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鲜币)第二十四章 01 出门游玩
严冬去新春来,纵仍天寒地冻,春寒料峭,但天地万物间却多了丝朝气,生机勃勃,春花繁枝绽放,欣喜盎然。
清晨时分,韩府仆役起床走动,伺候主子起身梳洗穿戴,**啼鸟鸣人声渐沸,唯有一室宁静安祥。
一具死尸趴床上。
身躯突然抽搐一下,指头动了动,凌乱披散枕间的发後睁开一双茫然的眼眸。
季之书睡眼惺忪地望了一下四周,哼唧几声,似乎记起自己身处何地,抬手擦掉嘴角的津y,艰难地翻过身,四仰八叉一摊,手朝旁拍了拍,没m到枕边人,一阵安心又迷糊地昏睡过去。
除夕那夜的雄心浩志,就这麽无情地化为灰烬,随著反压无望的悲情眼泪飘散无存。
这几日,他未曾离开房间半步,只在床榻和浴间走动,两人正值血气之年,又是热恋新婚期,放纵糜烂的床上生活既欢乐又痛快──「痛」得季之书他家小兄弟和身後那朵小菊花都「快」含泪离家出走。
更窘的是,被干得两腿发软,浑身发酸,季小厮还得苦命地拖著残弱的身躯,起身整理沾著两人j水、润膏而一片湿漉漉的床褥。
不提这几日在韩尚昱寝室过夜的人是他季之书还是假二少nn,他脸皮虽然厚实,但攸关男人颜面和隐私问题,实在无法坦然让韩尚昱唤仆役进来整理这满室散著男x麝腥味,一闻就了然的房间,更何况还是收拾沾著结块浊白jingye的棉被。
所以每次被折腾完,季之书厌厌然地整理床铺和其他欢爱过的地方,两眼含恨地死瞪著慵懒地倚在窗前软榻上看著他艰辛清理的娇贵少爷。
男人眼角眉梢尽是吃饱餍足後的神色,反观自己尽是被欺负蹂躏的小媳妇儿脸色,只能无奈悲凉地挂著两行泪水感叹老天爷真正不公。
听见房门被打开,而後传来细弱的谈话声,隐约感觉有人进屋往床榻走来,已稍稍清醒的季之书动了动眼皮,还没睁开眼帘,略为红肿的唇间就贴上带著冰凉软嫩的薄唇,轻轻厮蹭。
「嗯……我还没刷牙……」嗓音乾涩chu哑,带著浓浓困声,抽动鼻子嗅到熟悉的香味,明白是韩尚昱,季之书推开他,好不容易才完全睁开黏著眼屎的眼睛,打了大哈欠。
「没看到我脸上还有口水吗?」季之书揉了揉眼皮坐起来,乾咳几声,接过韩尚昱递过来的温茶,咕噜咕噜几口饮下润润喉,「谢谢。」
眨了几下,焦距凝聚,看著眼前这张越发俊美、容光焕发的韩尚昱,季之书羡幕又忌妒地抽了抽嘴角,好生劝阻道:「你听我说,这种纵欲的生活不行,咱们要当阳光上进的好青年,偶尔堕落几次就好,你要明白这几天已经做得太过火了,在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会肾亏而死,没死兄弟也痿了,多麽丢人的病……别!手快放下来,新春大喜,何必动手……」
韩尚昱眼角微弯斜睨著他,季之书咕哝几声,回以睁著些微浮肿的眼睛呆傻地望著他,乾笑两声,赶紧转移注意力问道:「现在几点了?」
「卯时三刻。」把锦幔挽起系好,韩尚昱起身拧了条湿巾坐回床边,轻柔地擦著他的脸,再伸手梳整他的发丝,没几下,乾净清秀的面容布著疲惫出现在他眼前。
桌上红烛熄灭,窗纸透进几缕淡薄的晨光,虽然昏暗的室内一角仍烧著火炉子,但天将明之际最是冰寒,只著件单薄里衣的季之书打了个哆嗦,在心里算换一下时间,困意浓厚地眯著眼点了点头。
「喔,那还很早,我就不吃早餐了,你等要吃午膳再叫我,昨晚累死人了……」揉著後腰,果断一个後仰,决定钻回暖呼呼的被窝继续挺尸去。
可惜害他身残的始作俑者不打算完成他的心愿,动作敏捷地长臂一伸,拉著季之书的衣襟扯坐回来,大掌轻拍了两下柔嫩的颊边r,柔声道:「别睡了,快起床梳洗整装,咱们待会出门。」
韩尚昱拿起放在床角一块系著锦丝的白玉佩,戴在他的颈上,从季之书那次接受後,除了因就寝硌在x前睡得不舒坦而摘下,被珍宝地放在床头,他便是一直随身佩带著。
「出门?要去哪?」
未等他说完,强行一揽将人抱离被窝,无视叽喳喊叫、死命跩著棉被一起下床的季之书,让他赤脚踩在毛毯上。
「唔!冷……」大腿开了一夜,季之书脚下一软,急忙站稳,随即坚决地搂著被子,旋过身爬回床上,正眼不瞧背著他摆摆手,道:「如果是生意应酬缺仆从陪伴,那我不去,我还在放年假,就算日薪给我双倍也不干,你看今天谁当班自己找谁去,我腰痛……」
「听话,衣服放在台上,快点换上,至於发妆不用仔细梳整。」韩尚昱不理他的废话,行事果决,大掌直接朝他浑圆的臀r拍了一下,清脆响亮,顺带捏了一把,中指屈起,坏心眼地隔著亵裤探进股缝j准地朝著後庭戳弄一下。
一连串狼爪骚扰乾净俐落,瞬间完成。
「啊──!」
季之书杀猪般地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一脸疲倦肾亏的脸色顿时红润健康,身残腰痛原地康复,活力十足,一改方才死气沉沉,连瞪都不敢瞪,嘴皮也不敢耍,手脚飞快地照著身旁浑身邪气狼夫的命令行动。
所谓妙手回春,指到病除,一按就灵。
韩尚昱心情愉悦地在他身後坏笑。
片刻後,披著狐裘,头罩著连裘狐帽,遮掩住容颜的二少夫人模样娇羞地微垂著首,跟在其夫婿身旁袅袅地步出玉轩院,两人身上狐裘大氅毛色一对,情蜜如胶似漆携手踏上迂回游廊,路过府中花园亭台,一同来到韩宅端肃的紫檀大门前。
下了石阶,韩宅前已备好韩尚昱唤仆人准备的一辆马车和几匹马,带上往常出城总在旁保护的四位随从,和一名早已坐进车厢等著主子的「贴身小厮」,夫妇俩上了马车朝著城外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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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16鲜币)第二十四章 02 又一出戏
早家人几天先到韩家拜年的李梅芸一进韩府时,韩氏一家正在大厅饭後品茶閒谈,计画待会出门拜访亲朋好友,或上寺庙焚香参拜,或画舫游湖赏春,谈笑吟吟,兴致勃勃,就等著李小客人一同前往。
见过韩家二老,亲腻地挨著他们说句吉祥话讨喜气,嘴甜儿地逗著长辈们欢心。
一袭绣红粉蝶翩翩飞舞的锦缎衣裳,粉黛朱颜,满身春意盈盈的李梅芸大眼一瞥,不见席上那位意中人,杏目圆睁难掩失落,微颦著柳眉娇嗔问道:「姨娘,表哥呢?怎麽没瞧见他?还未起床吗?」
一旁的韩尚祺捧著小碟子嗑著瓜果,突然一惊,眉目古怪拧起,诧异道:「表哥?我不是在这?瞧,我大哥也坐在那儿,就离你没几步远,怪哉怪哉,两个大活人在你眼前,你竟说没瞧见?」
「哼!谁管你在哪儿!」
李梅芸瞪了韩尚祺一眼,随即嫩粉杏脸绽起一抹娇笑,向温文的大表哥韩尚隆说了些话,而後偎著韩夫人,噘著小嘴嗔道:「姨娘,二表嫂?她怎麽也不在?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今日会过来,在府里住些日子吗?明明先前表哥答应过我,说好定会陪……」
韩夫人揽过宝贝侄女,轻拍了拍她的粉臂,慈爱地安抚著,「你表哥带著表嫂回娘家省亲,唉,本该归宁之日也未回杨家同亲家请安,成婚近一年,到底说不过去,所以一早便出发,等等几日他们就回来了。」
嘴上是这麽偏倚著侄女,韩夫人心里早已乐开了。
听身旁服侍的婢女说,除夕那夜二少夫人进了二少爷的玉轩院,一待便是到今日才离开,且早晨时仆役们还瞧见两人恩恩爱爱地出府。
这意味著什麽?
果然夫妻床头吵床尾和,虽不知昱儿气著什麽,但闷几个月气也差不多该消了,小别好比新婚,小俩口腻歪得紧,带著妻子亲自回娘家一趟,路上游玩赏心,百般恩爱,胖娃儿也指日可待。
啃瓜啃得喀咔直响的韩尚祺一瞧大家的脸色,便明白他们心里所想,不由得窃笑不已。
有些事,稍稍知道一些,乐趣就多了别人好几倍。
哈,只有他懂,二哥前脚离开城,某人後脚进府,定是为了躲著表妹!
原因为何?不为乎是因为那人。
韩尚祺此时不禁觉得发现二哥的秘密是件好事,起码知晓隐情的他,不像家人仍被行事莫测、坏心眼的二哥玩弄於股掌,个个一副单纯看热闹娱乐的模样,殊不知在明白真相的他面前傻乎极了。
啧啧,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瞧八卦的绝佳位子,就在於旁观者清,彻底置身事外,其乐无穷。
临江水上烟蒙蒙,岸边泊舟舫划江,纵横於城内的青石板街道两旁挂著红灯笼,年节大红喜气,各铺商家已开张做生意,街上涌起携家带眷来游山玩水的行人旅客,人声鼎沸,热闹洋溢。
「去哪玩?晚几天出发不好吗?你姐姐不是後天会回趟娘家,那把金钗我想当面说声道谢,对了,听说今日李小美女会来,上次她回家也没有去门前送她,原本还想讲个故事给她听,算一算她也差不多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我得赶紧灌输她新生代女强人观念,我姐说呀……」
从上了马车之後,发现车厢里有自己的行装,女装的季之书马上换回仆役布杉,拍拍屁股下柔软的毛垫,凑到窗边观赏著城内早春梅桃繁开的花景,行经热闹的市集时才放下帘子,挨到韩尚昱身旁继续兴奋地聒噪。
「凝花阁、艳香楼……啊,惨了,之前答应送楼里那几个小ㄚ头布娃娃的,这麽久没去,不知道她们过得怎样?唉,那几个小女孩也才十岁大左右,就待在那种……听说是家乡淹大水,撤逃时跟家人失散……」
出了城门,莫约又走了半时辰後,车厢内一片静谧。
季之书闭嘴了。
他悲剧晕车。
宽敞的厢内一角燃著小火炉,又点了味清幽檀香稳神,回到死尸状态的季之书身上盖著狐裘,软绵虚弱地枕在韩尚昱的大腿上,一边心醉於男x前五大心愿的爱人大腿枕伺候,一边时不时难受呻吟。
「我、我要呕吐袋……医药箱有没有晕车药,还是清凉膏?喂,你家马车可不可装个防震功能?还是轮胎……」
第一次坐马车是去寺庙那次,虽位在离临江城不远的郊外,但前往的路上修筑整顿过,铺著青石块平缓好走,车没颠得厉害,而这次木轮踏在凹凸不平的路面,虽身下铺著厚软垫不至於颠得屁股酸疼,但近日睡眠不足,脑袋瓜摇呀晃的,晃得头晕目眩欲呕。
季之书终於体会到这世界交通工具的厉害。
不知轻功又会是什麽滋味?
坐云霄飞车?还是像高空弹跳那样……可不可以系安全带……
「马!你会不会骑马?乾脆现在教我吧,我去外头骑马,绝对比坐马车好。」
听见外头传来的木轮毂辘行驶和马蹄声,病恹恹的季之书突然燃起一点j神,脑中适时浮出大侠装扮的自己,骑著骏马潇洒奔驰而过扬起漫天黄土,一副主角闪亮当场的俊飒雄姿。
韩尚昱挑眉轻哼一声,正缠绕他的发丝把玩著的指头轻扯了一下,拉回幻想而傻笑的季之书,嘲道:「确定你那儿不会疼?我是没意见,正好训练你大腿的夹力,以後咱们做那档事,正好可以享受被你紧紧地夹住腰的热情,还可玩出更多的花样来。」
「谢谢,请您当我没说过话。」季大虾瞬间天旋地转,乖乖躺回韩尚昱的大腿,蹭著大腿,嗅著香味,继续无病呻吟。
「哪天想学,随时欢迎。」韩尚昱抿唇一笑,忽地漫不经心道:「竟然你不说,那换我来问,给我解释下,你从上车之後一直碎念不停,那些『楼、阁』是什麽意思?嗯?」
耳畔传来低沉x感的嗓音,温热的气息抚过耳廓,季之书却猛地冷得打了个哆嗦,随意扎束马尾露出碎发的後颈起了**皮疙瘩,他拉了拉狐裘,把自己包得更加密不透风。
听那尾音上扬的语气和周身的阵阵寒意,不用正眼瞧脸色,也明白某个冷气又开始通电送冷风中,不知道这人形冷气机夏天够不够解热?
季之书脑袋抽风地想著。
「无话可说?莫不是真干了什麽难以启齿的事来?」
温度又降了几分,一个机灵,季之书顿时想起那些毫无意义,单纯即兴演说抒发好心情的废话,忙解释道:「冤枉呀大人!上妓院那都是在认识你之……不对,是被你抓包之前的事,从当了你家小厮之後,我没敢旷职随意溜达,而且那些ㄚ头都是未成年少女,是要关爱呵护不能残害,所以我不是去花天酒地,真的只是纯聊天,没一起躺著盖棉被。」
「真的?」韩尚昱冷哼一声,指头却沾了些冰凉药膏,温柔地按揉著季之书的太阳x,让他的晕车欲呕舒缓些,「没摆出一副色急之样,藉机对那些温香软玉m手m脚?」
这也是为何故意错开跟李梅芸碰面的缘故,只因这人之前行素不良,他可没忘记「妻子」去表妹院落时,两人搂搂抱抱,好个姊妹情深,想来那时诡异的感觉,原来已经说明了眼见的不为实。
所以千万不让表妹知道她的表嫂是身为男儿,孤男寡女共待一室,还亲腻搂在一块,就怕到时李梅芸不甘受辱撒泼闹起来,真不知该怎麽收拾。
「没有!清清白白!」
急忙安抚小心眼的妒夫,抬眼望向顶上的韩尚昱,就见他微倾著首,面上淡然俊雅,唇角含笑,桃花眼眸里满是促狭捉弄之意,季之书愣了一下,此景似曾相识,唯一不同的是男人的眼里,此时此刻倒映著是他季之书真实原貌,而不是假扮杨明秋的女相。
被那双美眸瞧得面上一热,视线害羞地撇开,季之书突然明白过来,气呼呼地瞪著韩尚昱,大吼一声,忽地想起车外还有其他随从,急忙压下嗓子,咬牙低吼,「该死!不就是要我再三承认自己还是处男,没有女人缘的事实!好啦好啦,你是我第一个男人!行呗?!都几岁了还这麽幼稚,我都没质问你,明明就是你更常跑那种地方!」
季之书忿忿不平,真是做贼的喊捉贼。
「呵,别生气,小心气得又头晕想吐。」韩尚昱笑著捏了捏他的面颊,安抚道:「腰还疼不?那儿呢?要不要再帮你涂点药消消肿?」
「……」季之书恶狠地咬著狐裘,心忖,大概在不久的将来,他定会半夜爬起来揍人泄恨,就算那人是他的枕边人!就算那张脸让他舍不得打下手!
「想去哪儿玩?」
季之书撇撇嘴,不想搭里又嫌不说话无聊,他也没真的生气,就是被调侃羞恼而已,想了想便道:「随便,你带我去哪儿就去哪儿,反正我没概念,地图怎麽瞧都只标注大山、江流和大城镇,看不出有啥咪好玩的,你打算去哪?」
「拜访几个生意往来的朋友,瞧瞧外县几家铺子,」韩尚昱顿了顿,「然後顺道去看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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