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的,祸闯大了。
望着躺在榻上,高烧不退的左玺洸,已然康复的云莙真的彻底领略到“欲哭无泪”四字的真义。
仅管找来了霓城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药,可左玺洸不醒就是不醒,那一身热度说不退就是不退。
脑子千万不要烧糊涂啊!
千万不能啊……
夜以继日的在榻旁照料、祈祷着,终于,五日后,在云莙的眼下黑晕比任何时候都令人不忍卒睹时,左玺洸身上的热度有了缓和的趋势。
但云莙依然不敢大意地不断将冷巾敷在他额上,用柔布擦拭着他的全身,直至他身上的热度与常人一般后,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缓缓落下,疲累至极地欲坐至榻旁座椅上休息会儿。
不过,就在云莙刚坐下,一个细微的响箭声突然在她耳后响起,未待细听,便已消失。
“给我。”头抬也没抬,但云莙却向身后懒懒一伸手,仅管她的身后看似没人。
是的,看似。
云莙不是傻子,她自然明白由虹城出发那一刻起,她身旁就一直有左玺洸派出的护卫,而这间客店的上下两层,更恐怕在他们入住前便被他早早包下,然后派驻进一些看似平凡的暗桩在其中。
他们完全不干扰她的行动,只是暗自戒护着她的安全,所以她也就随他们去,但此时此刻,她可没办法再装聋作哑,因为方才那声响箭声,显而易见不是攻击,而是讯息传递。
果然,不一会儿,一张小小的纸片飘至了她的手心上。
“你是我穆尔特家族长驻在霓城的影子斥候?”瞟了一眼纸片的内容后,云莙将纸片放在烛火上燃烧时,淡淡问道。
之所以明知不可能,但还故意如此问,是由于人尽皆知,女儿国的影子斥候向来独听穆尔特家族令,但凡接外令抑或意图下令者,皆将以反叛罪惩处。
而她身后之人显而易见伸手不凡,也很沉得住气,若不吓吓他,她怎能知道左玺洸请来的是什么人?
“不,小的是祖上曾承左家大恩的霓城风家长女,并非长驻霓城的影子斥候。”果然,身后人一听到云莙的话后,立即打破沉默回应道。
霓城风家?那个以低调、守口如瓶著称,以出产高级侍卫闻名的江湖名门?
看样子,她这回的率x之举,确实给左玺洸添麻烦了,竟让他连祖上的关系都动用,还害得他这么来回奔波受累、染病的。
抱歉了,往后,她一定会学着克制些的。
但今日,就容她再任x一次,毕竟她悄悄布了那么久的线,如今终得关键x回应,或许行动依旧有些冒失,可他应可以体谅什么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况且,这本就是她分内的工作,所以她一定得完成它,让她女儿国中如他一般执着、努力的人,都得到他们应有的回报。
“这些日子麻烦你们了。”将柔被轻轻覆在左玺洸身上,云莙的眸里有着一抹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姑娘言重了。”
“好好照看着他,他未醒前,不许任何人吵醒他。”转身向房门走去,云莙淡淡说道:“还有,一会儿我办正事时,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吱声。”
“这……”
“嗯?”当听及那迟疑声时,云莙突然脚步一停,小脸一侧,眼眸微微一眯。
一当望见云莙向来慵懒的绝美小脸上那集贵气、傲气与霸气的一眼回眸,感受着她那独属于穆尔特家族的万千威仪,彻底被震慑住的风家长女立即飞身单膝跪地。
“是!”
* * *
这夜,在夜风中,云莙独自一人前往纸条上的约定地点,当她才刚回答出接头暗语时,她脚下站立的地板突然一翻。
而后,在一阵机械声响起时,x道被点、双眼被蒙的云莙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扛起,在弯弯曲曲的地道中走了许久,突而冒出地道,突而又钻入地道。
轻嗅着鼻尖传来的海水味,云莙知道自己已被带至了相当偏僻的海边,更明白那一路跟随着自己,现在还打不开翻板的侍卫一定急坏了,所以她连忙在心底对她说声抱歉。
然而,在抱歉之余,她其实相当感谢她的沉默与忠心。
因为对方愈小心翼翼,代表他的身份与知晓的关键x线索愈重要,而她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关键」与「重要」,她更相信,无论她这回「冒失」的结果为何,那与她共饮一滴花露的左玺洸,在醒来后,一定可以照着她留下的线索找到她,然后告知她大姐,让这件有可能连亲极广、影响极深的考场弊案再无隐藏之机。
“想不到,真想不到啊……”
当身子终于被人放下,身前传来一个低哑嗓音之时,云莙身上的x道也同时被解开了。
“我一直以为等到的会是那个又丑又楞的家伙,谁知竟等来了一个我觊觎已久的绝世美女。”
“他不丑也不楞。”在昏黄的火光映照下,望着眼前长相凶恶骇人的大个子,云莙懒懒说道,然后一边说,一边悄悄打量着这个没有多少东西的山洞,任脑中思结不断跳跃。
“他是你当家?”听到云莙的话后,大个子嗓音一沉,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什么?噢!当家,对,我是他的当家。”不想思路被打断的云莙胡乱回了一句话后,又继续思考。
“有趣,很有趣。”望着云莙那副完全没半点畏惧,更明显心不在焉的模样,静默了许久后,大个子冷冷说道:“不过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是当家,你家那头丑狗跟他的猎犬为何要百般阻扰我直接与你接线?”
“你方才不是才说我是个绝世美女吗?”待脑中思绪逐步清晰后,终于回过神来的云莙懒洋洋地瞟了大个子一眼,“这个理由够不够?”
“理由是够了,课突然之间,望着你这模样,我觉得不好好欺负你反倒是我的不对了。”
将手伸向云莙,大个子一把将她用力抱至怀中用双脚卡住,在她彻底动弹不得后,双手毫不客气的往她x口m去。
“无论过去几年间你主子给过你多少,我照价翻十倍。”就在大个子的手要碰及自己x口时,云莙突然甜甜一笑。
“你不是买题……”听到云莙的话后,大个子先是楞楞说道,而后话锋一转,“够爽快、够豪气,课若我说就算你多添我十倍还是不够用呢?”
“老实说,我从刚才便一直很想问……”望着大个子的反应,云莙像是确定什么事似的懒洋洋转头望向一旁的破床,“那位躲在床底下指导这个傻大个发言的仁兄,那床挺矮的,你那样躲着,累不累啊?”
“不累。”就见床下传出一个与云莙眼前傻大个一模一样的声音,“还挺舒服的。”
“既然如此,我们就继续谈吧!”虽被按坐至大个子腿上,但云莙的姿态却恍若坐在软椅上般高雅、婀娜,“不过时间挺赶的,所以我废话也不多说了,我会尽快在你们出海前把钱送到,而你们快些决定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我。”
是的,虽尚不知因何原由,但云莙却早从他们竟以卖考题为由印她过来,以及洞中收拾好的行李看出这两人欲快速离去却缺少盘缠的窘迫,所以此刻的她,才能这般的气定神闲,反客为主。
“你不是普通人。”
“说话别那么直,要明白,为了扮好一个普通人的角色,我也是下过工夫的。”
“我早该知道他绝不会是一个想钻漏洞的考生。”
“别懊恼,是人都会犯错。”
“你真是那丑家伙的当家?”
“他不丑。”再度听到这话题,云莙直觉回道,峨眉也轻轻一皱。
“我没说他丑,我说的是他的恶劣个x!”
话声甫落,一个个子矮小之至的男子突然由床下窜出,眼睛小得几乎看不见的脸上满是气愤与不满。
“我由你一入霓城就看上你了,本打算逮着你就立刻远走高飞,但一路把你捧在手心里照顾、呵护着的他,不知为什么视我们为眼中钉、r中刺,不仅四处遣人探我们的底,找我们的碴,还在我们当机立断想放弃你直接逃走后,过分之至的断了我们的管道,可这些日子却又突然按兵不动,弄得我们这几日日日心惊胆跳,不知他究竟在搞什么鬼、设什么计,想逃也不敢逃,想动也不敢动。”
“那还真是抱歉了。”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跟左玺洸这场病竟成了这人口中的“y谋诡计”,但听及那句“一路把你捧在手心里照顾、呵护着”时,云莙心底不知为何竟有股淡淡的轻甜。
“东西,我可以给你,可这仇,我哥俩非报不可!”望着云莙绝美小脸上不自觉露出的那抹甜甜笑意,以及那如水般的柔情目光,小个子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混混恶笑。
“仇?我们有什么仇?”微微一愣,云莙缓缓拎眼望向小个子,“你又想怎么报?”
“我为了想得到你,这阵子可说吃尽了他的百般苦头,而这仇,在你自己送上门来后,自是由你身体来报!”
* * *
痛,真的好痛啊!痛得她的意识都浑浊了……
三个时辰后,小脸上泪迹斑斑,一身衣衫凌乱并还透着点点血滴,眼角噙着泪,独自坐在洞中破塌上的云莙,此刻双臂紧紧护x,身子依然不断颤抖着。
她自小就怕痛,她更没有想到小个子下手竟这样狠,g本不管她痛不痛,就是一个劲的埋头苦干。
此刻,尽管意识几乎都要剥离,但云莙还是听到了,听到由远至近传来的那阵疯狂的打斗与怒吼声,更看到大小个子在听见这阵混乱后,一脸的惊惶与恐惧。
“怎么可能……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六儿!”
一路发出震人怒吼声的左玺洸在踢开门外守卫进抵洞中后,一望见云莙的那一身凌乱,脸色可说立刻铁青,当下脸一沉,便将手中折扇刺向大小个子。
此时,他的耳中却传来了一个柔柔弱弱的抽泣声。
“你来了……”
这声呼唤,来自于眼角噙着泪的云莙,而她原本紧紧抱着x口的双臂,在看到左玺洸的那一刻,终于松开,缓缓朝他的方向伸去。
“六儿!”
不假思量的一个回身,左玺洸倏地往云莙方向飞去,并快速地脱下外衫覆住她全身,再用颤抖的右臂将她抱起时,还不忘将折扇s向那欲偷偷离去的大小个子身旁。
“我没事……别伤害他们……是我自己愿意的……”双臂紧搂着左玺洸的颈项,云莙不断喃喃。
听到云莙的话后,左玺洸的臂膀整个僵了。
但那小个子如突然吃了豹子胆一样,嘿嘿朝着额旁青筋暴露、一脸铁青的左玺洸狂笑。
“丫头,在你那身世上罕见、雪白有柔嫩的裸躯上留下印记的感觉,真是美好得让人永世难忘、回味无穷啊!”
“你!”
听到这话,眼眸中满是熊熊怒火与杀气的左玺洸狠狠瞪向那小个子,吓得小个子的腿立刻发软,连想躲到大个子后的两步路都走不了。
“快带我走……我痛得都不能呼吸了……”云莙g本不管现在情况究竟如何,只是一个劲地将脸埋入左玺洸的颈项间,将身子缩在他的怀中,“我要走……现在就走……”
尽管谁人都看得出左玺洸眼底那g本抑制不住的杀意,但最后,他却只是一咬牙,对身后风家侍卫使了一个眼色后,便抱着云莙迅速撤离。
“丫头,好走啊!或许我们一辈子都无法相见了,但一定记住那欢快淋漓中带着痛楚的意味,除了我,这世间,再没有人可以给你了,特别是那个又丑又贼的坏小子……还有,一定不要忘了我先前让你哭时,你自己说过的话啊!你答应了绝不让他碰的,因为他绝对不会喜欢的!”
嗓音毫无变化的左玺洸,是绝对令人害怕的。而这也是第一回,云莙不必经由嗓音,便能深刻感受到何谓“怒意”。
但她真的弄不清楚他究竟生什么气?又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老实说,一想起当时在忍受痛意之时,不断换着他的名,最后还在痛到语无伦次之时,不停在他怀中撒娇的自己,云莙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清清楚楚告诉他,她没有受到伤害,更诚挚地对他说抱歉,可他依旧整日板着那张冷脸,用那毫无波动的恐怖嗓音要她吃饭,然后再她要求独处之时,铁青着脸转身离去,并自此后再不出现。
算了,不出现也好,毕竟她现在这模样,简直悲惨到将穆尔特家族的脸都丢光了……
坐在三日来一直未曾离开过的榻上,云莙望着自己一身衣衫凌乱,着实也有些无奈,但谁让小个子说,她这三日都不能乱动,更不能沐浴,否则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便会消失不见。
可如今,三日已过,应该可以沐浴了吧?
在确定时间已过了三日,云莙终于走下床,向屋后的沐浴间走去,痛痛快快的梳洗了一番后,顶着未干的发,围着柔巾,站至铜镜前,望着自己的右r上缘,那色彩鲜丽、形象翎翱如生得圆形飞凤刺青。
这颜色果真独特,图样确实绝美,看样子,那小个子在为她刺上这印记时,口中不断喃喃的“天下第一、举世无双”,还真不是在自我吹捧。
是的,小个子是刺青师,专门为那些一心想取巧且找到门路,交了钱的考生在手指上刺上独门印记的始作俑者,而那受了贿的霓城工作人员,便是依照那些印记,给予那些人某些方便。
而在她的身上留下他最后且最满意的作品,就是欲金盆洗手的小个子如实交代一切的交换条件。
云莙绝对相信,有女皇亲子出题、封印的考题不可能外泄,而且在真正的应考过程中,这些人也不可能胆大包天的大开方便之门,但为了彻底了解何谓“方便”,但为了掌握证据,揪出幕后那最居心叵测的黑手,尽管对大多数考生来说,暂时有些不公,课此回的科考还是必须如期进行。
是的,居心叵测,因为云莙相信,这取巧的伎俩,在她未上任前,应就行之有年,而若小个子所言属实,这看似会在半个月后消失的印记,只要靠他缩调配的特殊药水,便会再度显影,那么,可想而知,霓城帮如今几乎无异声出现的“团结”,极有可能并非完全出于自愿。
毕竟当这印记已成把柄时,谁人能不配合?而当不得不配合一次过后,有岂能不配合第二、第三次?
那幕后黑手,为取巧的考生开了个小方便,却得以在日后取回大方便,算盘打得也太j了,难怪丞相府这么多年来会那样乌烟瘴气,更难怪这群霓城帮的官员们会如此团结一致,毕竟有把柄落人手中,不团结也难。
尽管小个子知道的并不算太多,尽管这一切都还只是个开端,大弊案也未真正形成,但为了防患于未然,并还所有考生一个公道,不整整真是不行了……
正当云莙脑中开始思索日后的行动布局时,她身上的柔巾突然被人往肩下一拉。
“别看!不许你看!”
由铜镜倒映的身影中辨清来者何人的云莙,先是一愣,而后整个人彻底仓皇失措,手忙脚乱地想将身上的印记遮盖住。
是的,别看,不仅因为她答应小个子的话,更因为他一定不会喜欢的!
他这样生x一板一眼,连看个姑娘穿露肩装都要皱眉的老古板,在看到她身上这样的印记后,一定不仅眉心要皱成球,连眼神都要流露出嫌恶的。
更何况,这么想的也绝不止她一人,因为小个子也一直这么说的,连离去时还不断一直这么说的。
而她,不知为何,一想及他望见时有可能的嫌恶目光,便几乎连呼吸都呼吸不了了。但她小小的反抗,终究只是徒然,他最后还是看到了,因为镜中的她,再不动了。
“别……皱眉……过几天就会……消失了……”
空气恍若在此刻凝结,就在云莙低垂下头,咬着颤抖的下唇喃喃时,站在她身后的左玺洸突然举起手,用食指在她右r上缘的印记处轻轻来回摩挲,“很美”。
“嗯?”听到这两个字后,云莙有些微愣,但她依然不敢抬头,只是紧捉着柔巾,然后傻望着那只食指在自己x口上缘来回挪移,感觉着自己被他抚弄过的柔肌,一寸又一寸的轻轻热烫。
她竟说很美?
真的吗?
“很适合你。”许久许久后,左玺洸的嗓音由云莙的头上再度传来,“还有吗?”
他还说……很适合她?是梦吧……
“有……”因为左玺洸那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话语而完全陷入迷境的云莙,已彻底辨不清那低沉嗓音中是否带着嘲讽了,只能继续喃喃。
“哪里?”
“后颈。”
话才刚说完,云莙便发现,自己的长发被缓缓拨向一侧,一个温热的唇瓣颈轻贴着她那刺有梅花印记的后颈项,而后更用灵巧的舌尖,缓缓来回舔。
身子微微有些酥麻,酥麻得令云莙浑身不由自主的轻颤开来。
怎么了?她今天怎么了?身子竟这样敏感,他不过轻轻触碰那个印记,什么其他的都没做,她竟就有感觉了……
“还有呢?”
“这……”当头上再度传来那让她心跳加速的低沉嗓音时,她不断搧着睫毛,轻轻喘着气,可答案就是说不出口。
“还有呢?”身后嗓音由重复一次。
“后腰……”明白他不得到答案是不会罢休;了,所以云莙只得牙一咬,松了松手中的柔巾,让身后的柔巾落至腰下、雪臀上方,在那云龙印记被人用手指轻抚,而她浑身兴起一阵古怪战栗时,无助的轻吟着,“唔……”
“还有吗?”左玺洸依然继续问着,在说话之时,将云莙的身子轻轻抱至榻上。
“右小腿上……”轻轻拉高柔巾,让那刺有云彩图案的小腿露出后,云莙紧握着身前遮住浑圆双r的柔巾,垂头低声说道:“就这四处,没有了……”
“还是该死。”用手指轻抚着云莙曲线优美的右小腿,左玺洸喃喃低咒着,然后在低咒声中,再度吻上她x前的飞凤印记。
“别这样……他工作时很规矩的……我也都同意了……”
岁明白左玺洸已彻底知晓她没有受到凌辱,但不知他今日举止为何如此怪异的云莙还是尽可能解释着,而在他不出声却不断来回用唇轻吻、用手指摩挲她身上的所有印记后,她再也忍不住地放声低吟,“呃啊……”
“规矩?同意?那若他要求在这里……”抬起头仔细凝望着云莙一样嫣红的双颊,左玺洸将左手缓缓按在她最私密处的柔巾外,“刺上一个凤蝶展翅,你也同意?”
“不!不同意!”听着左玺洸那不知是使拗还是怎么的低沉嗓音,望着他大掌的所在位置,光是想象,云莙的小脸便像被火烧灼般的热烫。
“那若由我来刺呢?”
“你别胡来,我怕疼!”蓦地一愣,云莙急急叫道,但在身前再无人声时,她有些忐忑地微微一抬眼,然后望见了他低垂着眼,嘴角微微轻扬。
他这……算是在笑吗?
他笑起来的模样,竟意外的有些坏、有些痞,却又那样可爱、迷人。
就那样傻傻望着那张笑颜,云莙望见轻笑中的他似是感觉到什么而缓缓抬起头;她望见他那双向来清澈的眼眸中浮现出一股“怎么了”的疑惑;她望见他刚沐浴完的发梢上,徐徐滴落的一颗水珠,并由他俊挺的颊旁滑下;她望见他张开了口,似是在说些什么,但她却完全听不到,只注意到他口中可爱的小虎牙……
* * *
风轻轻吹,月静静明,屋内的云莙,脑中思绪纷飞。
“怎么了?”
“没、没事。”
当一声唤声在耳畔近近响起,当所有的声音再度重回耳内时,云莙猛地回神,脸突然一红,急急捉紧柔巾便缩向床角,脸g本不敢望向他。
这、这……怎么回事?
只不过望着他,她怎么……就湿了?
还有、还有,她的心跳是怎么了?不仅跳得那样急、那样狂,更似是要由口中冲出了……
云莙的古怪反应,左玺洸全看在眼中,当他望及她身下柔巾的那片轻湿时,他的眼眸,瞬间深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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