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有回应了,两处分司都说正在着手准备,另外又就积盐如何运输的事情,和范晋川进行了一番商议。
两处分司的意思是让淮北分司自己来运,他们不负责运送,处理积引是淮北自己揽下的事,到时候功劳自然也算淮北,与淮南无关。
这是闹情绪了。
下面人闹情绪,作为上峰只能安抚,范晋川提督两淮盐道改革,算不得两处分司的直属上峰,这活儿只能贺纶干。
贺纶满怀信心,也是醒悟过来后,想做点什么用以弥补。可直到这次的事他才发现,他这盐运使做得太不用心,下面没几个人听他的。反正泰州分司和通州分司没有听他的,即使他晓以大义,对方也有诸多借口推诿。
这件事被凤笙得知,她给范晋川去信说:“莫怕是对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为何会拖延时间?
闹情绪是其一,不痛快是其一,但这都不足以让对方故意违抗命令,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从表面上看去,确实积压了很多盐引,各大盐场积压的盐应该堆积如山,可事实上谁会眼睁睁看着堆积如山的盐,而不动些别的歪心思?
*
凤笙猜到范晋川肯定会就此事与她掰扯很久,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亲自来了海州。
“方贤弟。”
再次相见,依旧是拱手为礼,可不光范晋川变了很多,凤笙也变了很多。
“贤弟和以往相比,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
凤笙没忍住摸了摸脸,似乎每个久未见她的人,再见面总会这么说一句。
“大人风采依旧,神采焕发。”
这是场面话,范晋川自然听得出来,有些失笑也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贤弟不迎我进去坐吗?”
凤笙这才往旁边让了让:“竟只顾说话了,大人请。”
下人奉了茶来,两人边喝茶边说话,近大半年未见,以为应该有很多话说,可除了说公事,似乎也只能说公事。
说了会儿,凤笙主动切入正题:“大人这趟亲自来,是为了积引之事?还是为了你想动两处分司,我不太赞同?”
“都有,主要也是想来探望一下贤弟,我几次与你递信让你来扬州,可你总是不来,那就只有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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