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拿那位压我,我现在还真不怕。实话不怕告诉你,那位已经命人递了信来,让我等不要妄动。”
听到这话,江富脸上装出的姿态,顿时端不住了。
“我不信,不可能!”
魏统新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别不信,不信你就自己往上面递话去问,你也不是没路子。”不是接到那位的信,他今日也不会出来见江富,躲都躲不及。
“不过这口信是递给我们的,也到不了你这个层次,你可听,也可不听,反正我言尽于此了。好了,江大老板你慢慢看戏,本官还有事,先行一步。”
魏统新已经走得有一会儿了,江富却依旧没有章程,只觉得脑子乱哄哄一片。
“大忠,你说那位真让人传话了?他这是想撒手不管了。是了,是了,人家是谁,天潢贵胄,龙子凤孙,以后这江山都是人家的,何必与自己找不痛快,见势不对就抽手,也没什么不对。”
大忠,一个比江富没小几岁的老管家,腰常年弯着,以至于有些驼背,脸上的褶子也多,看起来满脸愁容。
“老爷,没有您说得这么严重,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以往咱们孝敬那么多银子的份儿,那位也不可能彻底撒手不管,他也舍不得,只是大抵情况不对,暂且按捺罢了。毕竟他们这些官都是拔其萝卜带起泥,一牵连就是一大串儿,这跟咱们没什么关系,您没听魏大人所言,到不了我们这一层次,可听,也可不听。”
“你是说——”
“他们的意思很明白,指望上面出手是暂时不用想了,但咱们干什么人家不管,只要不牵连他们即可。”
“我明白了。”
第60章
所谓积引, 凡引尚未领课, 积压在仓在岸不能运销者,或者已完正课却不能销者, 都谓之积引。
用白话些来说, 盐运司每年年初启运开纲, 都会提前根据以往惯例及总商报上的数额确定当年一年的盐产量。而在开纲之前,盐商便需纳正课领引。
看似盐运司为了不多产、不积压,做出的工作的挺多,实际上这不过是表面。既然早在开纲前就必须确定数额, 可以操作的空间自然很多。盐运司拿着往年惯例说话, 盐商即使不想认领,恐怕也不行。
这就需要总商和下面各大散商协调了, 总之这个数目在表面上不能难看。
这也就是为何之前凤笙说黄金福要感谢她的原因。因为这就是个死循环, 盐价太高, 官盐卖不出去, 可为了让开纲数目递上去不难看, 总商下面的散商被分摊了许多自己并不想要的数额。
缴了正课, 运盐之时还得交各项杂课, 以及运出来这一趟趟孝敬, 如果盐能卖出去还好,如果卖不出去。也因此每年都有盐商纳了正课却没去领引的盐, 被凤笙打主意的就是这批积引。
由淮北帮淮南处理积引的圣旨下来后, 凤笙便等着范晋川回来后, 着手开始准备。可惜范晋川在京城耽误了些日子, 等他回来时间已经进入冬月了。
范晋川回来后,就往泰州与通州两处分司发下指令文书。两处分司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直没动静,范晋川无奈,只能再次去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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