吃的。”话说完,她恍然察觉话说过了,倒有几分赌气的意味。忘记归省是她误了,此刻面对尊堂,确乎没有顶嘴置气的理由。可想到这门是继母叫人来开的,她就是不痛快了。
锦儿自然是听出异样,她蹙眉:“姑娘可别这样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伙儿不能闹不愉快呀。老爷现在还在房里,太太怎么劝都不出来。他说您要是进了这院,就别想他出那屋。您和姑爷赶快帮着太太去劝他,给他赔个不是。”
林自南咬着嘴唇。她最恨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懂事,尤其是跟继母扯上边的。但大体还是要识,规矩依然不能坏,孝字顺字往头顶上压来,膝盖不弯不下跪都不成。她默不作声,手攥着凯思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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